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墨色温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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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出去,也许雪渊它们在城堡中已经有了一些新的发现了,如果我们在这里耽误太久,或许会延误墨离清醒的时机。”西弗勒斯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十一岁的少年身上总有着什么让人夺目的存在。火殇没有说什么,它飞到树的高枝上,四下看了看,发现目之所及,除了树还是树,这里也许被某个结界笼罩了。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火殇飞下来重新落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这里大概被某种魔法控制住了,我不熟悉魔力的本源,所以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比起银舞喜欢翻阅西弗勒斯带给它们的关于巫师界的书籍,在火殇心里,它永远都觉得唯有修真之力才是正统,所谓巫师一类的不过是旁门左道,对此常常不屑一顾,这一次反而栽在了这里。不过,既然他们在这里打转了那么久也没有遇到什么直接的危险,这个结界大概只是防守型的,没什么攻击力。
“等等,我闻到了血腥味!”火殇立刻朝那一处飞去,西弗勒斯紧随其后。他们在丛林中奔跑,浓密的树枝将西弗勒斯的衣服划开了几道口子,但是他浑不在意。跑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的情景忽然变得稍微开阔了一些,西弗勒斯在一棵树下发现了飞天扫帚的残骸,他确定这里就是自己的坠落地点。这让他觉得十分诧异:“我们这就跑出来了,就因为那个血腥味的引导?”
“也许我们刚才只是误入了某种生物的领地,好在它们排外但是却不血腥……你不觉得在那里面你挖到的珍惜药材特别多么?同样是禁林,你瞧,这块地方就没有刚才那么多神奇的物种。”火殇解释说。
“啊,我听说,禁林中有古独角兽的存在……圣洁所以善良,也因此十分排外……不过那只是传说而已,毕竟古魔兽都灭绝得差不多了,我们常见的独角兽往往都已经失去了它们曾经的荣辉……”西弗勒斯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一些,这种味道和一般动物受伤流血时的味道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他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刚才那个结界之内也许就是古独角兽的领地,我们误入其中挖掘了不少的珍惜药材,而现在它们想要我们做出回报,才用这血腥味将我们引出来。”
火殇看着西弗勒斯,不用出声,也知道它现在的意思是在问“此话何解”。
“你闻闻看,这种血腥味中带着一点并不浓郁的青草芳香,是安眠草,那是独角兽最喜欢的食物之一,还有一种……嗯,说不出来的梦幻般的感觉……这应该是独角兽的鲜血的味道,我在书上读到过,独角兽的血是非常好用的灵魂稳定剂的原料……我们现在立刻就去拯救这只落单的独角兽,它应该是已经失去了灵智的古独角兽后裔,而不是古独角兽,所以它没有资格进入刚才我们误入的那个结界中……而现在它遇到麻烦了,如果我们救了它,它自愿捐出一点点不受诅咒的鲜血的话,我可以让墨离的灵魂变得更加稳定……快……”西弗勒斯说到这里已经变得极为兴奋。开学不到一周的时间,很多女孩子私下里都说,这个漂亮的普林斯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是多么地具有气势,让人无可救药地沦陷,但其实西弗勒斯不过是将所有的表情演变都给了他认为值得的人。
情况并非那么乐观,在西弗勒斯靠近受伤的独角兽的同时,他发现了围攻那只独角兽的竟然是两只八眼蜘蛛,被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明确列为甲级非贸易商品的八眼蜘蛛!梅林的蛋蛋,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禁林中会出现这种极度危险不能被驯化的生物!要知道,一只成年的八眼蜘蛛可以毒翻一条巨龙——哦哦,这里的龙当然值的是那些爬虫蜥蜴一样的生物,不知道墨离能不能抗住它们的毒液啊——它们是神奇生物中最臭名昭著的一群!
“有什么问题么,那只受伤的想必就是独角兽了,那两只丑陋的蜘蛛很危险?”火殇看着瞪大了眼睛的西弗勒斯,好奇地问。
“是的,危险,它们极度危险……它们的眼睛是最好的澄清剂的原料,它们的毒液是被列为甲级A类的最珍贵的毒液,在我计划表中的一百零三项魔药改良中都需要它们,梅林知道我已经觊觎一只八眼蜘蛛有多么久了……它们腹部的那块软肉可以给尼纹蛇加餐,庄园里的那两只尼纹蛇刚好前段时间有些食欲不振(其实是因为被西弗勒斯取毒液取多了);它们肚子里的丝是非常好用的黏合剂,当然这是我听说的,事实上我一直很想尝试但缺乏原料;它们的脑浆,哦哦,是的,脑浆,那可是最好的颜色去除剂,想想看吧,当我在制造好的吐真剂中加入一滴用它们的脑浆改良过后的颜色去除剂,吐真剂就会呈现出如白开水一样的状态,这在黑市上会有着巨大的贩卖价值……”西弗勒斯化身魔药狂人状态,他盯着八眼蜘蛛的左眼里呈现出狂喜的真空状态,右眼则装满了金加隆。
火殇耸了耸肩,如果它有肩膀的话,既然这样就上吧。不过,听着一个小男孩如杀人狂魔一样的“变态”地分析着尸块不同部位的不同用处,这对于它这个已经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而言,实在是压力很大啊。
那只独角兽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古独角兽的后裔们从它们的祖先那里只遗传到了单纯和善良,它们没有强大的能力用以自保,也没有善于玩转阴谋诡计的头脑用以逃脱,只能靠着自己纤弱的蹄子不断地踢打。西弗勒斯注意到那只独角兽身形臃肿,行动迟缓,它澄净的眼里满是绝望,在后退的过程中还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我看它八成是怀孕了……”火殇叹了一口气,在它的世界观中,弱肉强食是很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但是修真者有所为亦有所不为,至少对于孕者,多少会有同情之心的。它立刻飞起来,朝着那两只八眼蜘蛛喷了一团火。
“你要小心,它们的毒液喷射距离挺远的……”西弗勒斯嘱咐了一句,立刻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一个盔甲护身。他甩了几个烈焰熊熊过去,为了确保八眼蜘蛛的药用,这几个咒语主要是将它们从独角兽身边引开,而不是为了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攻击。果然,捕食中的八眼蜘蛛很快被激怒了。等它们被莫名的攻击者所吸引,一直苦苦支撑的独角兽终于松了一口气,它的蹄子似乎已经支撑不起它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口中发出阵阵哀鸣。
“速速禁锢速速禁锢速速禁锢……”三个叠加咒语飞过去,其中一只八脚蜘蛛的行动迟缓了四秒钟。太可恶了,只有四秒钟,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终于觉得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两头蜘蛛比较好——反正墨离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禁林中出现了八眼蜘蛛这种等级森严的群居生物,就说明在某个地方肯定有一群存在,先毁掉眼前的两头,需要药用的话,下次准备充足了再过来。这么一想,神锋无影就毫不犹豫地甩了过去,听着八眼蜘蛛的哀鸣,在觉得痛快的同时,还是禁不住觉得心疼啊——瞧瞧,作为尼纹蛇口粮的柔软腹部被毁掉了,储藏了脑浆的脑袋被割开了,白色的浆水流了一地,眼睛好像也瞎了一只,瞎掉的就意味着药用效果大大减弱了啊……
☆、母爱
西弗勒斯在采集两具看上去十分凄惨的八眼蜘蛛尸体上可以利用的部分;尽情地压榨着它们的剩余价值。而火殇则站在那头怀孕的母独角兽面前,观察着它的状况。它的羊水已经破了,虽然奄奄一息;却还是竭尽全力地想要用最后的力气把肚子中的孩子生下来。西弗勒斯从随身的药瓶中取出两瓶魔药,递到那头母独角兽面前:“一瓶是精力补充剂,一瓶是强效解毒剂,我改良过的,都没什么大的副作用……如果对独角兽也有用的话,就让它喝了吧。”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火殇不解地问。
西弗勒斯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目光扫了火殇一眼:“那是当然,我以为你应该拥有着身为动物的自觉……我不认为除了像你们那样的千年老妖怪,它有能够听懂我人类语言的天赋。”小教授其实是在迁怒啊,谁让火殇口中喷出来的火是比魔鬼火焰更具杀伤力和破坏力的九玄之火啊;那只被它杀死的八眼蜘蛛全身百分之七十的地方都被烧得碳化了,除了烤火之外没有任何价值了啊,就算是烤火还嫌它恶心呢!
“……”小孩子越来越不可爱了啊,明明刚才还患难与共相亲相爱过的啊,现在安全了立马口吐毒液是肿么回事啊,过河拆桥有木有啊!小孩子一点都不懂尊老啊,蛮夷之人就是不懂华国传统美德,有木有……而且不要歧视动物啊,动物也有各种各样自己的语言的啊,我不认为我身为飞禽类可以和哺乳类顺利交流啊……啊呸,老子才不是动物呢!不要将这么低等的名字加注在老子身上,老子明明是灵物!是灵物!
西弗勒斯将八眼蜘蛛的尸体处理干净之后,用清泉如涌清理了一下自身。而这时,那头受伤的独角兽在喝了精力药剂之后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西弗勒斯和火殇两个都不懂接生,而独角兽目前的状态又不能随意移动,只能等它自己将小独角兽生下来。也许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明明现在那只独角兽的状况有些回光返照,但是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小独角兽终于从它的产道中滑了出来。
母独角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小独角兽舔干净了,它的眼中满有慈爱,还带着巨大的悲鸣。良久,它看向西弗勒斯,眼里忽然流出了泪水。西弗勒斯一怔,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拿出水晶瓶子,毫不犹豫地蹲□,将独角兽自愿献出的泪水收集起来,可是他的身体不想动。他不想承认,在这份毫无保留的母爱面前,他软弱了,因为这是他一直以来可望而不可及的温暖。母独角兽哞哞地唤了一声,西弗勒斯像是理解了它的意思,终究还是拿出了水晶瓶子。将泪水收集满了之后,又在伤口处收集了满满一瓶的水银般的血液。西弗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母独角兽保证说:“我会照顾好它的。”
母独角兽舔了舔西弗勒斯的手背,它最后看向还没有睁开眼的小幼兽,眼里的光辉一点一点消失,终于在不甘和期望中闭上了。
“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笑话你的。”火殇的声音也是哑哑的。
“我才不会哭!”西弗勒斯嘶吼着,像一只受伤的孤独的幼兽。是的,他才不会哭,他只是有些难过而已,这种软弱的该被彻底丢弃的情绪在心里蔓延,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在这世间的孑然一身,还是为了昏迷不醒的墨离——他所不能失去的。
西弗勒斯在树下挖了一个坑,将母独角兽埋了进去,为了防止它的尸体在他们走后被食腐的野兽挖出来,西弗勒斯特意加了多重咒语。他还在坟墓上洒满了翅茎补血草的种子,它们会在温暖的季节开出蓝色的花朵,那种花又被人叫做“勿忘我”。
“我以后会带着它回来看望你的。”西弗勒斯喃喃地保证着,便将还未睁眼的小独角兽抱进了空间里。火殇用细嫩的草茎给小独角兽编织了一个温暖的小窝,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西弗勒斯这才出了空间,他已经远远听到了教授们搜寻的声音,大概一分钟左右就会出现在这里。看了看支离破碎的八眼蜘蛛的尸体,西弗勒斯把自己的衣服弄得更破烂了一些,还加了不少被火燎过的痕迹,然后在自己的身上又划开了几道伤口。他将几瓶装过魔力补充剂和精力恢复剂的魔药空瓶子丢在周围——身为普林斯的家主,身上随时带着几瓶魔药并非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还丢了一支装过可以短时间恢复魔力但过后会有很大副作用的魔力加成剂的空瓶子,这样人们会自动脑补出整个过程的,无外乎就是一个稍有一点点天赋却又不出格的少年用了禁忌魔药最后侥幸战胜危险故事。做完这一切,西弗勒斯将假死魔药和另一瓶水蓝色的魔药混合,全部倒入口中,然后彻底昏迷了过去。
就在这时,弗立维教授那与他身材不符的高昂尖叫声猛然响了起来:“梅林啊,我找到小普林斯先生了,他伤得可不轻……哦,可怜的孩子……”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霍格沃茨的城堡伫立在半弦的月色里,显得雄伟而又安宁。无论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第二日清晨,太阳又会准时升起,这是一个简单而又永恒不变的真理。
“我不知道为什么禁林中会有那么危险的存在,八眼蜘蛛!是八眼蜘蛛!你们的脑袋难道已经被八眼蜘蛛的毒液毒翻了吗?!而出动了一群教授之后,这其中也包括你,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当庞弗雷女士提到这个头衔的时候,邓布利多为此苦了脸)竟然在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