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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写作爱情,叫作伤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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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7
人的一生,总有一些,你无法挽回的遗憾,追逐不到的梦想,没能说出口的爱恋,然后在夜深人静时,悄悄爬回心口,寂寞了心房。

偌大的房间,一盏台灯,昏黄照亮床的一角,暖暖的光晕,照亮谭尤漓的一半身体,就像人性的两面。

她静静靠在床上,翻着手中的微薄,看着周围朋友们的近况生活,喜怒哀乐。

其实很多时候,某些事,某些人,亦或某些消息,你越想不去触及,那些人,事,和消息,就像长了腿般,跑到你面前,撞进你视线。

“多久没跟陆琪联系了?”

谭尤漓愣神的反复,用拇指摩擦着手机屏幕上,陆琪跟她朋友,浓妆艳抹的相拥在某酒吧门口的照片,然后她恍惚得估摸“有半个月了吧。”

想到这,谭尤漓轻扯了下嘴角,有些惆怅得退出微薄,待见手机的页面,显示10点时,她又转眼扫了一圈,寂静的房间,不知是冷还是难过的抱了抱双肩,神情黯然得掀被下床,走出房间,顺着走廊尽头的书房走去。

自从上次在门口,偶然撞倒那幕画面后,谭尤漓再见这扇门,心里总残留点颤颤的阴影,但在推开,半掩的门,触到书房里,坐在皮革椅上,认真工作的严熙俊,她又微微松了颤颤的心,推门走进。

对于耳边,突来的脚步声,严熙俊不用看,也知道会是谁?但说实话,随着飘进,鼻息的沐浴清香,严熙俊还是忍不住的转眼看向她。

谁知,就在他触到谭尤漓那张天真的眉眼,他这弟,很不争气的站出来,这让严熙俊很不自然的收回眼,对准电脑,咽了咽,喉间火烧的干涩,声音有些沙哑;“你先睡吧,我还有事?”

“可是我没事,又睡不着。”

谭尤漓有些惆怅的趴在办公桌前,一手,有意无意得玩着摆在桌上的地球仪,然后在金色的地球仪,飞快转动里,谭尤漓埋怨飘向严熙俊;“大叔,你陪我玩会吧?太无聊的话,脑中会想很多事。”

而这句话的前半段,“大叔,你陪我玩会吧?”转到严熙俊的耳朵,无疑,变成一种挑,逗,搞得他,才刚压制的弟,又不满站出,这让严熙俊很是痛苦的僵住,握着鼠标的手,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她不是那意思,她现在经不起你折腾,她┅”

“她”到这,严熙俊似想起什么,扭头看向谭尤漓,却在触到她那双哀怨的眼眸,他仿佛,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忙错开眼,低咳了声;“药吃了吗?”

“药?”

谭尤漓被他突然一问,有些缓不过来,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一抹哀伤闪过她那双清亮的瞳孔,但又很快得淹没在她哀怨的神情下,一脸扫兴的直起身,祥装怒气的横向严熙俊;“大叔,你很无聊哎,搞得我也很无聊,你是工作狂吗,有必要一蹲电脑就三个小时┅”

说完谭尤漓也不管严熙俊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一趴身,一伸手,直接将电脑给关了,然后在撞见严熙俊复杂的眼神,她心眼一突,哆嗦的直起身,复又想;“我干嘛心虚,我干嘛害怕。”

于是,谭尤漓腰板一直,大义凛然的飘向严熙俊;“看什么看,我这是为你好,别一脑子的工作,工作,你不知道,辐射很恐怖吗?你眼睛不疼啊,你眼睛不疼,看得我眼睛都疼了┅┅┅”

而严熙俊,则懒懒的陷在皮革椅里,两手相叠在腿上,两眼莫名其妙的盯着谭尤漓,一脸却很受教的听她讲。

等谭尤漓滔滔不绝完一堆废话后,她有些口干舌燥的飘向严熙俊,不想那厮神态慵懒,嘴角弯弯,如漫画中的王者,那般高贵,贵得谭尤漓小心肝又“砰砰”乱跳起来,手不自然的抓向耳后,眼神飘呀飘呀,索性直接飘转过身,背对着严熙俊,赌气的说;“不玩了,跟你有代沟。”

“代沟?”严熙俊拉闷得挣扎出,这二字的深意,嘴角似乎还微微扯了下,似有些哭笑不得的起身,走出书房。

“我┅还活着吗?”

每当谭尤漓轻轻的睁开眼,迎接入目的柔光,她总克制不住得,一遍一遍在心中默问自己,然后又在转身,看向身旁空掉的枕头,抚摸着身旁主人离去后,所残留下的余温。

那一秒,谭尤漓又会庆幸的弯起嘴角,“我还活着,真好┅┅”

车里,严熙俊看着坐在他身边,明明一脸苍白到憔悴,却还能笑若如花的谭尤漓,他的心,就仿佛被扔进茫茫深海,茫然无望到要死。

而谭尤漓正埋头,喜滋滋得翻看相机中,上次偷拍严熙俊的照片,所以她并没发觉,身侧的严熙俊,此时正悲伤,心疼的看着她,看着她开心欢笑的样子。

“大叔,你说这张好看吗?”

谭尤漓抬眼,递上相机,却刚好错过严熙俊,眼底闪过的哀伤,对上他那双清冷的眼。

严熙俊顺势,压低视线,看向相机中,谭尤漓眉开眼笑的躺在他肩上,而他则还在沉睡的照片,他的心,他的痛,终于在逆流成河,淹没他的整个心房,晕红他那双清冷的眼眸,然后在他错开视线,痛苦的闭上眼,他心口苦涩的逼出一个字;“嗯─”

“真的”谭尤漓开心的收回相机,又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屏幕;“那我等下到工作室,把它放大,挂在房间里怎么样?”

“嗯─”

“可是挂哪里呢?”

得到允许的谭尤漓,这心还没开心完,就接着又开始苦恼起,照片放大完,该挂在哪里比较好呢?

可惜,这世界好像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像谭尤漓,上一秒,还能活蹦乱跳的朝严熙俊挥手告别,下一秒,却在跨进工作室时,胃里的排山倒海,带着眼前的天旋地转,将她直直拽入黑暗。

前台正接电话的晓莉,听闻不明事物“砰然”倒地的声音,她下意识的起身,瞥见倒在地上的谭尤漓,她瞬间愣住了,扑闪着双眼,缓了许久才,一声海拔,拔回魂,也拔向谭尤漓。

“尤漓,尤漓你怎么了?”

晓莉跪蹲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扶起谭尤漓,焦急叫唤了许多声,见怀里的谭尤漓始终没反应,这会晓莉似乎隐隐也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不安的朝工作室里大叫道;“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出来帮一下忙┅┅”

救护车的凄鸣,哀响这座城市的一角,天空飘渺而下的点点雪花,宛如沾了死神的气息,不断飘舞在风中。

“爸妈,我回来了”

谭尤漓推开家门,将书包甩在沙发上,转眼瞥见阳台外,妈妈模糊的身影,她欢喜的飞奔过去,不想,却在她跨出阳台的那刹,阳台上空无一人,唯有冷风吹过耳际,伴着阳台上艳丽盛开的茶花香。

“看错了吗?”

谭尤漓失神收回脚,这时耳边却响起爸爸低沉的笑声,唤回她失落的心,顺着声音,她又愉悦的奔向卧室。

谁知,当她再次推开父母卧室的门,笑声忽而嘎止,而之前还一室清亮的卧室,眨眼间暗沉下去。

“怎┅怎么会┅这这样?”

谭尤漓怔怔望着悬挂在床头上的全家福,然后在妈妈,爸爸,哥哥,一个,一个消失在那张全家福里。

谭尤漓惊恐瞪大眼,猛拉上那扇门,然后在贯彻,整个房子的关门声里,她直直瘫坐在地,双手颤抖不止得捂住脸。

谭尤漓瘫坐门边,心中无助,惊慌的求救着,“你们都去哪了,为什么只扔下我一个人,妈妈,我好冷,爸爸,我好怕,真的好怕,哥哥你在哪?你说过要带我去游乐场玩的┅可是你们都去哪了?为什么不带上我。为什么┅┅”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多久,谭尤漓就这样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在她抬头,孤眼冷望这个房子时,眼前的房子一点一点瓦解,脱落,最后被黑暗吞噬。

黑暗中,谭尤漓不再无助惊慌,不再茫然寻找,她只是麻木的站起身,似黑暗的一角,有谁在召唤她,牵引着她,向那股唤力,麻木奔跑。

黑暗中,谭尤漓跑了多久,又该跑去哪?她一无所知,她只是,无法控制肢体的向那里奔跑,然后顺着晃动的视线,她望见前方似有一点亮光。

而在黑暗里跌撞奔跑的谭尤漓,在见到亮光的那一刻,并未,因此感到有一丝喜悦,反而只是顺受,麻木的朝亮点奔去,看着亮点渐渐在眼前放大,忽而跌入一片光亮。

谭尤漓不适应的闭上眼,复又缓缓撑开眼皮,然后耳边就听到淡淡的两个字;“醒了。”不猜而知,这个不是严熙俊又是谁?

谭尤漓没有扭头去看坐在床边的严熙俊,她只是两眼空洞的盯着上空;“大叔,我想回家。”说完,她又淡淡的弯起嘴角,追补了一句;“这里的空气,熏得我眼睛都疼了,太难闻了。”

严熙俊神情淡漠,清冷的眼眸,让人无法摸透他此刻的心情,他怔怔坐在病床旁,看着躺在雪白被褥里的谭尤漓┅

然后在谭尤漓扭过头,四目交汇的瞬间,严熙俊终是不忍得移开眼;“嗯,我们回家。”

那一秒,谭尤漓的心,在无声哀鸣,脸上却微扬着笑容,眉眼弯弯的朝,床边站起的严熙俊伸手。其实她很想再说两句话,来借此放松些气氛,但她不敢开口,因为她怕,胸口堵涩的哽咽,最后会变成她张口的哭声,所以,她只能一直,一直保持着笑容,环住他脖颈,然后贪婪的落入他,健壮温柔的怀抱。

严熙俊俯身抱起谭尤漓,感受着臂弯里,不时何时又轻掉的重量,他的心早已痛到无法言语。

当严熙俊抱着谭尤漓走出病房,正好碰见晓莉,晓莉一见严熙俊怀里的谭尤漓,她这心,那是又气,又痛的朝谭尤漓扬手,本想狠狠抽她一顿,却在瞥见严熙俊冷的发寒的眼眸,晓莉一哆嗦,尴尬得放下手,复又怒眼直视谭尤漓;“你真的是有病,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再触到那双眼,晓莉又不争气得卡住下面的话。

最后不忍的移开眼,退开一步,神情黯然的扯了扯嘴角;“不要再来工作室上班了,好好养病。”

谭尤漓愣愣看着晓莉,然后在晓莉强扯的笑容里,谭尤漓终是忍不住得晕红眼眶,重重点了一下头,然后在严熙俊抱着她,擦过晓莉忧伤,担心的眼眸┅沉淀在心海里的泪水,翻滚成浪,无法阻挡的涌出心海,冲出她眼眶。

无论谭尤漓如何闭紧双眼,那股热潮还是肆无忌惮的顺着眼角滚落,侵湿严熙俊的胸膛,让他直直顿住脚,但又很快的迈出脚。

停车场,戚雅见一路锲而不舍,尾随而来的苏格,她极度反感的扭头,朝正蹲进她车里的苏格,鄙夷道;“NTMD,可不可以别一直跟在我,你知道你的不要脸,已经到让我瞧不起的地步吗?”

谁知,苏格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死皮赖脸的自顾自,拉过安全带,显然不打算离开,也没打算让戚雅骂着就离开。

无奈戚雅,拗不过他,改成咬紧牙关,猛踩油门,然后在空旷的停车场,响起一声凄厉的车胎打滑声,车里的手机适时响起。

戚雅边开车,边按下耳边蓝牙;“我啊┅刚从杂志社出来,准备去尤漓家?”

“你怎么知道尤漓不在家?”

“什么”

一声海拔,戚雅猛踩住刹车,然后在苏格前后晃了两下,疑惑瞥向戚雅,只见戚雅,如火烧眉毛,焦急的朝他狂叫;“你给我下车,我现在有事,没时间跟你耗┅”

这边阮健郁闷了;“你在跟谁说话?”不想那边,却响起意料外的男声;“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听到这阮健有点不爽的直接挂掉电话,心却在这会,油然升起一股烦闷,极不平衡得转手又回拨过去。

谁知勒,谁又知勒,这次既却无人应答,愣阮健缓了许久气,都顺不下这口气,直接顺手把手机砸进沙发。

谭尤漓端着水果出来,见阮健一脸憋气,扬手摔手机的样子,一时有点被煞到的愣了会,但又很快回过神,走向他。

而什么叫做“触景伤情”,阮健这就叫作“触人伤神”

阮健瞥见端着水果盘,朝他这边走来的谭尤漓,一时,不解气的将矛头直指谭尤漓;“我说小萝莉,你没事在这干嘛?你不在这,我就不会打电话叫她来,没打电话,老子就不会知道,这只悍鸭子又给老子沾绿草去了。”

“关我什么事?”

谭尤漓郁闷的放下水果盘,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的转身上楼。顺便无视背后响起的狂叫;“你那什么态度,你得瑟什么?你┅”

谭尤漓上楼,直接越过房间,向书房走去,不意外,她推门,就见严熙俊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时而凝重眉眼,时而舒软嘴角,偶尔伸手拿来一叠文件,认真翻阅。

如此勤奋用功的严熙俊,谭尤漓有时还真不忍心,开口打断,但一想到他伤神,近乎疯狂的工作态度,她毫不犹豫的一手,抽掉他手中的文件夹。

严熙俊转眼,见手中的文件夹不翼而飞,他不猜也知道是被谁夺走的,无奈掀开眼帘,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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