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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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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浛通过后视镜看到沈磬磬双颊绯红,呼吸很重,不免急道:“很不舒服吗?”

“我这里不舒服。”沈磬磬指指胸口,又指指头,“这里也不舒服。”

“可别弄出其他毛病。”郑氏从前座探过身子给沈磬磬搭了下脉搏,“心跳很快,小浛,我看还是得送医院。”

“我不去。”还没等季浛回答,沈磬磬突然撑起身子说,“停车,我要下车。”

郑氏压住她的手:“磬磬,别闹。”

沈磬磬挣开他,像是魔障了,执拗地说:“停车,我很不舒服,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季浛知道沈磬磬脾气一上来,那是根本拉不住的,他立即安慰道:“好好,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回家……”

沈磬磬大声道:“没听见吗,让我下车!”

季浛的手紧紧地扣着方向盘,片刻后,他把车停到路旁。车一停,他便从驾驶座下来,来开后车门,俯下身捧起沈磬磬的脸,他的手有点凉,覆在脸上刹那间给她降了温,然后,他耐心地说:“我知道你很不舒服,但越不舒服越要忍耐,如果你不想去医院,我们就回家,回去后先吃点药,睡一觉,等人舒服点再去医院,好不好?”

沈磬磬不禁以为是她烧糊涂了,所以才会出现幻听,还有幻觉,现在的季浛如何还会用哄人的口气跟她说话,那样轻声软语,生怕说重了她会不高兴,这些只在他们恋爱的那些日子里出现过,现在已经成为找不回的过去。

沈磬磬思绪迷失了一会,又等了一会,随后她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不论是他温柔的声音,还是自己平静的心。

是的,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那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只是在入水的瞬间带起了些诧异,紧接着就悄无声息地沉入湖底,那种糖果般心软心跳的感觉,不知被她遗失在哪个角落。

季浛看到沈磬磬一直在发愣,目光定在他的脸上,静谧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唤她:“磬磬?”

“我想下车。”她再次开口,平静却不容辩驳,“Ada,扶我。”

季浛不知怎的神智迷蒙了会,待回过神,沈磬磬已经下了车,郑氏追上去想要拦住她,可不管他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

郑氏急得直跺脚,冲季浛拼命招手:“你杵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

季浛想动却动不了,他看着她一步一停虚弱的背影,她每走一步,他的心跟着凉下去一度:“你去哪?”

沈磬磬没有停下,没有回头,她说了两个字,然后那本就微弱的声音很快被风带过。

她说,回家。

船长一直开着沈磬磬的车跟在他们后面,见到沈磬磬和Ada坐上车来还颇为奇怪:“怎么了?”

“磬磬姐想回家。”

“不,”沈磬磬闭上眼,揉着太阳穴,清楚地说,“去宁末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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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d跟着宁末离回到家,车是宁末离开的,与其说开,不如说飚,他早就把笑脸丢到西伯利亚去了,Ted感觉车子里一直飘着雪花,偏偏他还紧张地出汗,一路上他都是抱着安全带祈祷上帝过来的。宁末离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也不管Ted,自己下了车。Ted急急忙忙从后面跟上,小心试问:“末离,没事吧?”

“嗯。”

宁末离走得很快,Ted在后面没听清,追上去好心安慰:“你别怪磬磬,毕竟季浛现在还是她丈夫,人家有那一纸婚约,怎么看你都是外人……”

宁末离突然一个转身,Ted差点撞上去,他险险停住,刚抬头就对上宁末离寒沉的目光:“我是外人,他是合法的,就凭那张纸?”

宁末离把音调阴测测地一扬,Ted立刻一哆嗦。

“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我和姓季的没完,我给过他机会,他现在才知道着急,来不及了。还有,管好你那位,如果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乱吠,你就可以滚蛋了。”

Ted苦着脸跟他保证:“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你这个样子会吓坏女儿的。”

一提到了了,宁末离的面色果然缓和不少。

到家后,即使心情不好,宁末离还是陪着女儿练琴,又陪着她入睡,然后才一个人回到客厅。宁末离只打开一盏落地灯,拿过一本填字游戏,翻开后埋头做了起来。笔划过纸的声音和时间滤过沙漏的声音在耳侧同步,越是安静,这样的声音越是清晰,也越是浸透到人心磨出一份痛楚。

多少年没痛过了,自从她走以后。

又或者,自从她走以后,他一直是痛着的,只是痛得太久,索性把这份痛收入身体,变成了一种常态。可今天,以为早就融入骨血的痛感突然被沈磬磬剥离出来,一下子鲜明的痛意差点让他保不住高傲的颜面。

笔尖划过纸面,落下一道深痕,就如同沈磬磬今天当众给他的那一下打击。这并不能怪她,她只是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做一场游戏,游戏里,谁认真,谁就输了。

突然,宁末离听到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立即起身,快速走到门口。

他家的钥匙包括自己和了了,只有沈磬磬有。

还未及细想,门开了,然后先露脸的是船长,大男孩一见到宁末离,就如同小怪兽见到大Boss,战战兢兢地说:“宁总,我们把磬磬姐送来了。”

宁末离抱臂挑眉,这话怎么说得像是他是幕后黑手,让人把沈磬磬强压过来似的。

宁皇帝神色莫测,金口未开,小怪兽不敢造次,慌忙退后,然后Ada扶着沈磬磬亮相。

Ada欲哭无泪,皇帝现在看起来真的好可怕,她尴尬地挤出笑脸:“宁总……”

“怕你不开门,所以就自己开了。”沈磬磬亮出钥匙,虽然她很想让口气轻松点,但效果好像不怎么样。

不是没看到她惨白的面色,红得不正常的嘴唇,还有强装没事的笑脸。

可宁末离还是忍不住刁难她:“我为什么不开门。”

“因为你生气了。”

宁末离笑了,分明是假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驳了你的面子。”

“很好,你还没烧糊涂。那你现在到我这来干什么?”

“……因为你说你有家庭医生。”沈磬磬越说越无力,体内是一块冰,偏偏身上烧得厉害,冰火两重天,她快撑不住了。

宁末离却倚在门口,居高临下,凤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听说你丈夫是医生,怎么不在他那看?”

沈磬磬强撑出来的那点笑容终于被他的话折腾没了,她僵着脸傻了一会,大团大团的乌云堵在心口,她终于熬不过他,也没力气跟他争,低声跟Ada说:“走吧。”

可她还没转身,身体忽然一轻,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拦腰抱起,许是这个过程太快,沈磬磬慌忙间伸手搂住宁末离的脖颈。然而,他的肌肤很凉,她滚烫的热度刚碰到他,她反射性地缩手。

“抱好。”

“我很烫。”

宁末离斜过眼,狠狠道:“已经很烫了,还敢啰嗦。”

“凶什么。”沈磬磬很想也瞪他一眼,可她在病中,实在威力不足,然后干脆把手啊,头啊,都往他身上靠,“烫死你。”

“烫不死。”宁末离凉凉地回了句,复又对Ada和船长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有我照顾她。”

那两人虽然担心沈磬磬,但迫于皇帝压力太大,也不敢多留,立马闪人。

宁末离把沈磬磬抱到自己屋里,沈磬磬还没烧昏过去,她诧异道:“这是你的卧室,不是客房?”

“嗯,客房的床单今天刚洗了,还没换上,你今天先睡这。”

“五间客房的床单都洗了?”沈磬磬还在挣扎。

宁末离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上,不容置疑地说:“我说洗了就洗了。”

沈磬磬又忙着拉开被子:“我还没换干净衣服。”

“你有两个选择,一闭嘴躺好,二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

这变态,又不是她有洁癖,沈磬磬重新躺回床上,刚赶来这里的时候,人的精神气还是吊着的,这一静下来全身就跟散了架一般,头更是尖锐地疼起来。

宁末离在床沿坐下,隔着这样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气,真不知道她怎么在路上熬过来的。

他俯下身,拨开她的刘海,低头抵住她的额头。

这一动作太突然,沈磬磬顿时被点了穴,从发梢僵到脚尖,忘记了挣扎。

宁末离的额头也很凉,贴着她的额头,透心凉的感觉,她明明鼻塞,却能闻到他身上沐浴过后舒爽的清香,还有他平缓的气息,仿佛只要她一呼吸就能和他交换空气。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红得很可怕,但她的心跳已经到失控的地步,她有点害怕自己并发出个心脏病。

这一期间,她一直闭着眼睛,直到他抬起头。

然后,她听到他说:“先量个体温,我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

沈磬磬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缓过劲:“啊?”

宁末离拿出温度计测了一下,立即蹙眉,没有多说,他走到门外去打电话。

沈磬磬缩在被子里,抬起手摸了摸额头,那上面似乎还有宁末离留下的凉意,与此同时,她突然发现一直折磨她的“小疹子”奇迹般地不见了。

Chapter 37

医生来了,拿着听诊器给沈磬磬看了会,然后配了点药,又给沈磬磬挂上瓶子,这才离开。药效起得很快,沈磬磬迷糊中听到医生临走前跟宁末离打趣什么终于带女人回家了云云……随后她就睡着了。

沈磬磬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发了一身汗,身上轻松不少,头也不那么疼了,就是口很干,很热。

沈磬磬翻了个身,伸手去摸台灯,突然黑暗中想起一个低低的声音:“醒了?”

沈磬磬一个惊悚,朝声音的方向看了看,躺椅那似乎有个人影。

“……宁末离?”

不一会,那个身影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打开了灯,宁末离穿着睡衣坐到床边:“感觉怎么样?”

说着,他探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沈磬磬又是一僵,宁末离低下头,黑瞳映着橘色浅光,化出夜空的美丽,他清浅地带起一个笑容,似乎有些意味非常,然后那只手停了很久才慢慢抬起。

“烧退了。”

“哦。”沈磬磬的脑袋很迟钝,她觉得自己还是被烧坏了不少脑细胞。

“磬磬。”

“嗯?”

宁末离突然一个俯身,俊美的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连鼻翼细小的毛孔都能看见,还有那双狭长的凤眼,长长的睫毛几乎都要扇到她脸上了,沈磬磬避无可避,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甚是惊恐地看着他:“你……你干什么!”

“你很紧张?”宁末离坏笑道,“因为我?”

沈磬磬怒,苍白的脸突然血色上涌:“还真是不要脸……我这是热的,屋里怎么这么热,我渴死了,快拿水来。”

“我给你开了暖气。”

“你开了……暖气?”

沈磬磬愕然,立马抬头,果然,空调的风叶正一上一下地摆动。

沈磬磬脑袋一阵晕眩,她好像记得宁末离不喜欢开暖气,以前冬天每次到他办公室或是家里总是感觉进到冰窖,开会的时候,只要他在,会议室就绝对不会开空调,冻过两次后,沈磬磬干脆不去开会了,她可受不了这种罪。

但是,他现在竟然为了她破例。

宁末离端着水杯进来,沈磬磬接过一口气喝完。

他又给她倒了杯水,他调的水温刚刚好,符合他完美主义的风格,水偏热,喝下去不会很烫,却很暖,润了嗓子,暖了胃。沈磬磬看了看躺椅上的薄被,散在床头柜的药盒,还有毛巾……

沈磬磬捧着杯子低着头,喝一口水,抬眼看宁末离,他手里还握着保温瓶,见她看他,惊奇地挑眉:“还要?你是有多渴。”

“不是,够了。”沈磬磬把被子还给他,重新窝进被子里,想了想,又露出个脑袋,睁着眼睛悄悄打量宁末离。

宁末离收拾了东西,一抬头,正好撞上沈磬磬鬼鬼祟祟的眼神,从刚才起她就时不时拿那种谨慎加疑惑加试探的眼神瞄他,可她的演技在这时实在没派上用场。

宁末离一本正经,非常认真地说:“沈小姐,你如果有什么想说可以用嘴巴说出来,请不要用眼神骚扰我。”

“……”

沈磬磬的一张脸,就差眼睛发红了。

半晌,她也不掩饰了,半坐起身子,宁末离适时地上前帮她在身后加了个靠垫。

被这个近乎体贴的动作搅得又有点神志不清,沈磬磬自己脑内浆糊了会,有点神经质地说:“我觉得蹊跷。”

“哦?怎么说。”宁末离好整以暇,等着她把话说完。

“……”沈磬磬撇撇嘴,转了转眼珠,“你一直在屋里照顾我?”

宁末离随意应了声:“即使你给我难堪,我总不能不管你死活吧,”

跟宁末离说话被他话里的骨头噎到,那是常有的事,沈磬磬很快把骨头挑出来,扔到一边,说:“……你不能跟病人计较那么多。”

宁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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