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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云遗旧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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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假,你就是直接进来我也不会说什么啊。”祁越嘲笑陆珩。
  
  门开了,陆珩果然也不避嫌,大喇喇站在门口,“你还是用保鲜膜把你的脚那里包一下吧。”说着把一筒保鲜膜放在洗手台上。
  
  祁越有点尴尬,觉得自己误会了陆珩的好意,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哦……哦,那谢谢啊。”
  
  腿上的石膏打得挺厚的,祁越用保鲜膜把它一层层的裹上,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坐到浴缸里开始洗澡,外面很安静,安静到祁越没办法想些别的只能一遍遍回味刚才餐桌上的对话——太TM梦幻了。
  
  然而回忆这件事情,除了让祁越生发出“哎呀我刚才怎么不着说”的感慨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作用,相反,因为觉得自己刚才说的不好,落了下乘,反而有一种再战一次的愿望。祁越满怀信心的把自己弄干,又揭掉层层叠叠的保鲜膜,套上睡衣开门出去。
  
  陆珩就坐在外面。他的房子里有两个浴室,外面的只做了淋浴房,主卧里这个才摆放了浴缸,祁越腿脚不方便,自然是要在浴缸里翘着一条腿洗的。刚才进来的时候,卧室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眼下陆珩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椅上看东西,存在感太强烈了。祁越一下子想起了一些奇怪的情节,如果不是电影那就是唱歌时候的MV?——不对,好像都是陆珩一起的时候看到的?
  “我猜你接下去是说上楼去睡?”陆珩起身朝祁越走来。
  “你怎么不说猜我要回家去啊。”祁越不屑。但还是搭着陆珩的肩跳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祁阿姨会因为你离家出走而担心的……”陆珩像是想起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似的。
  “……”祁越无语,这话题一开始就偏离了自己的预想,看上去想拉回来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你是说我妈知道这事儿?我妈知道怎么可能不帮我!果然是跟了姓袁的老头子就不管儿子了。”祁越愤愤道。
  “别说的我好像怎么你了似的,你自己要朝她出柜,说什么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陆珩道,“当然啦,你的决策很英明,你看,祁阿姨现在不是放心把你交给我了么?”
  
  “陆珩同志,要点脸成不?不要在这儿自说自话自导自演了。”祁越嘴硬,他是忽然有些气愤了,即使是白天时候办公室姑娘们的嘘寒问暖,此刻也都被他解读成了看西洋镜,更别提
  陆珩现在这样的态度——而且这一切都指向一件事,他不愿意承认的事。
  
  “祁祁,我可以给你时间去想去适应,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你想否认它就不存在的。”陆珩的表情忽然有些严肃,“你也许觉得是我在欺负你,是你的同事在耍你,但是我就不窝火么,你受伤了,撞到脑子了,好不容易听说出了你抢救室我一颗心放下来,好,你又失忆了,和祁阿姨闹别扭我不管,反正你们母子连心你会理她的,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祁越不吃陆珩温柔攻势这一套,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语气也变冲了,“还是我的错了?是啊,我不该往那什么大卡车底下钻去找死,连带你们大家吃苦受累了,你说我怎么没被撞死呢!那多省事啊!”
  
  陆珩深知祁越嘴上在说是自己的错并且使用这样的口气表达时,话里的意思是完全相反的,今天他都第二次听到了,也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祁越为什么之前会抑郁到服药——祁越有时候太极端了,就如同他语气里表达出来的那样——并不是所有气话都只是生气时候才会说的,总归是曾经这么想过,在思维上刻下了印迹。相反气话往往只能表达出人所思考的内容的几分之一,就好像一些比较理智的人,也许他在心里恨不能让对方去死一万遍了,但因为某些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当然,调节的好,这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不会带来什么坏影响;但长期处在这样的情绪中,人的心态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化,陆珩想,祁越大概是属于后者的。祁越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自己又怎么会让祁越变成这样?陆珩陷入了心疼中。
  
  陆珩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被祁越理解为受伤,想想刚才自己的语气的确很差,祁越又软了下来,去拉了拉陆珩的衣服,算是讨好,“我……我说的太过了,对不起。”
  
  这也是祁越求和时候用的惯常方式,陆珩以前就很吃这一套,何况祁越现在还伤着,身体上的不适本来就很容易带来精神上的紧张,以前的事情忘了就忘了,陆珩很舍不得眼下这个乐天派地祁越。
  “没事,那个——你在这里睡,我去楼上睡吧。”
  
        
第九章
  陆珩没有等祁越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祁越听见脚步声在木质的楼梯上响起,不一会又隐没了,他以为还会听到陆珩摔门的声音,或是用其他方式表达不满,然而没有,只是隐隐约约传来在楼顶露台上拉滑动门的声响。
  
  时间不早了,十一点,也许这个城市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然而祁越如果不是以前和陆珩混着玩闹,也不过是规规矩矩的作息,更何况最近这几天。虽然想着陆珩可能不会再进来了,祁越并没有去关房门,把拐杖放在床头方便拿的地方,双手撑着挪进被子里。
  
  窗外,春天的第一场雨正裹着风雷而来。
  
  卧室窗户没关,此刻雨声滴答,狂风卷落了不知什么砸在雨篷上,噼里啪啦的。祁越懒得起来关窗,仅仅是用被子捂住了耳朵,然而越是这样就越精神,在一番斗争后还是打开灯支起拐杖去关了窗。陆珩家宽阔错落,从祁越现在的位置,可以看到楼顶的灯还亮着。
  
  如果刚才祁越没有道歉认错,也许他还能顺着原来的思维想下去,最多遗憾一下这回同陆珩的争辩又落了下风。但他刚才偏偏道歉了,诚心诚意,现在看到楼顶还亮着灯光,忍不住把这错归结于自己。但也紧紧是觉得与陆珩呛声不对,并没有因此认为要对一段自己根本不记得的感情负责。在反复的思考中,他睡得很不踏实,半夜做梦惊醒还给手机上了三个闹铃,就怕第二天起不来,想着万一陆珩真的生气了,肯定不会来叫自己。
  
  心里存着事情,祁越在第一个闹钟响第一遍的时候就清醒了。他上班时间晚,闹钟设置的时间也不苛刻,所以即使自以为醒的早,也在按掉闹钟的同事听到了房间外的声响,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关房门。
  
  陆珩在准备早饭。保姆阿姨包了包子,冻在冰箱里,陆珩取出来用微波炉叮一下而已,并不是复杂费心的工作。祁越出来的时候陆珩刚从厨房走出来,去卫生间洗漱。祁越想起陆珩的牙刷口杯还在主卧的浴室里,他都没有进来拿。
  
  祁越想了一会,自己也挪进浴室里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陆珩正把早餐端上桌。
  “早上好。”陆珩看见祁越,嘴上说了一句,他又是低着头的,祁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唔,早上好。”反倒是祁越有些无措,他心里别扭,连个“早上好”都能听出不同的情绪来,也许之前的那个自己,可以把亲密的问候时时挂在嘴边,而此刻的他,却做不到像陆珩那样。
  
  陆珩这一点随他母亲,赵明柔就是那种心肝儿肉乱叫的女人,在外虽然凌厉,然而却把十足成色的少女心留给家里最亲密的人,祁越小时候去陆家玩,那是一定会被她搂着一顿搓揉的,现在一把年纪了,更是视儿子为珍宝,陆珩在她手机里的来电显示也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有时候是王子,有时候是少爷;当然,要是祁越去看看的话,大概也能惊掉下巴,那上面应该是写着“宝贝儿婿”,也有可能就是“二少爷”二字。陆珩虽然内心鄙视之,但耳濡目染,也能学得半分,何况同人打交道,嘴甜肯定是没错的,亲人和生意伙伴的区别只不过是有心无心。
  
  陆珩当然想不到一句早上好也能引发祁越的遐思,但还是看出了祁越表情的异样。“昨天夜里雨很大,睡得好吗?”
  
  “还好,滴滴答答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祁越随口说道。
  “哦,有点降温了,你这两天多穿点。”‘
  “嗯……”祁越应道。
  
  “昨天忘记和你说了,我妈他们前天回来了,今天想叫我们去家里吃饭的,你要是不想的话,我和她说改天去好了。”陆珩状似无意的说起另一件事。
  祁越脑子一抽,问道,“我该叫你妈妈什么?”
  陆珩听他这么说,脸上明显有了笑意,“叫赵阿姨吧,我不也还喊你妈妈祁阿姨的么。”
  
  “陆珩,你再给我点时间想想。”祁越深吸一口气,看向陆珩的眼神里带着祈求之色。
  “有什么关系,我们不去吃饭他们也会自找乐子的,等你腿好些想去了再去好了。”陆珩去误会了祁越说的话。
  
  “不是,我不是说去赵阿姨家里这件事。”祁越不知道陆珩是真没懂还是装没动懂,强调了一遍。
  
  陆珩的手一顿,才说道,“好吧。”
  
  吃完早饭照例是陆珩送祁越去上班,部门里的小姑娘昨天自以为做了好事,今天看祁越来了,都凑上来邀功请赏,说到底就是八卦祁越的反应,当时看连续剧呢。
  祁越心里不爽,可也当然不会说两个女孩子什么,也不习惯向她们倾诉,言谈间显得不很积极,小林大概明白自己是捅了篓子,朝君君试了几个眼色,各自矮下去坐回了位置上,借隔板的遮掩,企图减少存在感,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就算是中午时候帮祁越去楼下等外卖,两人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再在祁越面前说什么。
  
  祁越吃着午餐,给陆珩发了条短信,晚上一起去你家吧。
  
  赵明柔和陆丰之前都不在国内,这也才刚回国,听说祁越受伤了,自然是一阵心疼,赵明柔关心儿子,对于陆珩之前和祁越分手的事情还是知道些的,所以听说现在祁越住在陆珩那里,虽然有些搞不懂但还挺高兴,叫人去买了一些野味,又翻出虫草之类的补物,搞得陆家一天屋子里都是一股带着药香的肉汤味道。
  
  “哎呦,好久不见啊我的两个儿子。”陆珩的车刚开到门口,正站在阳台上等他们赵明柔就朝喊道,放下手中的喷壶,看上去是走下来迎接他俩了。
  祁越看了陆珩一眼,显然是听到了“两个儿子”这样的称呼,也不知陆珩是怎么和他妈妈说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因为赵明柔已经走出来了。
  
        
第十章
  “赵总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意大利好不好玩。”陆珩在自己母亲面前永远是个孩子,说话没个正形。
  “能不回来嘛,外国人的面包和芝士真是吃的我嘴角都起泡了。”赵明柔亲热地把俩儿子迎进房里,又同祁越说话,“小越你这么危险的事情可别再做了,陆珩和我讲的时候我都吓死了。一会你钙片维生素什么的拿些回去,都是我带回来的。”
  
  “赵总你改行当医生了啊。”陆珩插嘴,帮忙把祁越扶到沙发上坐下,刚才下车时陆珩故意没去提醒祁越,他忘记拿拐杖,现在要不是单脚跳跳,要不就是得陆珩扶着,而在陆家,祁越要是敢表演什么单脚上下台阶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一定会害赵明柔犯“关心病”的。
  
  “饭马上好了,我去看看,你们先喝汤嘛。”赵明柔招呼陆珩,“还坐在沙发上干嘛。”
  陆珩又扶着祁越挪到了餐厅,香喷喷的,正中央一锅正在冒着热气的汤。
  “竹荪鸭汤,快尝尝,我里面放了很多虫草的。”赵明柔拿着漏勺挑挑拣拣,给祁越舀了几根冬虫夏草出来。“本来我是想给你们煮穿山甲的,后来想想小越又要不高兴了,就没让他们买。”但凡富贵人家,锦衣玉食,吃东西总是要吃出一朵花来的,动物保护哪哪儿都在提,但是因为珍贵,即使没有多么与众不同的口味和营养,也会有人趋之若鹜,陆家的餐桌上有时候也会有这些东西,加上昂贵的药材,仿佛吃了赛神仙,能“食”到病除长命百岁。倒是祁越,以前有几次吃到嘴里才明白到底吃了什么,回去以后会和陆珩默默讨论一下生态和伦理,陆珩在这种时候只有摸摸鼻子望天的份,后来曲折而婉转、添油加醋地向赵明柔表达了“祁越是个爱护动物的好少年”类似的意思,赵明柔感叹着哎男孩子心这么软怎么做的好事情啊,却再也没有在有祁越出现的餐桌上炖过点过什么异兽。
  
  “谢谢阿姨。”祁越一把端起汤碗,温柔而坚定的阻止了赵明柔的好意。天知道他和陆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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