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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光爱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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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蔺拿在手上,看得眼花撩乱,「什麽?这、这……简介、材料与方法、结果……根本就是论文初稿啊!」
  学姐弹个指,「你答对啦,就是那麽回事。」 
  「可是,我……我的题目有调整……才是几个星期的事……要写像样的简介,没有看二、三十篇文献怎麽可能弄得出来!」
  「呃,」大学长温言安慰一下,但也就那麽一下下,「第一年总是比较难嘛,所以说……可以快点开始看了……然後,记得攻读计画书含参考文献,总页数要超过二十五页,不然老师他会觉得……你不太认真,你知道,他平常不太管我们在做什麽,所以这就是我们家的验收法。」
  「不……这不是真的……」萧蔺随即倒在桌上,呈现假死状态,任由学长姐们摸头表达安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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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狂的开始读文献,所有的人笔记型电脑充斥著打字声,大学部都安静的帮忙泡咖啡,供应量变成整壶,以供一字排开的研究生使用。
  这间研究室大概两个星期内都不会有人做实验……不会有人有时间做实验。
  范颂铭依旧是那句「早安」,而後看著三个人自动准时上班,每一个人的神情无比认真,手上永远忙碌,而脸色都很吓人。
  有些研究室不准许研究生不做实验而坐在位置上,范颂铭倒是不会在乎这点……学习自律和自我评估去分配时间,是训练的一部分,基本上他不太干涉。
  反正研讨会还是会继续,该谁上台谁就上台,Meeting该谁报都能照规矩来,必修、选修、资格考都有过关,重要的点有达到标准,其他可以自己调配。
  萧蔺在这次的考验里,比学长姐更吃力的不只是刚入行的浅知,亦包含他仍须带额外的实验课。
  助教的薪水不高,但还算是个帮助。
  萧蔺有领实验室的研究生津贴,也有助教的收入,但是这对於在外租屋的他而言,只能把生活支撑在很勉强的点上。
  租屋并非刻意浪费,而是对於经常晚归又寒暑假全程不休的研究生而言,学生宿舍并不理想。就连硕班学费,都有很大一部分是祖母帮他出的。私立大学不比公立大学。
  萧蔺每当想要把电脑萤幕用成叠的文献砸爆的时候,就会想一想这个不便宜的学位,而後逼著自己继续做下去。
  从学长姐言谈间大概知道他们的计画书已经接近收尾,甚至开始计画重启实验了,望著手边档案里不知道句点在哪里的游标,实验室的挂钟也走向十二点,萧蔺决定今天要回家再继续,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手机响了。
  很遥远的号码,萧蔺在疲倦里接起电话。
  没有办法控制的,萧蔺在锁上实验室保全後就匆匆离开,没有跟对面实验室的好朋友道别。
  他几乎没办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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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硕士攻读计画书用电子信箱寄出去给教授的早上,萧蔺没有完成的兴奋,却是一片的茫然。
  今天是遗传学帮忙监考的日子。
  教授显然有言出必行的风范,所以遗传学的小考考卷,正由萧蔺手中渐次的发下去。
  萧蔺在教室里来回走动,脑中一边整理本周到下周的实验进度,一边心不在焉的传著签到的纸本。
  
  第一次小考 科目:遗传学 
  命题教师:范颂铭 
  若今有亲代基因型为AaBb ,将其自交之後……
  …… 
  
  接下来有五个小题,之後又是一大题,整张考卷十题,刚好总分十分。
  萧蔺木然的发完考卷,就著多出来的纸张发呆,顺便把题目也看了一遍。
  他看完考卷的题目之後,发现还有一题连带的加分题。
  「请预测本张考卷自己的得分,如实得分数与预测分数±1分者,加总分0。5分,完全相同者,加总分1分。上述条件之外者,则不予计分。」
  萧蔺即便心情沉寂,却也扯了一下嘴角。
  这招真狠,萧蔺想。对於真的没读书的同学就窘大了。因为他们连自己是对还是错都不知道。
  有读书的同学里,如果预测高了,考出来低,等於其实都写些错的。如果反而是预测低了,考出来高,代表是乱猜的。
  觉得自己有读书,有把握能刚刚好猜中的人,也不免要再三确定答案。
  高的有高的惶恐,低的也有低的自卑,无论如何,也得要有面对自己的勇气和冷静才行。
  教授总是可以用一件事情,知道更多的事情。
  学生们私底下这麽称呼他,SM范。
  原因无他,因为实验室门口挂的主持人名牌就是这麽写的:「范颂铭,Sung…Ming; Fan」,用缩写的方式表示的话,更是一个字母也逃不掉,就是「S。 M。 Fan」。
  某种程度上,其实解释了教授部分的性格。
  教授出现在考试现场时,小朋友的眼光抬起,萧蔺只见到一片空洞。
  「嗯,应该不难写吧?题目需要讲解一下吗?」
  教授人性化的讲解完题意,并且温言鼓励大家作答之後,因应民意做出一些看似有用,但对於拼凑答案并没有任何实质帮助的提示。
  以为教授绕场结束後就会消失在教室里,没想到教授拖过一张椅子坐下之前,跟萧蔺讲说没关系,老师可以,没有事的话可以自己安排这段时间。
  萧蔺从善如流的回到实验室里,今天气温急遽下降,在他发呆的时候看见大学长到达实验室,衣服、背心、外套、围巾层层相叠裹成粽子一般,不知道到底穿了几件衣服。
  「学长?你今天不是要去中研院吗?」
  大学长伸出手在抽屉里搅和,「是啊,可是昨天就搞丢手机了,一直找不到,在想说不知道是不是掉在这里……可是家里没有啊……嗯……难道……」
  「学长。」萧蔺打断了学长的碎碎念。
  似乎意识到学弟的严肃,学长正经的转过来,对上那双稍微无神的眼睛。
  「学长,我可能会有几天不在,不知道学长能不能帮我照顾细胞?」
  一边说,萧蔺一边递上今天早上赶著写出来的纪录,包含哪一代的细胞在什麽时候要换哪一种培养液,又是哪一代细胞要在几点收时间点,另外还有继代培养的可能时间,以及之後需要将细胞种在哪种规格的容器,种多少数目,钜细靡遗。
  越是详细,大学长看著越是心惊。
  这小子……已经把一个星期的预定行程都写下来了吧?这意味著他要消失一星期吗?大学长开口:「学弟……那老师那边……」
  学弟苍白的脸表露了为了处理临时离开前的前置作业昨天不知道忙到几点,同时还得花时间写这种东西……纸上越来越乱的字迹显示了主人翁的心思。
  「教授在监考,我等等会跟教授说。」
  大学长点点头,「家里有事吗?」
  萧蔺想了想,点头回应:「是。学长……就麻烦你了。」
  学长看著学弟匆忙接起手机,衬著白衬衫轻飘飘的消失在门外时,大概已经可以猜到九分。
  只是研究生经常连整理情绪的时间也没有。
  想到这里,学长不自觉的有点为学弟担忧,但是没办法等到学弟再回来,就得先走了。
  
  而萧蔺回来的时候,学长确实走了,不过实验室门没有锁上,所以有人在里头。
  现在教授的门是打开的,代表著现在是开放时间,以往有学生来问问题、Sales(业务员)来拜访,或是公务上的往来都是在门打开的时候进行。
  教授偶尔会关起门来休息,但其实并不多见。
  「……教授。」
  敲过门之後,萧蔺试探性的把头伸进办公室内。
  教授虽然正面对著萧蔺,但眼光持续停滞於面前的液晶面板上,一手动著滑鼠一手键入字母,告一段落之後才抬头,「请进。」
  站在离办公桌最远的位置,萧蔺还是不太习惯单独面对教授。
  萧蔺犹豫了一会儿,打算要开口了,教授似乎察觉到学生异常的迟滞,已经缓缓将滑鼠往前推,显然是停下手边的一切事物。
  「萧蔺,有什麽要跟老师说?」
  「教、教授……我我、我……」
  像是知道学生的紧张,教授慢慢的点头,并且温和的注视著学生。
  萧蔺吸了一口气,「今天早上……我祖母过世了。」
  讲到这里,萧蔺眼光已经不能控制的指向地板,「所以,我今天要回去一趟,必须跟教授请假。」
  因为不安再度抬起的目光,和教授再次相对之後,教授用手摸著脸颊,视线转而落在右手的笔上。
  教授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才再抬起眼光。
  「这样啊……萧蔺,祖母……几岁了?」
  萧蔺在混乱中想著,「八十八了。」
  「嗯。」教授眉头稍微的波动,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你有考试吗?……这阵子是研究生的期中考周。」
  萧蔺顿了一会儿,勉强著运转记忆力,嗯,前天考了两科,另外一科是交作业,还有最吃重的科目刚好临时调到下星期再考,「……刚好……没有……的样子。」
  回答完的时候,萧蔺甚至已经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没有考科了。
  「嗯。祖母……在哪里?」教授转转手上的笔,抬起眼看了萧蔺一眼,像是知道自己会让萧蔺紧张,於是目光又回到手边上。
  萧蔺尽力看著自己因为寒冷和熬夜苍白乾涩的手,「在K城。」
  教授回到萧蔺脸上的眼光沉稳而镇定,这个时候只要学生再说句大概多久会回来,或是手边工作如何处理的话,就可以回应他「没有问题」,大概就可以做个结束。
  但是现在的萧蔺看来完全呈现一问一答,不问不答的状况,所以教授适时的打破了其中的尴尬与沉默:「那你怎麽回去?坐车?」
  萧蔺的大脑已经陷入空白,答得直接:,「应该会坐火车,所以要骑车去火车站,再搭南下列车……」
  教授抬起头,直视的目光伴随著点头,「那骑车小心,注意交通。」
  「好。谢谢教授。」
  萧蔺说完话,发现教授还是直直的望著自己,一时间两人就这麽对望著。
  教授又低下头,又抬起来,发现自己的研究生还是两眼发直的站在原地,终於又开了口:「那没问题,老师知道了。」
  萧蔺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在原地停留过久的事实,窘得赶紧再说些什麽:「谢、谢谢教授,那我……」
  萧蔺话说到一半,忽然开始猛掉眼泪。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会到现在才情绪失控。
  昨日回去,只是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麻木,但哭不出来。
  完全没有睡,在一整个晚上里完成预定要三天之後如期交出的攻读计画书初稿,而後跟平常一样,在那样的时间点到学校、吃早餐……
  ……一切都还可以一样吗?
  「萧……?」教授像是在犹豫之後的语句,话只说了头,就停了下来。
  知道气氛变得尴尬,萧蔺有些慌张起来,「不是的,我是隐形眼镜掉了,所以……所以……」
  一边讲,萧蔺自己蹲了下来,也不管满脸是泪的狼狈,用双手在地上摸索著,「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眼睫早就因为湿润而黏在一起,鼻腔还不适时的塞住,现在的萧蔺连声音都哽咽了,「我、我找一下……找一下……」
  「……别动。」
  肩上出现手掌按住自己,微微的体温,萧蔺反而乱了手脚,接著手也被捉住了。
  这次的体温这麽确实,活生生的,连脉搏都一清二楚。
  「在袖子上,你别动。」
  萧蔺一动也不敢动,但是泛出的泪滴一点没有停止,仍然不住的下滑。
  「把眼睛闭起来。」
  很温柔的声音,所以萧蔺照著做了。闭上双眼之後,是轻飘飘的触感,「先按著吧。」
  虽然是一瞬间的指尖交叠,隔著卫生纸,萧蔺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脸部的温度似乎滚烫起来。
  那个掉落的隐形眼镜被小心的交到萧蔺手上,「……谢谢教授。」
  萧蔺微微鞠躬,教授又说了一次:「骑车小心。」
  
  教授在脚步声远去之後,喝了口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後方长长的柜子里,翻出所有研究生进来,都要交给自己的履历表。
  身为理学院院长,公事忙碌,连指导研究生都要花一番功夫腾出时间,更何况是这种制式化的东西,收是收了,但是不见得都有印象。
  教授翻开资料夹,回到桌前,第一次认真的读著履历上的描述。
  萧蔺。二十四岁。和自己十五个年头的差距。
  不知道为什麽,刚刚那汪汪的泪眼,让教授觉得……好像看见自己女儿哭一样的心疼。
  再接著往下瞧,父……殁。母……殁。紧急联络人,空白。
  ……嗯?所以说……
  教授不禁皱了眉头,那麽兄弟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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