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太妖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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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得知的?”这烟华楼的幕后之人想来隐秘,这烟华楼中知道的人也不多于三人,风曦如此清楚,红曼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
“曼姐姐,就管别我是如何得知的了,况且,现在,这烟华楼的地契和经营权现在都已在我手上了,今日我来,是为了和曼姐姐你商量一下往日烟华楼的经营的。”风曦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话,令一向来沉稳的红曼都一下子说不话来了。
风曦自然知道红曼心中疑问,于是又说,“那知府大人私自经营如此风月场所,如若被上头之人知晓,他的脑袋都不知道要落到何处去了,我给的钱,可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那贾千金,的确是有点难搞,一没有错,二不缺钱,性子也倔,又算不得上一个奸商,也没有什么把柄在外。不过,偏偏他那唯一的儿子身子纤弱,若不是本公子替他那宝贝儿子施针续命,保了他儿子二十余年的命,恐怕,他不久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他感激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在乎这一个小小的烟华楼呢!”
风曦的话,轻柔淡然,但听在红曼的耳中,气势凌厉。
好一会,红曼才缓过神来,感叹道,“想不到,这些年来,我还是看走眼了,原本只是觉得风儿你家世不凡,现在看来,无论风儿你出生何家,将来,必定成为人中龙凤。”
“曼姐姐,谬赞了,风儿只是觉得这烟华楼的姐姐妹妹们这些年待我都很是不错,临走之前,我也总的为她们做点事尽点心,再者,这于我,未必没有一点好处。”风曦真诚的说道。
风曦朝着红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然后侃侃道,“还有,就是,在风儿看来,以曼姐姐你的本事,只管理这个风月之地,实在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风儿,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红曼微微诧异,但随即神色如常,笑着说道。
“想当年,名震一时的红袖舞,一舞可杀数百人的红娘子,今日居然也会甘心落户于此,风儿真的是不理解,究竟,曼姐姐你是如何想的。”风曦语气不似方才那般的和煦。
红曼听到‘红娘子’三字之时,眼眸之中尽是惊讶之色,“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风曦淡然笑之,“风儿,虽然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但也曾在无意中听过‘红娘子’的名号,想当年,红娘子与玉公子,一对金童玉女,两人锄强扶弱,令人生羡,只可惜……”
“只可惜,好景不长,那口口声声说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一夕之间,就变了心,他无情的抛下了我,甚至害死了我腹中三月不足的孩儿,一转眼就去做了明家的女婿,哼,哈哈哈哈哈哈,我何其有幸,遇到如此薄情之人。”红曼自嘲道,神情落寞,可以看得出她对玉公子——裴明杰的感情有多深厚,导致她到现在都不能释怀。
风曦是理解红曼的,毕竟前世她也曾遇到那般薄情之人。
“曼姐姐,不要你是那个男人不懂得珍惜,我敢说这会是他此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你又何必为那样薄幸无情的人而如此放轻自己,你本是巾帼儿女,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你从前的理想,放弃你原本的追求,你觉得这样值得吗?”风曦语气渐快,她是真的不忍心红曼再如此沉沦下去。
见红曼神情变化,风曦又道,“曼姨,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你已经浪费了这十多年的岁月了,难道你还想如此浑浑噩噩的活下去吗?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也要为这烟华楼上上下下百来号人打算打算。我知道,这烟华楼的姐妹们大都都是身世悲离之人,你也曾想让他们不再过这样欢笑风尘的日子,既然如此,何不做一些改变呢?”
这声‘曼姨’是风曦四年以来第一叫出口,红曼痴痴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少年,丰姿绰约,神韵非常,恍然间,她突然觉得风曦全身散发着不凡的气息,犹如天神一般。
红曼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风曦郑重地一跪拜,“红曼,誓死追随公子,一切谨遵公子之意!”
九月初二,芙城之内的第一大风月楼——烟华楼改名为栖霞楼,它不再是歌舞寻欢的场所,焕然一新,变成了风雅之地。
栖霞楼男女老少皆可进,宾客可以选择听曲、博弈、赏舞、谈心等等,但是所有表演的人都是自由身,卖艺不卖身,而且一切都随表演者自己的意愿,如若有人想破坏规矩的话,不管是谁,一律逐出门去,今后再不可进入栖霞楼半步。
无人知道栖霞楼的主人是谁,只知它的三大管事分别是:红曼、绿柳和琴月。
不久,栖霞楼除了芙城之外,也依序出现在了夏城和墨城两大城之中,红曼坐镇芙城,绿柳去了夏城,琴月自然就去了墨城。
物以稀为贵,栖霞楼又是如此的特别,各地的达官贵人纷纷簇拥,不知不觉中,栖霞楼就成了这北澜国消息最为流通之地。
而不久,之后,江湖上又多了一个梨宫,专门买卖各种信息,江湖之人都很是依赖,往往有时候,一个机密信息可以卖出天价。但,每个与梨宫之人做过交易的人,都并未见过梨宫之人,梨宫神秘莫测,无人知晓梨宫宫主是何人,只知梨宫有四大尊者,至于尊名,也无人道来。
九月初八,风曦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回到了落都。
一进城门,白诚三人就与风曦三人分道而行,三人步行回了聚灵堂。
而风曦三人,则由笑儿驾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回了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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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惩治
因为,上官天事先并没有告之上官府众人风曦要回来的消息,所以,府内府外都无人事先有所准备。
上官府门口的小厮,已然全部换过,自然是不认识风曦三人的,他们看到风曦三人的马车普通异常,而且笑儿穿的也实属朴素,就更加完全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了。
“你们是谁,不知道这是上官大将军的家门口么,还敢将马车随便的停在这,快走,别不知道好歹!”其中一个小厮语气很是不善地朝笑儿说道。
马车之内的风曦听到这么狗仗人势的话,唇角不禁弯起,冷冷的笑着。
看来,这上官府被那个女人管的是越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楼伶儿微微蹙眉,揭开了车帘,朝着那小厮冷冷地说道,“小公子回府,难道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谁知那几个小厮全然不知好歹,其中一个更嗤笑道,“什么小公子,上官府哪来的小公子,小心被我们公主夫人知道了,要你们好看!快走,快走,好狗还不挡道呢,等会我们老爷和二爷就要下朝回府了,你们这些乱攀亲戚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这些下人越说越过分,笑儿和楼伶儿向来都是好脾气的人,但此时,脸色都很是不悦,对她们心中,风曦的地位更甚自己,她们决不能容忍别人说风曦一句闲言。
而车内的风曦依然只是冷笑,半点没有动怒的痕迹。
见风曦几人还不走,那几个小厮刚想赶人,其中一个眼尖的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上官天和上官云,两人从不多带随从,只有左剑和左君兄弟分别跟随在侧。
“老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快,快!”那第一个看到的小厮忙对另外的三人喊道。
四人也不再管风曦她们,立刻摆出了一副好奴才的样子,上前为上官天两兄弟牵马。
今日,上官天和上官云两兄弟穿的都是墨色长衫,只不过一人佩戴的是白色蓝玉腰带,另一人则是黑色白玉腰带。这落都的人都知道,这上官府的两位将军都偏爱深色衣物。
岁月并没有在上官天和上官云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这上官云,比之四年前显得愈发的成熟稳重了,倒是多了几分可靠之处。而上官天更是益发的英俊了,只是眼眸之中更加的深沉了。
上官云一看到楼伶儿,那冷厉的俊脸之上,顷刻间就浮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喜悦笑容,一下马,就高兴地冲到了楼伶儿面前,幸亏他还有点克制,否则早就将眼前朝思暮想之人抱入怀中了。
“伶儿,你终于回来了啊!”上官云开心激动地说道。
楼伶儿见到上官云之时,心里也是欢喜的,只不过刚被那几个小厮扰了心情,当下,也只是对他淡淡一笑。
上官云对别人都是不关心的,但惟独对楼伶儿的情绪变化很是敏感,他显然感觉到了楼伶儿的微微不悦,随即就担忧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对了,我的宝贝侄……侄儿呢!”
“二叔,你现在就想到风儿了啊,可真是不容易啊!”风曦一下子就从马车之中蹦了出来,然后调侃道。
上官天此时也已走到了众人面前,看到风曦的时候,他那无情的脸庞忽然就变得柔和温暖了。
风曦还是像个孩子般,朝上官云张开了双手。
上官云意会,一把就将她抱了下来,随即又恨温柔地将楼伶儿牵下了马车。
今日风曦穿的是淡蓝衣衫,黑带束发,腰间随意系了一条白色丝带,千玄所送的幻玉环佩挂于腰间,玉色长靴,整个翩翩小公子。
刚才那几个小厮,看到两位爷的表情,心里暗叫不好。
风曦下了马车之后,就好似没看到她帅哥爹爹一般,拉过笑儿,对上官云热情地介绍道,“二叔,这是我新收的丫鬟,叫笑儿。”
笑儿朝着上官云微微行礼,“见过二老爷!”
上官云忙执手免了礼。
一旁安静的上官天看到自己那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连一个正眼都没瞧过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风儿,见到爹,怎么也不行礼呀?”上官天终于忍不住对风曦问道。
“爹?你真的是我爹呀?刚才这几个下人都说,这上官府根本没有什么小公子,还拼命地赶我们走,说我们不知好歹,不知死活,还说好狗不挡道呢!我好怕啊,上官大将军,你说,你是我爹吗,我都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这上官府的小公子了!”风曦虽然是笑着说话,但是字字迫人,每一句都深深地敲打在每一个让你的脑海中,不仅让那几个小厮冷汗直流,也另平日里淡然如水的上官天怒火中来,眼神阴冷了起来。
没等上官天开口,风曦又一脸委屈的说,“想不到,风儿才离家四年,一回来,就受到如此的厚待,风儿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伶姨啊,我看,我们还是去聚灵堂找师父他们收留我们算了,实在不行,就回紫玉关找大哥,总比留在这里,还要看下人们的脸色强!”
当年,风曦离家对外说的是拜白诚为师,所以她在外人面前自然要叫白诚为师父。
楼伶儿本来心情还不好,如今听了风曦的话,那不悦之情就瞬间烟消云散了,转而已经在心里偷笑了。
而上官天的神色更加的晦暗不明了,但还是微笑地对风曦道,“风儿,是爹爹疏忽了!”
那四个小厮脸色早已被吓得发青了,齐齐跪下,求饶道,“小少爷饶命啊,奴才们有些不识泰山,你就大人大量饶了奴才们吧!”
风曦压根连正眼都没看四人一眼,反而摆出一副受不起的样子,惊讶的说,“我才十二岁呢,哪里就是大人了,我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呢!”
“哼,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得,上官府何时收了这些个不中用的奴才了!左剑,传我命令,将这四人各打七十个大板,然后赶出上官府去。”上官天的声音冷酷无情。
四人听了更加急了,“老爷,老爷,奴才们错了,您饶过我们这一回吧!奴才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
见上官天无动于衷,四人又求了风曦,“小少爷,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不知者不罪,你就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弄得好像是本公子故意刁难你们似的,别人说不定就以为是我这个主子很不好伺候,一回来就欺负奴才呢!难道你们犯了错,不应该罚么?再说,你们说不知道就可无罪的话,那还要律法干嘛,犯了律法之人是不是也只要说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将所有的罪名都撇的一干二净呢?不过,本公子我呢,怎么说也是一纯善之人,看在这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那七十大板就减半吧!但是像你们这样仗势欺人,欺善怕恶的奴才,我们上官府可养不起,爹,你说风儿说的可对?”风曦的话无一不占理,围观的那些百姓们也心服口服,纷纷赞同,连那四个奴才也被说的哑口无言,现在才知,原来他们惹了最不该惹之人。
“风儿说的自然对,这样的奴才上官府的确用不起,也不敢用。看来本将军平日里是对你们太过纵容了,左剑,还不动手!”上官天朝着左剑严肃说道,左剑执手领命。
待左剑将那四个恶奴带下去之后,风曦就才甜甜地对上官天喊了声,“爹爹!”
“你呀,不生气了?”上官天满脸宠溺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