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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写作爱情,叫作伤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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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直冲向洗手间。

金珉秀拉闷,僵住脸上的笑意,望着谭尤漓,仓促离去的背影,不解跟去。

厕所门外,金珉秀听到,厕所里边夹着“哗哗”水声,似乎,隐约还伴着声声呕吐声。

这让金珉秀更拉闷,不安的敲门询问;“小尤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谭尤漓痛苦的两手撑在洗漱台上,努力缓解,腹里的坠感疼痛┅

昏花的视线中,谭尤漓怔怔盯着;洗漱盆里殷红血迹,恍惚间,她才有种,站在死亡边境,入口处的真实感,周身不明而来的寒意,冷得她两手捂脸,慢慢滑坐在地,心底蔓延而开的苦楚,苍凉,让她无助冷笑┅┅

门外金珉秀越发,觉得不对劲,心底更是莫名的不安起来,加重手上敲门的力道,另一只手焦急的猛扭门把;“小漓子,你这突然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几番过去,金珉秀见门还是,紧闭不开,里面又安静的可怕。无计之下,他该成退开几步欲要踹门,不料门被打开了,害他一个急刹车,两手险险撑住门旁两侧,才避免两人华丽而倒的悲剧。

谭尤漓一开门就触到他担忧放大的脸,吓得她本能向后弹跳一步,捂着差点蹦出口的心肝,颤颤脱口;“你干嘛,吓死人啊。”

金珉秀汗颜的嘴角一抽;“你问我干嘛,我才要问你是想干嘛,突然气势汹涌的冲进厕所,把自己关里边,十几二十分钟,不是吐就是没声音┅┅”话至一半他突然蓦然闭口,挑着眉,若有所思瞄向她腹部。

顺着他视线,谭尤漓心口一突,心虚的想,不会被知道了吧,这边某人面色铁青,收回直视她腹部的眼,质问着拽过她手;“谁的?”

谭尤漓愣然拔出心虚,郁闷溜出;“什么谁的?”

“孩子啊?”

“孩┅孩┅孩子”

谭尤漓显然被他的话雷到了,膛目结舌的愣在那?缓了数秒,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这哥以为她是在害喜,原来这误会大了┅原来┅,

谭尤漓恼羞成怒的甩开他手;“你神经啊,我只是昨晚酒喝太多了,早上又睡到现在,空腹酸呕而已。”

“真的”金珉秀半信半疑,揪着她眼瞧,见她眼中一片清明,顺便再夹着些许羞涩。

金珉秀故作淡定的收回手,却又尴尬得不知,两手该放哪,转而只好干笑抓抓后脑,又强词夺理;“我这不是怕你笨头笨脑,被人家卖了,还悠着,乐得帮人数钱。”

“你┅”谭尤漓被他堵得,占时找不到台词反驳,改成无语横他一眼。

这边金珉秀还是不放心的跟上她,顺便忍不住再次多嘴;“真的,只是酒喝太多了。”

“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妇科逛逛。”

“这个┅┅”金珉秀小脸晕红,干笑两声;“还是算了吧。”

“刚才不是说给我带礼物了吗?”

“切┅都不问你哥,这一个月有没有饿死,或者晒死,就惦记着破礼物。”

金珉秀,埋怨,不满的坐在谭尤漓边上的单人沙发,顺手捞过之前撇下的礼物,扔给她。

谭尤漓见况,忙接过金珉秀抛来的礼物,边拆,边想他之前带回来的礼物,不是某地方限量碗筷,就是某处的出名茶具,再或者来个护身符,佛珠,手链偶尔再来些现代化的人偶,SD娃娃,搞得她就像,开收藏杂铺似的。

顿时谭尤漓厉声相告;“这次,最好别再给我带那些稀奇古怪又没用的垃圾┅”

话还没说完,谭尤漓就哑然闭口,瞥见躺在礼盒里的白色旗袍,一朵朵绣工精美的血红茶花,栩栩如生的绽放在洁白绸缎上。

然后在谭尤漓提起旗袍,旗袍一览全无的华丽展现在她眼前,那种,雍容华贵又不失古风朴雅,美得谭尤漓如痴如醉得定在那。

边上金珉秀见她眼光闪闪,笑若如花的样子,一时得瑟,翘着二郎腿;“怎么说,哥我也是有艺术细胞的,这可是哥我在京城,最有名的裁缝店给你赶出来,一针一线那真真┅┅”

“阿秀。”谭尤漓欢喜蹦到他面前,张手就来个大大拥抱,大的金珉秀,当场愣住。缓冲好几秒才缓冲回来,小脸不由点点红晕起来。

心底宛如滚进蜜糖,乐成滋,脸上很有成就感的弯起嘴角,眼眸璀璨,宠爱的望着谭尤漓,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细软旗袍的样子┅┅

这时安放在金珉秀兜里的手机,却有点不识趣的响起,然后在耳边响起女朋友轻柔略带撒娇的声音;“阿秀,你怎么还没到┅┅”

金珉秀瞬间从谭尤漓那边拔回眼神,似有种在梦境被人唤醒的错觉,烦闷得他脱口而出;“知道啦,我马上就过去。”

这边,谭尤漓就如小女孩收到心仪礼物,那般雀跃,欢喜的拿着礼物比划,翻看着。金珉秀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会,不舍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谭尤漓看似全身心都在旗袍上的敷衍应声,其实她是在努力克制胃里又翻滚的腹坠感,那边金珉秀刚拉上门,这边谭尤漓就顺势,倒趴在沙发沿上┅

一手紧拽着旗袍,一手按住腹部,贝齿紧咬唇瓣,趴在沙发沿上,痛苦不堪的挣扎着。

以3个月来算,有90天,从检查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9天,那她的时间最少还有81天,谭尤漓两眼空洞的仰躺在沙发上,计算着死神给她的倒计时,然后在她逐渐消散的意识里,她苦楚翻身,缩成一团。

青春是什么?对于谭尤漓来说,不够谈场奋不顾身的恋情,不能完成说走就走的旅行。唯有眼睁睁,倒数着生命的流逝。

昏睡视线里,谭尤漓似乎又浑浑噩噩得看到那个冷面大叔,为什么会想到他呢?谭尤漓,还来不及想个所以然,意识就落入无尽缠绵的黑暗┅

晚上谭尤漓闲的无事可做,本想到超市采购食物回家慰劳肚子,不想逗留了好大一圈到收银台前,才讶异购物车里空空如也。

她郁闷走出超市,越来越觉得生活找不到方向,茫然无惜的晃悠着,路过那家药店,既然不知不觉收住了脚步。

明黄的路灯洒下,逼出隐藏在黑夜里的影子,谭尤漓恍若灵魂出窍的站在哪里,盯着路灯下的影子。

愣愣的想,身子里是不是同时住着两个极端的她,一个乐观一个又很悲观,一个活泼开朗一个又忧郁沉闷,就像眼前分开的人跟影。

身后的药店感应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谭尤漓不知她在等什么,又傻站着干嘛?可是,她的心就是不愿离去,那么强烈的不愿走开┅┅

“俊啊,你确定要这么做”

“嗯,我要让他坐稳那条椅子,我要让他在人生最光辉,得瑟的时候,以他的手段,让他从云端滚落,我要让他回味,我爸当时的感受┅┅┅”

过往的记忆,宛如反射进车厢的光束,照明严熙俊淡漠清冷的脸,让人轻易窥视到,他隐藏在黑暗里的忧伤,探测到他眼中的倦色跟麻痹。

麻痹了唯有强者才能存活的人生之道,厌倦了唯有不断踩着别人尸体才能一步一步走向目标的漫长旅途。

至于这条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旅途,严熙俊整整走了6年,忍了6年。

如今终于快抵达目标的门口,严熙俊却忍不住回望漫长旅程,不想曾经充满柔情,繁华梦想的都市,如今只剩一片黑暗无情。

孤独穿透灵魂,带着严熙俊穿梭在城市的阴影中,像条潜伏在黑夜里的独行者,路过那家药店,意外瞥见站在路旁的谭尤漓,见她若有所思的低头,来回用脚底蹭着地面,连他自己都不知觉的踩住刹车。

刺眼的车灯打在谭尤漓身上,僵住她脚下的动作。她侧头,顺着灯光抬起眼,不知为什么明明眼前车灯刺眼,谭尤漓却能清晰,看到车里那张清冷的脸。

那一刻,谭尤漓似乎明白为什么不愿离开这,甘愿傻站着,张望匆匆而过的人群,因为想念。

想他,想再遇见他,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让她害怕又让她兴奋,而镶在胸口的那颗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活跃起来┅┅。

车里车外,两人互望了数秒,严熙俊先一步错开视线,转身拿出一直被他带在车上的相机。

然后在他走进,谭尤漓下意识后退一步,严熙俊将手中的相机挂在她脖子前。

有那么一瞬,谭尤漓有种想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的错觉。但显然这只是一时冲动的错觉。

谭尤漓嘴角挂着浅笑,扬了扬胸前的相机;“原来大叔没扔啊,害我寝食难安好一段时间呢。”说到寝食难安谭尤漓顿的想到晚饭还没着落,复又好了伤疤忘了痛,抬手搭上严熙俊的肩。

本想很帅气,自然的邀请某大叔做个伴,吃顿饭,不想碍于这叔身高距离问题,谭尤漓踮着脚顿时懵了┅

看了看那只勉强勾到他肩膀的手,谭尤漓瞬间尴尬,转手拍了拍他肩膀,口中窸窣埋怨;“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复见那厮坚固淡漠的瞄着她,瞄得谭尤漓小脸又火辣辣烧起,硬着头皮欢笑,指了指他肩膀;“灰尘好多。”

不想这句“灰尘好多”意外击垮严熙俊坚固的淡漠,清冷的眼眸瞬间变得柔和,紧抿着唇角,若隐若现的荡开一抹迷人笑意,笑得谭尤漓讶异的瞪大眼;“哦─,大叔你笑了哎”

严熙俊不言而笑的移开眼,两手没入口袋,显然没有收口的准备。

谭尤漓见他笑,一时也跟着傻笑起来,心情豁达到自然而然抱住他手臂,像认识好多年的朋友,伸出食指往他脸上戳了戳;“原来大叔,你会笑啊─害我以为你更年期到了,笑功能失调呢?─哈哈┅┅”

耳边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手指更是不安份的在他脸上指点┅但意外的是,严熙俊并不反感,生气。还任由她取闹着。

谭尤漓似闹够得收回手,拽着严熙俊边走边说;“大叔,为了庆祝一回生两回熟的狗血缘分,我们喝一杯去。”

心何时又因她变得舒缓不再冷硬了,严熙俊不知道,他只是在临近车头随着臂上落空的温度,他突然失落得反手握住她手腕,然后在四目相触的那霎,严熙俊忍不住开口;“难道你不怕我吗?”

“怕什么?大叔吗?”谭尤漓拉闷,揪着严熙俊看会,见他认真严肃的样子,深邃清冷的眼眸似乎还有些紧张之色,愣得谭尤漓不由噗笑出来;“难道大叔你很可怕吗?”

晚风吹过耳际带着莫名的伤痛又矛盾着兴奋,复杂缭乱严熙俊无波的心,他望着谭尤漓那双清澈,晶亮的瞳孔,心忽然点点拽紧,紧得他不知所惜的松手,转身┅

“哦?─”

谭尤漓,诧异看着严熙俊的背影,想起刚才他转身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谭尤漓蓦然心疼起来,复又恍若无事的弯起嘴角跟着坐近副座。

严熙俊正发动车子,转眼就见谭尤漓笑若如花的朝他挥手,顺便再苦思的加句台词;“大叔,你说我们是去吃火锅,还是烤鱼,又不烤肉还是┅”

谭尤漓,纠结了好一会;“吃烤肉怎么样,我最喜欢鲜美,油滋滋的五花肉,再来瓶冰镇的啤酒,哈哈爽呆了─。”

严熙俊不复之前的淡漠,反倒无奈的想;“这丫头,还没吸取上次的教训吗?”

龙盘整条街,开满各色美食店,严熙俊顺了谭尤漓的意,进了一家烤肉店,选了间靠窗的包厢。

座上谭尤漓笑弯着眉眼,无视某大叔坚固的淡漠,欢腾的拿起杯子,塞到他手里,作势跟她手中的杯子轻碰在一起,然后口中欢叫;“干杯─”

严熙俊端起手中的杯子,清冷的眼眸,却一刻都没从她脸上移开,干掉杯中的酒。

谭尤漓爽快咂巴口,回眼见对面的严熙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看得她郁闷伸手,挥了挥,然后在严熙俊惊觉失礼的移开眼,转到手中的杯子。

谭尤漓神经又活跃,大条起来,指着他腾笑道;“原来大叔,不但会笑,还会害羞,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闻声,严熙俊难得汗颜的嘴角抽搐了下,懒懒掀开眼皮。

“哦─,说错话了。”谭尤漓一晃神,反应过来眼前的主,刚是一回生两回熟的主,还不是很适合拿来开玩笑,一时深感歉意的抓抓后耳腮,怪不好意思的说;“我说话,有点喜欢用词不当,你别在意┅”

严熙俊见她像个说错话的小孩,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抿唇而笑;“没事,这样很好。”

“真的?”

“嗯┅”

谭尤漓怀疑的揪着他,见他没有一丝敷衍或者官方之色,顿时亲和力,又抖擞回来,拿起酒杯欢叫;“干杯─。”

严熙俊看着眼前,不拘小节看似柔弱却直爽率真的奇怪女子,突然有种拿她没办法的温笑起来。

谭尤漓喝着喝着,接着又喝趴了,严熙俊倒是面色不改,伸手在她桌旁轻敲了几下,只见那厮忽而不耐烦的挥舞着手,口中含糊不清的囔囔着;“滚┅开啦,屎┅翁子。”顺便再哼响了声酒嗝,换张脸贴在桌上。

这丫头非但没领受教训,还能,相当没警觉性的在他面前醉倒。严熙俊无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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