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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候选王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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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愈发惊异的是那少年并不挣扎,没有慌乱的模样,也不开口求饶,只垂着眼看着地下。

文卫士生得高大,比那少年足足高出一个头去,恶狠狠将手一扭,登时将那少年的手腕拗了过去,冷声道:“交出来!”

那少年仍是不说话,只用另一只手伸进衣襟里,掏出一个荷包来,扔在地下。

田卫士一眼认出正是齐先生的,忙捡起来递给齐先生查看。

刚刚被偷去,里边儿的东西都还在。

齐先生摆摆手,说了一声:“算了。”示意文卫士放人。

文卫士心有不甘,叫了一声:“先生!”大概想着这么放了也太便宜这小子了,至少也得痛打一顿啊。

“放人!”齐先生忽然生气了。

文卫士只得顺手搡了一把,将那少年放了。

那少年也没有撒腿就跑,而是揉了揉手腕,将一直捏着的竹签子收进了袖子,然后才极自然地混进人群,转眼不见了。

齐先生也无心再与人攀谈,只默然向前走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笑了一声,也散了。

一直回到下榻的客栈,齐先生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扑”地关了,将赶着上来服侍的仆妇和卫士们一道关在了外头。

瞎子也能看出来齐先生情绪很坏。

田卫士生气地埋怨起来:“文老二,都是你!不就是个小蟊贼么?先生让你放了,赶紧放了不就得了,还要当面顶撞先生!这下好了,如今可怎么办?!”

文卫士心中也有两分懊悔,早知道先生如此在意,还不如爽快些的好,口中却不肯承认:“田老大,你少在这里得得,谁说就是因为这事儿?先生一向随和,怎么会计较这些?必定是想起了别的事体。”

田老大那里肯依,还要再说时,双手端着热水的仆妇拦着二人道:“二位爷慢吵,能不能先帮忙敲敲门,让奴婢把水送进去。”

这个……当然不行。

意识到自己是在齐先生的门外争吵,二人都像兔子似的转眼窜不见了。

仆妇看着二人的背影,好整以暇地将热水放在地下,又取来一个小凳,将面巾和皂角等物摆在凳上,之后才退下了。这客栈已经被包了下来,住在上房的都是贵客,派过来服侍的仆妇也都是见多识广的灵巧人儿。

齐伦和衣躺在榻上,根本没留意门外来的动静。

他的左手不知不觉抚上了右腕,这只手腕曾经被打断过两次。

其实,徒手要比用竹签子好用。齐伦心里忽然想到。

那些卫士不知道的是,围观的人群里至少有五个人是那名少年的同伴。有经验的人一看就能发觉,因为那些人的目光和一般人好奇的目光完全不同,带着一种随时准备出击的警觉。

像狗,猎狗。他们私下里就偷偷叫这些带队的小头目“猎狗”。

五六个猎狗通常监控着周围十来个半大的少年。如果某一个失手被抓住了,这些猎狗们就会赶过去窥伺。

若是失主拿回东西就算了,或是不怎么重的打上几下,猎狗们一般并不现身,不过如果眼看打得太重,或是要交到衙门里,那么就会有一只猎狗出面做和事佬,劝解几句,试图息事宁人。

平息的工作要是没成功,又会再有两三只猎狗出面,“顺路”、“帮忙”将小贼送到衙门里去。自然,这个“衙门”,其实是自家的堂口。

一般经过这些步骤,事情都会了结,极少遇到不依不饶的主儿。只是,有的人下手又快又狠,还是难免会受伤。

比如有一次,他遇到过一个矮胖子。

他喜欢挑胖子下手,越胖越好。胖子一般都有钱,没钱哪能吃那么胖?再者,胖子肉多,感觉比较迟钝,反应也不怎么灵敏,容易得手。

可这个矮胖子虽然肉多得快走不动了,反应却很快,居然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右手被扭住压在底下,就这样断了。

虽然后来被猎狗们救了出来,可回去之后他挨了一顿好的,不是因为失手被抓,而是因为“眼光太差”。

“那个胖家伙穿个打补丁的绸布衫,一看就落魄了!这种人又没钱,心情又坏,你去惹他干嘛!”猎狗训斥他。

作为附加惩罚,连着三天光着身子跪爬着服侍所有的猎狗,人人都可以随时想打哪就打哪儿,作为样板“警告”别的少年。

身体的痛楚和侮辱让齐伦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明白了行尸走肉的意思。

三天之后,他终于得到允许,趴在草席上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世界变得完全不同,每个人都有东西吃,都有衣服穿,都有房子住,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很高兴,脸上带着笑容,对着他笑。当他在梦中的街道上穿行,每个人都对他行礼,对他说,多谢。

醒来之后,齐伦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财迷。

☆、第一百六十一章 闲适

自从定了吴启辉做弟子,梅清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有些空闲了。

对于吴启辉,梅清其实也是权衡再三。此人头脑精明,思路清晰,口才便给,也难怪他能够在吴家年轻一代中崭露头角。

找这样一个弟子,缺点是显而易见的,年龄偏大,已经很难塑形,又过于精干,不容易控制。

只是,优势还是劣势,有时候真的是角度问题。

年龄固然大了些,可人家这些年不是白活的,陶瓷上头的门道都十分精通,底子打得好,教起来非常简单,一点即通。

而一个精干的人,如果将聪明劲儿都用对地方,能量也是非常可观的。

梅清从来不怕手下的人能干,因为她知道,能干的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有能力欣赏更能干的人。

是的,欣赏是一种能力。

某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半瓶水,很难去欣赏别人,因为他们太过关注自己,总是将别人的成就归因于外来的因素,比如别人的运气好些,别人的师傅教得用心些,别人的媳妇不扯后腿,别人的猫猫狗狗都更贴心些。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些人比自己聪明,比自己勤奋,比自己更值得获得成功。

古人云,自知者智,知人者明。

梅清只需要一个明白人,帮自己做事,不用自己事事亲力亲为。师徒关系只是一种约束的方式,符合这个时代标准的一种方式。

她并不吝于让身边的人得益。

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个道理她很早就明白了。

蛋形窑的建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吴启辉和旺财二人处理起来绰绰有余,根本不用操心。

引进竞争对手方面,韦博建议的合作对象是去锦斋。

韦博如今仍是在图样大街里头做掮客。他本就是京城人士,读了几年书,不上不下只考上个秀才。他素来心思灵动,不喜沉下心来读书。在图样大街混了几年,渐渐觉出些甜头来。后来得了梅清和陶陶斋这个大主顾,愈发将书本扔去了一边。

梅清对韦博的印象尚好,山武会介绍的好些古物复旧的生意。也让韦博帮着安排,故此一向关系甚是稳定。

听说陈姑娘有意多找两家合作的铺子,韦博激动不已。其实他早有此意,觉得陈姑娘和陶陶斋的合作条件实在太优惠了,水仙瓷的大头都被吴家拿了去,实在不合理。

只是陈吴合作一向顺畅,自己也不好出面鼓动陈姑娘琵琶别抱。好在陈姑娘自己想到了此节,韦博当时便提了好几家制陶瓷的世家,都是知道他与水仙斋的东家有些往来,曾经主动找他接洽过的。

梅清却都摇头否决了。她笑着问韦博:“韦先生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说是大部分的钱都在少数人手里?”

“大部分的钱都在少数人手里?”韦博略皱了皱眉头,很快醒悟过来,“陈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做有钱的少数人的生意?”

“不错!”梅清表示同意,“如今我这边儿精力人手都有限。有的意思,原则上先不考虑量产的大众产品,咱们只做几种精品就是。所以能合作的,必须得是专走高端路线的铺子。”

韦博几乎脱口而出:“那去锦斋便最合适了。”

梅清对去锦斋也还有些印象,毕竟陶瓷胡同的第一家铺子就是去锦斋。

“可是,”韦博又有些为难,“去锦斋的东家极少出面。据说只喜欢潜心制瓷,外头的生意都交给掌柜的打理。这一向都没有什么交往。”

梅清觉得这个不是问题,她对自己的出品非常有信心,越是这样醉心于艺术本身的人,越是合作的好对象。

“这样,我先派人到去锦斋买几件他们的货过来看看。然后咱们再商量好了。”梅清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她派去的人自然就是吴启辉。

吴启辉并没有急急忙忙地出发。去锦斋他也有所听闻,专做上等瓷器。

如果说上等瓷器的范畴,事实上,业界的一般说法,去锦斋乃是首位。陶陶斋还得屈居其下。自水仙瓷出世,情况略有变化,但无论如何,去锦斋都是一块极响亮的牌子。

吴启辉聪明地没多嘴,只问了两个关键内容:有多少钱?要买多少货?

梅清给了他一千两银票,伸出两根手指:两件货即可。

放走了吴启辉,梅清高兴地看着庭前木棉新买进来的两盆“花”,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这两盆被称作“來旺”的花看起来并不算十分美丽,叶子细长还带着些锯齿,特别的是叶子底下还有叶筒,据卖“花”的南方小伙子说,这花儿不仅要在盆里浇水,还要在这叶筒里浇水,如此才能长得好。叶子中间打了一朵金黄的大花,像个圆筒似的,花芯儿粗壮,十分特别。

木棉之所以将这两盆花儿买回来,主要是因为这花儿的香味十分浓郁好闻,反正价钱不贵,就当个新鲜好了。谁知姑娘见了,竟喜得直搓手,凑前去闻了又闻,笑得一口贝齿直闪人眼睛。之后还吩咐自己赶紧再去买,有多少买多少。

可惜那小伙子说,这花儿不适合在北方养,只是趁着天热带过来几盆卖个新鲜,已是没有了。姑娘为此还遗憾了半天,再三叮嘱以后见了一定要多多的买。

今日见姑娘又盯着这花儿看,木棉也凑了过来,跟着看了半晌,还是没看出名堂来,除了好闻,实在不能算好看,连常见的西府海棠都比不上。

“这么香,应该是熟了。”梅清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早上当值服侍姑娘起身的是梧桐。

带着小丫鬟们捧着盥洗的东西走过庭前的时候,梧桐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好像少了什么。天还没有大亮,带着几分朦胧,一时看不清楚,梧桐带着少许疑惑进了梅清的屋子,却觉得屋里有些若有若无的熟悉的香味儿。

直到出了屋子,看到阶前摆着的來旺花儿,梧桐才反应过来,刚才闻到的就是这花儿的味道。

可是……

梧桐捂着自己的嘴,才好不容易没有叫出声来。

“那个、那个……那个!”梧桐一把扯过一个小丫鬟,用手指着花盆。

小丫鬟莫名其妙,“梧桐姐姐,那个什么啊?怎么了啊?”

“那个花儿呢?”梧桐跺了跺脚,急了起来。

好大一盆花儿中间好大的花芯儿,嗯,不见了。

等梅清匆匆用了早膳出门进宫去了,院子里登时吵嚷起来。

木棉也过来看了,奇道:“怎的当真不见了?我和以为小丫鬟们闹着玩儿呢。昨儿晚上肯定还在,我还见姑娘看了半天呢。”

梧桐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气恼道:“你还不当回事儿,昨晚上可是你值夜的!花儿是姑娘爱的,这个不必说,就是花儿不当紧,也不能就这么不见了。必是进来了人!这可是不得了的!”

木棉也急起来,二人把小丫鬟们一个个叫过来问,可是大家都是众口一词的说不知,小罗胆子大,还回嘴道:“这个又大又扎手,还不能卖钱,谁拿它去做什么?!花开总要谢的,回头跟姑娘说谢了不就得了。”

木棉气道:“你们看,这花芯儿分明是刀子割去的,再说,这两日正是香得紧,怎么会好好的谢了!必是你们什么人使促狭,知道姑娘爱这花儿,故意毁了去,让大家吃挂落!”木棉已想明白了,若是昨晚没的,自己首当其冲必定走不脱的。

小丫鬟们不敢再说,却也无人承认,竟乱了一日。

眼看天色渐暗,姑娘快回来了,木棉连午饭也没吃,有气无力对梧桐道:“今儿看来是弄不分明了。咱们姐妹一场,姑娘若是生气,你好歹帮我说两句话。”

梧桐若有所思道:“姑娘也未必生气,其实……我早上在姑娘屋里闻到过这个花儿的味道。”

“啊?”木棉张大了嘴巴,“你是说,是姑娘……拿去的?”

“我可没这么说。”梧桐赶紧澄清,“我只是说闻到这个味道。没说是姑娘拿的。”

“你跟我嘴这么紧干嘛。”木棉不满道,“可姑娘拿这个做什么用?再说,这么大个花芯儿,你后来收拾屋子有见到么?”

“没有!”

……

梅清回来的时候,自然察觉丫鬟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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