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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嫁时衣-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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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没想到太后就把人给她了,眨巴着眼睛,怔怔的看看吴娣,又看看太后。

“好生学着,我还指着你学成了给我再做两样好活计呢。”

小冬有些意外,又有些尴尬:“太后娘娘是嫌我以前做的粗糙?”

圣慈太后表情仍旧冷淡,目光却温存柔和:“你哪怕结一截麻绳,我也喜欢。可是你将来总不能只讨我一个人喜欢,自然做的更精更巧,才拿得出手啊。”

这意思就是委婉的说她的活计其实拿不出手了。

小冬有些失落,垂头丧气地数:“那太后娘娘得耐心的等了,我手笨的很,一年两年的恐怕都学不出来。”

“好,我等着。”

吴娣又向小冬见礼,小冬侧身只受了半礼。

33章夜风

“不是皇后。”

小冬眼睛一下子睁圆了:“不是?”可是太后和皇帝的意思都认为这事儿是皇后做的。

安王摇头说:“不是。”他顿了一下,添补了一句:“我与皇后早已经有约在先,她绝不会伤害你哥哥和你。”

小冬当然知道安王一言九鼎。他既然有把握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事实上小冬也实在难以相信,皇后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那会是谁?”

安王摸摸她的头:“这个为父和你哥哥自然会处置,你不要担心。”

太后也说让她不用管,安王也是这样说。小冬有点儿郁闷,虽然安王不再像从前一样将这些事对她一概隐瞒,可是现在也没好哪儿去,说以半藏一半。

小冬点点头,又禀告一件事:“父亲,我同太后娘娘说了,以后就不去学堂了,在家里学学女红什么的。”

安王微微意外:“是么?这是你自己得想头儿,学里教的东西,将来过日子用不上,景郡王妃给她找人在家教些东西。我觉得她说的也对。。。。。。”

“所以你也不想去了?”

小冬讪笑:“起早贪黑的。。。。。。我们学文章诗书其实也没什么用嘛。”

安王竖起指头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冬捂着头泪汪汪地看着这个在外人面前严肃正经的爹。

“太后怎么说?”

“太后说很好,还送了一个针线师傅给我。”

安王的手轻轻拂过她柔软的额发,心中难免有些感喟。在他心中小冬仿佛昨天才刚会走会跑,牙牙学语。

时光飞逝如电,孩子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样。

“那你要好生学。”

“嗯。”小冬笑着说:“等我学会了,给父亲和哥哥做鞋袜穿。”

安王果然露出笑容:“好,那我等着你的号鞋袜。”

不用上学了,小冬觉得又轻松,又有些失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学起本事来。

上辈子上学考考试求职,也是求口饭吃,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要创造一片新天地”的想法,这辈子女人是不必求职的——或者说,也是求职,不过职业只有一份贤妻良母,老板也只有丈夫或是公婆一家人,现在学女红,厨饪,管账,和上辈子考试求学一样,都是为了以后求职做准备。

针线活看着是容易做,一根针一团线一块布,只要长着手的人只怕都会穿针引线。可是要做的好,那就难了。小冬陆陆续续和胡氏学了一些,自己也动手做过几件简单活计,不至于钉个扣子把衣裳和床单缝到一起,或是针脚错落密疏如蜈蚣乱爬过的一样,但是看着吴娣拿出一张手帕来,淡青的颜色,上头云纹氤氲浮动,如调淡了水墨绘上去的一般,说不出的淡雅天然。丝绢帛缎上头绣了花,总会显得有些不平整,绣得花比布面上旁的位置是要高出来的。可是这块帕子上的花纹仿佛印花一般平整,整块布提起来依旧轻薄柔滑,摸上去竟然感觉像没有绣花。

“吴师傅这手艺当真了得,我还是头回看到这种绣法。”

“这也不难,针线这事儿,没什么天资分差,只要勤快细心,都能做好。”吴娣是个十分和气的人,虽然小点叫她一声师傅,可是她自己很拎得清,她在针工局不过领一份儿月俸,到了安王府之后,头一个月便拿上了丰厚的月银,且宫里那份儿也是照发不误,安王让人传了话,只要教得好,另有重谢。待遇也好,吃穿用度都比在宫中强了不知多少,如此厚待,吴娣当然教的更是尽心尽力。

针线活太累眼,小冬做一会儿就歇一会儿,闲闲问,“吴师傅是哪年进宫的?一直就待在针工局吗?”

“我是元和二十一年进的宫,先前也只是在掖庭充杂役,针线是后来学的。”

小冬算了算,她在宫里待了得有二十年还多了,“那你没想过出宫吗?”

吴娣放下手中的活计,笑了笑,“先帝驾崩后,宫里放了一批人。可我出去做什么呢?家中父母早去世了,弟弟弟媳未必肯给我一口饭吃。我在针工局也挺安稳的,出去了未必比现在强。”

吴娣也可算是这年代的职业女性了——如果嫁人嫁得不好,倒不如自己挣自己吃。

可嫁人还是第一选择,吴娣这只是退而求其次。

吴娣打开自己得针盒让小冬看过,里面不同绣针有十来种,照吴娣说这还是少的。最细的那根像头发丝儿一般,小冬一枪只听说有的绣针细如牛毛,风吹得起,落水不沉,现在才算真正见着。

“这还不是最细的呢。”吴娣笑着说:“我的手艺在针工局也不算是顶好的。”

小冬笑着说:“师傅教我是绰绰有余了。”

除了针线,她也开始每天进出厨房,胡氏不许她上灶台,不让她拿刀铲,小冬也只先看别人收拾,菜要什么样的新鲜,肉要哪一个部位的口感更好,里头学问也大着呢。连淘米怎么个淘法,用什么样的水蒸出来的米饭更香,大有讲究。柴禾火候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留心,处处都是学问。

秦烈忙碌了起来,但是教她的事一直没耽误,隔三差五的过来,每次找她的时候,小冬不是捧着针线在用功,就是捧着账册在学着登帐。

“胖子也不是一天吃成的,慢慢来不用急。”

两个人已经习惯了把声音压的低低的说话。秦烈问她:“今天白天都学什么了?”

“吴师傅给我个样子让我照着绣来着,我手慢,一上午才绣好两个花瓣。下午在厨房里头,看她们做蒸糕来着。”小冬笑嘻嘻的转过身,端过一个盘子放在秦烈面前:“樱桃糕,你尝尝。”

糕已经凉了,但是仍然软糯可口,带着浓浓的樱桃香。小冬笑眯眯地看着他吃,灯光照在她身上,映得脸庞光洁晶莹,融融生光。秦烈看了一眼便垂下眼帘,将一大块糕都放进了口中。

“呀,慢些,别噎着。”

34章杨梅

秦烈没怎么嚼,两下就把糕吞了下去,笑着说:“在外头的时候干粮那么硬,也没见噎着我了。”

“有多硬?”

秦烈笑着说:“有回遇着马匪,有人一时没有趁手的家伙,拿装干粮的袋子去砸,把一个马匪砸得口吐白沫了。”

小冬啊一声,“真的?”

“自然是真的。饼做成那样才结实顶饿,也能搁得久。”

“那么硬,怎么吃?”

“有热汤的时候用汤浸,没有的时候一口饼一口水,在嘴里含得软一点了再咽。”

艰辛被他说的平平淡淡。小冬过了一会儿才问:“现在还要这么东奔西跑的吗?”

秦烈听出她话里的怜惜,不知怎么就觉得脸微微热起来。“出门在外总是这样。十天半个月洗不上澡,也不见得每天都能找着客栈投宿。有时候就在荒山野岭里头,一走好几天,吃和住就得胡乱对付过去。”

他一说完就后悔,小冬一向爱洁,十天半月不洗澡这话可不该说。

不过小冬的注意力可没放在洗澡不洗澡上头,托着腮出神:“怪不得咱们去东华山庄的时候,你烤鱼这么利索熟练。”

她左手和右手互相比划给秦烈看:“是这里吧?我上次练得总觉得不太对。”

“要再靠上一些。”秦烈的指尖在她手腕上点了一下。

“这儿?”

“对”

小冬捏了一下,果然自己得半条小臂都麻软的抬不起来了。

“啊,找对了。”

秦烈笑笑,把自己得袖子卷起来,手臂横放在桌上,“来,你在我手上找找看。”

小冬瞅他一眼:“行么?”

“怎么不行”

小冬试探着伸手点了一下:“是这儿吗?”

秦烈摇摇头。

小冬看了一下,又朝上移了半寸:“那是这里了?”

她没敢用力,秦烈的嘴唇抿了一下,告诉自己不要太紧绷了。

虽然。。。。。。小冬的指尖从皮肤上划过去,痒酥酥的,低声说,“就是这儿。”

小冬收回手,秦烈怔了一下,随即浑若无事地把袖子放下,“下个月我要出门,你有没有什么药我捎带的?”

“要去什么地方?”

“向西去,经甘州,平凉,翻过伊山,会在昌德停留,也许还会再向西走。”

小冬睁大眼睛“再向西,那是什么地方了?”

“已经出了我们大夏国了。”

“那要去多久?”

“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三个月吧。”

“那么远。。。。。。”小冬只在京城周围打转,最近的也就是到闲云山庄去,外面的天地有多么广阔她可以想象,但是也许这一生她都不能亲眼去看一看。

“幸好你现在不去宫里,不然我走也不会安心。快想想,有什么想要的。”

“有,”小冬点点头,正色说“你一定要答应我。”

“说吧。”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秦烈没想到她说的事这么一句话。小冬郑重其事的又重复了一遍:“你要好好保重,早去早会,钱没了不要紧,人品按是最要紧的。”

秦烈低声说:“我知道了。”

“光知道不行,你得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

小冬笑了,把盛着樱桃糕的盘子朝他推近一点,“再吃些。”

秦烈说:“你也吃。”

“好”

两人一人取了一块樱桃糕,小冬的手指还在另一边手腕上比划。

“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我知道。”小冬咬了一口糕;“我听人说昌德那里有许多的胡商,那些人彪悍得很,只要有人出钱,什么东西都会卖。”

“是,有的名义上是商人,其实也兼职做强盗,把拎来的货再卖出去,昌德有许多这样的铺子,价格比别人低两三成,但是你不能问货的来处。”秦烈说:“昌德最多的金饰,玉石,'。 '香料,还有胡商们带来的其他东西。我这趟过去呆了茶叶,丝绸和瓷器什么的,在那边也很紧俏。”

天已经不早,秦烈也该回去。小冬站起来到窗边送他,再小声嘱咐一次:“早去早回,多多保重。”

“知道了。”

秦烈像只大猫般从窗户跃出去,身形在夜幕中隐没。小冬掩上窗户,想起他们刚才的对话,尤其是自己最后说的那句,怎么听着。。。。。。咳,好像要分别的小夫妻一样?丈夫即将远行,妻子谆谆叮嘱?

错觉,一定是错觉。

小冬踢了鞋子爬上床去,翻身躺了下来。可能是屋里太静,她听着自己得心怦怦直跳。

秦烈应该不是她喜欢的那种。上辈子小冬还没来及恋爱过,但是她理想中的另一半应该是斯斯文文的,温柔可靠。嗯,大概就像安王那一类男子。秦烈可不一样,他若穿上长衫系上文士巾,也能充下斯文。可是斯文人会天天跳窗户么?

秦烈走了之后,小冬有好些天不太适应。

她总习惯了留一扇窗不闸,可是却不会有人再从那里跳进来。习惯真是件奇妙的事情,她来的时候也许没有觉得他有多重要,可是她一不来,就让人觉得空落落的不适应了。明明日子还是四平八稳地过,但总觉得缺了什么。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小冬拿针线的时间也缩短了,因为天气一热,手捏针总是打滑,杨梅初熟,盛在盘中有如深红的珠宝,小冬在厨房里和人学着做糖渍杨梅,杨梅汁,还学着如何酿杨梅酒。

不知秦烈走到什么地方了,到了昌德没有,京城已经够热了,听说昌德那种地方只会比中原更干热。

“郡主,想什么呢?”

小冬回过神来,把手里捏的那颗杨梅放回篓子里,“我想在想用杨梅做道菜给父亲和哥哥尝尝。”

管厨房的人笑呵呵的说:“正是,这会儿天业热起来了。杨梅生津开胃,做菜最相宜。杨梅豆腐啊,梅汁虾仁啊都不错,清清淡淡的。”

“那今天先做豆腐吧,明天再做虾仁好了。”

小冬的玉芳阁这边,厨房里头手艺高妙的是一位朱娘子,她讲一块豆腐削成许多张,每张都既薄且匀,雪白透亮如上等宣纸,小冬啧啧称赞,忍不住想,这等手艺自己这辈子九成是学不好了,不过秦烈说不定能够办到——该细心的时候,他也一点儿都不含糊。

35章做客

小冬亲自把豆腐给赵吕送去,赵吕极为捧场,不但杨梅豆腐全吃了,连汤汁都喝的一干二净,一抹嘴说:“妹妹手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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