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面by穸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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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别的东西,可恶的宫宇兰,醉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其实他也是记不得很清楚,只知道醒来时那个人紧紧地抱着他,他差点就窒息了。
还好,赶在他醒之前遛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先生。'从车上下来时,他就注意到自己家楼底下有几个行迹诡异的人,只是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徘徊在这种高级居楼下的,想躲也是躲不过,不如好好的面对,果然,那些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我们是宫大哥的手下。'
宫宇兰手下这些人都是痞惯了的,现在被大哥勒令穿着西服,并保持礼仪什么的,说真的他们还真应付不来,就像刚刚开口时,大哥大哥叫惯了,先生两个字总可以念出些乡音来,偏偏还念不习惯,于是“宫大哥”就在各种机缘下新鲜出炉,与先前练过的许多遍完全不同。
萧莜默默地盯了他们一阵,直到接他的车开到了新开张的酒吧门前还在狂笑。
'门面很搞笑?'捧着一束花的宫宇兰仔细的端详起自家门面。
'……咳,……'萧莜清清嗓子,'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咳咳的尊称。'
'……'穿着西装的某人开始冒汗。
宫宇兰看向一干人等,然后正好挑中了那位,'你说。'
那人想哭:'大哥,我只是在他面前想表现好一点,可是我嘴比较快。'
'哦?'萧莜难得起了好奇心,'为什么?'
那人很认真,'因为大哥说大嫂就认准你一个。'
萧莜笑脸一僵。
宫宇兰冲那人挤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我现在知道你嘴有多快了。'
嘴快的人:'……'
宫宇兰很歉疚的将花塞到萧莜手中,即便没遇到捧花的手,他还是很坚持的将红艳艳的花按在他胸前:'抱歉,他说的,你就当没听到吧。'
萧莜凝着他,满眼的复杂。
'其实,我想说的是……'
'可以免费么?'萧莜冷静的打断,'作为他最快的惩罚。'
'……可以,'宫宇兰即便被打断了话也不在意,充分发挥了主人翁精神,将萧莜带进去里里外外介绍了个遍,俨然一副讨好的模样。
有了第一次,接着就是第二次第三次,再后来,萧莜就自己跑来这里拼酒了,事实证明那天真的是被下了药,现在在这种正常的情况下,萧莜一个人就撂倒了宫宇兰一干弟兄,看着一群壮汉醉醺醺的在地上横七竖八,萧莜慢腾腾的继续喝。
'偷换了多少次?'宫宇兰趴在吧台上看着他。
'我只喝了五杯,你说偷换了多少次。'萧莜也不装了,将那杯白开水对的茶饮料放到一边,许久,才道:'我恐怕……'
'我再陪你喝。'宫宇兰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等萧莜说什么就一饮而尽。
'宫宇兰。'每当萧莜叫上他的全名时,总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比如大学的那个时候,萧莜在宿舍里告诉他:宫宇兰,我们不可能。
那就话后,他有约他出来再谈一谈,可是在那棵树下等到了下午,期待中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看着它令人迷醉的色泽,眼神晃了晃,干脆拿起那整瓶对着灌。
'宫宇兰!'萧莜伸手过去拿下那酒,却引来宫宇兰欺上来的疯狂的吻,酒被狠狠地渡进口中,伴随着男人的气息一起起侵入,唇齿在带血的撕咬中又麻又痛,好不容易推开了,却听见男人磁性的嗓音轻轻地诱哄:'小莜,我们在一起吧。'
'……不可能的……呜~'宫宇兰扯着他的衣襟,让他无法逃脱与自己唇齿的厮磨。他不甘,他无法理解,忍了那么久,置身处地的包容他那么久,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回应,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真的无需点明,一个眼神就可以了然,可就是因为大家都懂,逃避的人就总能找到理由退缩,忍让的人又总是无法通过那道标明了,“越过之后两不相见”的鸿沟。
宫宇兰希望自己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什么也不想听。他疯狂地制止着萧莜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偏偏,一吻终有结束,那声音有点嘶哑的宣布着无法面对的结局:'我,要结婚了。'
宫宇兰迷蒙的看着他,目光呆滞。
'……'萧莜唇张了张,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继续,'对象是红氤。'
暗淡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惊异,又在刹那间归于平静,直到那人的背影远去,他靠在吧台上放声大笑,自嘲的眸中略过一丝阴毒:'和谁结婚不好,你却选择了黎红氤,呵呵呵,小椰,许久不见,让我们有机会叙一叙吧,哈哈哈……'
鲜红的日出将晨间的酒吧映得鲜红,男人举着杯中的红酒对着初日轻轻地摇晃,迷人妖艳的红里,男人的笑如即将嗜血的恶魔。
☆、第四十七章 苏醒
'滴……滴——滴……'无比熟悉而又令人讨厌的味道充斥着,消毒水密度浓厚的空间里,我的鼻子有点酸涩,但似乎是处于这个环境太久了,这种酸涩变成了麻痹,进入鼻腔的空气显得特别的冰冷。
'滴…滴…滴—滴……'
视线渐渐地明朗,雪白的空间里,那个吊瓶布满了我的我的视野,我默默的看着它,它默默地滴水。
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倒转的时间里,我觉得整颗心都跳动了,那个夜晚,那些事情,那个人!
我深深地呼吸着,感受着充满肺部的空气。
我,我还活着么?
我拼命瞪大双眼,张望四周,然后冷不防与床边一个人的眼眸触上。
那个人顶着黑黑的眼圈,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瞳瞬间迸发出一种几近饥渴的光。
……
'啊!————'鬼啊!!——
我是弹起来的,直接奋不顾身的从还算得上柔软的床上蹦到了地上,连着我的手的输液管被牵动着倒下了,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液体四溅,插在我手里的针扎得我生疼。
'别动!!'严肃地勒令声熟悉的不得了,就在我四处寻找声源时,那个“鬼”扑了过来。我脚摔得发软,哪里躲得开,情急之下我也不管手痛不痛就闭眼揍了过去。
然后,手被抓住了,我拼命的挣扎。
我还没死呢!!休想勾我的魂!!我还要活着!!
本着强烈的求生欲,我奋勇拼搏,狠狠地用没被束缚的的另一只手揍那个鬼,即便我没有睁开眼,我都可以描绘出那只鬼的可怕模样,青面獠牙,目如铜铃,尖耳长爪。我的另一只手被它钳制住了,手背被用力的揪着,然后涌出一些血味来。
'怎么了?'有人的开了门,然后从后面抱住了我,'喂!!这是怎么回事!!'嗯?这个声音?是……余陨程?
'紫椰!紫椰!把眼睁开!'有人扶着我的肩膀摇着。
啊啊啊!!奕的声音!!我很快的睁开眼。
……
为什么鬼还在?
等……等一下,它长得好眼熟啊!
我仔仔细细的盯着它,它也在盯着我,'紫椰。'
'……'明明听到声音了,我为什么找不到人?
环顾四周,直到发现那个声音确实出自压在我身下的鬼时,我觉得三观有点混乱。
'紫椰。'他又叫了一声,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带着茧的手摩擦在脸上,痒痒的,又有点酥麻。
但下一瞬间,无法磨灭的记忆如潮水般一涌而上,疯狂的席卷脑海中阳光明媚的金色沙滩,褪去了短暂的欢声笑语,唯有那冰冷视线深深地映入脑海,整片天空都是触不到光明的黑。
'紫椰,'他的声音渐渐弱了,然后停了下来,我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呼吸声,剩下的都是静默。
许久,许久,就在我以为时间即将静止的时候,他突然疯狂的摇晃着我,我觉得脑袋被摇得发晕,天花板拼了命的旋转着。
'奕!!你冷静一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子弹擦过后脑……'他忌惮着什么,哽咽着没说下去。
'不可以!我不允许!摇也要摇醒他!'
子弹,后脑……
'我都中弹了你还摇我!你有没有良心啊!'余陵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呃?'摇晃突然一停,'你说什么?'
'我……晕……'旋转的天花板变成了灰色,然后是黑色,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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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意识回来时,我发现我的眼睛已经睁得很开了,虽然我不知道在视线没有聚焦时睁开眼眶会不会是翻白眼,反正我本人是看不见的,倒是没什么好在意,但现在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习惯不好,因为这回那个鬼占满了迷蒙的视线,说真的,要是不是事先知道的话,我还是可以玩命抗争的。
'紫椰,醒了,还痛么?'
'……'不痛,才怪。
'不痛就眨眼。'
我拼命地将眼眶放大。
'……'他坐在旁边,'能说话么?'
我清清嗓子:'能。'
'还记得我么?'他的眼神既哀伤又幽怨,看得我心里发虚。
'……'他是在责怪我第一眼没有认出他么?呜呜,天理何在,你这鬼样子出现在我刚刚睁眼的时候,我能不被吓到么?
'不记得了吗?'他摇头冷笑,像极了爱情不顺,生活拮据,债台高筑,一时间万念俱灰的悲剧主角。
我们的悲剧主角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即便是胡子拉碴,影帝也将颓唐消极的神情演绎的尽致淋漓,我差点就拍手叫好了,他就猛地转过身,黑瞳迸发出和昨天第一眼一样的光来。
'……'呃……病,病患有受保护权么?
'忘了我也会让你记起来!'他嘿嘿嘿的笑着,迈着优雅的猫步爬上来,压过来,但这绝对不是一只猫,只能算猫科的某种巨型种族。
'黎紫椰!'门那边突然有人叫我。
得救了!
'嗯?'看过去,正是余陨程。
余陨程环着胸,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红氤来了。'
'在哪里!!'我努力地盯着他的身后,反正尽量不把视线放在余陵奕身上就对了。
'我骗你的。'门那边的人慢悠悠的继续。
'余,陨,程!!'我想揍他!!
'黎,紫,椰。'就在耳边的声音悠悠荡荡的传来,然后在我面前爆发:'你没失忆!!'
'……'失,忆?那是什么离奇而又梦幻的东西?
'为什么我问你你不回答!'
'失忆?我?'我又添加了全新的认知,那就是我失忆了。
'你等一下。'他揉揉眉心,似乎想冷静下来,我顺手给他倒了杯水,他一口喝完,我又倒了一杯,他接过去,再次一秒见底。我只好再倒了一杯。
'我不渴,我需要冷静。'他拿着水杯想放到一边。
'我渴,我要喝。'我眼睁睁的盯着那杯水,直到它又回到我面前,'慢点喝。'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所有事情逐渐有了思路。
在我昏迷的一个星期里,南凌依旧处于沉睡状态,本身就流血过多加上我的那几qiang导致他原先就被折腾得很惨的身体又平白的多了很多的皮外伤,可怜的皮肤显得格外狰狞,更令人担心的是,他自从那天倒下之后,到目前为止尚未苏醒。
关在仓库里面的宫宇兰不见踪影,准确来说当时奕搜查到那里时,门已经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些刑具,两具尸体,和无数的弹痕。娱乐新闻在那一次轰轰烈烈的曝光之后,余韵未消,就接着传出红氤染指毒品的绯闻,声势之浩大,唯恐天下不乱。
红氤到底有没有染指毒品这件事我是说不准的,新闻报道警方在有计划的进行逮捕贩毒头目的时候检测到了一个与红氤十分相像的人与之接头。红氤坚决否认,警方除了那张不算清楚的照片,却也找不出别的证据,红氤现在应该被层层保护着,警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线索,想来一定也布置了不少人手,那么,红氤那边一定不敢再放开动作。
只是,好死不死的怎么又是照片呢?怎么又是脸呢?
'现在就算你逃出去,也到处是满世界找你的人。'余陵奕换了一身衣服,立即清爽了许多,只是眉间多了些疲惫,'有很多事情说不通,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比如,那个接头的人是我?'我冷笑,那次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我觉得我已经无法用自己的思维和他交流,包含我自己太多的主观思想,完全走着自以为是的步调,这才导致上次的冲突,而我也是那之后才知道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天真,余陵奕是余陵奕,他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我理解不了。
他突然沉默了,我觉得我真是完全摸不透他,看吧,咱两就是没话好说。
'警方录下的那个接头的时间,你还在抢救室。'
'呵,那真是遗憾。'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眸中的怒火袭来,熊熊燃烧,又渐渐在喘息中凝滞成一丝难以察觉的困倦,'在那个废墟里的人都死了,南凌依旧昏迷,你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