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任何人所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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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以前不是没有有过几天不见面的情况，但这次的时间也确实是太久了……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跟平山就从关系很好的同事演变成了这种关系。虽然他们已经来往很久了，不过却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喜欢……这一类的话……

　　第二章

　　“要喝什么？”率先站起身的平山并没有直接穿上衣服，而是转向国吉问道。
　　“我想喝……咖啡。”国吉中间停顿了下，才把话说全。
　　“你不是为了喝啤酒才跑来我家的吗？”听到国吉的回答，平山脸上浮现出抹温柔的笑容。
　　他捡起先前被随便丢在地板上的四角内裤套在身上，便心情愉悦地去煮咖啡了。
　　“因为你泡的和好喝啊……”没有理会平山话里的小小调侃，国吉微红了说道。然后，快手地取过被两人胡乱丢在一边的衣服往身上套着。
　　“我的技术还不够。”泡着咖啡的平山笑着回道，被国吉称赞让他的心情大好。
　　“你离职去开店，已经有多久了？两年左右？”平山拿过衬衫穿上，双手扣着扣子，“你突然说要离职当老板，而且还比我更早地拥有了自己的下属。”
　　“下属？你是指工读生？”平山往杯子里倒着刚煮好的热咖啡，瞬间整个屋子都充满了咖啡的香气。他接过国吉的话说道，“其实请一个工读生，并不轻松。可是没人帮忙又不行。”
　　他也没想要多请人啊，但整个咖啡厅里只有一个人的话又确实是忙不过来。
　　“怎么，你的店不赚钱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平山双手拿着两杯倒好的热咖啡，走回到国吉的身边。
　　“那是怎样，你说啊？”相较于平山的平静，国吉的声音没自觉地大了起来，语气里莫名地添了抹不快，或者说是怒气更恰当些。
　　平山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但我只是为了……偶尔他让我有‘是被他喜欢的吧？’的错觉，而交往到今天。即使如此，他也还是不会开口向我诉苦，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而就是这样的态度，让国吉有时会突然火大起来。
　　“谢谢你。”明白国吉这样是由于心里面很为自己担心，平山淡淡笑着说道，把手中的咖啡递了过去。
　　好好喝……接过咖啡，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国吉轻喝了口，心里面赞赏道，原本的火气也被安抚了下来。
　　“……你是课长……那石井课长还好吧？”在国吉对面坐下后，平山开口问道。
　　“啊——他很好啊。嗯？不过听说他之前好像住院了，好像是因为重感冒之类的。”听到平山问到这个，国吉端着咖啡一手撑着地板下意识地回答道，然后想了想后又作了下补充。
　　“他还是常常生病啊？大概是责任心太重了……”
　　想到以前自己还在公司时，有一次石井课长明明都还在输液，却还是一副干劲十足地撑着输液架想要出去工作的样子，平山猜测他会生病也绝对是跟工作脱不了关系的。
　　“这样说是没错啦，不过他的身体已经比当我们上司的时候要健康的多了！”说起他跟平山以前的上司石井部长，国吉也变得有些感慨了。“虽然他也有抱怨过说，不让他轻松一点的话就要辞职……但依他对工作的那种热心程度，只怕真的要让他轻松下来了，他反而还会不适应呢。而且，他现在可是在总部当部长呢，那样就更不可能会闲得下来了。”
　　“真的跟以前差很多呢……好怀念啊！”说起以前的事，平山一手端着咖啡声音也添了抹惆怅。
　　“原来你还是会回忆过去的人啊……”国吉的语气有点不善了。
　　“你是什么意思？”听出他话里的不以为然，平山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不是这样子吗！”丝毫不认为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国吉的声音很理直气壮。
　　说什么好怀念，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心中才会这么的不安。
　　都是你害的，我现在——想到这里，国吉的心蓦然地被狠狠揪紧了起来。
　　“回去了！”国吉猛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相当有精神地说道，不再去想那些让自己消极的烦心事了。
　　“啊？”平山愕然地看着他，有点不明所以。
　　“暂时我会很忙，要交接之类的，不会过来啦！”国吉嘴上这样很煞有其事地说着，心里面却是一句‘骗你的！’。“所以，在今后的两星期……不，一个月内，我们大概都不能见面了！”
　　“这样啊……当课长真的是好忙耶！”听到他这样说，平山的情绪低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落寞。”
　　“你才知道喔！”国吉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这样啊’……你也只有这种反应而已……
　　总是这样淡淡地应着，什么都不说，满心期待着每次见面的我就像个笨蛋一样，只有我自己在这边一头热……
　　“不要太勉强喔！”平山站起身，走到正在穿裤子的国吉身边有些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微低头靠近国吉的脸温柔地对视片刻，吻上了他的唇。
　　“我知道啦……”被吻得微喘气的国吉有些呼吸不稳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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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国吉！恭喜你升职啦！”国吉刚踏进公司，就看到有人老远地挥着手跟他打招呼。
　　“石井部长，好久不见。”看清那人是自己以前的上司，国吉笑着走了过去。
　　只是，他不是在总公司吗？
　　“我来开会就顺便过来看一下，国吉课长！”或许是看出了国吉的疑惑，石井部长笑着解释道，后面还故意叫了一声‘国吉课长’。
　　“课长只是个头衔，我还没有下属呢，连工作内容都和以前一样。”被自己的原上司这样调侃，国吉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
　　“我最后带的新人这么能干，我很欣慰呢！”虽然国吉这样说，但石井部长对他的表现还是相当的赞赏。说起自己带的新人，石井部长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对了，你还在跟平山联络吗？他还好吗？”
　　被他这么随口一问，国吉有些被吓到了。
　　我明明很少向别人提起平山的事，为什么石井部长会要问……
　　即使心中很是惊讶，国吉也没有表现出来，他脸上的表情相当平静地应道，“嗯！其实他很担心部长的健康呢。”

　　第三章

　　“他已经离职三年了啊……当时我真的被他吓到了呢！”提到那个跟国吉同期进公司的平山，石井部长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听说他也都没向你提过要辞职？”
　　“……”被他这么一问，国吉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
　　“我已经决定要辞职了。”平山手上端着杯子说道。
　　“咦！！”站在他旁边的国吉一脸的惊讶。
　　“辞呈也交了。”平山的表情倒是很平静，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好像决定从公司离职就像吃饭那样简单，“我要开咖啡屋。”
　　不要说提了，他连跟我讨论都没有过。而是在把事情都决定好了之后，才来告知一声。
　　“是吗——”虽然心中很震惊，也有相当多的疑惑想要问，但国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只听到自己声音说了句，“这样啊……”
　　那样的平山，让国吉感觉自己似乎要被他给抛下不管了。
　　直到之后，国吉才迟钝地察觉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那，今天就去你家喝个痛快吧！”既然平山已经做好了决定，就算自己心里面很不愿看到这样，国吉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只简单地接受了平山的做法。
　　“为什么要在我家喝……”被国吉搂着肩膀往前走的平山语气里有着不解和不满。
　　“没关系的啦！”
　　那晚，借着酒意先引诱的他是我，结果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延续到现在。
　　虽然我叫住了他，甚至对他放话‘我要丢下你先走啰’……结果最后，总是我先跑回去紧紧抓住他。
　　“国吉。”有人在叫他了。
　　真的是有够丢脸的……想起那么久以前的事，国吉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国吉！”叫他的声音这次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国吉才‘啊！’一声猛地回过了神。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看到他这样，石井部长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我不像部长您……我身体非常好。”国吉笑着说道，调侃了下石井部长借以来掩饰着自己刚刚的失常。
　　“我最近都没有在开早会时晕倒唷。”听国吉这样一提，石井部长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有些不满地回道。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换了一个话题，“不说这个了，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有其他事情的。”
　　国吉疑惑地看着石井部长，不明白是什么事需要让他特地来找自己。
　　“你要不要去相亲看看？”
　　国吉一脸的意外，“怎么突然……”
　　“是有一个不错的女孩啦。”石井部长很热心地解释道，然后开始在身上的口袋里四处翻找着，“奇怪，照片被我放到哪里去了……”
　　在找着照片的同时，石井部长还不忘对着国吉又说道，“我想你应该忙到没时间交女朋友……如何啊？”
　　对于自己这个能干的下属，石井部长相当努力地想做一回媒人，好心地要替国吉介绍个对象，省得他会因为太专注于工作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糟糕……我现在到底在乱想些什么啊？
　　因为刚刚想到平山而分了神，让国吉没能注意到石井之前到底都说了什么，才导致自己现在不得不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部长……那个……”国吉犹豫了下，看着仍在身上费力地四处找照片的石井部长，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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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吉要去相亲？”站在咖啡厅吧台内的平山疑惑地回过头，然后微笑着说道，“这非常好啊。”
　　——以上纯属国吉的脑内想象。
　　哇啊——！国吉双手捧着头，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是烦恼的不能再烦恼甚至是扭曲的有些过度了的可怕表情，他大张着嘴受不了地尖叫着。
　　但事实上，他的口中并没有发出来一丁点的声音，再配上那样的动作和表情就像在表演哑剧一样。
　　因为会吵到邻居，所以才不能喊出声音来。
　　隔音效果不好的公寓，有的时候也是很致命的！就像现在，国吉明明忍得都快内伤吐血了，却也不能尽情地发泄大叫个几声。
　　我想他会这样回我的的！应该会！绝对会！
　　只能在内心尖叫的国吉坐在地板上，泄气地把头靠放在矮桌上。
　　其实我跟他这一切都是由我引诱他开始……国吉身体懒懒下滑地平躺在了地板上，脑袋里缓缓地转动出这些想法，还能维持到现在才是很不可思议啊……
　　那还是当年我们刚进公司，石井部长住院的时候……
　　“平山，怎么办啦……”国吉一手揉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万一石井课长离职了……我不要那么好的上司走……”
　　“你放心吧，国吉。”站在他面前的平山很镇定，一手轻拍着国吉的头安慰道，“石井部长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真是个好人……”听他这样说，原本担心得不行的平山莫名地就安心了下来。
　　然后，一切都由此开始了。
　　我还真是迟钝……国吉躺在地板上，心里面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直到后来自己才发现到……
　　而就在他察觉到自己的这份感情，还未来得及理清时……
　　“我已经决定要辞职了。”平山却抛出了这么一个具有冲击力的消息。
　　“这样啊。”当时的国吉只能如此应道。即使不想要平山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能在那当下放弃这段感情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现在就不会这么烦心了。但最后，国吉还是抱着小小的期待引诱了平山。
　　“那个……”在平山家里喝酒时，国吉借着几分酒意靠到了平山身前，然后吻上了他唇。
　　那个时候，他会愿意抱我，应该不只是我个人的妄想，因为他激烈地回应了我的吻。
　　所以，我怎么也无法相信……我的这份感情会就这样的被抛在一旁。
　　我说平山，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国吉？”手上拿着个细长木棍的平山站在咖啡店里，当看到进来的人时，他的声音有点疑惑，“怎么啦？你最近不是很忙？”
　　国吉呼吸紊乱地喘着气，脸上也渗出了不少汗水，一副急匆匆赶来的模样。
　　“平山！”稍稍平复了下呼吸后，国吉以着把一切都豁出去的架势冲到了平山面前，“如果我跟你说我想结婚的话，你会怎样？”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这次该换你来追我了。
　　国吉屏住呼吸，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全部都赌在了平山的回答上。

　　第四章

　　平山看着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