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迷黑道悍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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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武转了转眼珠，答道：“呃……是和加贺家谈生意……”
“谈生意怎麽不带你去？”
“我本来是要跟著去的，但今早大哥又让我留下来照看皓……照看大嫂你！”
闻言，林皓憋在胸口的闷气稍微散了点。就算是忙於公务，也还是知道体贴“内人”的，只是和那个一脸假纯洁的小鬼子见面，著实让人不快。
“去多久？”
“往返一共三天。”
“这麽久……”
李嫂一向动作快，不一会儿的功夫，简单的符合要求的一餐端了上来。林皓拿著勺子，盛了一口粥吃……一边吧唧嘴一边倍感寂寥。这种时候，应该是和祁子嘉赖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喂著吃才圆满啊！
季小武接了个电话，变了脸色，对著那边抱怨：“你不能去的话，还有谁能做代表？唉……好吧……唉……”
林皓好奇的问：“怎麽了？”
季小武挂了电话，愁眉苦脸的说：“今晚是沈家老太爷的九十大寿，本来是安排了祁司俊替大哥出席，可是他因为祁奂晨的事情，受了点伤，今晚怕是去不了……可是沈家早送了请柬，祁家不去个有分量的人，面子上过不去。”
闻言，林皓一拍胸脯：“别担心，我去！”
“啊？”
“我是你们大嫂嘛！”
“这个……也好！”季小武本来是想阻拦，但是又一想，不说他和大哥究竟是什麽关系，就说他是林家的少爷，这一点就著实够份量。沈家再怎麽刁钻，也不敢不给林家面子，於是点头，欣然同意。
皓皓终於成了妻……
最起码也算姘头了吧
黑道悍妻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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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林皓一身黑色西装，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沈家大门口。沈家也是百年家族，宅子是古式建筑，不过论规模比林家还是差一点。
林皓出示请柬，步伐平稳，气宇轩昂的走进沈家大门，和鱼贯出入的中老年集团比起来，可谓年轻英俊，夺人眼球。
自然有人前来攀谈，林皓也堂堂正正的自报家门：“晚辈林皓，家兄林丞宪常提起您对他诸多关照，这次是代祁子嘉向沈老太爷恭贺大寿！”
吐字清晰，声音洪亮，礼仪得当，全无往日滚刀肉死皮赖脸的样子，一副青年才俊的气度。
季小武也由衷的一伸大麽指：“大嫂，您可真帅！”
林皓掐腰仰头大笑：“哈哈──我充分肯定你对我的赞赏！”
沈家老太爷看著身子骨还行，但其实已经不太清楚人事了，混浊的老眼里看谁都是一个模样，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得，只在切蛋糕的时候出来和众人见了个面，十分锺不到就又被推了进去。
但宾客都不介意这个，相谈甚欢，彼此试探著，也展示著。沈家支系众多，儿孙满堂，底下的争权夺势比当初祁家可热闹的多。这次也是一场势力争斗的戏码，林皓虽然不懂黑道的事，但说到底官场和商场也没什麽区别，这一套在他以前参加的聚会上也见了不少。
不过祁子嘉是哪一派的他不知道，所以不管谁来搭讪，他只是微笑，不肯多说。
喝了杯果汁，看时间也差不多，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告辞，一个带著醉意的中年男子晃了过来，拦住他的去路。
“祁子嘉怎麽不来？”
尽管他酒气冲天态度也很蛮横，林皓还是保持著风度道：“他有事不能到场。”
“看不起我们沈家吗？”
男子果然是来找茬的，瞬间发作起来，伸手要抓林皓的衣领，季小武赶紧挡在他身前，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跑了过来，拦住中年男子。
“二叔，你喝多了，太失礼了！”
“沈思远，你个毛头小子凭什麽教训我？”
男子推开年轻的男孩，转头继续对林皓发难：“他不来就算了，派你来算个什麽东西？”
林皓抿了抿嘴唇，转身打算离去。尽管心里窝著火，但他是代表祁家来的，不能惹是生非。
叫沈思远的男孩几步追上来，一脸歉意道：“我二叔喝多了，林先生别介意！”
这男孩年纪不大，应该还不到二十，相貌英俊，尤其是眼睛的形状和祁子嘉还有几分相似，於是林皓也压下火气，对他露出个微笑。
谁想到，那醉鬼居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沈思远你毛还没长齐，就知道使美人计了吗？”
“二叔──”
“打听出这小子好男色？就打算献身勾引吗？”
“快扶二叔回去──”
“谁不知道，他和祁子嘉那点破事，他们俩在码头都上演活春宫了──”
沈思远急得满头是汗，一直向握紧拳头，面无表情的林皓道歉。
沈家几个佣人赶紧搀扶著男人往卧室走，男人却还不干不净的叫喊著：“沈思远你要效仿祁子嘉，向林家人卖屁股吗──”
“我操你爷爷！”林皓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疯了似的冲过去，拎起男人的脖领，重重的一拳砸下去，顿时血肉模糊。
宴会的局势一团乱，季小武极力护著林皓，心里追悔莫及。
大哥，果然没有你，大嫂就像是原始森林里的凶猛老虎，不管表现的怎麽得体温顺，一旦发作，就是致命的啊！
都说爱情像一场重感冒
可我没有爱情
只有重感冒
黑道悍妻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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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嘉对封闭空间毫无好感，坐飞机本来就是辛苦的事情，尤其是红眼航班，更让人烦恼的想破窗而出。
盖著薄毯，在升空的瞬间，有了失重的晕眩感。
就像对封闭空间没好感一样，祁子嘉对寿宴也有本能的排斥，这一切都缘於儿时的不良回忆。
他六岁的时候，第一次以祁山海儿子的身份，被带到外人面前。
那时是林家老爷子的六十寿宴的时候，排场比沈家还大，黑道白道官场商场，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来拜寿。
年幼的祁子嘉跟在几个哥哥姐姐身後，向林老爷子行礼。
祁家的几个孩子都标致水灵，让林老爷子和老夫人很喜欢。其他家孩子拜完寿就打发回去，而这几个林老夫人却留下，让管家带著他们去後院陪林家的么子玩耍。
於是几个小孩唧唧喳喳的跟著管家向後院进发。九岁的祁奂晨昂著头走在最前面，一身粉色的小礼服，像花骨朵似的漂亮。
来到林家小少爷宅子的门前，管家让他们等一等，便进去寻人。好一阵也不见管家出来，烈日下几个著装严密的孩子都被晒的抗不住，一时怨声载道。
祁奂晨热得不行，拉著领结煽风，四下打量，看到队伍最末端，穿著死气沈沈的黑色礼服，胖乎乎的，眼睛半眯著看地面，手里还抱著洋娃娃，一声不吭的祁子嘉，突然一股怒气就涌了上来。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猛推他。
“你跟过来干什麽？人家要祁家的小孩过来，你又不是祁家的小孩，你滚，你滚，不要给祁家丢人。”
又矮又胖的祁子嘉身体很弱，被他一推一个趔趄坐到地上，赶忙爬起来又被推倒。
祁家几个姐姐见怪不怪，也没人来阻拦。
“别动──”这时，一道童稚的呵斥传来：“小胖子，你踩了我的小鸡。”
门口的参天大树上，爬下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精致的衣服被蹭得脏兮兮，尖尖的小脸上满是暴戾和乖张。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一把将被祁奂晨推过来的祁子嘉狠狠的推回去。
祁子嘉的脑袋磕在门柱上，额头顿时淤青了一块。
很疼……祁子嘉摸了摸头，抱紧林老夫人随手给他的玩偶，低下头。
“你们是谁？”男孩昂著头，丹凤的眼睛里闪著傲慢的光芒。“在我家门口干什麽？”
祁奂晨自然明白，这就是林老爷子的老来子林皓，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掌中宝。於是上前一步道：“我是祁奂晨，你妈妈让我陪你玩。”
林皓打量著瘦瘦的像个小丫头的祁奂晨，眼里闪过不屑，一指指向缩在墙角的祁子嘉，大声问：“你是谁？”
祁子嘉摸著玩偶的绒毛，像是没听到一样，不答话。
林皓何时被这样漠视过，火气顿时涌上来，冲到祁子嘉面前，不住的推他的脑袋。
“我问你话呢？你是谁？你叫什麽？你多大了？”
祁子嘉嘴唇咬得紧紧的，任他将自己推来拨去，身体在墙上撞个不停，就是一声不吭。
“他是傻子。”祁奂晨走了过来，拍了拍一脸怒意的林皓，冷淡的说：“他弱智的，话也说不清楚，我们不用理他，去玩吧。”
谁知林皓却眼珠一转，大咧咧的问：“嗯？我妈妈说弱智是遗传的，你们也是弱智吗？”
“才不是！”祁奂晨面红耳赤的反驳：“他是婊子生的孩子，才不是我们祁家的孩子！”
闻言，林皓突然笑了起来，漂亮的小脸闪著残暴的光芒。他从兜里掏出一只棒棒糖，递到祁子嘉面前。
“给你吃。”
祁子嘉抬起头，有些错愕，却没有接。
林皓拿糖轻轻戳了戳他的下巴，“给你吃，接著啊。”
犹豫著，踌躇著，祁子嘉伸出手，接过糖。再看林皓，还是一脸鼓励的微笑。
“吃吧！”
“谢谢。”
祁子嘉小声道谢，将玩偶夹在腋下，肉呼呼的小手剥开糖纸，刚要送进嘴巴，就被林皓一巴掌打掉。
“谁要给你吃？！婊子生的小杂种！”
往事一幕幕……一幕幕一幕幕……
出来混都总是要还的啊
黑道悍妻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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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给你吃？！婊子生的小杂种！”
祁子嘉怔住，瞪大眼愣愣的望著眼前的陌生的，前一秒还笑眯眯的男孩。
林皓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脸颊。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於是祁子嘉垂首敛眉，不再言语。这样乖巧顺服的态度，让打人的人很没有满足感，於是更加粗暴的拳脚如暴风骤雨降临。孩子下手不知轻重，乱踢乱打个不停，祁子嘉护著脑袋，蹲下，早以习惯的拳脚相加让他的痛觉都迟钝起来。
真的……完全不会痛！
比起心灵上痛，比起被抛弃在阴暗角落的无助与绝望，这些稚嫩的拳头又算什麽？你们记住好了，总有一天，你们带给我的耻辱和伤痕，我会百倍偿还！
打尽兴了，林皓气喘吁吁的踹了祁子嘉最後一脚，丢下一句“我妈说了，对婊子的孩子，就要狠狠教训！”就和祁奂晨等人扬长而去。
祁子嘉慢慢抬起头，见他们都不在了，重重的纾了一口气，想站起来，却觉得腰腹疼得不行，骨头都散了一样，一下坐在地上，冷汗从额间溢了出来。
再怎麽习惯冷遇习惯暴力，他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这会儿在无人的角落，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祁子嘉立刻用袖子狠狠的拭去，沾满尘土的衣服蹭红了柔嫩的皮肤。
哭有什麽用？那个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天天在房间里哭，哭到眼睛都瞎了也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东西，是祁子嘉最不耻的东西！
这时，一条算不上洁白的手帕，被递到眼前。
祁子嘉立即收起了柔弱和伤痛，武装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抬头看这个假好心看热闹的家夥……结果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一脸泥渍，又矮又瘦，像只猴子一样的男孩。
那男孩被祁子嘉冷漠的眼神一瞪，立刻软了脚，丢下手帕就跑，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男孩缩了缩身体，小声嘀咕：“对不起……”
“什麽？”
“他们打你……我不能帮你……”男孩说著，似乎要哭出来，细细的手指，擦了擦祁子嘉的眼角。“很痛吧……”
祁子嘉摇了摇头。
男孩似乎安了点心，从兜里掏出几块创可贴，小心翼翼的撕开，帖在祁子嘉的额头上。
“痛痛飞走……飞走……”男孩幼稚的比划著，看不清五官的脏兮兮的脸蛋上，一双大眼里闪著诚恳的光。“还痛吗？”
祁子嘉摇头，扶著墙站起来，他在同龄人总不算高，居然也比男孩要高半头。
“你多大了？”
“九岁。”
竟然比他大三岁，可是看起来瘦小的却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你叫什麽？”
男孩蠕动著嘴唇：“林……不……俞……俞小……我、我没有名字……”
“为什麽？”
男孩头垂得更低，声音弱不可闻：“我是婊子生的孩子，不配有名字。”
祁子嘉的心像是被钝剑一寸寸刺穿一般疼。像血液被一滴滴抽走一样的疼。在被祁奂晨整治，被祁奂晨的妈妈折磨的时候，也没有过的疼。
疼得他站不住，一把抱住男孩，声音发抖：“我叫子嘉，你帮了我对我有恩，你就叫恩嘉吧！”
恩嘉……
“恩嘉！”祁子嘉睁开眼，身体处於几万英尺的高空，气压的微妙变化让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重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