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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魅不可挡之生命线 by 苍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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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确定?』
「……」
那个瞬间,厉森眼前仿佛浮现一张脸,眉眼含笑,连唇边也噙着微笑,其实并不高傲,却总是莫名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禁制之感。
每当这时,厉森就会一边被激起更强烈的征服欲,一边却又对自己这日益膨胀的欲望倍感恼火。
可恶,不就是个男人吗?他要多少有多少!
「司遥,你的身体没有你自以为的那么了不起!」吼出这一句,厉森用力挂断电话,将自己重重摔进床中。
要不干脆打电话随便找个人——这想法在他脑子里徘徊了很久,然而当他发现,他所想到的人选都在潜意识中以某人作为参照,譬如戴眼镜啦,譬如皮肤白啦,譬如等等等等……
他终于认输。
他放弃主张,选择好好睡上一觉,但愿明早起来可以将满腹的积郁一扫成空。然而明早还未到来,他却作了一个那样的梦。
至此,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身体,其实比他自己所认为的还要了不起……


第二章

两个多钟头的车程之后,厉森站在了饭店大门前。进去后直奔目的地,在房门前将门铃摁响。
三声过后,门打开,那个身着睡袍、双手抱怀地站在门里的人,自然就是司遥。
「你真的来了。」司遥说话慢吞吞的,听上去有些慵懒,似乎没什么精神。
这也难怪。一般情况下,他本就不是那种凌晨三点多还神采奕奕地跑来跑去的人。
厉森沉沉地看他一眼,跨进门里,反手将门一摔,门随之锁紧。
随即厉森上前两步捉起司遥的胳膊往里拖去,拖到床边,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了下去,压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从上方将他覆盖。
「怎么了?」
虽然厉森举止突兀,司遥却并没有显得吃惊,眉梢只是轻轻一挑,然后微笑,「我记得先前你在电话里说,你并没有挂念我。」
「……」
厉森当然听得懂他言下之意——若不是出于挂念,何必在这种时间大老远地跑来,而且一来就这么「热情」?
站在事实的立场,厉森不否认这个因果关系。他也承认,这的的确确是他头一次这么挂念某个人,挂念到作春梦,挂念到深更半夜被欲火怒火齐齐焚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人。
现在,他就要这人为自己所做过的行为付出代价!
「看来是我说谎了,真是不好意思。」
厉森毫无歉意地说,阴阴地笑起来,「我当然挂念你,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想你想得不得了啊。」
「是吗?难得你这么坦率,我深受感动。」话虽如此,司遥的语气里可听不出什么感动的意思。
厉森懒得计较,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感动,是不是应该做出一些什么表示?」
「你希望我怎样表示?」
「你说呢?」
厉森扬着眉,故意笑得愈发险恶,身体缓缓压低,右手则悄然探到自己的腰带后方。那里挂着一副手铐。
这是以前别人送给他的,他一直都当作玩具随便扔在抽屉里。如果不是今天他势在必得,而他又深知司遥有多精明,否则他也不想用这么无趣的手段。
司遥注视着他,满目深邃,仿佛要将他那锋芒毕露的锐利目光吸收进来,融化于水。
厉森不期然地感到眼皮跳了几下,随即看见司遥淡淡一笑。
「那么,我明白了。」说完,抬手环过厉森的后颈,拉下来,将双唇送了上去。
厉森吃了一惊。司遥的唇有点凉,连舌头也是,然而他却在这个吻里感觉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甚的温柔,甚至好像太过温柔,透出一股服从般的意味。
等等……服从?
厉森睁大眼,眼前的那双眼却是闭着的。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看起来倍加显得乖巧,好像在说,「亲爱的,随便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喔」……
这让厉森感觉越发怪异,按在手铐上的手指也僵在那里,一时间拿不准是否要将之取下来。
直到这一吻结束,司遥张开眼,看到他犹疑不定的脸色。
「怎么?你是想改变主意,还是打算等我改变主意?」司遥问,唇角隐隐挑起。
他像在笑,却又显得太过冷静,令人无法分辨他这究竟是出于笑意,或者只是在促狭什么。
但也正是这样的笑容,以及那种欠揍的说话方式,才让厉森感觉正常些了,好像这才是这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所以,此刻司遥果然是正常的?他没有在发什么疯?
「你说的主意……」厉森瞪着他,眼神露骨地质疑。
其实应该说,情况已经很明确,因为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可能。只是这个可能,原本应该是最最不可能。
「你的主意,你自己心里明白。」
司遥慢条斯理地说,「至于我的主意,就算我说一千次,你大概也很难相信,不如就用行动来证明。」
说着,他动手解开睡袍的腰带,柔软的布料随着重力滑下来。而后呈现在厉森眼底的,是几个钟头前在他梦里出现过的光景。
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区别,带来的冲击却已相差无几。
厉森来不及犹豫,手已经伸了出去,按在司遥胸口,掌心底下是微凉的皮肤,再往下就是心脏,是这个人生命的勃动,一下一下沉缓均匀。
厉森的手指缓缓弯曲,在那白皙的胸膛上划出五道凹陷的痕迹,浮现出淡色红印。
他抬眼看去,司遥一直是静静躺在那里,面带微笑,不知道该算是从容不迫,还是已经认命地选择了任由他为所欲为。
会是后者吗?厉森真是不敢确定。不过回头想想,以往在这种事情上,司遥从来没有让步过,不论是言语还是行为。
今天他却史无前例地主动让步,而且如果把先前在电话里的那一次也算在内,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让步。
他这么反常,假如不是被门板把脑壳夹坏了,那么,是不是就的确可以解读为,他是认真的?
老实说,厉森对此仍旧持怀疑态度,但同时脑海里又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对他说,就试着相信一次不好吗?毕竟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以前,厉森也有对人使过强硬手段,直到他自己面临时才明白,原来被别人用强是这么郁闷的事。而那个郁闷到他的人正是司遥。
可奇妙的是,他却并不希望自己也使司遥在这种事情上感到郁闷。
怎么说呢?或许还是男人的骄傲作祟吧。
所以,如果司遥能够自愿,当然最好。除非司遥实在不愿意……那也就不能怪他了。
总之现在,他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
他低下头,先将司遥的嘴吻住,其实还有点担心会从这里说出「我改变主意了」的话。
不过直到这个吻停止了,那双唇都不曾表露出拒绝的迹象,也没有太过主动,让厉森也放下了对于司遥会不会用行动抢过主导权的顾虑。
其实若真要硬碰硬,公正地说,并不一定谁赢谁输。关键是「公正」的话。
想到这里,厉森突然张口,咬住司遥的下巴,有些惩罚意味地合了一下牙关。
司遥低笑,并不反抗也不抗议,安分到让厉森竟然有些罪恶感。
奇怪,这家伙平时不是能说会道得很吗?突然变得这么沉默,害他不习惯……
不过转念想想,假如这人当真滔滔不绝起来,那才要头疼。
所以厉森干脆不再多想,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双唇开始往下移动。
司遥有着堪称优美的颈部曲线,而当厉森将脸埋入其间,还可以嗅到沐浴液的清香。明明是淡雅朴素的香气,在此时嗅起来也显得异常诱惑,厉森不禁深吸几口气,最后才将双唇印下去,吮吸着,仿佛连皮肤上的香气也可以吃进来。
这真是……令人食指大动啊。
吻迹再度转移,下行到肩膀,再到胸膛。先前留下的指印还剩了一点痕迹,厉森的唇覆上去,沿着那痕迹亲吻,一边想着要将之抹去,一边却又想着假如永远也不会消去就好了。
就让他的痕迹,永久地留在这个人身体上。
在此同时,他的手也往下而去,手指探到对方短裤的边缘,摩挲着来回几遍,挑起来。
忽然,他感觉到司遥的身体好像有什么动静。因为他的嘴唇是紧密地贴在对方胸口,如果对方身体有动静,他也可以感觉得清晰分明。
他讶异地眨眨眼,却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就在几秒钟之后,那种感觉又来了,也让他终于确信无疑——司遥在发抖,虽然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
他立即抬起头,一脸不可理喻:「你怎么回事?」
真是太莫名其妙。一个人之所以发抖,不外乎几个原因:害怕,痛苦,愤怒,激动。
那么司遥的情况又是哪种?在眼下来说,这几种情况恐怕没有一种适用于他吧。
要不然他是在紧张,对于自己这第一次的「献身」?……算了吧,这已经不是国际玩笑,而是宇宙玩笑了。
这个男人的脸皮并不是厚,而是根本就没脸没皮。想看他害羞紧张的样子,不如祈祷看火星撞地球,或许在有生之年还比较有机会。
「你指什么?」司遥反问。
「你说呢?我问你为什么发抖,还有……」
厉森皱起眉思索着,捏捏司遥的手臂,又在他脸上抚了抚,眉头皱得更紧,「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凉?」
其实从一开始厉森就隐约发觉,司遥的身体比他凉很多,起初他以为只是自己体温较高的缘故,可是越到后来却越发现不对。
司遥的正常体温怎么样,他是知道的,和他没有相差这么多。
就算说是外界因素,的确这段时间天气阴冷,可是没理由只冷到司遥一个。何况房里有中央空调,虽没有开到很暖,但也绝不至于会令人感觉寒冷。
再加上司遥无端发抖,便越发令厉森意识到不对劲。
而对于厉森的疑问,司遥沉默了一会儿,答说:「今天……应该说是昨天,这里下了一场大雨。」
「下雨?」说起来,在到这个城市之后,厉森的确注意到路面上有积水。
「下雨和你有什么关系?」厉森想了想,「难道你淋了雨?」
看见司遥点头,厉森翻白眼:「笨蛋,你不会找地方躲雨吗?别告诉我你在玩什么雨中漫步?虽然这倒是很符合你的疯癫作风,哼。」
明明是在被训,司遥却笑了起来,直直望着厉森。后者没来由地激灵一下,停止训话,没好气地瞪了回去:「还笑?看来那场雨淋得你很开心是吗?」
「不。当时并不。」
司遥笑得越发深邃,「不过现在有一点。」
「……我早就觉得你像机器人,而且显然雨水把你的脑袋锈得更严重了。」
厉森极度鄙夷地将人奚落一通,却见对方始终是漫不经意地笑,他觉得没趣,怏怏地把话扯回正题。
「好了,老实说,你现在到底是怎样?是不是着凉了?」
「大概是。」
司遥说,「刚回房时也想过吃两颗药预防,不过泡过热水澡之后感觉并无异常,以为只需睡上一觉便会无恙,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
厉森冷哼,张口本要说话,然而当他看着司遥合眼一笑,一点无奈和自嘲在唇角若有似无……却不清楚是不是心理因素,这笑容看在厉森眼里,竟有几分原本也不知道有没有的虚弱。
话语便不自觉地缩回喉咙,厉森脸色复杂地抿了抿唇,最终也只是更用力地哼一口气。
「白痴……」
真是,不然要他该说什么好呢?就说这个男人吧……
聪明?当然。
强壮?当然。
偏偏那颗聪明的脑袋今天秀逗,强壮的身体也抵挡不过,陪脑袋一同故障了。
所以这一切只能说是,活该!
「其实还好。」
司遥又笑了笑,慢慢地说,「除了头有点疼,身上发冷,四肢无力,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厉森无言地瞪着司遥。
这家伙这么说,真的是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所以呢?他可以继续做他想做的事,也没有问题?
开什么玩笑!
厉森翻身下床,硬邦邦地说:「你之前说打算吃药,药在哪里?」
「在那边的柜子。」司遥指示了一个方向。
厉森过去找出药,又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
「起来,把药吃掉。」
等司遥和着水吞下药之后,厉森立刻问:「怎么样?」
「药效没有这么快吧。」司遥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厉森顿时一阵阴郁,脸色黑了几分。
他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想过司遥马上就能变得生龙活虎,便可以给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不管他原本怎么兴致勃勃,当他「兴致勃勃」的对象突然变成一个病人,他已经扫兴得彻彻底底。
对一个生病的人那样做,怎可能?
他承认他是有一点暴力倾向,但这并不代表他是虐待狂。
他把水杯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走到床那边,把脱下来的衣裤也随便堆在床头柜上,撩开被褥睡了进去。
「你在这里过夜?」司遥问。
「嗯。」厉森闷闷地应了一声。
反正已经什么事都做不了,也不可能再叫他开几个小时的车回去,睡觉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不过说到底,他大老远地开车过来,可不是专门跑来睡觉的,结果却只能睡觉,难免还是会不爽。
啧,所以这是老天给予他的又一次「天灾」?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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