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作者:混世精灵(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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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胀痛的器官正硬硬地顶在季惟的后腰,他已经无法再去思考他该不该那么做,只是本能而缓慢地向下探寻着。然后试探地在入口徘徊,每一次尝试都是钻心的煎熬。
终于,他像一个不宣而来的侵入者闯入了禁地,那种宁静里的快感是最致命的反击。
蒋聿一动不动地抱紧季惟,似乎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
第一次,他在麻木的刺激中毫无征兆地□。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蒋聿收拾好一切,像一个即将逃亡的不速之客竭尽全力抹煞着一切余留的痕迹。他在穿衣镜前一丝不苟地系起领带,他不知道镜子中的那张脸是不是算得上纵欲过度,酒精、性这些被迫断绝了数个月的享受在一夜之间透支了生命。
季惟仍然无声地躺在那,这一觉似乎很长,但蒋聿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已经醒来。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甚至懒得眨一眨眼睛。宿醉过后的不适让他像一条随潮汐来到岸上的鱼那样,奄奄一息。
蒋聿回过身,最后一次打量着季惟,然后近前去掐好胸口的被子。
季惟早已经闭上眼睛,眼球却忍不住微微颤动。
他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许久过后才慢慢地坐起来,蜷成一个紧凑的团。
他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关于昨夜酒醉以后的记忆,然而身体,却像是感染了一场热病,所有的症状都在唯恐不及地向他透露着藏匿的讯息。
季惟低下头,在床单上找到一抹残留的浊液。他愣了许久,呆滞地看了一会儿,脑中一片空白。
然后,荒唐地笑起来,却像是哭的声音。
回到公寓,季惟草草地冲了个凉,仅着单衣地坐在电脑面前看着程颢发来的加密邮件。一周以后、不攻自破、胜负分晓,那些恍惚的关键词让他感觉陌生而晕眩。季惟很想把所有的一切,计划、感情在自己脑中顺畅的梳理一遍,然而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徒劳,那些短短二十四小时内所发生的事,以及以往的爱恨情仇就像是一道道无形的墙挡住困顿的思绪。
季惟趴在电脑桌上,脑袋慢慢地越来越往下沉,最后,就这么毫无知觉地睡了过去。
再找回意识时,是被不停作响的门铃声叫醒。季惟赖在原地,长时间维持着单一姿势的脖子早已经僵硬。他就这么懒洋洋地纹丝不动,门铃却依旧在每隔一小段时间以后不依不饶地响着。季惟不知道谁会有那么好的耐性,等他终于一步一缓地来到玄关,打开大门时,见到的是齐野紧张不安的脸。
他忽然欣慰地一笑,对他有这样的耐心,除了齐野,或许,真的不会再有别人。
“抱歉,我睡着了。”季惟冲他慵懒地笑,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靠在他的身后的莫寞。他低着头,不说话,眼眶是红红的。
“昨晚我们在一个地下仓库找到他,他被两个流窜的毒贩盯上了。”齐野抓过他的手,往季惟跟前送,“他不原意回去,说要找程颢,我把他送到你原先住的地方,他已经搬走了。”
莫寞听到这儿,全身颤抖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咬着泛白的嘴唇失魂落魄地问季惟:“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放心,他还活着,没这么容易死。”季惟斟酌了几秒,终究不忍心道出真相,避重就轻地安慰了两句。
“他不肯回去,说要来找你,所以我只能带他来找你。”齐野关切地望着衣着单薄的季惟,“你的脸色不好。”
话音刚落,季惟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却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自嘲:“看来是有人在惦记我。”却在脑海中下意识地想到了蒋聿。
齐野凑前用手量过他的体温,无奈地摇头:“你是发烧了。”
季惟被齐野扶上了床,严严实实地裹上几床被子,再咽下几片退热药。莫寞跪在床前看着他,时而对他柔软地笑,时而走神地看向远处,神色落寞。季惟感觉身体慢慢变热,额头不断地往外渗着汗,莫寞伸出手,试探地轻轻抚摸。他的手凉凉的,很舒服。
季惟淡淡地笑,破天荒地觉得生病真好。莫寞就这么耐心地替他降温,直等到齐野找来冰袋。他替他把灯关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嘱咐他好好休息。
然后,他站起来,就这么走了。有那么一瞬间,季惟有一种错觉,以为他会中途回来,强迫症般地再度确认,替他掐好被子。可是他没有,他不是蒋聿。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宣传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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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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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实地睡上一觉,无梦打扰,烧也退了大半。季惟在齐野的敦促下穿上厚实的冬季家居服,饥肠辘辘地来到厨房。莫寞还没有走,待在齐野身边照看着炉子上煮着的食物。
季惟打开冰箱,惯性地去取冰镇啤酒,却意外地发现原先空空如也的储物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趁你睡着的时候,莫寞和我去了趟超市。”齐野善解人意地为他解惑。
季惟真诚地笑,将要打开易拉罐的同时被莫寞制止:“给你煮了姜茶,啤酒还是等病好了以后再喝吧。”
接过飘浮着热气的驱寒茶,季惟看了一眼齐野向他致敬,以为那是他的贴心杰作,却听见意料之外的推托:“莫寞的主意,还放了很多红糖,我对姜过敏。”
季惟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莫寞的头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满品尝,厨房飘来的淡淡香味愈发地勾引着他的食欲。他看着齐野和莫寞忙碌的背影,无声却默契,忽然有一种异常的直觉。那些影像就好像光一样牢牢地附着在他的视网膜上,化成细小的微粒,然后一点一滴地渗进细胞里,在一瞬间治愈所有伤痛。
睡眠将季惟的这一天直接带入了深夜。临走前,齐野反复地确认了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他将他们送到门口,齐野似是依依不舍地堵在门口:“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这样的情形纯属意外,下不为例。”
“随时给我电话,我随叫随到,方便好用。”
季惟心虚地笑起来:“恐怕还真是有事要托你办。我订了两张下周日飞旧金山的机票,需要你帮我办妥加急签证。”
齐野愣了愣,神色忽然变得凝重,欲言又止。
“如果让你感到为难,就当我没有说过。”
勉强地笑了笑,齐野用力地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承诺:“放心,力所能及,我一定帮你。”
季惟目送他走下楼去,这是七楼,电梯并没有坏,他却像是魂不守舍一般地扎进了漆黑的楼道里。踉跄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季惟失神地望着每一层的声控灯亮起又熄灭。
莫寞走到身边,扯他的衣角:“连你也要走了,是么?”
季惟回过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世事无常。”
莫寞沉默了一会儿,像在思考,又在踌躇,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擅自接了你的电话,是他打来的。我知道了他跟别人在一起。”
“所以,你还是不放弃?”
这一次,莫寞摇了摇头,有些黯然:“我不知道。”
“累了的话就让自己好好休息,时间会让你知道你爱的不过只是这个过程。”季惟抓住他冰凉的双手,“偶尔停下来,看一看身边那些并不起眼的人……齐野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莫寞忽然地笑起来,很淡,却漂亮,“他说送我回去,让你好好休息。”
即将胜负分晓的那一周比预想得要来得仓促,翻过了被感冒发热缠绕的周末,季惟在一个阴霾的早晨迎来的崭新的一天。他仰面朝天地躺着,眼睁睁地看着挂钟的分针越过理应起床的最佳时间。尽管理智坚持不懈地劝慰自己一切都已蓄势待发,身体却像是本能地抗拒。
枕边的手机开始不停震动,季惟终于清醒,从床上突然地跳坐起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
转眼,他已来到那栋熟悉的写字楼,程颢出乎意料地没有出现在办公室。季惟等了一会儿,窗外依旧阴沉,室内也是同样暗淡。季惟没有刻意去开灯,只是静静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对面曾经的一片空地,正拔地而起的一幢未来的摩天大楼。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永远都没有永远。所有的状态都只是长短不一的瞬间,在前一秒傲然于世,在下一秒成为过往曾经。
季惟揉了揉麻木的眼睛,仿佛被隔着玻璃的尘埃所侵扰,转过身在偌大的办公桌前滞留了一会儿,方才留意到开启着的电脑屏幕。
程颢没有注销,无需密码就可以见证桌面上的萧条,唯独只有一个文件夹吸引了季惟的目光。他愣了愣,有种不安的预感,慢慢地坐下来,用鼠标点开。
季惟很少会上顶楼的露天平台,程颢常说那里视野极好,空气宜人,再小的微风在高度的放大下也会变得不近人情。推开最后一道门,透骨的阴霾,灰色的天空在头顶摇摇欲坠。
季惟走上前,闻见最后一丝烟味,程颢坐在太阳伞下,掐灭烟头,抬头看他:“你真是让我一阵好等。”
“好事多磨。”
程颢怔了怔:“也是,好事将近,这么一时半刻我是不该斤斤计较。”
季惟大咧咧地半倚在桌边:“说吧,什么话要卖关子,把我叫到这来。”
“感情以外的事我何时同你卖关子。”程颢的笑带着入眼的凉意,“该告诉的你,你都看见了,剩下的话,凭你的才智,一定心领神会。”
季惟片刻沉默,回望着没有遮蔽的灰色天空:“你不了解我,程颢,我从不临阵脱逃,所以你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这样……倒显得你心中有鬼。”
“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只不过是请你上来陪我看会儿风景。”程颢站起来,在他耳边肆意地吐吸低语,“一个人站在高处是很孤单的。”
“很快,很快你就不会孤单了。”季惟清冷地笑起来,带着揶揄,“这里的高度会被新的大楼所取代,当你习惯仰望的时候,会心平气和得很多。”
“你也不了解我,季惟。我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屈居低处。如果一个人在懂得一无所有的痛苦以后被财富所拯救,他会虔诚地相信在这个世界生存需要的是什么。”
“当然,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年代,我可以假装明白。”
“你不明白。如果你明白,就不会对一个背叛你的人恋恋不舍。季惟,我终究是看错你了,起初我以为我们彼此的目的都很明朗,蒋聿打破了与我的约定,利用了你的感情,我们的合作会很默契,你却辜负了你自己。后来我才开始慢慢看清这是一种病,就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一定听说过,对于伤害你的人产生依赖感,你真的很脆弱。”
季惟安静地听,不动声色,就仿佛那些话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程颢以为他赢了,戏谑地在他肩上抚拭无形的尘埃,却忽然听见他的感慨:“感谢你的提点,也给你一点建议,我听说,无情好像是一种绝症。”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明天要过什么什么节日啦~~~~愿全天下的好男人身边都有一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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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糯米团字节快乐啊MINA~~~
我再努力一把赶紧奔尾声
七十一、
那天晚上,季惟坐在办公室熬到夜深人静,仅仅一个白天,程颢的计划已经实施了四分之一,所有的后续资金与人脉疏通都如预料之中一样平稳流畅,甚至就连先前态度一再暧昧的薛家大少爷都饶有兴致地在暗中推波助澜。季惟不得不为对手惋惜,蒋聿的那一拳是为了他,却终究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他关上电脑,让那些数据和图表在脑海中渐渐消失。睁开眼的时候,屏幕已然熄灭,一片漆黑,只剩下窗口透进的微弱月光。季惟走到窗口,惊诧地看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圆月。他沉溺地望了一会儿,然后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等待过后是谢思铭柔和的声音。
那次没有送别的离别以后,季惟依然很少打越洋电话,除非像今天这样,忽然地想家,想某处根本不存在的归属。
仍旧是少不了的寒暄,思铭的关切总是带着无所适从的紧张与敏感。季惟淡淡地说着一切都好,随后故作无谓地问候父亲。谢思铭说他的身体情况已经稳定,只是担心将来老了会成为累赘,又许是不甘心,总想着用最后的那几分余力卷土重来。
季惟耐心地听他诉说所有,他的担忧、他的期许,有关西部农场的憧憬:“思铭,帮我最后一次,只此一次,结束以后我回来陪你割草放羊。”
说完,他笑了,底气不足。说到底,他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多少把握。
思铭沉默,想必是百感交集。
季惟小心翼翼:“如果食言,我甘心以死谢罪。”
空白的电波之后传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