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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鸟之瘾(清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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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接着就听到那个令她痛恨却又不得不承认相当磁性悦耳的声音:“是前两日不留神中了暑,现在已经大好了,多谢十三弟惦记着。”

胤祥轻叹了口气:“皇阿玛这次去塞外避暑,不是让四嫂也去散散心的吗?谁知那会儿她身上也是不好,没能去成。后来又听说好些了……我上次去探望四嫂,就发现她瘦了好多,想是思虑过重吧。如今怎么又病了……唉……四哥,我见你也瘦了不少,还是要保重身体。前些时候在塞外,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可是我知道……”

“十三弟,”胤禛打断了胤祥的话,淡淡地道,“生死由命,不是人力能够阻止的,你以为,我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么?”

“……可是……”胤祥似乎还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最终化为一声重重的叹息,“好吧,四哥,我相信你就是。”

寤生在一旁的假山下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却极是纳闷:莫非老四家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听胤祥的口气,那拉氏身体不好,老四也瘦了……现在是康熙四十三年……脑中有一道光亮倏忽闪过——

天!她差点发出声来,慌忙捂住了嘴——她从前虽然是理科生,大学里也学的是工科,但是却很喜欢历史,读了不少史书和典籍。若是没有记错,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胤禛的长子弘晖就殁了,年仅八岁。记得当时看到这一段记载的时候还唏嘘感叹过。

心中是说不清的滋味,似乎并不好受。她能感觉到那个男人遇到这种事一定会把所有的情绪压在心里,在世人面前永远是一幅冷傲肃然的姿态,拒绝一切温情的被人仰望着。只是内心呢?还是会感到疼痛,感到疲累的吧。因为再坚强的人,心中也总会有那么一根脆弱的弦。

寤生久不能回神,半晌,也不知那厢的说话声是何时止住了。她又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那两人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

谁知还没等她转过身,只听见背后一个声音冷冷地道:“听墙根很过瘾吧。”

她浑身僵住,定在了原地一般。心里暗暗叫糟:这人为什么每次都悄没声息的,莫非是鬼不成?!

“连规矩也忘了?还是不把爷放在眼里?”

没有半点波澜的话语令寤生打了个寒战,心想反正横竖是个死,咬咬牙慢慢转过身,低眉道:“奴才冲撞了四爷,请四爷责罚。”说完便跪了下去。

胤禛看着面前的人一幅任人宰割听之任之漠然疏离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皱了皱眉,面上更是阴沉了几分:“起来说话!”

寤生心中虽有几分疑惑,但仍是很听话的站起身,依然挺着脊背垂睑而立。此时的两人相距不足一尺,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才按下撒腿就跑的冲动。

胤禛微微倾身,低下头凑到她的耳畔:“上次你冲撞十三阿哥的事我还记着呢。你自己说说,我该怎么罚你,才能让你长点记性呢?”口中的热气轻轻吐在她的面颊,令她的脸瞬间红透。

第09章无语惩罚

寤生的一颗心差点要跳到嗓子眼,她攥紧双拳,咬着唇不说话。

胤禛站直身,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耳垂上,不知怎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唇角也慢慢勾起: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丫头的羞涩模样,似乎还挺可爱。这样想着,便抬起手触上了她的面颊。

寤生瞪大了眼,脊背一僵,动也不敢动,心道:这混蛋又要做什么?!该不是又想出来什么鬼主意名为惩罚实为折磨她吧?!这人好像看不顺眼自己很久了。

“怎么才能让你长记性呢?”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在她的耳垂摩挲着,胤禛波澜不兴的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听得寤生一阵毛骨悚然——她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女孩子最迟十岁左右就得穿耳孔,你怎么没穿?”

寤生一愣,半晌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大约是家里的孩子太多,没顾上吧。”从前的寤生在家里过得并不好,大概早被家里人忽略了吧。

胤禛也不再问,手指放开她的耳垂,从腰间摸到一个香袋,打开将什么东西倒在左手上。淡笑着看了她一眼,又将香袋顺手揣进了袖中。他伸手一拉,将面前发怔的人扯进了怀里。

寤生终于看清了他的左手里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对很小巧精致的翡翠珠子的耳坠。心中狠狠地一跳,冷汗就冒出来了:不、不会吧……

胤禛一手环着她的颈,将她整个揽在怀中,脸颊离她的脸颊也不过寸许。这种超乎想象的姿势,令她大气都不敢出,大脑空白一片,完全呆掉了。

“别动,扎歪了以后就不好戴耳坠子了……”

低柔的声音如同蛊惑一般在耳侧响起,寤生还未反应过来,右耳垂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啊……痛……”这混蛋居然、居然就这样把她的耳垂给扎了?!这家伙究竟有没有一点常识啊?!且不说这人脑子进水了突然要给她扎耳孔,他知不知道扎耳孔的针要提前消毒啊?!!她用力挣扎起来,但无奈她那点力气对付十七绰绰有余,对付这个混蛋老四简直就是徒劳。然而胤禛接下来的举动令她瞬间石化,完全言语不能了。

“别动……都流血了……”胤禛伸出舌尖,轻轻舔掉了新扎的耳孔里冒出的血珠,眼底溢出淡淡的疼惜。

接着,左耳垂上传来的刺痛终于令寤生惊醒,眼泪跟着流了出来——怎么能这么痛!这个混蛋!还敢对她如此非礼!

“以后在我面前就称自己的名字。”他松开她,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唇角漫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消肿的药还没用完吧,那药也有消炎的功效,每晚抹在伤处,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只是这副坠子最近不要取下来,不然你这痛就白挨了。这坠子也小巧,即使睡觉戴着也不碍事。”

“……”寤生努力压下心中的滔天愤怒,自己扯袖子擦干了眼泪,低眉福了福身,“四爷若没有别的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我刚刚说的话,这么快就被你当成耳旁风了?”胤禛蹙着眉,眸中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冷却。

“奴才……”寤生闭了闭眼,半晌暗叹了口气,“……寤生不敢。”

只听面前的人冷笑了一声:“你无论怎么挣扎,最后还不是得服软?早知如此,何必最初受那么些苦头?”

她正低头看着地面,闻言淡淡一笑,唇角溢出一丝嘲讽的意味,片刻后低声道:“寤生只是不想忘了自己是谁。”说完福身行礼,转身离去。

若是因为这再给她加上个“不敬皇子”的罪名,那她认了便是。

疾步走了很远,等转过一道角门,才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算是度过一劫,也同时庆幸刚才发生的事并没有被别的宫人看见。尽管那人早已经瞧不见了,她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望了望。耳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愤愤地低咒了句“混账”,头也不回地往储秀宫去了。

寤生将鬓角的发丝梳下更多些掩住耳垂,如此小心谨慎的过了三四天,终是把扎耳孔的事忽悠过去了——除了跟她总在一处的小桃,其他人包括曼雅都没甚在意。当然,免不了又被贫嘴的小桃私下里取笑了几回。

“你且不用说我,”寤生倚在床栏,打住正在宽衣的小桃的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腰间,“你常戴的那个小荷包呢?不是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么?怎么突然不见了?”

小桃唰的一下红了脸,一边磨磨蹭蹭地褪了中衣,一边支支唔唔地道:“丢、丢了……”

“丢了?你这么细心的人也会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弄丢了?”寤生往床里让了让,小桃熄了灯,摸上床来躺下。

“我、我不骗你……真、真的丢了……”

寤生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丢就丢了,脸红什么?说话怎么也结巴了?”若真是丢了,这家伙定会在她面前抱怨,可现在居然一声不吭,想也是送人了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你……你就欺负我!”小桃嘟了嘴,拍下她的手,翻身面向床外再不理她。

寤生会意一笑,也不辩驳,褪了中衣梭进薄被里,闭上眼准备迎接周公的召唤。

正快要迷糊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人动了动转过身来,片刻后,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是被太子爷拿走了。”

“什么?”寤生倏地睁开眼,惊诧地转头望向她,“你什么时候……”

“那日还是在草原的时候,下午我去领了东西回来,路上遇到太子爷……那会儿他正着急呢,好像是把装散香的荷包弄丢了,还说马上就要用,跟前的人连忙都去找去了……我见他焦急万分,想到自己的小荷包里装着散香,一冲动就过去说了……”

“然后呢?”

小桃咬咬唇,继续道:“我那个虽不是什么上等的东西,但也是干净的。太子犹豫了片刻,因为实在着急要用,也等不及那些随从们了,打开看了看见是好的,便拿去了……好像那时他还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了句‘委屈他了’,就走了……”

寤生疑惑不解:“你知道他拿散香做什么去了?”

小桃沉吟片刻:“大概是祭什么人去了吧……太子走后没一会儿,就有他跟前伺候的小公公追过来,其中一个抱着酒壶酒杯,另一个怀里捧着小香炉,还有一个大概是拿着一小包散香和别的东西——反正闻着那味儿挺像。问我太子爷往哪里去了,我指了路,他们一溜烟就去了……再后来过了几天,又遇到太子爷——我本不敢去要的,但实在舍不得那个荷包,就壮着胆子问了……结果太子笑着说他挺喜欢这个荷包的,跟他常穿的衣服也搭配,问我能不能送给他……”

寤生不禁轻笑了一声:“你是又犯花痴了吧。”

“你……”小桃气得打了她一下,“他一个太子,拉下面子来问一个奴才能不能把随身的东西送给他,你说我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我能说‘不’吗?只怕我要说了个‘不’字,你就再见不到我了吧!”

寤生见她真动气了,忙劝道:“好了,我逗你玩呢,你怎么真生气了?瞧把你急的。小点声,你真想让别人都听见啊?”

小桃“扑哧”一声笑出来,嗔了她一眼:“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总欺负我……”说着脸上又发起烧来,嗫嚅了几下,才道,“……其实,我那会儿也愣了——我从没见太子笑过,他平日里都是一副冷漠表情,可没想到笑起来这么温润和蔼,就像……就像小时候我见过的春风吹过桃林,漫天桃花飞舞的景象,只觉得美极了……我又见他腰间正挂着我那个荷包,想也没想,就傻傻点头……”

“我说什么来着?”寤生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道,“让我说着了吧!”她忽然想起那日草原上第一次看到太子的那一幕,心弦微动:真不知道那样的人笑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呢!

“好了,我今儿都告诉你了……”小桃掩嘴打了个呵欠,为她拉了拉薄被,凑近看了看,“……耳朵还疼吗?今天抹药了没有?”

“已经好多了,抹过药了。”

小桃点点头:“即使好了,这耳坠子也得多戴些时候,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寤生想着这个就来气,她真想把这坠子扯下来摔给那人,可又不愿意自己白白挨了疼,再说,她躲都躲不起,怎么会傻到再往枪口上撞?!

“呵呵,”小桃笑出声,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我看啊,四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呵呵呵……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四爷也有七情六欲呢!谁说他不会下功夫?真下起功夫来,依我看,比十三爷还厉害呢!”

寤生又好气又好笑,拧了她一下:“死丫头,你又知道什么了?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害臊!……快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小桃呲牙咧嘴地告饶,见寤生不理自己自顾睡了,嘿嘿一笑,靠过去偎着她也睡去了……

夏末之夜的紫禁城陷在一片温柔醉人的静谧里,熄灯的熄灯,守夜的守夜,偶尔有几个巡夜的宫人、侍卫悄无声息的走动着。这时候,也只剩下乾清宫暖阁里还是亮如白昼的了。

康熙批完了奏折,一边揉着额角,一边顺手从几案边抽出一本书来翻看。一旁侍候的李德全向门口做了个手势,就有两个小太监躬身进来撤了已经凉掉的茶盅,重新上了一碗沏的淡淡的龙井。

这两个宫人刚退出去,就有敬事房的总管顾问行端着一个很大的边角雕花的红木盘子进来,低着头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右手拿着书,眼睛也没移开,左手伸到盘子里,随手摸到一个绿头牌子。

一旁的李德全瞅了一眼,见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常在名号,微微冷笑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康熙正要拿起那个牌子,眼前忽然鬼使神差的出现了一张清丽的面庞,心中一动,接着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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