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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云遗旧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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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老夫老妻了好不好。”陆珩知道祁越在想什么,只好哄他。
  
  祁越没吱声,想了一想才说道,“好吧好吧,怎么你还来当说客,我的身心都受了重创,得缓缓。哎,劳驾给我拿个衣服。”
  
  陆珩帮祁越套好了裤子,才扶着他出门,祁越也怪,用不惯拐杖,但是对陆珩的搀扶并不拒绝,一跳一跳的,只说伤腿一直勾着累得慌。
  路上的确有些堵,陆珩开车到了祁岚韵那里,好几个菜都已经上桌了。祁越看着袁沧海有些尴尬,叫了一声“袁叔叔。”袁沧海的女儿袁莎莎大概被事先交代过,看到祁越只是简单的嗨了一声,反倒是对着陆珩,热情的叫了一声陆珩哥哥。
  饭桌上并不沉闷,袁莎莎是个脾气很好的姑娘,活泼泼的讲了一些学校里的事情,还讲了正在找暑假实习的事情,袁沧海和祁岚韵都对此挺在行的,祁岚韵还说起现在招来的实习生工作做得潦草,袁沧海笑笑说,“关系户嘛,都是这样。”
  
  “好啦好啦。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们公司好呢。”祁岚韵打趣道,袁沧海任职的证券公司知名些,无论是实习还是招聘,门槛都挺高。
  
  祁越并不反感这样愉快热闹的气氛,只是有些不习惯,外加大家似乎都知道了他失忆的事情,和他讲话都有些小心翼翼,只差瞪着眼睛问他“还记得吧还记得吧。”倒是陆珩如鱼得水,同大家聊得很愉快。以至于祁越在与陆珩一道离开的时候,他都有些幻觉,到底谁才是祁岚韵的儿子呢。
  
  陆珩心中也充满了微妙不可告人的愉悦感,从祁越的母亲身边带走祁越,把他接回自己家,这样充满意味的行为祁越一无所知,不会因此害羞,也不会因此恼怒,而是傻乎乎地跟着自己走了,陆珩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再谈一次恋爱,也不过如此。
  
  送走儿子,当妈的反而挺欣慰的,晚上吃饭的时候,祁越状态不错,让她那颗自从查了祁越散落在床头的药是什么之后就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些许。
  
  回去路上,陆珩开的不快,但是很稳,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注意一下祁越在干什么。
  而祁越,却是在打量着陆珩,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从母亲家里出来,跟陆珩一道回家去住显得有些怪异。想了想又拿现在残疾着安慰自己,心道顺便再请两天假吧,自己可不想去面对单位里那些人听说自己“失忆”之后的大惊小怪。
  
        
第六章
  
  夜里,城市显现出与白日不同的风味来,光影斑驳,祁越有一点点近视,此此时看到商场外面巨幅的灯箱有一点点朦胧的重影,一辆公交车喷着尾气驶过,他连忙升起车窗。
  
  到了家,祁越蹦着走到了沙发跟前坐下,注意到茶几下面的杂志早就过期,还是四个月前的,
  但他还是拿起来浏览了一下。
  
  手机震动,有短信进来,显示了一个没有存到电话簿里的号码,“小越,听说你出车祸了,现在应该没事了吧。”祁越心想自己漏存了不少号码,现在这个也不知道是谁的,想问又得费口舌解释,只好回道,“没什么要紧的,谢谢关心。”
  
  陆珩给他切了一盘水果出来,祁越见状,连忙放下手机,拿起签子叉香瓜吃,“哎,你那儿有没有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的电话,给我几个,省的我一个个去问。”
  
  陆珩是知道祁越手机撞坏的事情的,这不新手机还是他给买的,听祁越这么说,就答应道,“有不少的啊,给你。”他把手机递给了祁越。
  
  “锁屏?”祁越按了一下又问道。
  “你的生日。”陆珩想也没想就回答,说出口才惊觉不对,抬头望了望祁越。
  祁越想着也觉得奇怪,不知陆珩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日做锁屏,不过他现在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开解自己,想到陆珩的手机肯定有不少重要消息,要是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码的话,大概很容易被有心人破解,那么用自己的生日,应该是能保险不少。
  
  “哦哦。”祁越一叠声应了,生日当然是记得的,九月二十六日,于是就输入了0926,点了点电话的小图标,果然看到了不少自己熟悉的名字。
  
  陆珩拿了平板,开始看一场网球赛的重播,祁越捧着两只手机,时不时还会问一下陆珩某个名字的主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何飞我认识么?”祁越看着这个名字问道。
  陆珩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不认识。”冷冰冰的,似乎都不带温度。
  祁越想着陆珩大概是看比赛入迷,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看到下面一个是贺山远,挺高兴这个名字自己认得,忙不迭地输了进去。
  
  如此纯手工操作,工作量可不小,尤其是对着陆珩的电话簿,祁越有点懊恼自己没有备份的习惯了,才输到M打头的名字,就有些不耐烦了,把陆珩的手机交还给他,还抱怨道,“你认识的人也太多了吧,算了算了,我不记了,到时候谁打来我问一下就得了。”
  “以后记得做备份。”陆珩道,戳了一块水果。
  
  “哈,是啊,高科技还是有它的道理的。”祁越笑了笑,但还是嘴硬,“不过记那么多电话干嘛,反正常联系的也就那么几个,记得你的记得我妈妈的就可以了嘛。”
  
  “嗯?”陆珩过了好一会才出声,他一直看着祁越,这让祁越想以为他是因为在看比赛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不能,面上有些讪讪的,“我是一直记得你的手机啦,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在外面次掉了手机,不敢告诉我妈,还想把它找回来,结果四处找不到电话可用,好不容易找了个公共电话,就是打给你的。”
  
  陆珩也想起这件事来,那时祁越才初二,拥有了人生第一支手机,现在看起来肯定是很普通的东西了,但是在当时的小朋友眼中还是挺珍贵的,于是掉了他也不敢和祁岚韵讲,而是打电话给陆珩,让他帮忙拨打那个电话,陆珩一开始还拨的通,后来就关机了,很明显,没有发生拾金不昧的好人好事,手机被人捡走了。因为手机号码登记用的是祁岚韵的身份证,陆珩想送祁越一个一样的瞒天过海都没办法,倒是祁岚韵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马上又给买了一只,只说让儿子以后注意些,教他不要把财物放在显眼处云云。
  
  后来,陆珩又扶着祁越进浴室冲了个澡,祁越照例把伤腿翘的高高的,说道,“我听说,以后拆石膏的时候,腿上的毛会变得很长很长。”
  “……”陆珩瞧了瞧祁越光滑的小腿,“那也得有毛才能长吧。”
  
  “噗!”祁越被陆珩鄙视的眼神逗乐了,也不计较,换了个话题道,“你说,我请假可以请几天比较合适呢?”
  “你现在坐在家里干活也不要紧。”陆珩挺认真的想了想,“回头看看你的邮箱,肯定有不少稿子,你编好了让同时帮你送去排版吧,反正去了单位你也走动不了。”祁越在做的副刊被他和同事们发展壮大,以前要到处求人写稿子,听说哪个大学有讲座了得千辛万苦挤去听完才能找机会见见主讲的学者专家,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写。现在有名气了,一流的专家不敢说,至少还是有不少人主动投稿想发表,所以祁越的活计既可以做的复杂精致,但想要偷懒,也很有余地。
  
  洗完澡陆珩扶祁越出去,自己再洗澡,出来的时候祁越正在吹头脑袋挂在床沿,摆出一个挺奇怪的姿势。
  “当心,脖子折了可没那么好过啊。”陆珩道,只见祁越关了电吹风,一点点把脑袋移回床上。正在这时候祁越的手机响了,一下子进来好几封邮件,陆珩没有干扰祁越做事情,自己捧着平板看完了刚才中断的球赛,见祁越还在那里皱着眉头回邮件,随口说道,“早点休息。”
  祁越却以为这是陆珩在催促自己睡觉,愣了一下道,“啊?我没关系啊,你先睡好了。”陆珩见祁越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也不解释,手指划拉着玩起游戏来。祁越那边却在加紧完成工作,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点击了发送,颇有成就感地伸了个懒腰道,“哎,我今天没有模板也给人家写了一长串的英文约稿信呢。”两人的床头灯开关都在陆珩那一侧,祁越想要关灯,就要越过陆珩。他一条腿不方便,不能很好的支撑起来,完全是压在陆珩身上去关了那盏灯。陆珩明知道他要越过自己才能关灯,也不阻止,而是关掉了手机,作势要睡觉了。
  
  祁越白天睡了很久,现在反而有些睡不着了,躺在被窝里,对着陆珩。
  陆珩也看着他,祁越的眼睛映着窗外的一点光亮——下午拉起的遮光窗帘没有被合拢,灯光从纱制窗帘中透过,映在祁越眼睛里,亮晶晶的。
  祁越见陆珩在看着自己,又笑了,眼睛弯弯的,“明天早上我要睡懒觉,先看着你起床,然后再睡回笼觉,肯定很爽。”
  
  陆珩也笑了,“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会早起呢?”
  “你要上班啊——”祁越想了想,“不对,你是老板,上班时间你说了算。”
  “小越,你现在很开心。”陆珩没有继续上班的话题。
  “也——还好吧,怎么被你说的我好像不应该开心似的。”祁越有些不好意思。
  “你开心就好。”陆珩又道,“你妈妈说你车祸是因为之前付了安眠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吃完安眠药还会出来开车。”陆珩说道后来,语气里有些后怕和责怪之意。
  “啊?”祁越不解,“我不是被车撞的么。”大概是想想这两者之间并没有矛盾,这才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服安眠药呢,我也不知道,哈哈。不过我们以前有个老师说他安眠药按三餐吃,我看他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嘛。”
  陆珩没有提抗抑郁药的事情,因为不想给祁越造成更多的困惑,就像他现在没有轻言喜欢祁越,爱祁越那样。
  
  祁越还在那里自说自话,“哎呀,我这一撞,简直是个脑部微整手术啊。肯定是哪里的沟回不大一样了,这不我整天犯困,可以睡一下午,哪还要吃安眠药啊。就是不知道到底忘了什么事,万一有人借钱没还,那我可亏大了。”
  
  陆珩被祁越乐天的情绪所感染,说实在,这样的祁越他也是很久未见了。他有心试探,也是忍不住,伸手揽过了他的脑袋,“是啊,这一撞,估计不少沟回都被抹平了呢。”
  “喂,你骂我傻是不是啊。”祁越打了一下陆珩的手,却并没有推开,像是感叹似的说道,“还是你比较好,哎呀,要是让我今天住在我妈那里,我可受不了。哎,你说我当年知道我妈要结婚是什么反应?我给忘了。”
  “好像没什么反应,也就是……住我这儿来了,我妈还安慰你来着。”陆珩回忆道,“哎,人老了,总想再有个伴的,你妈妈马上也要退休了,估计也是怕孤单吧。”
  
  “话是这么说,我当然也是希望她过的舒服啦,我就是有点不高兴,哎也就随便不高兴一下的。”祁越在黑暗中哼唧。
  “随便不高兴一下都快给人弄得下不来台了,认真不高兴会是怎么样?”陆珩与他开玩笑,然而话说出口,记忆中却当真浮现出祁越认真不高兴的样子,是自己冤枉了他委屈了他,陆珩此刻有些内疚,声音也低了下去。
  
  “认真不高兴么——”祁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大概就是这样吧。”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个温和的性子,生活过的顺风顺水,并没有什么人为难他妨碍他,一下子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认真不高兴的情景,于是只是随口说的。
  
  “嗯,你一直开心就好。”陆珩轻轻地重复了一句。
  
        
第七章
  第二日,祁越说着是要睡懒觉睡回笼觉,但还是在窗外的大亮的天光中醒了个彻底。拐杖就在床头,祁越撑着去了卫生间,一通洗洗漱漱之后去了厨房。
  
  陆珩正在准备早饭,要说他平时也没那么耐心,早饭很随意,基本上是保姆阿姨买了什么吃什么——不过也差不到哪里去,保姆拿人薪水,前一日自然是要把食材备的妥帖的,何况他再早一些,那伺候的可是两个人的胃呢。只不过陆珩前段时间简单的食物吃惯了,一下子又要煎蛋又要烤土司,有些手忙脚乱。
  
  祁越喜欢吃有咸味的早饭,倒也不讲究是西式还是中式,陆珩早上看了看冰箱,培根鸡蛋什么都是全的,准备做三明治。吐司面包吃着不一定有多好吃,在烤制的时候总是香气袭人的,祁越上手拈了一块,咕哝着说道,“随便弄一下就好啦,做三明治多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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