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舞乾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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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丫丫个呸的,这古代可真要人命,动不动就这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哎,去去,不去的话又不知道会给人家落下个什么口舌。
说话间又进来一个小丫头和一个侍卫,两人进门便跪倒在地上说:
“奴才小卓子”
“奴婢烟雨”
“参见侧妃娘娘,娘娘福寿安康。”
“起来。”这大概就是到这念慈轩来伺候我的新人,小丫头比雪云稍微年幼,这小卓子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我打量了一下,挥了挥手说:“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先下去。”
“是。”
雪云打来热水帮我洗漱更衣,我望着镜中的璧人,竟有一丝恍惚,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个年头,居然都嫁人了,而且所嫁之人并非自己所愿。
而那个自己认定的良人如今也不知道如何。
我和南宫越的命运或许会从此殊途,我为君,他为臣,我为人妻,他为人夫。如若当初我勇敢一点,不惜一切代价地同他在一起,或许结局都不会这般。
南宫越,此生是我负你。终得一日,我会偿还自己欠你的债——
亲们,此文第一卷结束~
敬请关注第二卷~
第2卷 第2卷 方慈篇 第六十五章 东宫新妃(1)
新婚第一天,不见新郎在侧,只有雪云伺候左右,我倒觉得无谓,毕竟,在我心底,是不希望与南宫宣同床共枕的。
同床共枕?我猛然惊醒,现在不比从前,在太子府里,可以说到处都是眼线,到处都是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昨夜,太子未在念慈轩留宿,若是传到宫里或者其他嫔妃耳朵里,恐怕就不是被嘲笑这么简单了。
我正愣神地想着,见雪云在收拾着床铺,收拾了一半,她忽然朝着屋外唤道:
“烟雨!”
那个新来的小丫头闻声一路小跑进屋,跑到雪云跟前恭恭敬敬地问道:“雪云姐姐有何吩咐?”
“你去把这些床褥拿去换洗了。”雪云说着动作夸张地抖了抖床褥,状似故意一般地将被单抖落了出来。
我眼尖,一眼便瞧见了被单上殷红的血迹,那是——落红?我骇然。
雪云不经意地向我眨了眨眼,烟雨领命退下,我呆坐在菱花铜镜前,有些不解地望着她。雪云笑着朝我走来,满眼竟是调笑。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没在这过夜吗?”我不解地问道。
“小姐放心,这是殿下的血。”雪云轻笑着说道,多余的话并没有说,因为我的神色已经告诉她,我已经了然了。
没想到南宫宣竟这般细心,难怪方才沐浴时,我也没觉得异样,不过那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是将我吓了一跳。
雪云见我仍在慌乱中,轻笑着将手放到我的肩头,轻轻着捏了会,一边捏着一边说道:
“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去请安了?”
我恍然,这古代的规矩可多着呢,若是不能步步小心,指不定给什么有心之人落下什么口舌。想着我便轻拍了下雪云的手,起身道:“走吧。”
雪云跟在我身后,朝着玉漱苑的方向走去,先去见了她,再同她一起进宫去觐见皇后。
刚刚走进东厢跨院,便听到房内有训斥声遥遥传来。再走近几步,已经能够看到房门未关的正堂之内,严如玉赫然在座,跪倒在她面前的,是一名青衣男子。
“回头再和你算这烂账!现在还不退下好生反省自己的错处儿去!”听了下人的通传,严如玉收了脸上的怒意,斥了跪在地上的人之后,一脸笑容地迎向了我,声音也立马温柔了几分道:“妹妹,快进来,别站着。”
见她这架势,倒于我进门那日有了天差地别。眼见她的手已经握上了我的手,我也不好失利,盈盈一笑,福身道:“方慈参见太子妃娘娘。”手却不经意地推开她的手臂,我微退一步,轻垂眉眼。
“咱们之间还需如此见外吗?”
见我疏远,严如玉反而是更近了一步。她上前一步抓起我的手,漾着满满的笑容,说真的,若不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此刻,我定会被她的迷人笑容给打败。
她见我并不说话,将我拉着坐下,她则在我旁边一桌之隔的凳子上,手却并未有松开的意思,倒是轻拍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着道:
“妹妹莫要见外,昨日乃是行礼所需,如玉才受了妹妹一拜,如今既无外人,何苦这般疏离?”她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吩咐道,“看茶。”
第2卷 第2卷 方慈篇 第六十六章 东宫新妃(2)
“妹妹莫要见外,昨日乃是行礼所需,如玉才受了妹妹一拜,如今既无外人,何苦这般疏离?”她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吩咐道,“看茶。”
“姐姐不用客气,方慈哪敢见外。”我见她这般要与我修好,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不是?
“你肯叫我一声姐姐我就舒心了,以后啊,咱们可得好好伺候爷呢,若是闹的不开心,爷不得分心了?”她笑着,仍是一副风华绝代的笑容。
听听听听,人家是多么通情达理的人,好像以后若是有不合,倒是我从中作梗了一样。
“那是那是!”我挤出一个迷人的招牌式笑容,对着严如玉咬牙切齿地道。
严如玉一脸得意地扯了我的手轻轻拍打着,口气不容置疑地坚定道:“从今往后啊,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便是了,妹妹可不许不答应!”
“方慈遵命便是。”望着眼前闭月羞花的容颜,我垂了眼帘,轻轻点头,心中却在暗暗地告诫自己,自昨日开始,我已经开始了一段崭新的人生。眼前的人,是我日后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
去皇宫的马车中,严如玉一边亲昵地分了我清甜的百合莲子茶,一边絮絮叨叨地对着我说太子府中的其他嫔妃。
在我和严如玉进门之前,太子府中已经有了三位侍妾,分别是李良娣、邹良媛、魏良媛。听说这三人各有千秋,虽说不上是倾国倾城,倒也是可人的模样。严如玉说起她们的时候一脸的无所谓,那种表情与我昨日行礼时见到的如出一辙,可见,她对自己的信心不是一般的大。
我附和地笑着,并不多言。一来,我并未见过她口中的三位侍妾;二来,这后宫争风吃醋的事我是很没兴趣参与的,尤其是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说话间,时间倒也过的飞快,不觉间马车已经在深红的乾宁殿前停下。
依照宫规,进了皇城的宣德门后,所有外眷都需下车步行,经由第二道门正德门进入内廷。
搭着宫内女官的手臂跨下马车,立在青色略带潮湿的地砖上环顾四周,才发觉东方的天际也不过刚刚泛起微微的亮光。
我真是对自己的潜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现代,给一张床就能睡到世界灭亡的我,居然可以起这么早,简直不是我了!
严如玉冲我轻轻一笑,在女官的带领下率先跨进了正德门。
我虽然青春年少,可在诺大的皇宫里,小心脏还是突突地乱跳,毫无规律。一想起要见皇后,我便没来由地心慌,就像在学校时要见校领导一样,心里诸多敬畏。
再一次来到乾宁殿上等候觐见皇后,打量着殿上一如既往的陈列,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当日,若不是皇后将方夫人软禁在此,我会不会早已同南宫越私奔了呢?
南宫越……
我再一次想起他来。
第2卷 第2卷 方慈篇 第六十七章 侯门深深(1)
胡思乱想之际,一位女官匆匆而来,见礼过后说皇后今日早早便去了皇上的寝宫,临走时吩咐免了今日一应的晨昏定省。
我讶然地望了望严如玉,她亦正好转头,只是微微出神,随即给了我一个微笑:“走吧。”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心思却飞转着:早就听闻皇上身体是每况愈下,上次一见并未觉察,看来这次……
“妹妹在想些什么?”正在我出神之时,严如玉站在我前面一步之远处笑着问道。
我紧跟一步,与她并肩,微微一笑,敛起眼内的猜疑:“前些日子听殿下说父皇御驾亲征,怕是太过劳累吧,妹妹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妹妹真是有心。”她轻轻一笑,浓浓的忧虑口气中却带了不相宜的雀跃眼神。这个严如玉,若不是太过天真不善掩饰,便是城府极深。
到了太子府,下了马车,我和严如玉并肩往府内走去。
在回廊里,严如玉一手掩着口鼻,状似疲惫一般地对我说:“姐姐有些乏了,妹妹若是无事了也回去歇着吧。”
我善解人意地笑着,点头道:“姐姐好生歇着吧,妹妹告退。”
碧波荡漾的水榭长廊之上,我和严如玉一东一西错身而过,轻轻扯起绣满了牡丹花苞的裙裾刚要迈步,顿了顿,回转过身子,却瞥见一身淡紫华衣的严如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轻抿嘴唇转回头来,望了望波光粼粼的湖面,径直朝着念慈轩走去。
回到房中刚刚坐下,还未端起茶来,小卓子便进了屋内来通报,说是李良娣带着两位良媛齐来请安。
“传吧。”我心下想道,她们几个可真是有心,才刚刚回来便知道了。一边接过雪云端来的茶水,一边微微正了正身子。
外间的通报声才落,便有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接着就是三道窈窕的身影鱼贯而入。
“妹妹若芊……”
“妹妹惠儿……”
“妹妹嫣然……”
待三人走到近前,一字排开,三张俏脸齐齐垂了下去,齐声道:“见过侧妃娘娘。”
“都起来吧。”我微笑着说道,搁下手中的茶盏,扫了三人一眼,又转向雪云吩咐道:“看座。”
“谢侧妃姐姐。”
邹惠甜甜一笑,率先坐下。扬着一张笑脸朗声道:“本是应当早早来向侧妃姐姐请安的,可是不巧昨儿个嫣然妹妹感了风寒,今早睡的有些迟了,耽搁了时间,还望姐姐莫怪才是。”
李若芊也频频点头,我的目光扫过她二人的脸,落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魏嫣然身上:“嫣然妹妹病了?”
“不打紧,只是感了风寒,昨儿个服了药,今儿个好多了。”魏嫣然说着轻咳起来,急忙用袖口轻遮樱唇。
“还说不打紧,你瞧瞧都病成这样了。”未待我开口,倒是坐在她对面的邹惠着急了起来。
“惠姐姐有心了,侧妃姐姐新婚,哪有不来请安之礼?”魏嫣然浅笑着望了一眼邹惠,又将目光转向我,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我对她报以一笑,趁机又打量了一下座下三人。李若芊话不多,给人文文静静的感觉,是那种典型的淑女。邹惠五官精致,颧骨微凸,想是性格比较外向。魏嫣然倒给我林黛玉的感觉,可是她的眉眼间却有一种傲然。
“三位妹妹真是有心了,我虽为侧妃,可还有很多地方不懂,日后还望妹妹们关照。”我一边笑说着,一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芳香四溢的花茶。
“姐姐哪里话,这些都是妹妹们该做的。”说话的女子眉眼剔透,唇红齿白,一开口便是嬉笑盈盈,那颧骨也愈发显得凸出。
第2卷 第2卷 方慈篇 第六十八章 侯门深深(2)
“三位妹妹真是有心了,我虽为侧妃,可还有很多地方不懂,日后还望妹妹们关照。”我一边笑说着,一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芳香四溢的花茶。
“姐姐哪里话,这些都是妹妹们该做的。”说话的女子眉眼剔透,唇红齿白,一开口便是嬉笑盈盈,那颧骨也愈发显得凸出。
我微微垂首,心里揣测着她们在这太子府,更准确地说是在南宫宣心里的地位。如是三位女子,各有千秋,虽也是身份有别,但却自若一片,若想日后在这太子府安稳地待下去,这层关系不得不弄清楚。
思考间又听闻魏嫣然轻咳了几声,我将目光投向她,关切地问道:
“可需为妹妹宣太医?”
“不用了姐姐,小晴已经在熬药了,晚些就能喝。”只见她语气轻缓,面上是峨眉微蹙,一副病恹恹的神色,我见犹怜,想那艳名广为流传的西施,病中也不过是如此动人风情吧?
“正妃姐姐可知?”我想起回来前,严如玉在回廊里的那个笑,不由地脊背发凉。
“嫣然妹妹说不过是小病罢了,没必要惊动正妃姐姐。”邹惠望了望对面的魏嫣然,遂转过目光落在我身上,一脸嬉笑着,“嫣然妹妹也是不愿大家为她担心,倒是我们,和侧妃姐姐投缘,情急之下就说漏嘴了。”
我坐在上座,轻轻一笑,心里掂量着她们的小伎俩。
和我投缘便要将这事说漏了嘴,若是到了严如玉那里,指不定会有多少事说漏嘴呢。
我突然怀念起在燕王府的日子来,那样单纯地活着,可来这里不过两日,便要学着小心应付。不论这里是不是刀山油锅,我作为方慈已然是没有退路,更不可能置身事外。
侯门一入深似海,我在心底轻叹一声。
送走三人,我回到房中在桌前坐下,一边啜着茶水一边将这两日来的事过了一遍,顿觉身心俱疲。这才进府一日,便遭遇各种各样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