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红颜:倾城太子妃-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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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都“噼里啪啦”地坠落下去。
但终于,穷奇还是不动了,它死了。
子默精疲力竭地来到了星纪身前,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吟咒……
“封妖符”缓缓飞下。
“啪、啪、啪……”子默又用“幻影之剑”挑去了星纪身上的荆棘。
星纪揉了揉酸痛的身体,难以置信地看着子默和死在了地上的穷奇。
终于,他明白过来,是子默救了他!
星纪向着子默单跪下说:“多谢少帅的救命之恩。”
这时,塔外守卫的士兵们冲上塔顶——他们是听见打斗之声才赶来的。
子默把手臂一扬,对着冲上来的人大声宣布:“妖兽王宫已经没必要守下去了,我向你们宣布,从这一刻起,我子默就是宁公主的手下!至于你们的去留,完全有你们自己决定!”
将士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全部振臂高呼:“追随少帅!”
……
妖兽王宫在当天就被黑甲军占领了,平静地占领了。
当语琳和星纪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都激动地拉住了对方的手臂。
“阿姐,玉芝呢?为什么我没有看见她。”星纪忽然想到了什么。
语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唇轻颤,不知该从何说起。
飞续上前,拍了拍星纪的肩膀:“你跟我来吧……”
星纪点点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来。他竭力地保持住平静,跟着飞续来到了妖兽王宫的城墙上。
一百二十九,如何化解?(2)
在这儿,飞续用一种低沉的语调讲了晨芙原之战后的一切,包括玉芝的野心和她的死。
讲完之后,飞续看着头顶流过的白云,说道:“其实你阿姐也不容易,而且有玉芝这样的女人在你身边,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希望,你作为宁公主的弟弟,可以原谅她这一次。”
星纪痛苦地闭上眼睛,不住说:“军师,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编的,玉芝没死,她怎么会死呢?而且怎么会死在我阿姐手里呢?”
飞续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骗你,事情已经发生了。其实,我也有错,我当初要是能阻止玉芝接近你就好了。”
星纪蹲下身来,将头埋入膝盖中,也许是哭了,但却一点哭声都没有。
几个时辰无声地过去了,暮色四起,黑暗来袭。
终于,星纪站起来,转身离去。
飞续始终没有看清楚他是什么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传来,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好了,我懂了,这事不能怪阿姐的……不能……”
但飞续又怎么知道,孤月下,妖兽王宫背后的回风崖之巅。
一个年轻人仰天呐喊:“为什么……我曾经为了救她,差点搭上了自己的生命……而她,却把我的女人,给杀死了……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是我阿姐啊!为什么她是我阿姐?!”
这个凄凉的夜晚之后,玉芝的事情,似乎,逐渐地被淡化了。
谁都不再去提,慢慢地,就被时间掩埋起来。
……
通往项都的驿道上,一队黑甲军亲卫高速驰骋而过。
为首的正是骑着骏马的语琳,和骑着白鹫的子默。
语琳把处置妖兽族的后续工作交给飞续,自己却带着子默赶回项都。
她是要让子默来招降一个将军,听说,少帅和这个将军的关系不错。
回到项都城主府后,语琳带着子默走入了烟雾腾腾瑶池,并来到了池底那个子宫般的,曾经关押过语琳的透明膜球中。
而现在,这个形状奇特的监狱里正关着少皓。
当然,少皓的运气比语琳好。语琳只是把锁链捆在了他身上,而没有用锁链去贯穿他的身体。
见了少皓,子默向抱拳说:“右将军别来无恙?”
少皓抬起沉重的头颅:“少帅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变节了?”
子默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变节了;我只是,选择了自己想辅佐的人。”
少皓轻轻地叹了一声:“算了,不怪你,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选择。”
子默怒道:“从来就是正义使者的右将军,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离开那个暴君呢?”
少皓低下了头:“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可说的。”
一百二十九,如何化解?(3)
子默大笑:“有,让我来告诉你,你不愿意离开那个暴君,只因为你是一个不知道变通的笨蛋,一个愚忠的傻子!”
少皓挣扎着说:“我是太子的伴读,我从小就和太子一起长大……他对我不薄,我不能对不起他的,我……”
“待你不薄?!什么算不薄?给你吃,给你喝,给你风光?皇室养条狗也有这个待遇的,嘿嘿!”子默轻蔑一笑,喝问道,“但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吗?你在他身边有安全感吗?”
少皓怔住,良久无语,终于,他在语琳面前单膝跪下道:“公主……”
语琳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她连忙用钥匙解开了少皓身上的锁链。
一百三十,贞操(1)
少皓归降语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帝都炎恩的东宫中!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弃我而去!”东皇痕嘶喊着,然后开始糟蹋东宫里的各种摆设,把一切都砸成了碎片,“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最爱的人是你,最恨的人也是你。”
最后,这位冷郁太子非常失态地跪倒在了冰冷的玄武岩地面上,泪流满面。
太子妃姿姬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没有说一句话,但忽然,她觉得太子很凄凉——
过去,他最宠爱的女人语琳背叛了他;现在,他最宠爱的手下少皓也背叛了他!!
而自己,自己虽然是他的妻子,他的太子妃,但姿姬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真地爱上过东皇痕。
实话实说,在以前,她姿姬对东皇痕只有恨和利用。现在么,恨也不恨了,利用也不想利用了……额,同情倒是有一点,但爱情么,不好意思,真地没有。
虽然她也努力地想要去爱自己的现任丈夫,她孩子的父亲,但不爱就不爱,一点都爱不起来——就像是东皇痕也同样根本不爱她。
这个时候,东皇痕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案桌前,刷刷刷地奋笔疾书了一封信,然后朝着门外高呼:“来人!”
一群赤心勇者打开了房门。
令姿姬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冷郁太子下达了一道反常的命令:“把这封信和少皓的家人都给我送到妖兽王宫去,马上!”
……
的确,当那些赤心勇者护送着少皓家人来到妖兽王宫的时候,语琳和子默、少皓都已经回来了。
那天,语琳正在大殿中聚众议事。得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后,少皓在第一时间单膝跪下:“公主,请允许我去迎接家人。”
语琳点点头:“我们一起去吧。”于是,她跟着少皓来到城楼。
少皓见了父母兄妹,立刻和他们抱头痛哭。
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摸出封绢信给少皓说:“哥,那个太子,让我给你一封信。”
少皓拿过了信,读道:“东皇痕再拜而言,少皓足下:
童年之事,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岁月匆匆,物似人非,卿已离去。
痕曾说‘卿如左右手,痕用之不疑’,卿亦说‘卿之忠诚不容怀疑’……不想,这竟成痕一厢情愿之笑话。
痕不敢怪足下已弃我而去——如今皇室凋敝,不堪足下栖息;以足下才干,自当令寻高枝,以就功业。
足下之家眷已好生送到,愿使足下鹏程万里、身后无忧。
终当是:宁可卿负我,不可我负卿。
临书涕零,不知所云。”
“太子,我没脸见你了!”少皓看罢信,突然拔出银锋剑,往颈上抹去……
一百三十,贞操(2)
语琳见了,急忙去拉他的手臂,但已经晚一步。
“噗!”鲜红的血洒满了城墙。
少皓倒在了语琳怀里,话语都碎成片段,他道:“对不起……公主……我的忠诚就犹如我的爱情……我的爱情,只给过我死去的妻子……而我的忠诚,也不应该再给第二个人了……见谅……”
少皓自尽了,当语琳怀中沉重的心情走回寝宫的时候,她又迎面遇到了一双阴光闪闪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还是个孩子,他一字一子地逼问语琳:“娘,你为什么依旧设置了玄密都护,你为什么不把我封为妖兽王?”
“孩子,不是娘故意对你留了一手,而是随着妖兽族和人族的不断融合,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区分这两个种族了,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合二为一吧。”
“是吗?”辛离冷冷一笑,转身就走了。
“你不信娘说的?你不信可以拉一队妖兽族人进行叛乱啊。我们来玩玩看好了,你很快就会知道,娘能在一个月之内就平定了你。”语琳的声音从辛离背后传来,矜淡中杀机四伏,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
语琳之后的半年多光阴都是妖兽王宫中度过的。
在这大半年里,她忙着安抚、屯田、征兵、训练……
转眼,又到了寒冷的冬天。
妖兽王宫外,挂着晶莹的冰凌;而侧殿中,却有热气腾腾的暖酒好菜。
语琳正和韩逍、飞续、海女、析木、星纪、子默这一班年轻的朋友一同聚餐。
语琳用著敲着樽说:“等开了春,我想去攻打逐日王。”
飞续摇摇头道:“不好,你如果率军远走,那么,东皇太一的军队会马上南下,毕竟朝廷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语琳看向飞续:“那么你说,下一步棋,我们该怎么走呢?”
飞续不急不缓地说:“联合逐日王,按照我们的一贯口号,先推翻暴君东皇太一才是正途;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语琳苦笑:“同他合作?他最爱干的是就是捅盟友几刀,合作起来有点困难。”
飞续充满信心地说:“当初九路诸侯共同讨伐东皇太一,却输得落花流水。这件事,已经给他了一个教训。逐日王也不是弱智,这一次,他会配合我们的。”
语琳听罢,离席,在侧殿中央站定。她伸出手,环视朋友们说:“未来的天下,是我们的!”
韩逍、飞续、海女、析木、星纪、子默也一一离席,将手放到语琳手上……
七只年轻的手握在一起,未来的天下,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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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离七年,太岁在辰。
一百三十,贞操(3)
冬,二月。
语琳和逐日王在敞禾高原的东方,和过去句芒领地相邻的“七狐丘”上举行了声势浩大的会盟。
当日正午,丘顶的大帐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语琳和逐日王踩着红色的地毯的进入大帐。太阳郡主陪伴在父王的身边,俏丽如昔,而且显然对韩逍余情未了,时不时地暗送秋波过来。
韩逍抱着血色长刀,毫无表情地跟着语琳。对于太阳郡主,他只是觉得这个女的真地很麻烦。
逐日王的案桌在北面,高出平地三尺有余,非但造型宏伟,而且镶满珍珠宝玉,豪华辉煌。与之相对的南面案桌高出地面二尺,留给语琳。
一百三十一,盟约初定(1)
两人的案桌上都放着一只热气蒸腾的青铜食鼎。二十四名穿着金色长裙的宫女分为两组,分列在案桌之后。整个大帐中的气氛凝重肃穆。
主持礼仪的巫觋“羲和”高声宣布:“开鼎,鸣钟!”
圆锥形的青铜大钟被敲响了。“宁公主请开鼎畅饮。”逐日王说着伸出铜钩,搬下了自己案桌上的食鼎鼎盖。刹那间,热气腾出,缭绕帐中。
语琳微微点头,重复着逐日王的动作,她身后的宫女们用小铜勺把鼎中的红亮方肉盛到铜盘里,递给她。
“鼎中的佳肴是极品熊肉,有延年益寿的作用。”逐日王微笑着说。
语琳细嚼了一阵熊肉,悠然开口:“朝廷正处在最弱最混乱的危急关头。我们何不乘此机会扫除暴君,平定天下?”
对于这句不痛不痒的话,逐日王当然客气地说:“言之有理。”
语琳接着说下去:“但我们也不要大意。朝廷虽弱,却必然会做出困兽之斗,急切之下,我们也未必就能取胜。以琳愚见,只有我和逐日王您双管齐下,才能一鼓作气,成就大业。”
“双管齐下?你说来听听吧。”逐日王用手摸着胡子,开始动他自己的脑筋了。
“我出兵进攻三危山脉。而逐日王您进攻朔萨城。两面夹击,朝廷必然崩溃。”语琳自信悠闲地说。
“又让我父王去攻朔萨那块硬骨头?你倒是很会打算嘛。”太阳郡主不服气了,翘起红唇说。
逐日王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然后出人意料地回答道:“老夫教女无方,惭愧。来,为宁公主的妙算,干此一爵!”
他举起樽,咕嘟咕嘟地把里面的酒全喝了。
“干!”语琳也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她不明白逐日王为什么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原本还准备了一大堆道理和说辞,但现在,居然都用不上了。
宴会结束后,逐日王搂住女儿,欢天喜地地道:“乖女儿,其实你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朝廷衰败,那个朔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