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请自重！-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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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杜一轩重复了一遍，“不知道？”声调一转，严厉非常。
“总管饶命，小的不能说啊！”只听噗通一声，白新宇同学应声倒在了地上——他，吓晕了……
“是你——”狄希陈一身西装革履，器宇轩昂。一进来，不知多少名媛闺淑都对他秋波暗送，但他却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靠窗处预约好的台位。香格里拉的西餐厅，自助为主（吐槽：当年去是450一位的，怎么听说现在晚餐288一位了这么便宜？物价不是涨了吗？难道我当初记错了……有空再去吃一次……不过听说一直是要加收15％的服务费的，不过还是蛮合适的确实比较不错……）。然而当他来到时，餐桌上已经按他的口味摆好了——六分熟的红酒牛扒，焗蘑菇，加了凯撒酱的土豆沙拉和千层面……
“果然是你了解我多一些。”狄希陈拉开椅子，端正地坐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意……
“相亲迟到——不像你的作风啊，陛下。”女人微笑着斟了点红酒在他的杯子里。“85年的Lafite……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特别钟情这款，知道我比对过其他年份的瓶身才发现——原来，人生中很多事，只能经历一次……”（说明一下，85年的特别图案是为了纪念76年一次的哈雷彗星特别刻上去的其他的都是普通的波尔多酒瓶……）
啊嘞，这是强X奸？
背景音乐里是一首颇为慵懒缠绵的萨克斯曲。
“多吻我一些——”
“什么？”狄希陈的刀叉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没什么，”女人笑了笑“我是说这首曲子。”
“想跳舞吗？”狄希陈放下餐具走到她身边，递上一只手，算是邀请。女人四下望了望“如果我拒绝呢？”
“以你的脾气，应该不会吧。”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不由笑了“果然，了解这种事情，我们还真是别此彼此。”她将手搭在他的手上，随他走到比较空当的地界，脚步踩着节拍，娴熟地舞动。
“很久没跳舞了？”女人依旧在笑，那种笑容明媚而高贵。
“很久没和你跳舞了。”
“我也很久没穿裙子了……”
“如果别人看到我们两个，会有什么想法？”狄希陈笑笑，两个人随着音乐的摆动，身体渐渐贴近。
“嗯——”女人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下，棕色的卷发上还残留着洗发露淡淡的幽香，混着MARC JACOBS DAISY特有的花香，散发出一种女性特有的气质……
“天生一对？”女人眯着眼，抬起头看他，刚好四目相对。气息，是如此相近……
“天生，一对……”狄希陈的眼光黯淡下去。天生，一对……
“先生，您是用餐还是——先生，这里是西餐部！先生，您没有付款是不能进的，先生，先生！”服务员轻微而急促的声音牵引了每个客人的注意力——究竟是谁，如此失仪？
“狄希陈，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忙成什么样了，你还——”杜一轩愣在那里——“江，江露？”
“哟，好久不见，化妆！”江露从狄希陈的怀中走开，向杜一轩打了个招呼。
和平日里衬衫长裤的白领正装不同，她今天一袭长裙，卷发披肩，异常夺目。若不是她开口很man地和杜一轩打招呼，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人竟真的是江露。
“你不是——”他看看狄希陈，又看看江露莫名地苦笑“相亲？”
“不好意思，”狄希陈招呼了一旁的服务生“这位先生，是我和江小姐的客人，他的费用记在我的账上好了。”
“是的，先生。”服务生恭敬地去外间开了一张餐票进来。狄希陈却看也没看地塞进了口袋。
“能解释一下吗？”杜一轩大方地坐在了江露的对面——本来属于狄希陈的位置。
“你不会自己看吗？”江露淡淡一笑“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别说是相亲了，就是吃顿饭，也是正常的吧。”
“他今天有工作！”
“是吗？”江露抿了一口红酒“他公司今天不是休息吗？”
“我是说社团！”杜一轩太过激动，不由拍了一下桌子，引得一旁的人都看了过来。江露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社团的事的确是因为我的一些私人原因耽误了。”
“你不配做社长！”杜一轩站了起来“我就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没有责任心的人。”
江露看了一眼杜一轩，又看了一眼狄希陈。“你们先解决自己的事情，我们的事，一会儿再说……”
“谢谢。”狄希陈向她点了一下头，随即拽住杜一轩的胳膊“你跟我上来！”
上，上来？上哪儿来？等会儿，这里是香格里拉的西餐厅——上来？上面不是客房？！oh no！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被扔到了床上……
“我的确没什么责任心，也不是一个好社长。”狄希陈单膝跪在床上，另一条腿死死压住杜一轩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他手上一撸，领带便没了形状，衬衫的纽扣也解了开“那你三番两次地勾引我，又是为了什么？”狄希陈眯着眼，在狭小的空间里，CK绅士之夜那特有的诱惑蔓延开来……
“我没有——”他力图争辩，话一出口，却细若游丝……
杜一轩选择了缄默，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这是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陌生男人的脸……虽然英俊，魅惑，但自己，并不记得……
“告诉我，这不是你……”他口中喃喃，想让身上的人证实他的猜想……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我？”狄希陈笑了“我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上学的时候就是，只不过工作以后收敛了性格而已——”他的手划过杜一轩的衬衫，突然猛烈一撕，将对方的胸膛袒露在自己的眼前。“我一向，有求必应。”他低下头，吻在杜一轩的嘴角，很重，也很突然——没有想象的温柔，甚至是让对方感到反感的窒息。粗暴地捏着他的下颚，舌尖侵略到深处，没一个角落……
杜一轩想挣扎，双手却被死死地扣住，一个吻之后，他的泪水已经湿了床褥……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男人和男人——”狄希陈微笑着看着他，在昏黄的灯光下，这样的笑容，太过刺眼……
“为什么要哭呢？你不是，很喜欢吗？”狄希陈松开腰带，整个人跪了上来。
“放我走——”杜一轩用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颤抖地说道。“放我走……”
“你要逃掉吗？”狄希陈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抹了一把，随后滑落到他的腰际，看着他的下*身再一次笑了“为什么它没有反应呢？你不想要吗？”
“我不想……”杜一轩别过头去，泪水悄悄地消失在眼角……
“真的不想吗？”狄希陈不老实地在上面来回揉搓，知道对方有了反应——“你看，它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将气息吐在身下人的耳边，以一种低沉的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它说，他想要——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杜一轩回过脸，一口死死地咬在狄希陈的肩上……直到嘴里有了淡淡的咸腥……“我恨你……”
“真没意思！”狄希陈从床上站起，皱了皱眉头，重新系好腰带“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像你这样的人，多少个，我都招之即来——不论男女。”
他点上一根烟，仰坐在沙发上，以一种轻蔑的姿势看着他——“所以我劝你，还是忘了比较爽快。”
杜一轩没说什么，甚至也没去看他，挣扎着从床上失神地爬起，也没有遮掩身体，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我能进来吗？”女人敲敲房门，却始终没有进来。
“不，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出来。”狄希陈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着，走了出来。
“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有兴趣了。”江露顺势调侃了他一句，见他脸色有些不对，也就没有多言。
“我也不知道。”狄希陈苦笑着将左手递了让去，让对方挽住。“她人，现在在哪里？还好吗——”
“你问我，不如自己问她？”
“见她——”狄希陈松开她的手，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隔着金色的哑光壁纸，隐隐透出些木料的气味……“恐怕，她不会想见我吧？”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再说——”江露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是‘花花公子’吗？”
相识，相遇，到相离。都是人生一种毕竟的修为。恨是盲目的，爱也是……如果说人生的悲剧有两个，那么一个是想要而不能得到。另一个，就是得到……无论是哪一个，他都已经尝试过了。如此，未必不是最好的结果……
“走吧。”他直了直身子，再次挽起她的手“我们去见她。”
【番外】给我一支烟（二）
居民区的楼下，打通了的两间车库，四五张麻将桌，二三十个赌徒，红红绿绿的钞票……
“请问——”
“幺鸡！”光着膀子的男人打出一张牌，抬眼瞄了一眼身侧西装革履的男人。夹杂着浓重酒气和烟味的喉咙里咕噜着，啐了一口，重重地吐在地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男人退后了一步，环顾了一下四周，借着幽暗的灯光又一次开口“请问，这里有姓夏的吗？”
“四楼，中门！”男人抬手指了指楼上。
“谢谢。”男人转身走了，背后是一阵嘲笑“大学生就是大学生，连做□都是‘好学生’！”
“是你——”夏晓雪走下楼梯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个男人——一身西装笔挺端正。
“别走。”他上前拽住了她，懒懒一笑“难得今天忙完了能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笑了，烟熏妆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很妖媚，也很不相称，起码他是这么认为……
“不是，一直都挺好看的吗？”月光映在他的脸上，一个典型的大都市里忙碌上班族的略带愁苦的脸……
她和他并排坐在小区角落的花坛边，并肩……“抽烟吗？”她从烟盒里叼出一颗烟，又递了一颗给他。他浅笑接过，从怀里掏出火机，为她点上。“你不是说，戒烟好久了吗？”他淡淡地吐出一口烟，隔着迷茫的雾，微笑着看她。
“我怎么好像记得某人说过，自己从来不抽烟的啊？”
“有吗？”他挠挠头，露出一副贱贱的模样，矢口否认。她看在眼里，却不由笑了。“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比较好看。”他低下头陷入了一种孤独的沉默。
“你还是——犯贱的时候比较可爱。”夏晓雪拍了拍他的背心“谢谢你，可是——你帮不了我。”
“这个，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几年小打小闹的积蓄。本来是留着讨媳妇的。嘿嘿——”他呲着牙笑了笑，显出难得的憨厚。“不知道够不够。”
“有多少？”夏晓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男人比了一个“一”……
“一万？”
“十万——”他吸了口气“夏晓雪，你也太看不起人了？现在一万块钱怎么娶老婆啊？”
“不好意思啊，呵呵。”夏晓雪笑得更开心了“这太多了。”
“我以为你很需要钱。”
“要钱也不会开口问你要啊。”
“觉得我没钱？”
“不是，不想麻烦你而已。”她低下头看着深蓝色的水台底高跟鞋“很久以前，我一直以为，站得越高，就能看得越远。不过当我终于登高而招的时候，却发现，不管怎样，都停留在原地。就好像无论怎样努力蜕变，都依旧被打回原形……”
“那为什么，一定要改变呢？”男人把头一仰，头顶的天空显露无疑。城市，难得，如此安静……“为什么一定要做别人？做自己——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大家都还好吗？”
“嗯。只是没有你，就没了那么多热闹。总会有人不好——”他感觉到，她在看他“别看我，不好的人可不是我。我总有自己的活法，跟你一样。我只是不喜欢你不辞而别。”
“果然，”她叹了口气“你还是贱贱的比较可爱……”
“男人不应该用可爱来形容的吧？”
“难道你没听说过？如果不知道如何形容一个人，就说他可爱。因为这是一个最广义，也最没有实际意义的形容词。”
“你怎么不说它是个动词？”
“动词？”她也一同仰起头，看着天空——城市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只有朔月一轮。清冷，孤寂，但却格外明净……
“动词。”他肯定地说“是说一个人‘可以被爱’……”
“可以——被爱——”她闭上眼，一滴泪水划过深灰色的眼影，滴落脸庞，却被一个温润的吻拭去……
老大，你出柜了？
“哎哟我的妈呀！”白新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以一种旁人看来及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