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护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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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他。我出院和你住。你李莉也要回家里住,对吧?”穆少杭板著脸,好像自己不是在恳求而是在发布命令。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我也要回家住呢?”
穆少杭沈默,一时想不到答案。
这时文鑫吃饱饭拿著空饭盒走进病房。他习惯了欧阳清一和穆少杭说悄悄话的时候就自动回避。
文鑫见欧阳清还在,笑著打圆场说:“哟,医生还在啊?”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穆少杭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立刻叫住文鑫:“回来!”
“嗯?”文鑫愣了一下又转过来。
“和你商量个事。”穆少杭示意他坐下。
文鑫不解地拉过椅子,坐下然後看著穆少杭。
“我的家里出了点问题。”穆少杭开口说到,“我知道令尊也受了工伤。”
欧阳清约摸知道穆少杭想干什麽,抱著胸一脸鄙视地看著他。
“我,车祸也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开车就不注意了。嗯……也就是那麽回事。我快出院了,没有地方可以去。想说,如果令尊令堂没有异议的话,我想去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当然,日薪照付,外加房租,房租的话就按这病房的租金日付。你觉得如何?”
文鑫感觉这是穆少杭这段时间里和自己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怪不得总不见他的家人来看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有钱人也是人啊!也会有烦恼和不顺心。
这麽一想,穆少杭真的挺惨的。
“穆先生,您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文鑫低声说,似乎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
穆少杭听到‘同情’二字,不由得脸一黑。但现在有求於人,也不好发作。
“其实穆先生,房租你就不用给了,我家那里的环境也不是太好,就怕你住不惯。我是很乐意能帮您解决燃眉之急,但是,还是要和父母商量一下。迟一点给你答复可以吗?”
穆少杭一抖眉,心里琢磨著这事快成了,也就点头应允。
“环境我无所谓,费用我会酌量,毕竟我家现在‘出了事’。阿清,你帮我拟个合同,让他签了。”
欧阳清一撇嘴,说:“人家不是还没答应麽?”
文鑫有点勉强地赔著笑。
虽然在家里就可以赚钱是不错,但是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是否反对……但是要是在家里也能赚钱,也能照顾父亲,母亲就不会那麽累了。而且自己和护工公司的临时约也是到过年结束,权衡一下利弊,穆少杭的提议也是可以接受的。
晚上洗完澡,文鑫就打了个电话给黄娟。
黄娟和文长景商量了一下,和文鑫想法一样,反正过年了,多一个人也热闹。
当晚文鑫就将决定告诉了穆少杭,穆少杭又打电话让欧阳清准备合约,生怕文鑫反悔。
於是事情也就这麽定下来了,就差穆少杭出院,直到欧阳清年二十七将穆少杭‘赶’了出院。
欧阳清的说法是,穆少杭的腿一没伤筋二没断骨,裂了一点而已。要不是想骗他多一点住院费早就赶他出去了。於是帮他弄好出院手续清了费用,帮他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穆少杭现在没站直的情况下都比他高大半个头,驾著穆少杭走路腿不住地抖。文鑫吃力的同时内心也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穆少杭透过车窗看到平房的时候眉轻轻皱了起来,但一想自己的处境,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文鑫将穆少杭的东西弄下车又搬进屋里,其实穆少杭也没有太多的行李,就是在医院用过的东西,还有临走前欧阳清“偷”来的弹簧床。
付了车钱,文鑫就将穆少杭弄出了车子,一步一颤地进屋。
一进屋就看见文长景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对两人微微一笑。
“爸,外边冷,怎麽不进屋啊?”文鑫勉强抬起头看著文长景。
文长景笑著说:“家里来客人,要出来欢迎一下。”
穆少杭一听提到自己了,立马转过那张交际用的脸和文长景客套:“伯父您好,敝姓穆,穆桂英挂帅的穆,名少杭。接下来的日子要打扰您了。谢谢你们,多亏了文鑫的照顾我才好的如此快。”
文长景见这年轻人挺懂礼貌,见他客套起来,连忙说:“哪里,就怕地方简陋你住不惯,文鑫那小子什麽都不懂,要是他做错了你就直说,不用顾虑的。要是你不介意,我以後就叫你阿杭啦!”
穆少杭第一次被人叫‘阿杭’,总感觉别扭,但并不抵触,也就笑著说:“伯父您客气了。还承蒙您能让我在这里养伤。听说您的腿也受了伤,现在应该好很多了吧?”
文长景一听别人提他的腿,顿时来了精神,边用拐杖撑著地边站起来说:“虽然我们不如你们年轻人恢复得快,但我的恢复能力也不是盖的,现在能走了!”说完还示范性地走了几步。
穆少杭还想开口说几句,但立刻就被上气不接下气的文鑫打断了:“爸,我不行了,我腿软了。你们以後再聊行麽?”说完不等文长景答复就架著穆少杭向房间挪。
“这孩子,见他多吃点东西又不肯,瘦得豆芽菜一样……”文长景尴尬地埋怨著文鑫。
穆少杭则笑著掩饰尴尬。
回到自己房间文鑫几乎是将穆少杭扔上床的,自己旋即脱力俯卧在床上。
“穆先生您怎麽这麽重啊……不能因为家里富裕就缺少锻炼啊……一身肥肉辛苦的是别人啊……”文鑫直直地卧在被子上,要不是说著话就和尸体没区别了。
“是你没力气而已,挫。”
文鑫一听到最後一个字立马跳了起来。
“你说什麽?!”文鑫伸手就想解衣服证明自己并不是一身排骨。
“别费劲了白骨精。你也敢说我成身肥肉?啧啧啧,怕你见了我的身板你做男人的自信都没有了。”穆少杭趁文鑫跳开了,快速地用身体占了床铺。
“你少得意,你以为我没看过你的身材麽!也就……”
“我饿了,煮饭去。”穆少杭也懒得和他争,根本毫无必要。
文鑫被他气得憋得脸都红了,站在床边许久才吐出一句话:“这是我家!”
“我付了租金。”穆少杭一脸理所当然。
“我可以不租!凭什麽在医院要受你的气,回到家里也要受你的气!”文鑫气得张牙舞爪。
穆少杭一挑眉,得意地扬著下巴和文鑫说:“想违约麽?”
文鑫一愣,手停在半空中,不过一会儿又无力地垂下来,一言不发地瞪著床上春风得意的人,心里各种悔恨自己当初不应该同情他,为了让他有地方养伤还给他在父母面前说话。好,现在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穆少杭见文鑫愣著不动,以为他气疯了,伸出左腿踢了踢他。
见他瞪自己的眼神更加犀利,强忍住笑意板著脸说:“我饿了。”
文鑫气得一咬牙,用力踢了床一脚当作泄愤。
看到文鑫气到爆炸的样子,穆少杭忍不住笑出了声,直到自己愣住。
自己在干嘛?破坏一直以来塑造的威严形象吗?
伸手摸了摸还残留著笑意的嘴角,不一会又勾起来。
是文鑫太好玩了。
作家的话:
嗯。终於同居了【大雾】。擦边球的戏码快上演了【大雾】
☆、特级护工【15】入住後第一夜
15
临近过年,家里也没准备过年的东西。平时黄娟多多少少有搞家里的卫生,但由於工作强度太大,又要照顾文长景,进度也慢。
文鑫列了一下过年要买的东西,将穆少杭扶到厅里放著就出门了。
对於文鑫扔下自己不管──穆少杭是这样认为的。
穆少杭感到非常不满。扔下自己也就算了,别把自己往厅里搁啊!让他一个人在房里上上网,看看股票也好啊!怎麽也别让他在厅里对著文长景……也不是讨厌文长景,只是,和长辈交流有点……吃力。
见穆少杭伸长著腿,两眼放空,文长景想到文鑫提过这孩子家里出了点事情,自己也出了车祸变成这样,想著也挺惨的,於是抱著用语言治疗心灵创伤的目的开口搭话。
“阿杭啊,这里住著还惯麽?”
穆少杭对於这个新称呼有点不适应,反应有点迟钝。
“嗯,很好。”
“伯父就怕这地方你住不惯。哎,都是老屋了,破破败败的,你说要住进来我们也挺不好意思的,要客人住这种地方。”
“不不不,”穆少杭慌忙摆摆手,“我觉得很好,真的。”
文长景听了也不管是真心话还是客套话,开心地笑开了。
“虽然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倒,”文长景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又缓缓开口说:“但是祖祖辈辈住在这里,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有感情。”
穆少杭也抬头,看了看有点发黄的天花板。和穆观住的别墅不同,虽然这里用的是廉价的石灰水涂的墙,虽然屋子外墙的墙皮也有些许剥落了,虽然自己才来这里呆了一个上午……但总感觉这里比起那个诺大的,空荡冷清的,高档的住宅更像一个家。
对那个地方的美好回忆似乎都停在六年级的暑假。那个人就这麽不负责任地扔下自己不管了,在自己心里留下那麽美好的回忆……那麽美丽的笑容,就这麽……为什麽自己那麽想留住的东西,偏偏就最无可奈何地被夺走?
文长景从自己的沈醉里回过神就看到穆少杭看著自家的天花板走神,细观察眼圈还有些红。心想都怪自己多嘴,没事矫个什麽情啊!肯定勾起他的伤心事了。
“呀……阿杭啊,文鑫煮的饭菜还合口味吗?”文长景赶紧笑著说。
“嗯?”穆少杭回过神来看著文长景,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不错。”当然後面那句‘很有妈妈的味道’硬是被他吞回肚子里去了。
文长景嘿嘿一笑,神色自豪地说:“就怕他手艺不纯熟。”隔了半晌,又语重心长地叹著气说:“这孩子,自小就懂事。哎,我们做家长的没用,他就连我们的份一起努力了。从小就像个小大人,家里没大人煮饭,他就煮饭给大人吃;家里大人没空洗衣服,他就给大人洗衣服。”文长景说完自顾自笑了起来,又接著说:“虽然一开始差点将厨房烧了,洗衣粉也消耗得快。”
穆少杭似乎能够想象文鑫现在灶头旁被柴火熏出眼泪抹得满脸黑也仍然拿著锅铲翻著锅里的菜;就像看到小文鑫坐在小板凳在园子里用力地搓著衣服……想著文鑫顶著张傻气的脸做著家务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很久没有想起一个人,心里能够这麽地暖和。
文鑫推著购物车穿梭在拥挤的超市。
似乎年货都免费一样,一临近过年这种大型连锁超市就挤满了人。虽然自己有点近乎变态地喜欢逛超市做采购……但是每次来超市总得左计右算掐著钱包货比三家。
约摸著东西买得差不多了,文鑫就推著车子往电梯走去。
但经过内裤促销区他停下来了。
他看到了那条印著‘福’字的红色男装内裤,正耀眼地躺在形形色色的内裤堆中。文鑫颇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他著了魔似的走了过去,和一帮师奶一起伸手在内裤堆里找合适的码数。
一逛超市时间观念就荡然无存,提著一串东西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
自动过滤掉穆少杭双眼射出的死光,文鑫扔下东西就直奔厨房。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穆少杭就说要去洗澡。文鑫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穆少杭确实说要洗澡。
“要怎麽洗?”文鑫看了眼他打了石膏的腿。
“给我一张小凳子。”
文鑫想起了阿基米德说的名言,以为他下一句是“我就能翘起整个地球。”
“我自己洗。”穆少杭一脚认真地看著满脸笑意的文鑫。
“欧阳医生准了麽?”
“这是我的事,问他干什麽?”
那你受伤昏迷也是你的事,你干嘛找他给你做手术?文鑫撇了撇嘴,没敢把话说出来。
穆少杭洗澡期间文鑫也不敢离开门口一步,就蹲在门口侯著他。
浴室门正好对著养鸡的地方,文鑫想到好久没见他的阿花阿黑还有小黄,就凑上去趴在围栏上和她们聊聊天。
阿花阿黑和小黄是三只母鸡,她们都是‘寡妇’。她们的丈夫在文鑫高三的时候被宰了。虽然时不时会加入新成员,但是她们是这个鸡笼的元老,不为别的,就因为她们能下蛋。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三只母鸡就各过各的,唯一交集就是吃和睡。文鑫怕要是闷著她们心情一不好就不下蛋就糟了,所以时不时来找她们聊聊天。她们生蛋给力,文鑫觉得其中有自己的功劳。
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像这样自在地沐浴了,穆少杭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除了门外一直有人在叨叨绪绪。
第一次伤後洗澡还算顺利,没有发生文鑫脑中设想的坏情况。
文鑫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又铺多了一张弹簧床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