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傻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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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酒……如果是酒,只能叫马奶酒,可惜不是。
千语前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而且还是被奶粉中的三氯氰氨给毒死的(天可怜见T…T)!因此从现代过渡到纯天然古代的她对牛奶有着天生的感情,从一开始恨不打一处来的泄愤,再到后来习惯成自然的牛奶不离口,估计“傻瓜公主”的名号,也与这个嗜好有着莫大关联。
那人笑了笑,明媚如阳光的温暖。
他,蜀国最年轻的大将军——赵子聪。此番蜀楚交战已僵持了大半年,而他正是前不久派来的新将,他凭借着极高的战术天赋在几次大战中创造了战场上新的神话,成为了蜀国最耀眼的新星将才。而他委命的原因却是前几任统领将军的离奇死亡,他们都不是死于疆场,而是近乎死于一种颇为诡异的死法……
为了调查死亡真相,他一直隐蔽在军营里,除了亲信几乎谁都不知那个背后运筹帷幄,坐镇指挥的神秘将军就是他赵子聪。此次入黑山域,一是为了追踪线索,二则为了考察作战地形。不想分神之下踩中了毒蛇的蛇尾,被咬之后从树上一头栽下,仓促间略施了避毒粉,刚欲运功疗毒时,却发现自己已是全身酸软无力,迷糊间便昏天暗地的倒了下去。
千语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姑娘,似乎有点傻气,却不知为何总有给他一种模糊的吸引,或许是女子灵动的率真,傻模傻样的可爱,甚至那看似凶巴巴的率直爽快。
“是朝气吧,活泼到另类的自然,这般的女子啊。”拨弄着火中的烧烤,眸色在火光下熠动着暖暖的笑意。
“喂,你说两国为什么要打战?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吗?”千语皱眉问道,一副凡是三不知的迷糊。
“在这般战乱的年代,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没有实现天下统一,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君王有君王的野心,以及他们被动的地位。和平,谁不向往啊,战争的残酷只是逼不得已。”
“呃,听不懂……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说明你不是那种战场上的嗜血狂喽?”千语挑眉反问。
“算是吧。”轻轻一笑,颊上的酒窝深深的勾画出他的豪气澎湃。
“好,为了咱们的共同语言干杯!”说罢,提起手中啃了大半的野山鸡权当酒杯,朝他手中的烧烤毫不含糊地碰去。
“干杯?呵呵,有趣!”望着碰完后独自大啃山鸡的千语,赵子聪哑然失笑。
“放心吧,我罩你!冲着你这番爱民的话我会送佛送到西的!”十指并用的忙里偷闲之余,千语的话音犹如从破漏的风洞里吹出,还大义凛然的一脸慷慨。
赵子聪愣了愣,随即微微点了点头,“好!”
第四章 龙有逆鳞
翌日,送走伤号赵子聪的千语拖着脏兮兮的身躯蹿进了皇宫,一边漫步走着一边晃着套上红丝绦的手指,一块精致雕琢的方形玉佩,寄以那一线红绳的羁绊,绕着手指忽悠悠的转着圈。
千语低眉看了看,不由的微微一笑,“赵子聪?这人真有意思!看这块玉的色泽可是上等哦。没办法,做了好事就得收报酬,唉,看来自己被琅玡荼毒的真够深啊。”
忽然听得几声嘈杂的哄闹,不由的顿了顿足,望着声源的方向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六哥?……五哥?”
皇宫的一处角落,熙熙攘攘的挤满了围观,周边不远处还站着许多怕事的太监宫女,叽叽喳喳的小心议论着场中的变故。场中对峙的人分为两派,一边是衣着红色军衣的马希广部队,另一边则是青色衣着的马希萼人马。
显然这两位同父异母,暗相争斗的兄弟又在闹分歧。
“混蛋,听说你要把千语远嫁蜀国?我告诉你马希萼,你要是敢这么想今天我就跟你拼了!”场中心,马希广红脸粗脖子的怒喝道。
“嚄?自古就有和亲一说,嫁个公主没什么稀奇的,更何况还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傻瓜。”马希萼不禁没有激怒,反而冷笑的嘲讽。继续近乎自言自语的笑道,“如果我是蜀王,嘿嘿,即使送给我充实后宫我也不敢收啊!”
马希萼身后的青色将领们默契的轰然大笑。
龙有逆鳞。而千语——他唯一的亲妹妹,就是他最在意的人——逆鳞中的逆鳞。
马希广挺枪触地,激起地上的黄尘飞屑,眼中血丝一片,愤怒的,犹如一只蓄意反击的猛兽。
马希萼身后的笑声嘎然而止,犹如突然被人生生的扼住了脖子,声音突兀的停滞。即使再逢迎五王爷,作为小将的他们也不敢公然的冒犯六王爷,那种皇亲贵族的级别,可不是随便能够忽略的,得罪的代价就是痛苦的恶惩,这样的结果绝对没有任何人敢去质疑。
“千语可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她用善良、纯真快乐的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的和平,平等的和谐……呵,你不懂,更没资格懂!”马希广字字咬牙道,声音里有他最在意的呵护。
马希萼嗤之以鼻,“哼,傻子罢了!我们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让她去和亲可不是什么流血流汗的事。能为楚国做出一点应该的贡献,恐怕也是她唯一的生存价值了。”
“无耻!出卖皇妹只为求得一时的现世安稳,你也不觉得害臊?”红缨闪过,挽出一朵血色悲愤的枪花,如电芒般直刺马希萼!
“不自量力!”马希萼的眸色一沉,举起一人多高的大刀将他的进攻一一防御,顿时枪刀硬碰擦出如流星般的火光,让人心惊胆颤。
枪头刁钻的或刺或钩或挑,却刺不到马希萼的衣襟丝毫!挥舞的大刀在后者周身筑起的防御墙,密不透风将他保护。
而马希广却丝毫占不得便宜,每次刀枪的硬碰让他的虎口生麻。素有“神枪手”之称的他在御枪术上自诩独有一套枪术的精湛,臂力也是非凡,可他却不是马希萼那旋臂惊人的对手,持久下去必败无疑!
马希广平日里同自己的部署同甘共苦,丝毫没有王爷的架子,因此在军中也是深得军心。身后的将领见状不由的同仇敌忾起来,个个怒红了眼,一个头头大手一挥,青红的两队人马便混战了起来,局面堪称群殴。
马希萼阴厉的脸庞噙着一抹冷笑,大刀一甩顿时化被动为主动,将马希广压制得唯有招架抵挡的份。不是后者的枪术不精,而是他的大刀过于的勇猛,在整个楚国也是罕有敌手,人称“威猛将军”。
“铛!”长枪来不及回避大刀的横扫,一击即中!
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吸气的惊呼,只见长枪宛如劲风下的枯叶,带着一抹尾尘抛向了半空……
马希广愣了愣,他自知必败却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快。眼中忽然惊起一片骇然,只见眼前的大刀竟毫不停留的砍向了自己!“糟了,这一刀下去不残也瘫……”
生死一瞬之间忽觉眼前人影一闪,只见一抹纤细的背影竟张开双臂替身挡在了身前,瞳孔骤然紧缩!
“千语?!”颤巍巍的伸出震裂虎口、鲜血淋淋低坠的右手欲将人影拉扯开,却已然不及。
“五弟!”一道沉音猛的从各种抽气失色的震惊中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色厉与威严。
大刀离千语的头顶仅有半寸处生生停住,刀风凛冽的煞气,将千语的三千青丝吹起又落下,宛如风浪的起伏跌宕。
不远处,长枪落地,深深的插在地面上,枪杆摇摇晃晃的扭动着,发出嗡嗡的细鸣。
“哼。”马希萼随意收刀,传来低低的嗤鼻。
“皇帝哥哥!”在众人给来人请安时,千语委屈的喊了声,来人正是楚王——她的四哥。
楚王摆了摆手,“不用说了,你先带六弟到太医院去,接下来的事由朕处理。”
“嗯。”扶过马希广,看着他那双受伤流血的手掌,千语低低的应了声。
太医院中。
“六哥,下次见到他你就躲得远远的!他的大刀太厉害,你又打不过他,估计啊那个怪胎一刀拍过来,就能把人给煽飞喽!”千语望着眼前包得跟熊掌一样的手掌,嘟囔道。
“喂,你这丫头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要不是那把大刀是长枪的克星,我早就把他给制趴下了,还能让他那么嚣张?!”在千语面前,他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六王爷,而是一位亲哥哥的身份,可以没有束缚的夸张,可以自由言论的肆无忌惮。
“切!少吹啦,你不知道你那会儿挺枪直上的英武样子,简直可以跟黑道的流氓痞子一拼了!”千语刮了他一眼,笑道。
“有那么流氓吗?”马希广无奈的压低声音,正色道。
被他一本正经的可怜兮兮逗得一乐,旋即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有!”
两兄妹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
快乐是经营的,有他这样的哥哥千语心中充满了感激。因为她知道,始终有那么一个人,真心真意包容自己一切的好哥哥,而这就是她现有的幸福。
有的时候,面对选择往往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这样的局面也该由她做个最后的抉择。
或嫁,或不嫁……全在一念之间。
第五章 反哺的感恩
月色清冷,星辰明动初静。
一偌大的殿宇内,曳动的灯光庸倦的从殿内微弱透出,散发着微末的迷蒙。
“四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庄严与冷清,赫然是一袭高贵衣着的千语。
案几上批阅奏章的楚王含笑的抬头望去,脸上荡开淡淡温和的笑意,柔和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温文淡雅,与生俱来的王道威严却令他高贵如天神般的不容亵渎。五官朗朗,透着一股诗人般儒雅的气质,彰显着他的涵养及深度。
此刻线条柔和的下巴轻轻一点,道“你来啦。”对千语三更半夜的闯入丝毫的不以为怪,安然的深情反而更像在等待中看见了对方的出现。
“嗯。听六哥说了,今天的战况……”千语咬了咬唇,袖中纠结的手指莫名的有些颤抖。
“啊,有点不尽人意啊。蜀国那边暗派了一个神秘大将,他的作战手段颇为高明,楚军大意之下受挫也是兵家常事。”楚王平淡的言语下,声音却细微的有些颤抖。
面对战争,受挫的代价就是无数鲜活的生命流失。
“上次一不小心路过议事厅,如果……如果再继续打下去的话,会威胁到楚国的生死存亡,对吗?”那番的上奏,她记忆犹新。虽说灵魂不是真正的公主马千语,但自她还魂以来已有十余年的岁月,多年的生活下让她对养育她的楚国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犹如反哺的感恩。
楚王沉默的踱步走近,不置可否。“这些国事你不需用操心,交给四哥好了。”
“那个,和亲……”千语低下了头,目光躲闪的不敢对视。
楚王温和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只要你不愿意,四哥绝不会逼你。”
“不!”虽说无情帝王家,可她却有这么一个为她着想的皇帝哥哥。她的眼眶微红,抬眸坚定的望去,“四哥,让我去吧。”
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走至窗前,楚王默默的抬头透过疏窗的窗格望向天边的夜色,“小千,以前朕总想不明白,明明这么一个聪颖的丫头,为什么你要将自己装扮成刁蛮任性、肆无忌惮的傻模傻样……”
“四哥,你……早就知道了?”不可能啊,自己那么努力营造的形象,怎么可能被发现?
楚王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几张纸条递了过去。
千语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大跌眼镜之下差点背过气去,震惊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吞吐道,“他?!他……?!”
楚王看着纸张下脚鲜明的紫色印章浅浅一笑,那赫然正是“紫衣门”!
望着熟悉的飞扬字迹,盯着宰人的高额报酬,千语心中肉痛的哭笑不得,心中暗暗的把琅玡的祖宗上上下下十八代都问候个遍。“该死的琅玡,跟我真是丝毫不客气啊!不就是求他干过几票刺杀蜀国大将的小事嘛,竟然还厚着脸皮跟我四哥索债?!江湖人称紫衣门门主天下第一邪,号称邪君,哈,看来还真是邪得够可以啊!”
邪君,天下第一邪!
第六章 天下第一邪!
邪君,天下第一邪!
记得他的至理明言“紫衣门做事,从不接无报酬的单子!而我邪君,更是!”
如此座右铭之下,他的行事作风更是邪乎得可以。杀了看不顺眼的恶霸纨少,实在找不出那人的冤家对头,就叩开人家对面的门户索求高债,理由也是冠冕堂皇得可以——“除去了每天都会遇见的潜在敌人,安全又放心的耳目清静”。有一次,善心大发之下,宰了一逼良为娼的老鸨,苦寻对头无果之后,事急之下向他救下的一小女孩索要了一枚铜板——那孩子身上的唯一家当。
事后还向千语一本正经的邪乎道,“即使是一枚缺了半边的铜板,我邪君也不做无用功!”——当时差点把某人给当场雷晕。
而“琅玡”却是千语孩时救他时,因他闭口得紧,套不出任何名字来时千语才给他起的名,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有个比自己大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