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faraway-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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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做的什么报表表单菜单项目什么的你就受累,帮我多做一份吧,可千万别和你自己的一样啊。。。”
好不容易絮絮叨叨地嘱咐完毕,我赶忙翻出钱包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火车站。 。。。
二十小时在硬座火车上难熬的颠簸以后,几乎要被摇晃得散了架的我才终于首次到达了上海这片土地。
第一次来到这里,我却根本没空好好欣赏上海这个大都市的景色,心急火燎,一下火车就匆匆打车向F大赶去。
没想到上海打车比北京还贵!我看着不时跳动的计价器攥紧了手中的钱包,心里暗自滴血。将近一个小时才好不容易挨到位于杨浦区的F大,我逃命似的跳下车,寻找着走进去。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顾杨杨那已经快涨成猪肝色的脸,继续形象全无地大笑,
“肛门囊肿?你怎么会得这么丢人的病?!!!!”笑得肚子好疼。。。
杨杨半倚在床头,翘着半个屁股,威风全无,垂头丧气地嘟囔道:“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自己愿意得的!”
我依旧乐得直不起腰来:“苍天啊!这种病也要做手术阿?什么时候做阿你?” 杨杨小声回答:“明天!”
接着突然抬起头义愤填膺地喊:“你怎么都不同情我?这可不是小病啊!疼死我了!。。。我开始还以为是痔疮!!!校医院的那个蒙古大夫让我脱了裤子趴在那里,左摆弄右摆弄我老半天,简直不把我当人看!丢脸丢到家了!!!你知道不?给我做手术的听说是这方面的一个什么有名的专家—居然是一个老太太!我晕死啊!这我以后可要怎么做人阿~~~”
“哎哟哎哟。。。笑死我了!你还有脸说!!!你还有脸大老远的把我从北京叫过来!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病呢!还赶着过来看看你的遗容,就怕来晚了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呢!亏我还为你急成那样,饭都没吃好就冲出来买车票赶过来看你!—肛门囊肿?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得这个病,纯属是长相问题,真是人长得丑得的病也龌龊!”笑得不行了!
“啊啊啊啊啊啊!早知道等待我的是这样无情的嘲弄,我干吗还让你过来阿!”超级郁闷的声音。“像我这种无敌帅哥居然还被誉为有长相问题。。。”
“你还无敌?我看你是无耻还差不多。。。” 。。。 正在笑闹着,门被推开了,两个男生走了进来。看到我在宿舍,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他们就是杨广舒的室友,止住笑,直起身来,等着杨广舒给我们介绍。
没想到,杨扬还没有开口,两人之中的一个矮矮的就抢先开口道:“你,就是广舒的那个。。。”好像在绞尽脑汁地措辞,最后,好不容易憋出一个词:“。。。家属?”
家属? 我的妈呀,杨广舒你个死人你都和你们宿舍的说了些什么啊!
对着杨广舒怒目而视,杨杨毫不在意地回视着我,开口道:“上次你的那个演出,电视台都有转播,我们宿舍在我的号召下也都看了,他们都挺佩服你的。我一时没憋住,就和他们说了: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漂亮宝贝是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我差点骂出粗口,窘迫地抬眼看看那两个室友同学,好像没有什么太惊异的表情,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冲着他们两个笑了笑:“你们别理他!杨广舒这个人有时候就是疯疯癫癫的!净说疯话!”
另外一个一看就是南方人的男生冲我安抚性的笑了一下:“没事,我们都听广舒说过你的事了,别看你的人是第一次到我们宿舍来,你的名字就住在我们宿舍没走过!那次电视直播的时候就见过你,大家都挺服你的!广舒那时候就憋不住开始大肆宣扬你们的事了。今天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阿,真人比电视上的还正点!”
我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接受了他们都知道我和杨广舒的关系的事实。
刚缓过神来,就听见那个矮个子大声说:“行了行了,家属,你人也来了。广舒你赶紧去住院准备手术吧,你妈还等着呢!”
我一惊:“杨杨,你妈也来了?” “嗯,我自己在这边做手术她不放心,就跟过来照顾我!” “天哪!那我怎么跟去看你啊!”我问。
矮个子说:“反正我们宿舍现在有个人长期不在这住,你就冒充我们宿舍的和我们一起去看他呗!”
“不行!我妈在我高中时候就认得他,也知道他现在人在北京,他突然出现在上海,还真不是个事儿!”杨杨也开始发愁。
“好了好了,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这不是什么大事。总之你赶快先去住院吧,需要什么就和我们说。他,我们会负责的,这几天就住在我们宿舍好了,赶紧去吧!”南方人边过去扶住杨扬,边说。
杨杨看起来像是即将开赴刑场一样,拿着病历本,两腿有点僵硬地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去。
39.
毕竟不是什么大手术,第二天,电话里,手术圆满成功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嘴上虽然竭力嘲笑他,我的心里其实还是着急担心的。整天坐在他的宿舍里提心吊胆,饭都没怎么吃,又不能贸然去医院看他,只能一个人坐在宿舍干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唯一能做的就是咒骂杨扬宿舍的那两个混蛋怎么连个信都不给我,明知道我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着,还不理我。
在终于收到手术成功这个消息时我才不禁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开始挖空心思准备溜进住院部去看看那个患者。
正在想办法,忽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杨杨宿舍的那两位风风火火地踹开门,冲了进来,进门就架起我往外走。
我被两个人猛然架起来,正莫名其妙,只听矮个子说:“现在赶紧过去!我们好说歹说了好一阵子我们俩个能照顾好他,把他老妈支去超市买东西了!不到一两个小时回不来。赶快去!我们在门口帮你望风,你自己进去就行!”
原来如此,我心里开始感谢他这两个热情的室友。 。。。
迈进病房,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杨杨穿着大号病号服,脸色苍白地斜躺在床上。嬴弱的样子看得我不禁有点心酸,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杨扬抬头看到是我,漂亮的嘴角向上弯了起来,勾出一个柔和的弧度,一如多年前把手撑在我课桌上叫我出去打球时的微笑;圆圆的眼睛还是那样在无形中勾引着我的目光,和当年追着我跑下楼的时候一样眼波流转;微微抿起的嘴唇和在教学楼顶说出“我喜欢你”时同样轮廓清晰。每一个表情都一如往昔的生动,但此刻,人却憔悴了许多,少了当年在运动场上飞奔的那份英姿飒爽,或是站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时眉宇间飞扬的神采。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使他看上去显得瘦弱堪怜。心痛开始无休止地泛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还好了,”他笑笑,“反正手术有麻醉,也不觉得怎么丢人。”
“谁问你丢不丢人的事了,我是说,你痛不痛?真的,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现在麻醉过了,有点痛。。。看来,我当年确实对你关心不够。。。” 这家伙,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我身上去了?
于是,我疑惑地问:“这什么跟什么嘛,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有点勉强地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真的很痛的,我从前都没有问过你痛不痛!虽然现在情景有点不对头,也有点晚,但是。。。赶快跟我说实话,那个的时候,你痛不痛?”
天!他居然想到那里去了!我真是服了他了!
“你这是手术的伤口,和我的,那个,是不同的!你想到哪里去了?赶紧养病是真的!都这样了还没有正经!”我骂。
谁知,他还是紧紧拉住我的手,眼睛很执著地看着我,好像非要等到我的回答不可。
无奈,我只好说:“还好了,你又没有真的弄伤过我,再有,我也很舒服了,痛不痛的无所谓了。” “那就是痛了?”继续追究。 苍天啊!!!
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种情况下如此严肃地讨论这种问题啊!虽然是在单独的病房里,可是感觉还是怪怪的。
“开始时有一点拉,真的无所谓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啊!况且,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耶!你还不好好管管你自己,跑来关心八百辈子以前我的事!我会照顾自己的拉。”
杨扬还是嘟嘟囔囔地说:“亲身经历才知道,真的很难受。你没来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已经在这里自责半天了。现在你来了,又知道你果然是痛,我就心里更不舒服!”
“我的上帝!杨广舒同学!我真跟你没法交流!我们两个人的情况能一样吗?亲身经历你个头阿!根本两码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为你做什么?”
“不要!我妈在呢,有什么事她可以处理。能让你这个乖宝宝为了我逃课跑来上海我已经很高兴了。你还要上课,就先回北京也行。我现在,平时的疼都可以忍受,就是上厕所时的疼简直能活把人疼死。现在整天吃流食呢。郁闷!所以,我才想到,你那时候,上厕所时会不会也很难受?”
怎么话题又回到我身上了?我晕! “不难受不难受!我那里又没有个刀口!”我不顾形象地大喊。
“什么刀口?姚远,你也开刀了?”话音未落,杨扬的那两个同寝走了进来。
“这么半天,你们两个也卿卿我我够了吧?我们也进来看看病号批准不?”矮个子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让出椅子请他们坐下。
四个人在一起聊了会天,问了问他的病情。
看到杨扬有点皱起眉头,像是痛的样子。矮个子开口调节气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别把注意力全放在伤口上:“反正现在屋里就只有我们几个男生,我给你们出了谜语猜,荤的,看看你们谁猜得出:
‘长腿男人—打一食品!’”
南方人还没听他说完,就不屑地挥挥手:“早猜过了,都几百年前的谜语了你还拿出来显摆:蛋糕!没创意!。。。还是我给你们出一个吧!都听好了:
‘黄花闺女入洞房!打一流行小说。’” 我不知怎么的,脑中灵光一闪,不禁脱口而出:“《痛并快乐着》。” 说完,抬头求证。
目光却正好对上杨扬的,只见杨扬亮闪闪的眼睛笑眯眯地紧盯着我,嘴里一语双关地说:“就你知道!” 露骨明显的暗示!
我的脸“刷”地一下一直红到脖子根,低下头去。
幸好屋里的另外两个人迟钝的很,没有注意到杨扬的暗语,纷纷说:“广舒!你有这么大能耐说人家,你也猜猜别的答案阿。。。”
杨扬还真不示弱,一扬头,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有什么?猜就猜!池莉的!《有了快感你就喊》!” 全场绝倒。 。。。。。。
在欢声笑语中,时间很快过去,我们再不离开杨扬老妈就该回来了。 我安抚地对杨扬说
“好了!那你就好好养着吧,我真的课挺紧的,明天就得回去了!反正你老妈在这,我还放心。” “嗯,你走吧!”
虽然还有一点忐忑不安,但我在上海也确实没有办法帮到他什么,就连去看看他都还需要有人在外面把风,偷偷摸摸的,留在这儿也是白费。
于是,我搭乘第二天的火车返回了北京。
40. 回到宿舍,连抄作业带补笔记,忙得我团团转,都回来几天了还没过上消停日子。
这天,我还是让林帆帮忙带午饭,自己一个人先回宿舍补实变函数泛函分析的笔记,抄得我手都酸麻了,心里直骂老师变态,才缺了两节课,居然就有那么多笔记抄,简直疯了!
正骂着,林帆拿着两个饭盒推门进来。我早被笔记折磨得苦不堪言,看到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