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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go on and on-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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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收工出来的时候荒早成也冲完了澡在床头上翻小子的小说手稿。
  连真甩了拖鞋坐到他边上,扯起他的左边胳膊,“这怎么回事?”
  荒早成稍稍放低了稿子顺着他的视线落脚处着
  落,小子扯了扯那道新伤口边的皮肤。
  “昨天晚上烤最后一盘松饼的时候烤盘钳断了,划了一道 ” 他重新拿起手稿,“没事,那钳子没有锈,不用打破伤风。”
  小子抓着他胳膊不放手,“操,这么深,都发炎准备化脓了,你消毒过了?”
  男人看完了一页,轻轻翻到下一页,漫不经心地应着,“嗯。”
  连真使劲掐了他胳膊一把,“嗯什么嗯?” 他起身到客厅的电视柜前翻得个底朝天,好一会儿才回来,把碘酒、棉签和一叠创口贴放到他枕头上。
  “还没过期,快点!自己弄。”
  “··嗯。” 他在其中一段文字中停顿了挺久,又轻轻翻到下一页。
  连真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
  他终于没法不好好回答。
  “··你给我弄。”
  “你自己弄得了,自己搞。”
  “那再等会儿。” 他挣开他的手,又端起稿子。
  “10点都来了。”
  “嗯··不算晚。”
  小子气得都笑了,“你要等什么?”
  荒早成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笑了笑,在这页稿子上折了个角,他不紧不慢地答,“看看,有没有好心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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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给他弄完伤口的连真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特别难受的样子。
  男人发现后把稿子搁在床头柜上,抬着手扶住他的脸,“怎么回事?”
  “唉···晕血晕伤口晕碘酒味儿。”
  男人皱了眉,“这么多破毛病,刚才怎么不说?”
  “这么说谁信,你信么。”连真有些气恼又无力地斜他一眼。
  “不一定不信,这次没信下次也信了。”
  “····”
  荒早成扶着他躺下,小子在他刚刚贴了一排创口贴的伤口上掐了一下。
  “干什么?”
  “赔钱。”
  荒早成笑了一声,越过他把碘酒放到小子那边的床头柜上。
  连真拽住他T恤的一角,还使了一把劲儿。
  他低头望向他的脸,小子闭着的眼睛眨了一下。
  男人撑着他脸边的枕头俯下去,吻了他的下巴。
  


    ☆、第 33 章

  (三十三)
  只要去尝一尝他做的蛋糕,你就会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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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至少有3天没有剃过胡须,上唇上边的渣子扎得人受不了,他又仿佛得意于此,沿着小子下颌的轮廓一寸寸摩挲。
  连真又疼又痒恼得很,绞在他手里的T恤都变了形。
  男人任他拽,顺着他躲到一边的下巴轻吻到他颈侧。
  连真磨蹭着又闪躲了几下,终于不胜其烦皱着眉睁开眼。
  男人还埋在他颈窝折磨他,连真只得把这脑袋揪上来,“扎死人了··去刮个胡子再上来。”
  “不去。” 男人就撑在他上头纹丝不动,一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连真挑了一边的眉,“不刮?” 他捏着男人的下巴夹紧手指在他骨头上用力摁了摁,应该是疼的,而对方不为所动的样子就显得很嚣张。
  小子眯了半只眼撑过了自己最长的纪录,终于放下了挑抽了筋的眉毛,“得了··不刮就不刮了。”
  被吻住的时候连真边回想边感慨到底有多久没好好接吻了,这一记长吻时而温柔,时而热烈,但小子只顾得上关心磨在嘴唇和脸颊的胡茬多锋利,又是迎合又要躲闪。待到嘴角都被刮得火辣辣,他制住男人正上兴头的脑袋哎哟哎哟地嚎着,“··整死我了你··”
  荒早成要挣开他,他忙着勒紧胳膊稳住他,忽然凑近他的发间狠狠嗅了两下,“有烟味。” 小子收了脸上的轻松, “你当天就食言了?”
  荒早成慢慢撑起上身一字一顿,“放狗屁。”
  “····”
  两个人隔着半米的距离对峙着,小狗一般各不松口,静静等着对方让步。
  连真撇着眼昂着下巴一点一点地往背后枕头上靠,待到脖子得了倚靠,他终于深深顺出一口气,对着自己下巴一阵猛搓,“您真是一言九鼎的真汉子!但是汉子你再拿胡子蹭我脸要烂了··”
  荒早成学着他的样挑了下眉毛,却挑出好不一般的性感,“那我们直接上。”
  “····你··讲什么?” 结结巴巴顶着张雾着的脸,真像是没听懂。
  但男人立马识破了他,他捉住连真的一边小腿拽上来就往一边压。
  小子连傻也顾不上装了,簌地坐起来紧张地扳住他的胳膊,但他立马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不妥当,就着掌中的力道揉了揉男人的胳膊,干巴巴笑了两声,“太蛮横了大哥··打架啊?”
  荒早成看了他一眼,无视他的阻拦压住了他的肚子,从刚才就偷偷摸摸往床头
  挪的小子一下就动弹不得。男人掀起连真睡衣的下摆,对方还在反应时他已经把整个脑袋套进了他睡衣里。
  连真被吓了一大跳,慌忙扶住衣服里的脑袋,肚子上迅速传来一阵阵湿热又微疼的触感。他抖着唇抽了口气,慌乱地扯开睡衣的前襟,衣服从两边滑开,露出还伏在他胸口的脑袋。
  荒早成又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抬起脸来,直直看过来的眼神有一点儿湿暖,有一点儿激动。
  连真接着他的目光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小心地捧住男人的脸,犹豫地提议,“要不··等个好气氛··再做?”
  男人靠在他掌中凉凉地问,“ 现在气氛很差?”
  小子动了动僵着的唇角,牵强地回应,“凡事··总有更好嘛。”
  荒早成推开旁边的被子就坐了起来。
  连真反射性拽住怎么看都是要愤然离场的男人。
  男人眯起眼看他,一副隐忍到忍无可忍的模样,他揪住他胳膊用蛮劲儿给他翻了个身,一把摁趴在床上。
  连真匍在床上疼得呲牙咧嘴,伏在他背上的男人说,“你数过你用这一套耍过我几回了么?”
  小子艰难地抽出被压在最底层的手臂,“··没有很多回吧。”
  “我数给你听?”
  他侧脸紧紧挨着男人脱下来的外套,“荒早成··”
  男人从他的脊背一直咬到腰侧,就停在了那儿,“行,这次又是什么?”
  连真拢起胳膊把脸严丝合缝地埋进男人的外套里,传出来的声音却一点儿不含糊,“他娘的··等会儿你要是敢嫌我这纯爷们儿一句不好你就等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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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我相信不少人不愿褪去百万年来陪伴我们的这身皮毛。它远不止温暖避寒。有它,便不是□。有它,便可七分坦率。
  连真也希望此时此刻能拥有一身皮毛,但现实是他连长点的腿毛都没有。
  荒早成剥掉他的睡衣时在他看来活像剥掉他的一层皮。
  初冬的寒意在夜里沿着人们的毛孔弥漫,连真翻回身来,打断了对方的动作。
  他睡平了身子,抬起手好好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脸的正上方就是男人略带疑惑的眼。
  连真朝他吹了口气,对方迎着气流眯了眯眼睛。带着暖意的吐息中是清楚的薄荷牙膏味道。
  荒早成惬意地舒了口气,因为连真正拉扯着松紧带上的系绳要拽开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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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真掐着短短的气息,抓着枕头把自己往上垫了一点。
  他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开着灯做过爱了,明亮耀眼的灯光和荒早成直勾勾看着他的目光都让他觉得好尴尬。他撇开头,但男人已近在咫尺。也不知道撇了头能看向哪里。
  男人握着他的肩膀往他身上压,他顺从地躺下。男人拽起他的腿,他就把腰也抬起来。男人停下来,把他朝向窗口的脸拨回来。
  “···干嘛?”
  “这种时候你撇着头看月亮?”
  “··我没有看月亮。”
  男人蹙了眉。
  “那个,打个商量,” 小子费力地舔了舔唇, “我们关灯吧,黑了灯我也好指导你。”
  荒早成捏紧了他下巴不让他乱动,“谁说需要指导了?”
  连真凝了一会儿,又马上接道,“这和那种片子里放的不一样···那种··里头的人都是磕了药的,不能那么搞。”
  男人听了这显得有点郁闷,他考虑了好一会儿问道,“基本步骤应该差不多吧?”
  连真有点毛火,一下撑起上半身来,“让我教很丢人么?!”
  男人跪在他腿间握着他的一边膝盖,不反驳也不妥协。
  小子发狠了使劲儿拍掉膝盖上的那手,“去关灯。”
  “全黑我不喜欢。”
  “···我们开台灯。”
  荒早成看着连真开了台灯才不紧不慢地去关了日光灯,转回身刚踏上床,床上的小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了台灯的插头。
  男人在黑暗里停顿了一会儿,刚想下床去重新开灯便马上被来自另一生命体的力道不可抵抗地牵引过去。
  黑暗里有连真低低的声音,像是解释,也像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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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是人体最不可能适应的一种感觉,这来自于生命避离伤害的本能。
  依照这条道理来说,所谓“疼到麻木”的说法并不可信。
  连真并着牙咬着荒早成肩臂上的肌肉,嘴唇打着颤儿,他不能分辨是他自己教的有问题还是男人赌着气所以照着小电影里的剧情在蛮干。接近真实的只有这排山倒海的疼痛和时有时无的双脚瘫痪。
  男人紧紧扣着他在怀里,挽着小子的一条腿正踩着有条不紊的节奏一下下摇着结实的双人床。肩上咬着的牙齿越来越松,挂在下头的人的喘息也显得越来越无力。
  一记蛮力。连真的腿彻底瘫下来,脖子也跟着软了下去。
  荒早成像是到了又像是没到,微微驼着背喘了好一会儿,开口,“连真?
  ”
  小子用尽剩余的力气弯起手臂抹掉眼角的泪水,“···死了,别喊。”
  男人托着他的腰俯过去吻他,小子连忙抵住对方也跟过来的腰部,“你··你别动!操——”
  “这么痛?”
  连真自顾抽着气,懒得去回答。
  “啧,你教的不好。”
  “狗屁!” 他忍着疼硬是骂一句。
  男人呵呵笑起来,侧过头蹭了蹭他的肩膀,“让我照着磕了药的人那套做看看会不会好些?”
  连真闭着眼答道,“呵,那先打个电话吧··叫殡仪馆早晨第一班迎宾车铺好鲜花来接我。”
  男人在黑暗里掐了掐小子的下巴,意思是广西人不许乱说话,说什么来什么。
  一掐又疼了,小子叹息道,“从来都没那么痛过。”
  倒是安静了一会儿。
  他缓缓睁开眼静静看黑暗中没有接他的话的荒早成,猜想他此时此刻又在想着什么。
  “那是因为从来都没遇到我。”
  这绝对是他俩在一起之后他说过的最不要脸的话了。
  连真笑了,忘了疼,“嗯···呵呵,对。”
  过了零点之后一切都顺利起来。
  男人抓着他的手掌,压着他的背,提着他的腰,听凭所有感官的指挥伏在这具温热的身体上陶醉地挺动着。
  汗水就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流到连真的手掌里。
  连真歪歪地倚靠在枕头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男人讲着神志不清的话,时而被呻吟打断,有时他抽风地唱一句,又被男人撞碎了调子,渐渐同样地沉浸于这与丘岳比量的强烈之中。
  他在失神中被抱着坐起来,清辉之间男人迷离的眼睛都炯炯有神,心有灵犀般相互拥抱,在黑暗中准确地亲吻,在亲吻间享受那瞬间丘岳变色崩塌的无涯空白。
  连真坐在他怀里喘着大气,荒早成一边自己顺着气一边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难不成··我教的真没那些破电影里乱演的好?”
  


    ☆、第 34 章

  (三十四)
  让真爱悖德,让暴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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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便伴着楼下那条野狗的吠声撑开了连真的眼睛。
  用鼻子喘了今晨的第一口气,他充满恐惧地感觉他的精神与肉体已经先后游离于这个空间,只剩下死前单薄的意识留在这个早晨。
  直到背后的男人替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连真昏昏沉沉地睁开另一只眼,撕开黏在一起的嘴唇,“叼··是我还活着还是你也一起死了?”
  背后伸来一只手捏了捏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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