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男,不只是吸引-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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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陈老板有没有一起合作的意愿,要是他不愿的话,自己愿意买下他那一半的领土权。
陈老板觉得辛夷楼这个办法可行,不管岛处在何地,只要把岛内部改造好,再搭上铺天盖地的宣传,不存在没有客源,赚钱的事没道理不去做,就表明了愿意一起投资的意愿。
双方提出一系列规划后,交给团队完善。
狄颜最近每天在饭局上脱不开身,不管是谁主局,席间的话题永远都要谈及辛夷楼最近大力宣传的工程,身边多的是商人开发度假观光地,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辛夷楼要将一座小岛打造成观光度假地,工程还没启动,就宣传的这样沸沸扬扬,实在不是辛夷楼的风格,对辛夷楼而言,这只能算是一个小工程,带了的利益也不值一提,投入这样的宣传,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只不过是一座小岛,辛夷楼这样大动干戈的投入心思和精力,狄颜听着别人的谈论,想笑笑不出,岛,海,为什么觉得自己很清楚辛夷楼的目的。
明明很奇怪不是吗?辛夷楼不是该讨厌喻辰人吗?那现在又算什么?在不知不觉间也有了情愫?狄颜觉得辛夷楼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变了,曾经的辛夷楼,冷酷自持,永远是利益至上,可是现在,狄颜觉得自己应该大笑,一个摒弃利益的商人不足以让人畏惧,过去自己是高估了辛夷楼,现在,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真正看透虚幻的一切,牢牢盯着现实的,只有自己。
有人站起来向自己敬酒,狄颜觉得自己应该发出笑容,可是这是个想法,并不是自然而然的做出笑得表情,狄颜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笑的表情,酒灌入喉咙的时候,尝到的味道不是辛辣,而是苦涩。
深夜,手机响了,喻辰人已经睡熟了,之所以开机完全是辛夷楼的要求,会在大半夜骚扰喻辰人的也只有辛夷楼。
“睡着了?”辛夷楼问。
“嗯。”
“我在路上,一会就回去。”
“哦。”喻辰人有点烦,想不通为什么辛夷楼一定要打电话把自己弄醒,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些日子,只要他应酬到深夜,自己必定会受到牵连。
“姓陈的一个人唱了快两个小时。”辛夷楼有点喝多了,说话更像拉家常。
“哦。”
一阵静默,喻辰人以为辛夷楼喝高睡着了,“喂”了声。
“他唱的真难听。”辛夷楼突然开始发牢骚。
喻辰人哑然,刚想说话,辛夷楼接着说道:“听他鬼嚎我就在想,你唱的一定很好听,我还没听你唱过。”
深夜被吵醒真的很让人烦躁,喻辰人皱了下眉毛,记忆里有个人曾夸过自己唱的好听,那人却是自己最恨的人。
“我不会唱歌。”
喻辰人的声音透着凉意,被电话过渡失了意味,加上酒有点上头,辛夷楼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等我回去教你。”
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
简直莫名其妙,喻辰人放下手机:“有病。”
辛夷楼回来后,也没洗澡直接扯了外套躺在床上搂过喻辰人。
喻辰人真想捏住鼻子,一股酒气,难闻。
“哼两句给我听听。”辛夷楼似乎是真的醉了,说话很轻有点飘,像清唱,眼睛也黑的发亮。
他一张嘴,酒气更甚,喻辰人别扭的想拉开他和自己脑袋间的距离:“都说了我不会。”
“那行,我教你。”辛夷楼执着的很。
“你不是常说我笨?我学不会。”喻辰人也很执着。
“你要是不这样哼给我听,我就让你哼别的。”辛夷楼玩味的坏笑起来,手也不老实,不过也就是在背部停留,转而略带讨好,“唱吧,不是很难,教你首世界名曲好了。”
辛夷楼认真的想了很久,喻辰人都快要睡着了,他才说话,这话让喻辰人瞬间大脑短路,辛夷楼果然喝醉了,他一醉,整个人就更蠢了。
辛夷楼说:“摇篮曲好了。”
未了,还强调道:“没办法,你这么笨,就挑个简单速成的。”
说完,辛夷楼就自给儿唱起来,喻辰人不想承认,不过辛夷楼唱的还真不错,低沉的音色,难得的带着和缓的清润。
辛夷楼最终也没有让喻辰人开口,因为他一连唱了两遍,唱第三遍的时候停了好久,亲了下喻辰人,幽幽的说:“小时候姑妈会唱给我和表哥听,不过她不是我的母亲。”
说完,就直直的看了喻辰人好久,这眼神直让喻辰人头皮发麻,辛夷楼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喻辰人硬着头皮假装睡着,过了好一会,一直没听到动静,睁开眼,才发现辛夷楼已经睡着了。
臭死了,也不洗澡,喻辰人嫌弃的想拉开距离。
睡着的辛夷楼似乎有感应,掐了下喻辰人的后腰,把喻辰人拉得更近,喻辰人只得认栽。
睡醒之后,辛夷楼皱了皱眉头,已经忘了昨晚唱歌的事,看着满是褶皱的衬衫,质问道:“你怎么让我这样就睡?”
“不然我能怎么办?”喻辰人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被酒臭味熏陶一个晚上的可是自己。
“扶着我进卫生间不会?”
“你回来就躺床上了,我怎么扶?”
“把我拽起来扶进卫生间不会?”
辛夷楼一口一个不会,眼神也是一副看智障的模样,喻辰人心里有气,想着凭什么每晚都得被吵醒还要折腾自己扶着他?他这么理直气壮凭什么?
可喻辰人不能说出来,虽然这些日子辛夷楼改常了变得不那么阴沉,说到底喻辰人还是不会忘了他本质上是什么人,实在不想惹毛他,拿开他还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想要起身:“你太重我拽不起来。”
辛夷楼哼了身,坐起身走向卫生间:“这么没用,每次让你多吃点还整出一副我强迫你的模样。”
本来就是强迫,喻辰人郁闷的想。
公司的庆功宴。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何苏寒着脸出现在跟女员工调情的张鑫面前。
张鑫白了一眼:“说什么?”
“外面说。”何苏歪了下头,看向大门处。
“不去。”
“那我可就在这里说了。”
张鑫脸一沉,看了眼周围群众疑惑的目光,咬了下牙,狠声说道:“出去说。”
“我认真的想过了,过去的我是自以为是,说话也很过分。”走到了僻静处,何苏望向张鑫,很认真的说。
张鑫看着何苏,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天在车库你对我说的话,真的让我很伤心,我都没想到人的言语居然有这样的能力,心脏像麻痹,正是因为我自以为是,说话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我的自尊和骄傲让我不再想着你,只是我做不到,我时刻都在想着你,连我自己都很惊讶,只是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崩溃了,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月,就一个月跟我在一起,我再也不会做惹你不痛快的事,你也试着真正的去了解我,好吗?”
张鑫还没开口,何苏又紧张的打断了:“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你和我在一起。”
“一个月?一个星期?你觉得这么短的时间会改变什么?”
“也许你也会喜欢上我。”
“所以,你还是自以为是了。”
何苏眼睛红了:“我不是自以为是,我只是要一个机会,不过我已经知道你给的答案。”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会场。
张鑫走进会场,下意识的看了眼,没看到何苏的身影,跟人喝酒时才瞥见熟悉的身影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再看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去停车场发现何苏的车也不在了,张鑫突然想到自己那次酒驾,这小子今晚喝了不少,又被自己刺激了下,要是一时冲动,死了倒好,省的缠着我,张鑫想,哼起不成调的小曲,车开到信号灯等红灯时,看着倒计时,张鑫觉得呼吸越来越沉,每减少一秒,就有种烦闷更深入的侵蚀自己的情绪,真他妈烦!张鑫咒骂到,打了下方向盘,车靠边停下。
拨打何苏手机,在电话被接听的一瞬张鑫觉得烦闷的情绪顷刻消弭殆尽,粗着嗓子问:“喂,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不会认为我被你拒绝之后会去寻死腻活吧,我是个男人,我可是何苏啊,我怎么可能会做。。。”
“听到你这么精神没事我挂电话了。”张鑫不继续听何苏发牢骚,而且何苏的声音嘶哑,像是笑又像是很悲伤,很难听,很刺耳。
“我在西庆门前,你要是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张鑫怔了一下,冷笑一声:“那你去死吧。”
吼完挂了电话张鑫才意识到自己对何苏说了什么,脑子有点乱,高中没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混,成天跟在帮派后面打打杀杀,明枪暗箭早就习惯,最恨别人威胁自己,刚才何苏,分明是在威胁自己,张鑫试着冷静,再次认真的去回想何苏的话,他说那话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虽然声音嘶哑,不过语气挺明快,张鑫突然觉得好笑,一分析才发现,那家伙居然是在对自己撒娇,那既然是说的玩的,应该不会真的去死吧。
怎么有这种人,还学会把死挂嘴上,张鑫想到自己当时回他话时恶毒冰冷的语调,心一沉,拨通岁土的号码,让岁土安排在西路的兄弟到西庆门前盯着何苏,他要有什么异常情况报告给自己。
安排妥当,张鑫塌实多了,再一想,自己可真奇怪,那么关心何苏那小子做什么,那家伙,才不会做傻事。
回到公寓岁土打来电话。
“老大,盯着何苏的兄弟说何苏看上去很奇怪,像个死人一样坐在车里,到现在都没有发动车离开,不过你放心,兄弟们确定他还活着,就是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光头说他一副深沉模样。”
“没死就行,让兄弟继续盯着,他没出意外就不必打电话告诉我他的状况了,我休息了。”
“老大你休息好!”
张鑫有个习惯,睡觉从不拉窗帘,白天在家活动反而会把窗帘拉上,望着窗外一片迷茫的黑色,觉得心里也很迷茫,刚在社会上混拿着警棍砍刀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时候,也时常迷茫,后来就没有了,说是对生活有了定位,不如说是麻木了,过去总是睡不着,也不太敢睡死,现在是倒在床上一闭上眼就会沉沉入睡,连梦都不做了,不是因为他终于混出了身份,没有谁再敢找他的事,而是他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就是死了。
可是现在,躺在床上,张鑫失眠了,也迷茫了,想到何苏嚣张的指派自己出言不逊,自己是个多小心眼的人啊,除了老板,早就没有谁给自己脸色看了,所以对猖狂的何苏总是想要报复,再想想,要不是因为何苏喜欢上自己,一直占到便宜的居然都是何苏那小子,其实对何苏而言也是一样,一直活的众星捧月,到了自己这,开始逆风了。
大脑突然变得混沌,明明没喝了多少酒,许多往事渐渐浮现出端倪,却没有一件清晰完整的,像是残像。
黑色的天亮了点,张鑫坐起身,拿起床头的手机,五点多。
光头盯着何苏,一夜没睡,正坐在西庆门对面的牛杂店喝牛肉汤,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大的,要不是怕打搅老大休息,早主动打电话联系老大了。
张鑫本想问话,拨通手机却觉得累,什么话都不想说。
“老大,何苏那小子太诡异了,从兄弟们负责盯着他开始到现在,他就一直深沉的坐在车里没动过,现在也没发动车离开,我起先怀疑他睡着了,派了个小弟假装路过,小弟说他眼睛是睁着的,你说是不是邪了。”
张鑫“嗯”了声,挂了电话。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电话挂了?光头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老大也不正常了?这才几点就醒了,如果没接到大老板的任务,通常情况下至少到中午老大的一天才开始吧。
能模糊看清影像的屋内,张鑫靠在床头,看不清的脸一双眼睛格外的亮。
显出一点亮色之后,天就亮的特别快,没多久,已经是深蓝色的了,张鑫下床,穿好衣服离开公寓。
到了西庆门前,果然看到何苏的车停在那,张鑫放慢了车速,缓慢行驶到何苏车的旁边停下,摇下车窗,按了按喇叭。
坐在车里的何苏没反应的端坐着,犹若虚空的望着前方,张鑫皱起眉毛,伸手去敲何苏的车窗,何苏这才怔怔的瞥眼看向张鑫。
张鑫愣了下,因为何苏看自己的眼神,不是没有神采的空洞,还是透着绝望的冰冷,张鑫突然觉得害怕,不悦的说:“你搞什么?一个月就一个月。”
何苏眼里没有情绪的波动,看着他,指了指车窗外:“可是,天亮了。”
张鑫心一沉,声音带着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失措:“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等你,我告诉自己,如果在天亮前你没有来找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