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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在时光的长河里爱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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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怎么茅厕还没有上就又跑回来啦?”
“啊?对,我肚子痛,先失陪了。”我说完就跑出去,感觉耳边的风呼呼吹过,感觉自己不能再停下来,我跑到大街上,街头是如此热闹,自己不知何去何从,一路上慢慢走,走到西洛桥的时候,看见桥尾下边一个女孩子在捣衣,在河的对面,有一个小伙在吹箫,箫声婉转悠扬,他的眼睛是注视在少女的身上的,那个少女也是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羞羞怯怯的,可是我觉得,这样子的感觉真好。他们的眼里只看得到彼此,此时此刻,天地间的一切都成为了陪衬。
我想,自己也是有过这样的瞬间吧,就算那是我一厢情愿的结果,可是我还是有过的。
“春亦。”
“林勇盛,你跟来干嘛?”我看到他气喘吁吁的。
“表哥偷偷和我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找你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那是为什么?”我反问他。
“春亦,我也很难过,真的。”
“林勇盛,你——”
“可是舅舅说出那样的话来,我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林勇盛,因为我也是一样的。”我觉得此时此刻,我们就像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依偎在一起,我说:“林勇盛,感觉有点惨。”
他说,“惨什么,不要因为这样就觉得惨啊。”顿了顿,“春亦,你要不要听故事?”
“什么故事?”
“我的母娘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父亲就说,我的出生是个灾难,等到我三岁的时候,父亲终于又娶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从妓院来的。从此我就从李妈妈那里由她接手,三岁时我已经有了最原始的回忆,她在父亲面前很温顺,待我很好,可是背地里就想法设法得折磨我,用针扎我的头皮,那时候我五岁,因为舅舅给我买了一顶新帽子,我戴着在她面前晃,她说刺着眼了,就拿她的绣花针扎,扎完就告诉父亲我的头出血了,是不小心在她房间玩磕到的,说完她就哭,她就在那里哭,父亲就轻声宽慰她,而我呢,父亲并没有理我。我一瞪她就被父亲骂,我瞪父亲父亲就打我。等到我再大一点的时候,父亲基本上已经看不到我的存在了,那个女人天天不让厨房的人给我送饭,我就拿了父亲房间里的钱去外面吃,她那晚就大吵大闹说家里出了内贼,必要搜房,搜了仆人的就来搜我的,在我的枕头下面搜了一枚金戒指。父亲一看气就来了,那玫戒指是父亲和她的婚戒,我没有拿,必是她耍诈。之后父亲就骂我,又关我在杂物房禁闭,那晚很晚她就在外面笑,之后放火,她想我死已经想很久了,因为她和父亲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她怕我报复她,报复到她儿子的身上。这么多年我就在想,我的母娘呢?如果她在一定不会让人这么欺负我,你看就算是最恶毒的人,对自己的骨肉还是那么好,而我的父亲呢?怎能这般对我?春亦,我连我的母娘一面也没有见过的——哎——”林勇盛说完眼圈发红。
我心里感觉很难过,“林勇盛,为什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
“这不是好的回忆,所以,你看,比起我来,我是不是比较惨?”
“林勇盛,对不起。”我终于忍不住  流下泪来,“以后我一定对你很好很好,不会让人在欺负你了,谁要是欺负你,我就和他拼了。对不起,林勇盛,我不该让你说这些的。”
“那你现在不要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想过,有你对我这么好,什么困难我都不觉得是什么了。”
“恩,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我们去吃好吃的。”我笑笑,尽量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了。”
“好,我答应你,我不想了,你也不许再想了,我们要开心一点,才不会让人笑话,拉钩。”我伸出小拇指,他也伸出小拇指来,和我拉钩。
回到峰哥哥家的时候,看见他们在小亭子里赏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尴尬,还好他们没有察觉到什么,姐姐说,“春亦,给你留了红枣糕,你最爱吃的,快趁热吃吧。”
我说好,也不敢看糕点前面峰哥哥的脸,开始埋头一块一块大吃。
记得母亲和父亲吵架后一难过她就吃不下东西,而我却恰好和她相反,越难过我吃得越多,此刻我发觉这个特点很受用。一块接一块,不看任何人,不用去理会任何事。
秋亦说,“哎,妹妹,你慢点吃。”
我点点头,糟糕,呛到了。我呛得脸红脖子粗的,还好面前递来一杯茶,拿那杯茶的手食指上有一颗黑痣,我知道是谁的,顾不了那么多,拿过来一口喝下,终于觉得好多了。
吃完谁也没有说话,我也不敢看谁,只问:”还有什么好吃的吗?”
春亦又递过来一盘黄金糕片,我埋头苦吃完,吃到一半,峰哥哥说,“好了,可以了,吃太多不消化就不好了。”然后把我的点心拿走。我笑着抚摸肚皮,说,“好饱啊,我要打道回府睡觉去了。”说完转身,走了两步想起秋亦,便说,“姐姐你要不要和我回去?如果你不会,那我先回咯。”
她说:“好。”
我说:“对了,得去和杨伯伯道别。”
“好,我送你们回去。”峰哥哥说。
我没有再理他,听见林勇盛说,“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这才回过身来,甜甜一笑,说:“好啊好啊。”感觉自己好欲盖拟彰。
林勇盛跑过来偷偷在我耳边说,“要开心一点。”
我说:“我尽量。”
他回头说:“表哥,我们出去玩。”然后拉着我的手跑到外面去。
我大叫:“林勇盛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说呢?你要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那么好,真的吗?”
“当然,我林勇盛说到做到的。”
“那你带我去小树林,小树林好啊,空气清新又非常漂亮。”
“那走吧。”
林勇盛真的带我来到小树林,小树林里有个小木屋,我小时候他们带我来过一次,之后偏说我是做梦的,有什么小树林。
没有想到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我以为是真的做梦,没有想到我又可以回到我的梦境里去。
又是相同的感觉,包围我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是阳光倾斜而下的线条,是地上斑斑点点的亮光,是永无止境的绿色,是我梦中干净的小木屋,是矮矮的小藤椅,是妙不可及的梦啊。
林勇盛突然噗嗤一下就笑了,他说:“告诉你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让你再来这里了吗?”
“对哦,为什么?我也想问你了,还有你们骗我说是梦来的,还说什么小树林,没有的事。”
“那是因为——”林勇盛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是什么啦!”我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那是因为,我们在这里遇到过大蛇。我和表哥都觉得你跑步太慢了,如果有蛇,你一定会被蛇追到,因为这个地方很适合蛇的生长。如果被蛇追到,你一定会被蛇咬的,如果是毒蛇,那就惨了。”
“啊!就是因为这个,你们不让我来啦!”我听完哈哈大笑,“其实我现在跑步也很快的嘛。”
“是啊,所以我又带你来了。”





第9章 第 9 章
林勇盛说:“来,我们去小木屋看看。”
他打开门,我看到里面居中的地方整整齐齐摆着一张木制桌子和四张凳子,桌子上有一套茶具,有一种朴实的风味。一张木制小床,上面叠了非常整齐的藏青色棉被。地面也是木制的,踩在上面非常厚实,角落里有一套捕鱼工具。
我不禁大声说道,“这个地方,真真是人间仙境,等我老了,必要在这里度过我余后的日子。”
林勇盛说,“我也是这样子想的,远离尘世,天天靠着捕鱼为生,有这样一片树林,有这个一件干净的小木屋,再养一些家畜,就够了,人世间还有比这个更惬意的事情吗?”
我大声说,“当然没有啦。”
我们相视而笑,林勇盛说:“春亦,我们去捕鱼吧。”
“捕鱼——好啊!你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我背起鱼篓,林勇盛拿了两根鱼叉,走到不远处,看见一条小溪,溪水澄澈见底,我用手的触摸,冰冰凉凉的。
林勇盛脱掉鞋子袜子开始踩到溪底,我看着心痒痒的,也学着他脱了鞋子袜子。
他分给我一把鱼叉,要我学着他的样子去刺鱼。
他说:“首先是不要动,等于慢慢过来了,你就快准狠,一举,一用力,再把叉鱼刺出去,当然,眼力要好。”
“就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
“好吧,让我大展功力的时间到了。”我信心满满。
“嘘——快看。”林勇盛眼睛已经盯到一条小鱼身上。
他待那条小鱼游了过来,一个箭速刺过去,小鱼已经一命呜呼。我真无法想象,林勇盛有这样的本事,当下为他鼓起掌来。
“哈哈,谢谢鼓励。”
我抬头看着他,发觉这个小年不知不觉已经长高很多了,他的头发上溅满溪水,我说:“你低下头来。”
他乖乖低下头来,我伸手帮他擦掉水珠,他说:“春亦,你对我真好啊。”
“是啊,因为你对我也真好。”
林勇盛刺鱼功夫,不到半刻钟,他已经刺到好几条大鱼,而我却在池边玩起水来。
他看看鱼篓里的鱼,说:“够了。”然后开始把鱼开膛破肚起来。
我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林勇盛,没有想到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什么事情都会做。”
他笑着说:“因为这些学起来都不难,况且可以备我外出之需。好了,现在就来烤鱼了,可惜没有盐,不然会更好吃。”
我说:“若我以后有一朝落难了,我必定赖在你这里再也不走了。”
“欢迎欢迎,我愿意你就赖在我这里永远都不要离开了。”
“哈哈。”然后我第一次吃到了林勇盛烤的鱼,那天我们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去,我好像丢掉了所有的坏心情,只剩下安宁。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夜天上的星星是如此闪烁明亮。我坐在窗前,吹着微风,秋亦是在那个时候进房的。
我说,“姐姐,今晚的夜色很美,过来一起赏夜吧。”
“恩,好的。”她在我身边坐下来,她说:“妹妹,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我以为她要说的是杨伯伯今天跟我说的那件事,那么我已经准备好所有不受动的表情了。可是,我好像估错了。
她低下头,很久很久,才又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她把下嘴唇咬得紧紧的,过了良久,才说:“杨峰他——”
我真奇怪何时有这样的耐心等待着她,竟然不像其他时候一样焦躁,等到她说出峰哥哥的名字时,我终于按耐不住了,“峰哥哥怎么了?”
“他说,明天要带我去芦村的芦苇荡看野鸭子。”
“芦村?”那个地方是哪里?怎么我没有听说过?”
“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说我想回去看看,他说他要带我去。”
“那我也可以去吗?”
她头低低的,把下嘴唇咬得殷虹,没有再答我的话。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恐惧,对她笑着说:“啊哈哈,那你们就去吧你们就去吧,春亦一定不吵着跟你们去。”
她忽然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她说:“妹妹,杨峰说要和我试试。”
我突然想,哦,试试,试试是什么意思?试试是哪个试试,我问她:“试试什么?”
她也掉下泪来,“妹妹,只要你说不,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妹妹,对不起。”
“试试什么?”我还是无法理解。
“试试和我在一起。”她声音低低的,”可是,妹妹,你打我吧你打我吧,你说不要,你说不要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见他。”她抓气我的双手,开始往她身上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失态过,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抽开自己的手,定定看着她,突然我就笑了,我说:“姐姐,我觉得这样子很好啊,你为什么要哭呢?峰哥哥和你在一起很好啊,分明就是很好啊,恩,对,这样很好,很好。”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说很好,很好就是比好还要好,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很好,如果是我,那这份好,一定就要欠缺了。
她抱着我开始哭,她说:“妹妹,你哭出来吧,你哭出来就好了。”
我想说姐姐你真是笨蛋,虽然我不聪明,可是我也知道心里面的上并不是哭一哭就可以痊愈的,可能需要非常漫长的岁月,也可能,是一辈子的时间。
我说:“我哭不出来,所以姐姐,你也不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她说:“妹妹,你不恨我吗?”
“恨?姐姐,我一直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里,父母亲都非常爱我,因为有那么多的爱,我哪里知道恨是何物?而且,你是我的姐姐,峰哥哥是我的哥哥,他喜欢你,为什么我就要恨你呢?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
“你真的会祝福我们吗?”
“姐姐,别说傻话了,你觉得你妹妹就是那样子不明事理的人吗?虽然我喜欢峰哥哥,可是那是我一厢情愿的,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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