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也是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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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欢迎,门一直开着。”他说。
我跳下高脚凳,做个手势请求他也站起来。
他起身。
“变成敌人之前,能给徒弟一个鼓励的拥抱吗?”我深深呼吸,仰视这个高大俊朗的师傅。
他伸长手臂,将我整个人带过去……说做就做,这都能这么雷厉风行!
他的声音在我的耳后响起:“好好干。”
。
喝了酒不能开车,领导仍然坚持送我,打了车把我在小区门口放下。我站着看车子驶离,车子渐行渐远……独立,独个儿带领一个团队,说不怕是骗人的,但凡事都有个开始,有第一次,也许搞砸也许能干得漂亮,谁知道呢,有机会就去试一试吧,你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什么人的后面。
酒果真能壮胆,晚餐时就喝了红酒,酒吧又吞啤酒,酒劲儿上头竟然问领导要到个拥抱。有时候啊,酒还真是好东西。
有点儿晕,不过走路还稳,进了电梯按下楼层,眼睛盯视数字变化的时候人就恍惚得差一点睡过去。
慢吞吞走到门口,门旁有个人。
吓了好大一跳,困意就给惊跑了,我睁大眼睛仔细看……我其实是在电梯里睡着了在做梦吧?
“加班到现在?我明天去炸了你们公司大楼。”杨恒倚坐在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上,背靠墙壁,后脑勺也抵着墙,眯细眼睛哼哼,一副累惨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儿?”我惊问。
“开门让我进去,”他把眼睛都瞌上了,“求你。”
我赶紧摸索钥匙,“干嘛不打电话?”
“想给你惊喜。”
“……你这是惊吓!”开门进屋。
他慢悠悠把行李拖进来。
“等多久了?”我问。
“8点到的。”
我看一看表,这会儿已经12点了。
“你可以去酒店啊,干嘛非等在这里,哦,对了,你不去酒店吗?”我突然意识到,他这样拖着个行李等在这里,到深更半夜,这是要干嘛?
“不住酒店。”他倒在沙发里,四仰八叉,“那种冷冰冰的地方。”
“那你住哪里?”我看看他,又看看那个超级大行李箱,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
他叹口气,起身踱到我跟前,“小多,你是不是喝酒了?”说着手就伸上来贴住我的脸,“晕不晕?”
我把他的手拿开:“有点儿,你不住酒店是要住这里吗?”
“嗯。”
“谁同意你住这里了,这儿没地方给你睡。”
“大马路上是有地方,不过睡那儿的话我怕被车压死。”
我眯起眼睛瞧他,他这是耍无赖行为。
“你也困了?洗洗睡吧。”他说。
我看一眼沙发,再看一眼房间,暂且让一步:“今天太晚了算了,沙发或地板你自己选,不可以来我房间。”
“但你的床很大,我睡一边占不了多少地方,为什么不可以?”
“要么你去睡马路牙子,自行车压不死人。”
头晕,我不再和他啰嗦,进浴室洗漱,睡觉。
。
睡得不踏实,做这样那样的怪梦。
梦见古战场上,横尸遍野,领导骑在高高的战马上,手持利刃,面上却微微笑着对我说:“你知道我不会。”
我的手里竟也握了把大刀,手抖个不停,但我身后有千军万马等着我一声令下好杀过去。
我用力握稳刀柄,抬起下巴,说:“来吧。”
背脊冒汗。
眨个眼睛,大漠里,卷起漫天狂沙,杨恒在那中间,任风怎么呼啸,沙石怎么肆虐,他似雕塑一般立在那里,我不在那里,但他说了什么,我听见了。
“我说我爱你,我们还有可能么?”
我一开口沙子扫进我的嘴里,迷住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眼睛疼。
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家门口怎么杵了个人?他疲倦极了非要我开门,让他进屋去睡觉。
“不住冷冰冰的酒店。”他说。
我惊醒,眼睛张开望见熟悉的天花板,城市的夜晚总暗不透彻,不知哪里的光线洒入房间,轮廓依稀看得清楚。
神志聚拢,我猛地坐起,跳下床,光着脚‘咚咚咚’地来到客厅,开灯。
他用手遮住眼睛,“唔”一声不满。
他坐在沙发里,被子叠在一旁,衣服穿得好好的。
“你真在这里!”我瞠目结舌。
他把手放下,皱着眉:“这算是酒醒了?”
我走过去,在他跟前站定,眨眨眼看清楚。
“你怎么来了?这么快又来出差?”我问。
“不快,迟了近7年。”他说。
“什么?”
“这次不是出差,我回来定居。”
我看一看墙上的钟,3点半。“你怎么还不睡?”
“我辞了职,花了点时间结束工作上的事,处理生活上的杂事。”
我压压眉心。“我一定是还没醒。”我弯腰凑过去细看他的眼睛,“还是你没醒?”
“我没睡,有时差。这几天可能会影响到你的作息。”
“怪了,你的眼睛明明是聚焦的。”
“小多,你在逃避问——”他的声音突然消失,嘴巴动到一半停住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什么。
看着什么?他刚才明明在和我对视,我低头往下看……看见了,我的睡衣领口——我的这条领口宽敞的长T恤睡衣这会儿十分宽敞地——敞着。
我猛地直起腰,抓住领口,脚下退离却绊到什么东西,重心不稳。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探来将我稳住,并且拉过去。醒过神时,我已十分不雅地坐在了某人的身上,T恤下摆十分不雅地掀起在大腿根,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触目惊心地搭在他的腿上。
这个画面有点儿太限制级……我简直不敢动弹,并且无法扭头去看脑袋旁边那张脸……
“要不要去房间……”他在耳边低语,嗓音沙沙的,“还是……就在这里?”
我跳离,脸上热度唰唰地涨。在地板上站稳,我慌忙拉扯T恤下摆盖住大腿,这才注意到这条T恤恁地薄,平时一个人的时候贪图舒服洗完澡就直接套上睡觉,但它薄得前胸后背轮廓尽现,根本不该在有人的时候穿!
我三两步逃进房间关上门,衣橱里拉出件外套套上,稳住顺顺气,再到镜子前看两眼,这下像样了!
再回到客厅,他双眼炯炯有神,哪里还见先前的困倦。
我咳咳嗓子:“刚才……不好意思。”
“哪里,”他要笑不笑的,“刚才很有意思。”
脸上火辣辣地发热,我想调头回房间关门上锁,但似乎……有正事儿没说完……
“刚才,说到哪儿了?”
他收起笑,思索。
“唔……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去你的房间?”
47他的存在
早晨;鲜亮的阳光照进屋内,打在他的沉沉睡着的脸上。
我站在沙发前注视他。那眼睛闭着使我可以安心打量他;沉睡的面容英挺帅气;毫无防备,呼吸也静静的。他安静下来的样子总有些不像他,这样的他使我的喉咙口发涩,心中微疼,胸口撞出异样的频率,我的手臂伸长要去触摸那面容,指尖即将触到时我猛地回神,又把手收回。
他的脸微侧着躲避阳光;眉心微拧抗议阳光直直地落在他的眼皮上。我站过去一点,挡住那光线,他的眉头渐渐放松开来。
我已站了10分多钟,像根木头一样直直地杵在这里,就这样望着他……我不知如何是好。
人高马大的,这沙发明显塞不下这个人,腿曲着伸展不开看着都难受,我是否该叫他起来去床上睡,反正现在空着也是空着……
罢了,睡得太舒服八成会赖着不走。
我吁口气,拿起包出门上班。
***
办公室里,从今天起领导正式离职了,也就是说他不会再在这里出现,也就是说,我变成领导了。同事们来向我汇报任务,商量工作,询问建议,真有些不习惯。
“多悦姐,领导走了好可惜。”小春嘟囔。
“瞎说什么呢,领导就在你跟前好不好。”玲玲用肘子撞她。
我无奈,这俩小妮子从进来就由我带着,性格单纯没遮没拦的,玲玲尤其是,大约是平时看多了TVB还是那啥深宫娘娘传,自以为也能拐弯抹角玩一手,心思却比谁的都好猜。
“办公室从此少了一张男主角的脸可以偷看,好可惜。”小春不理,继续幽怨。
我叹口气严肃看她俩:“工作完成了?”
“嗯。”俩点头。
“那帮我把这些数据找出来。”我回头给俩抄送邮件。
“多悦姐,马上吃中饭了耶,我们这样高效率完成任务就是为了留点时间伤感一下嘛。”
我停下手中工作,索性转了身面朝她俩。
“平时见到他就抖抖索索的,他走了你们难道不应该松口气?”提及男人,小姑娘的心思却难懂了,即便不玩花样也叫人猜不透。
“那是气场,就是说男主角的气场知道么?知道四爷么?电视剧看不看啊多悦姐,四爷那样的让人又爱又怕,怕却又要爱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挥手,“少看点电视剧,正经找个男朋友谈谈。”
“男…男朋友……多悦姐,多悦……姐,那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玲玲目光奇异地望着一个方向,手却不停地向我招着,“我记得的,我记得他叫杨恒啊,啊呀,他看着这里呢,多悦姐多悦姐,他笑了,他在笑诶,帅死了……”
杨恒?我急转身,赫然看到办公室门口杵着的人,果然不就是杨恒么!
他见我看见他了,还扬起一只手来,笑得灿烂。
“哦买糕!”玲玲十分夸张地抽口气,“走了一个男主角立马又来一个,小春,如果说领导是四爷,那、那这个算哪位爷啊,小春?”
“嗯嗯,管他哪位爷,多悦姐,你叫他天天来等你啊,叫他来啊,对男朋友要有霸气对不对,玲玲?”
我也狠狠抽口气,眯起眼睛看这俩:“打开我刚才发给你们的邮件,把数据理出来再吃中饭。”我离开座位往门口走,中途收住脚步回头再看一眼已经蔫下去的俩,“还有,不准再看肥皂剧。”
到门口,把他拉到门外一旁。
“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把她们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从天堂跌到地狱?”他一脸好笑的样子。
“管教下属要你过问?”我说,“你来这里是要干嘛,当这里是菜市场随便逛吗?”
“睡醒了出门散步就散过来了,还没吃饭,一起吃饭去。”他说,抓了我的手就走。
“你等等,”我急停,“还没到点呢,怎么可以破坏规矩。”
“哪来那么多规矩,12点多了还不让吃饭,要把人饿死?”他把脸一沉,似要发飙。
看那样子还真是饿坏了,但我看一看手表,还有10分钟时间,咱不能头一天上任就带头坏规矩啊。
“等我10分钟,不然你自己去吃。”我把手抽回,“茶水间有休息区,在那儿等。”
退回办公室。
。
10分钟后,起身离座。
“多悦姐……”玲玲哀嚎。
“做完了?”我问。
“还没……”哭丧着脸。
“那么继续做。”
“我保证以后不看肥皂剧了。”小春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
“很好,”我点头,“你们效率那么高,大概再20分钟能做完。”
闭起耳朵,离开办公室。
来到茶水间寻人,那里挺热闹,人还没到就听见呜哩哇啦的说话声。拐进里间,嚯,莺莺燕燕,一个两个三个,都是创意部穿得十分有创意的姑娘们。
杨恒手里拿着饼干,嘴里嚼着饼干,吃得有滋有味。姑娘们或坐或站,或喝茶水或吃饼干,一众人聊天聊得热络。
“你要是吃饱了,我自己去吃了。”我说,不知声音有无穿透那些呜哩哇啦传递过去,不过不管了,他那么如鱼得水,八成饼干渣子也能喂饱他。我转身走出茶水间。
来到电梯口等待电梯,人从各个部门出现,聚在两个电梯门前闲聊。腰被一只大掌覆住,我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把那大掌拨开,大庭广众之下会把手乱放的人还能有谁……
“你和谁赛跑吗?走那么快。”他还抱怨。
电梯门打开,人潮往里涌,虽然不至于摩肩擦踵,电梯塞满人我还是被逼到角落里去。今天要不是他催得急,我不会这么快出来,只要晚上10分、15分钟就不会跟人挤什么电梯。我抬头瞪他一眼,这家伙站在我跟前,整个人几乎就要贴上来。
他还真贴上来了,下巴蹭在我的额发上。
“你用什么洗发水?很好闻。”他说。
我窒,吓一跳。竖起耳朵一听,幸好电梯里人生嘈杂都在闲聊,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
“小多,你还没回答我。”他还来。
我吞咽嗓子,真希望他能把嘴闭上,他当他在拍广告么?什么洗发水,好闻不好闻,尼玛——
“晚上回去……”
“闭嘴。”实在忍无可忍,“求你!”委曲求全。
“唔……”
‘叮’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人潮涌出,我松口气。
“晚上回去,你要求我干什么?”他忽然说。人还没走光,我的天!松了一半的气又淤塞。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