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答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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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当年就给警察说过了。”赵雯昕坚定地点点头。
“贼不打三年自招。”梁秋塘适时地插一句。
“啊?”赵雯昕看上去有点尴尬,有点慌张。目的达到了。梁秋塘看着自家爱人勾起的嘴角,无奈地向两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赵雯昕仿佛松了一口气。
“不用进审讯室了,直接送到老狐狸那里让他看吧,上完法庭之后估计就要敲脑袋了。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就回去。水水,我们得先回去。”梁秋塘挂上电话对黎水说。
赵雯昕终于整个松懈了下来。“那你们什么时候找我大哥谈呢?”女孩故作单纯地用简单的语气说道。
“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的。”黎水对梁秋塘点点头,对于他超高的理解能力表示赞赏。
两人并排走向停车场,黎水开口称赞道:“塘塘,你越来越聪明了,知道我今天不想见赵文泽。”
“不是我聪明了,是我们有默契。”梁秋塘发动黑色的跑车,习惯地说道,“我也不想见赵文泽,我们要给他心理上的压力。因为……”
“他的身份证和赵雯昕的身份证都是伪造的。”黎水抢着说道。“赵雯昕的年纪最多不超过二十五,而赵文泽则是不超过三十八岁。三十八岁的人不会有二十三岁的儿子,除非他十四岁就生孩子。”
梁秋塘不满地看了一眼黎水,好像在抱怨他抢自己风头。
“好了啦,又没有观众。”黎水拍拍某人大腿予以安慰。
车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了,坐电梯到十七层,梁秋塘和黎水就直接到北边的办公室找杨昉篱。这栋楼的电梯类似于通天柱,在楼的正中央,NSL占了整个十七层,所以还是很大的。等到老一拨的人都退休,NSL正式更名国家风纪组之后,众人就嚣张地把整层环形的建筑打通了,像面包圈一样套在通天柱上,惹得局长连着一年让NSL办几十年前的案子,办得众人直吐血。
后来,众人在中间加了几个屏风,虽说是面包圈,但是面包圈内侧的门还是很多的,国家公安机关总局的外形整体来看是芒果状的,所以在凸出去的那一大块上是单独的法医室——法医都是怪物。
北边的门后是廖子枫和杨昉篱,南边的自然是梁秋塘和黎水,东边是秦朝然和秦昭然,东南角是吴女士的法医室,最大的一块在西边,是冷死人的凌泠和NSL专属的会议室。NSL是可以拥有自己的会议室的,毕竟整个十七楼只有这一个部门,不用担心会不会吵到别的部门办公。但是,之前做面包圈整出了许多杂物堆在那里,众人懒得收拾,所以依然习惯到楼上开会。
杨昉篱正在和他的小本你侬我侬,看见梁秋塘和黎水走进来,也没有站起来表示迎接。“当年办这案子的警察就是白痴。伪造身份证都查不出来。不过不得不承认,做得还挺像的。我家小本都读取了半天才发现是假的。”
梁秋塘和黎水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能查到真正的吗?”黎水问。
“我已经开始查了,但是还要等一会儿才会有结果。”杨昉篱伸了个懒腰,廖子枫看样子还没有回来。
“小昭和小然回来了没有?”黎水问道。
“嗯,据说那个邻居不在家,他们说先去吃饭。”杨昉篱爱抚小本。
“呃,那我们也去吃饭了。”看着杨昉篱注视笔记本的眼神,梁秋塘就起鸡皮疙瘩,赶紧拽着黎水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去吃什么?”梁秋塘问黎水。
“嗯,绿茵阁吧,我想喝那里的蜂蜜柚子茶了。”黎水偏过头看梁秋塘,一双桃花眼闪烁光芒。梁秋塘点点头,顺手在某人头上摸摸。
某人这时候最好像小动物一样靠过来蹭蹭,但是某人毕竟是某人,所以……“塘塘,我要吃最贵的那个千层冰淇淋。”
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叫这种只有在家里可以叫的名字好不好,梁秋塘后悔在某人头上摸了几下。唉,某人要是那种可爱型的就好了。
在梁秋塘暗自悲殇的时候已经赚足了回头率,很多人盯着他看,满脸不可思议,潜台词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爱的小名?”
唉——算了,谁叫自己离不开他呢。这样——也挺可爱的。
“你说谁的嫌疑最大?”黎水问梁秋塘道。
“嗯?”梁秋塘回过神。“不好说,现在还没有找所有的涉案人谈过,根据案宗来说,虽然赵文泽和赵雯昕说谎了,但是我认为赵南和司空止的嫌疑比较大。”
“观察挺敏锐的,但是凭直觉来说,我认为赵南的事只是个乌龙。”黎水又开始摸下巴。
“是么,但是办案子不能凭直觉啊。”梁秋塘也摸摸下巴。
这方法真好,都不用买剃须刀,也不会长胡子。
“嗯嗯,你对。那,梁大组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先看赵文泽,如果他有罪,就会牵连到赵雯昕,再而牵连到宁子辰,在房间内留下证据的司空止也逃不开。那么司空止的不在场证明是由哪里来的?所以只有这所有的人都有罪才能支持这个假设。但是这种假设并不成立,因为宁子辰的不在场证明是他的秘书做的。当时两人正在宁子辰家,因为宁子辰生病,所以他的秘书把文件拿给他签字,这时宁子辰的妻子也在。此时他给赵雯昕打了电话,询问一个票贩子的电话,因为他要去外地办事,而公司只给包了汽车,他认为不够安全。这至少说明宁子辰当时不在凶案现场。那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宁子辰无罪。则赵雯昕,赵文泽无罪。那有罪的就是司空止——至少是帮凶。所以,我认为应该从给他做不在场证明的人查起。”梁秋塘说道。
黎水笑了一下,桃花眼里有依稀的赞赏。“可是你凭什么得出宁子辰无罪。”
“直觉。”说完之后梁秋塘就想咬自己舌头。这小狐狸,给自己挖坑呢,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根本从头到尾都猜到了。
“其实不凭直觉也可以。”两人步入绿茵阁,点了餐之后得意洋洋的黎水又开口。梁秋塘挑起眉。“这个案子基本上可以分为两个人物串。与司空止有关的人,与赵文泽有关的人。而我认为这两组人要分开看。因为无论是赵文泽还是赵雯昕都没有陪死者去看过医生。如果当年的警察也这样想的话,那么就有两条路可走。”黎水喝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蜂蜜柚子茶,桃花眼舒服地眯了眯。
“第一,查查司空止等人与赵文泽等人的联系。当年警察查过这一点,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是一条很基本的查案原则,所以这条路警察应该走地很仔细。查不到,两个可能,没联系,或者对手太强大。今天我们去看过了,赵雯昕并不是十分谨慎的人,所以就只有可能是第一种情况:两者间没有联系。”黎水放下杯子,看着梁秋塘,仿佛让他接下去。
“照你的意思说,两拨人是应该分开看的。”梁秋塘似乎完全想清楚了,字句间胸有成竹。“宁子辰的不在场证明是由秘书做的,所以案发时他不在现场,案宗上说,宁子辰要的票是赵雯昕亲自出面找的票贩子,因为她刚好在火车站附近。有路人看见他们两个交涉,所以赵雯昕在案发时间不在案发现场。那如果是这些人作案的话,杀人的只可能是赵文泽。”梁秋塘说道。
“没错,所以赵文泽是凶手。”黎水眨眨眼。
“你又误导我,真当我傻啊。”梁秋塘无奈,一边给黎水切牛排。“赵文泽是凶手说不通的。你想想,生活和文艺作品不一样,想要搞到别人的指纹模什么的能难死你。那司空止的指纹是从哪里来的?所以赵文泽是凶手的几率微乎其微。那凶手就只能是司空止那一拨人。但是,赵文泽一定是在干别的什么非法的事,我想这才是老狐狸让我们查这个案子的最重要的目的。”
黎水点点头,正准备开口,梁秋塘又插话道:“从明里看赵文泽和警方是没有任何联系的,那么从暗里看呢?两年前警方已经了解到,谢贞的儿子赵南和谢贞夫妇的关系并不好,常年在国外不回家,那这个赵南就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涉案人。但是,案宗里关于赵南的资料十分少,甚至没有问话。这是不符合常理的,死者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做笔录。所以赵南一定与警方有关系,那么假设赵南和赵文泽的关系并没有想想中的僵的话,那么赵文泽这一拨人也有涉案的可能性。所以我才说要查的是司空止和赵南。我们不能因为可能性小就把这样的情况忽略不计。”梁秋塘义正言辞。
黎水笑了笑,把碗里的大虾和扇贝都拨到了梁秋塘盘子里。
“我有预感。”
黎水说是预感,但是肯定是推理得出来的,梁秋塘撇撇嘴,吃着亲亲爱人拨过来的海鲜,不再和他争论。
半个小时后,两人重又回到了NSL办公室。
廖子枫已经回来了,没有带回来什么指纹之类的,却抱了一沓子资料。“不行。现场完全毁坏了,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线索。所以我去拜访了一下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找到了一些独家的资料。这个案子,别说,还有点□。”
“吴女士呢?”梁秋塘问道。
“大概在和尸体约会吧。”廖子枫回答道。“那尸体都放了两年了,我们去一看,咦,今后过年我再也不吃冻肉了。”
众人感到一阵恶寒。
“对了,我还有不好的消息。”杨昉篱把笔记本转过来,好让众人都看清楚。“赵雯昕和赵文泽的真实身份证,和现在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他们的伪造证件是建立在销毁真实证件的基础上的。”
梁秋塘和黎水对视一眼,梁秋塘有点得意,而黎水只是略略勾起左边的嘴角。
“既然这样,今天有人要留下吗?”黎水问道。
“大概只有吴女士了吧。凌泠早就回去了,据说他那天在街上捡了一条金毛,被萌到了。”杨昉篱打了个哈欠,众人又一阵恶寒。凌泠被萌到?不可思议。
“那下班吧,八点多了,回家睡觉,明天再查。”黎水属于不能熬夜的人,晚上很早就会犯困,就要拉着梁秋塘回家睡觉,甚至还定下了八点钟准时上床睡觉的规矩,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持皮肤紧致。梁秋塘偏头看看困得吊在自己胳膊上的人,一双桃花眼几乎眯得看不见了,便伸手把某人的流海拨下来。
“下班吧,明天再干。”于是,组长大人发话,带他家小狐狸回家睡觉。
新的“爆炸”
从警局出来,绕过两个小花园,过三个马路,左拐就到家了,约莫十多分钟的路程,但是小狐狸困了,回家前又要绕道去一趟超市,所以梁秋塘还是开着那辆超级拉风的宝马敞篷招摇过市。
在超市买了火腿肠和常温的牛奶,以及一些绿叶菜,梁秋塘拖着小狐狸回家。
“赵南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相信我。”小狐狸嘟嘟囔囔,好像想借说梦话的名头照顾一下自己家那位的面子,顺便把推理的结果告诉他。
“为什么这么说?”梁秋塘其实早就知道为什么了,但是他就想看看小狐狸这个样子说话,好可爱!
“唔,那么明显。如果他和这起凶案真的有关系的话必然会找人逃罪。咱们局长上头就没什么再高级的人了,那他要找人肯定是找那些职位没有老狐狸高但是能起到改资料等效用的人,因为无论他多有本事,想要找人都只能修改自己的审讯资料,比如说把认罪的话改成否认的话,或者把漏洞补上。但是他来不来审讯那可是要上报老狐狸的,所以说他若是找了人,那就一定来参加过审讯,而且审讯记录是虚假的。然而我们连他的审讯记录都没有找到,说明他没有回来接受审讯,那就肯定是有什么隐情,且老狐狸是知道的。老狐狸不说,就说明和这件案子无关。那他就不是凶手。”
梁秋塘点点头,和自己想的一样。
“但是我不赞同老狐狸的做法,”红灯亮,梁秋塘停下车,“查一个案子,最重要的就是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只针对某一方面展开调查,这样做是对警徽的不负责任。”
“嗯嗯,不愧是塘塘。”小狐狸这回是真的困了,整个人蜷在了椅子上。梁秋塘叹口气,把披在某人身上的风衣向上拉了拉。一会儿又要抱他下车了。真好啊……
接近晚秋,太阳升起地越来越晚。所以当某狐狸无法忍受阳光而不得不爬起来的时候,准备和他喝茶的已经是八点后的太阳了。“塘塘,塘塘。”黎水踢开被子叫到。
被子里凸起的一块拱拱,又拱拱,终于拱了出来。
“咪……”
“啊,早上好,糖糖,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黎水把糖糖抱起来,看进它绿色的眼睛。糖糖,今年一岁半,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