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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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来靠着床头醒神,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小孩儿的侧脸和乱糟糟的头发。小孩儿卸妆后还要更耐看些,不知道怎么想的搞成那个样子。只不过昨天晚上本人替他卸妆的手法实在是有些残暴,当时那个龇牙咧嘴的,嗯,他醒来后看在我喂饱他的情分上一定不会怪我。
小孩儿突然动了动,稍微挪了挪头,还匝了两下嘴,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然后我看到小孩儿微微挪动的位置已经被留下了一滩深色的水迹。
多大的人了,怎么睡觉还要流口水。我一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褥,一边无奈的笑,遇见这小破孩之后我叹气的频率直线上升——果然还是小孩子…小孩。我突然反应过来那个疑惑与犹豫是什么了,这孩子成年了么?
如果没有的话,那昨天晚上算什么?要是按照某地的法律,我还得被坐监狱。
我捂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弯腰在床下搜找昨晚替小孩儿脱下的衣物,企图在其中能找到证明他是个成年人的资料。很荣幸,一番翻找之后,我找到了他的身份证。只不过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让我的太阳穴跳动的更加欢快了。
199X年10月9日。很好,距离成年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我正纠结着,身后的小孩也拱出了被窝,他倒是很会享受生活,迷糊糊的还躺在床上,蜷起一半身子对我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念大慈大悲咒,心一定要静下来,一定不能够发火。
大慈大悲咒是怎么念的来着?
“你没成年?”
“嗯?”这是还没清醒过来。
“我说,你还没成年?”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能忍,但是从出事以后,我的人生不可侵犯法则里就多了一条不跟未成年人瞎掺和,果然昨天是憋的太久,已经丧失了鉴别能力。
“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小孩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拧眉头。
“你,”我点了点头,继续回忆大慈大悲咒的念法:“很好。”
“大老爷们的你摆着副脸色给谁看,装个屁,上我的时候怎么不多关心一下,果然你们这几个骄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孩明显骂得很爽,一边爽一边下床。
我下意识的攥住了他的手,大慈大悲咒没想出来,倒是突然在这一瞬间想出了狗血的剧情桥段。
“你发什么神经?就算我背后说你JJ…”
“从今天起,你别再进酒吧了。小孩子,搞什么419,老实在家呆着。”
“您老刚才上了我,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况且,我不去爽快,干憋着,你以为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
打断别人说话这个习惯我已经改掉老长时间,但今天它顽强的重生了。小孩也是个好样的,一遍遍挑我神经,就怕它不断。
我手上加劲,把小孩儿扔到了床上,强压着不耐烦,道:“我再说一遍,这也是为了你自己好,别去乱搞,你还太小,不知道轻重。”
“我不知道轻重,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嘶”他突然疼叫了一声:“你丫属狗的啊!”
我埋在他颈间啃噬,脑子里一团浆糊。但潜意识里一直回放着曾经的各种脑补。
他依旧骂骂咧咧:“我不去酒吧,你管我吃住管我饥渴才他妈搞了一个晚上你算个…。”
我停下了动作,深吸了一口气,却没能克制住脱口而出的意气用事:“好啊,你来和我一起住。我管你。”
小孩一下子就没有了言语,我想他应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答复,我只是不再想重复做一遍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又到这样一个档口,那么这次我想去选择一条与当初截然不同的道路。
小孩儿反应了一会儿,似乎有点犹疑。
我侧过头,热气打在他脸上,叫他把疑问说出来。
气氛在很诡异的变化。
“你,没开玩笑?为什么?”
“为什么。”我咀嚼这三个字,不同的人自然是截然不同的语气,突然没了力气,压在他身上笑了笑:“没有具体的答复。目前的情况是,我有点脑抽,然后实际情况是——你看我顺眼,我看你不差,但是你没成年。那为了抓住一个难得顺眼的炮|友,方便以后加紧发展,我们有必要在你成年前同|居一下。所以,来和我一起住吧。”
可能是我的口气太玩笑了,我又喘了口气,补充了句:“而且,我个人认为短期之类你也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炮|友了,孩子。”
“别叫我孩子,谁说我找不到了,要找一定是有的。不过你不可以威胁我做些猥琐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没再管小孩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心情,径自起身去洗澡了。小孩儿大概也察觉到了我的低气压,但是什么也没说。
同居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一直没有回头,但是大概猜得到小孩的表情,一如昨晚。
他应该是个精彩的孩子。
站到浴室里烟雾缭绕的时候,我才记过来,昨晚虽然带了套,但事后没给小孩做清洁,他应该会难受。亏得他还能跟我吵上一架。
正想出去叫他进来,就想到刚才莫名其妙的失控,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我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在两天之内一而再再而三的捡着这类低级错误犯。每次犯错误的诱因虽然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他妈是一样的。哪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见了一面诋毁自己的人后去勾|搭,勾|搭了之后去发展成炮|友,还计划立马借同居的借口,自己当老妈子的?
这算什么事儿。
正懊悔着,小孩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磨砂的玻璃门外隐约透露出一个人影,他没说话,大概正在别扭。
我考虑到今天以及昨晚发生的一切可能着实让正常人反应不过来,于是主动开口:“你进来洗洗,等会吃点药。”
他没有继续忸怩着,直接应了句:“…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同居的节奏觉得有点小小的问题啊这个。。。
☆、禽兽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上述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发生的。
小孩儿也并没有不介意之后我的低气压,在清洗完并吃了药以后,他强烈要求捋顺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他的理由是这个同居必须同的清清楚楚,不然和我没完,至于怎么个没完法。在他在我身上乱咬一通的时候,我暂时不能理解。
但是我和小孩儿随后就此展开了深入的会谈,我从各方面以自己理智的客观推介以及大度的婆妈心向他三百六十度的展示了未成人不应该这样生活而应该和我那样生活的图景。
小孩儿的结论是:“你就像老牛知道只能吃最后一段时间的嫩草了,一边当着主人的面依依不舍,十分含蓄,背着人就一顿猛啃,还边啃边得找个高尚的理由。假的很,禽兽啊这真是。”
我特别想吊起下眼皮来看他这个狗屁结论,但是硬件设施暂时达不到这么个标准。
小孩儿看我没有理睬后,又继续加油鼓劲:“你想当炮|友咱们就当呗,何必这么矫情。禽兽。”
我已经无力辩驳,从种种程度上看,小孩儿的结论是的的确确正确的。要是我没满十八岁鬼混着被一刚见过面上完床的老男人像管孙子一样要求,弄的不好直接报警,开玩笑,你玩监|禁啊。
但是在我经过很多次精神刺激还乐此不疲的推销以后,小孩儿表面上对我说的美好图景表示了展望。不管他下的最后结论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也好,还是他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一样也好。我暂时不想说得更多,小孩儿最终同意在我家住下,并有我履行某些必要的职责,尽管在他的理解里,说这是一见钟情后猛烈的追求。
无论他怎么看,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这种没事找事的情怀,让我深感恶心。但是,这个坏毛病,果然是需要慢慢来处理的。
二十七八的青年,理应更加英俊潇洒…
“唔,禽兽,这个是什么?”厨房里传来小孩儿的声音。
我还没有来得及赶到,就听见了一声呼喝。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怎么过下去了,在遇见这么能惹事的小孩之后我觉得暂时不能展望。
“原来是这么搞才更好啊…”我感到厨房的时候,小孩正在用我的宝贝榨汁机榨。。嗯,厨余垃圾。我唯一庆幸的是,他还知道应该把那恶心的绿汁倒掉,而不是体贴【大雾弥漫】的端给我。
我看着他玩的不亦乐乎,问了一句:“在上学吗?”
他顿了一下,手下又开始玩弄咖啡机的动作有些慢:“啊,职业高中。”
“学什么的?”
“幼师。”他的声音比较低了。
“那昨天怎么不上学?”
他突然多云转晴,眼睛里带着笑意看我:“禽兽,昨天是星期六。”
“学的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一个男孩子学幼师能有什么出息。”
“那可不一定,谁说男孩子就不能学幼师了。”我转身回客厅,看他也搞不出来什么大动静:“这年头,只要肯用心做什么做不好。”
小孩儿一定在我后面用炙热的眼神仰望我,我打心眼里觉得,所以我特地转身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他正埋头继续玩咖啡机,压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现在的小孩子,啧。
“你们一个星期上几天?”
“对我来说是五天。”
“对你来说?”
“嗯哼。禽兽,你冰箱里怎么没食物,我饿了。”
“怎么会没有呢,你是不是看…”很好,冰箱里应该确实是没有东西了。我忘了这一茬。
我伸头对小孩说:“早上想吃什么?”
他倒是很顺嘴就接下去了:“馒头包子或者粥。”
这让拿着肯德基电话的我内心颇为苦了一逼,于是默默拨通了楼下粥铺的电话。
等到粥送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幸好我今天是下午才去上班。
小孩儿后动的筷子,见我盯着他,一脸坦然的说:“禽兽,你听过一句话吗?”
我总觉得左眼皮跳,鉴于中华民族流传良久的各种良言劝谏,我把眼光从小孩儿身上移开,觉得不理他为妙。
但他还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九点不吃饭,就像在…”
我拿过白馒头往他嘴里一塞,才总算让他闭了嘴,不说些让人倒胃口的话。
小孩含着馒头对我笑了笑,其实小孩笑起来挺阳光,吃饭的样子也有条不紊的,很耐看。我也就此时才记起来,我让小孩搬他就能搬?他家里人不管?想着我就问了出来,小孩吃饭的手顿了顿:“我一个人住,不然怎么能出来鬼混。”
“家里人呢?”
“没人会管我的,禽兽你放心,不会有家长来找你诱拐儿童的麻烦的。”
气氛有点沉重,我就自作多情的想活跃一下气氛,脱口一句:“你家里不会也有玛丽苏汤姆苏的家族史吧?”
小孩终于抬了头,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我尴尬了一下,发现有代沟的话,笑话没法讲下去,自己才会成为笑话。
谁知道正在我内心进行着深刻的忏悔并认识错误的时候,小孩把他啃了几口的馒头又塞回了我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乖,弟弟我不嫌弃你。”
我含着嘴里的馒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又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反正口水都吃过了,还差这一星半点的。矫情。”
我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莫名其妙的嚼下去了一块,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就豁出去了,不就是咬了几口吗 = =。
小孩明显也没料到我的反应,嫌弃的瞥了我一眼,就下了饭桌。
我又想起那句话:我的智商,你快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 禽兽 郑禽兽
☆、苦工
小孩儿在我家就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和我争论不休。一直窝到十一点都没动弹,最终是因为午饭问题还无从着落,我们俩才停止了激烈的讨论。
正当我午饭又要掏出手机来解决时,小孩拍了拍手,“诚挚”的邀请我前去他的出租房解决完一顿午饭并且顺带完成我们的同居搬家事宜。
说白了就是当苦力。
直到走到小区门前,小孩儿才告诉我他是和人合租的,合租的男人是个旁边医院的工人,长得憨厚,人也很好。
我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但是在询问小孩的时候,我又遭到了鄙视。鄙视的原文是:“合租告示放在广告栏里,是个人都能看到。禽兽就是禽兽,还动不动就往歪了想。”
我摸了摸鼻子,想着自己算是半个长者,没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只好转移话题道:“那你不合租了,那男人找谁合租减免负担?”
小孩脚步顿了顿,道:“我姐最近急着找房子,等会我联系联系他就好。”
“也没有成年?”
小孩回过头来盯着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