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重逢by烂锅配烂盖 (都市 职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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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洋冤屈得真想一脚踹开浴室门:路子明啊路子明,你哪是请客赎罪啊,你简直是来破坏我的美满和谐的家庭的!
家长都是围着孩子转,既然岳洋不熬夜,岳父岳母也就乐得早早睡下,剩下岳洋一个人面对凶险的境地以及穿着自己的背心短裤的路子明。
“有镜子的厕所真爽。”路子明把漱口水吐进洗手池,捧水冲嘴。
“你出去行不行?”岳洋正要洗澡,无奈他赖在洗手间里自恋不走,手扶在腰带上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哟。”路子明转身摸他胸部,“矜持什么呢?又不是女的。”没想到他胸肌厚实,摸起来手感挺大。路子明这人欠,一定要找出切实的证据来验明正身就扒岳洋裤子。他死命地往下拽,岳洋就拼命的往上提,一来二去又在地上扭成一团。岳洋顾及睡觉的父母手脚上放不开,路子明可不管这些,轻轻松松就占了上风,骑着岳洋一顿胖揍,趁他两条胳膊都用来护住脸,转手摸进他的裤子。
岳洋整个人都定格了。
路子明仔仔细细估摸了尺寸,拉开裤子看了看自己的:“比我稍微小一点,挺不错的。”一边变相自夸一边拖起岳洋,“用过没?”
“……”
“别不好意思。”路子明拍拍他肩膀,“这是男人之间的友谊。”
“友谊个……”岳洋那个“P”字还没说出口脸就红了,刚才实体接触的时候精神过度紧张没反应,这一放松下来,那种触摸的感觉就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急忙捂住关键处。
路子明看看他涨红的脸,又看看他欲盖弥彰的掩护:“这么敏感,处男?”
“我是不是处男干你什么事?”岳洋恼羞成怒,“还让不让人洗澡了?出去!”
“哥们儿啊……”路子明惋惜地摇摇头,关门去睡觉。
岳洋松口气把门反锁,脱下裤子发现自己不争气的弟弟挺拔得像棵白杨树,一股灭了非处男路子明的冲动油然而生。杀了之后要不要奸尸这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好好教训一次路子明,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不能总是这么被他踩在脚下。
为了保存体力,岳洋没有撸管发泄,先用冷水淋浴,对小兄弟好言相劝软下去,窝着火憋着气就冲进了卧室。
路子明很不给面子的睡着了。
他四平八稳地舒展四肢躺在靠墙的那半边床上,一条薄毛毯盖住肚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岳洋没料到这种情况,一个巴掌拍不响,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想了想还是睡吧,伸长胳膊越过路子明摸墙上的电灯开关。
一瞬间,他和路子明形成了一个极端暧昧的姿势,如果岳洋的胳膊顺着墙滑到路子明身侧,简直就该顺水推舟的亲下去。这念头电流般迅速蔓延到岳洋身上每一个神经末梢,所有的部位都在膨胀。岳洋的脸蓦地红了,一鼓作气关灯躺下盖上毛毯紧紧闭起眼睛,却无法逃避印在视网膜上的视觉残像,身边路子明散发出来的体温也跟微凉的空气抗衡,暖洋洋地烘烤着他的皮肤。
岳洋僵硬地转过头去,在朦胧的夜色中渐渐看清楚路子明的轮廓,吞下一口口水。“哎,你睡了吗?”他拍拍他的脸颊,“路子明?我知道你没睡,起来。”
路子明毫无反应。
岳洋吸口气壮了壮胆,凑到路子明耳边:“傻逼,傻逼。”
路子明继续大睡特睡。
岳洋觉得自己偷偷摸摸的喘气声特别刺耳,衣服跟床单摩擦的声音也放大了数百倍,如履薄冰般以极为缓慢的动作罩住路子明,又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瞄准他的嘴唇向下俯身,最后凝固在两人鼻尖相距5mm的地方,紧紧攥住的拳头令骨节都隐隐作痛。
万一他醒了就装梦游,装下床下错了边。
岳洋猛地低头碰了下路子明的嘴唇,光速裹起毛毯躺回去装睡。
这根本算不上亲吻,顶多是两个人上嘴唇一平方毫米的接触,但岳洋心里打鼓似的咚咚作响,半晌才敢睁开眼躺平了偷瞄。路子明的无知无觉纵容了他的胆量,他开始反省自己的胆怯和不思进取,悄悄伸手去揉路子明翘起的硬刘海,又去摸他的胳膊捏他的耳垂,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含住他的嘴唇轻吮了一下,发出非常轻微的“啾”的一声。
这下岳洋真真切切地地体会到什么叫小鹿乱撞春心荡漾,得逞的快感让他在半张床的范围内滚了好几个来回,夹在腿间的毛毯摩擦着小兄弟,慢慢支起一顶帐篷。岳洋把手伸进裤子握住套弄几下,突然害臊起来,觉得此时自摸有辱人格像个变态,于是抽出手隔靴搔痒地揉,独自折腾到午夜,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四、吻我吧,哥们
路子明早晨醒来,一眼看见岳洋双手夹在腿间满脸淫笑。
路子明觉得这个景象不堪入目,闭上眼翻个身眯着,模糊听见两位家长压低声音讨论早餐吃什么,心里着实羡慕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淫笑的那个浑身一哆嗦醒过来,蹑手蹑脚下床翻出条干净内裤,躲进洗手间换上。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也不冲厕所。”
“没干什么……”岳洋刚出洗手间就被拦截下来,一心虚差点直接逃进房间,回去冲了个厕所就想绕开岳母回屋。
岳母掐着他后颈拖回来:“时间不早了,把小明也叫起来洗脸刷牙一起吃早饭。”
“哦。”岳洋左手把换下的内裤攒成一团,右手从岳母手里接过已经洗好晾干的衣服回卧室。路子明正坐在床沿醒神。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他一时有点难以自拔。
岳洋左手一松,抬脚把扔在地上的内裤踢到床底下:“吃饭了。”
“哦。”路子明站起来伸个懒腰揉了揉脸,三两下脱光只剩内裤,套上衣服往床上一扑,“真他妈不想起。”
“起来刷牙洗脸吃饭,你不是馋油条么。”面对半裸的路子明,岳洋眼睛又不知道该往哪放,迅速换好衣服踢他的腿。
“昨天晚上已经刷了。”
“……”顶多早晨不洗脸的岳洋面对连牙都不刷的路子明,感到自己还是挺讲究的。
“你那什么眼神?”路子明一抬头正撞上岳洋的目光,拽过长裤往腿上套,“信不信我收拾你?”
“没什么。”岳洋硬生生克制住自己看向他赤裸下身的冲动,转开目光。
路子明最终还是洗漱了一番,并不是岳洋嫌弃的眼神起了作用,而是他擅长也乐于给不熟悉的人留下好印象,还催促着一般不叠被子的岳洋把床收拾好,惹得岳母在饭桌上直夸“小明来了就是不一样”,拐弯抹角说岳洋懒惰。
天知道路子明本身就是懒神转世。
岳洋满头大汗地骑着载重近三百斤的自行车,跨坐在后座的路子明还不消停,倒骑毛驴两条腿在马路上划拉,忍不住抱怨:“你老实点!”
“腿长!有什么办法。”路子明两条腿往马路上一放直接站住,转身一挥胳膊撒丫子跑起来,“GO!GO!GO!”
岳洋感到车子一轻,本来在车后座的路子明噌地跑到前面去,顿时懵了,差点因为一块小石子翻倒在地,慌忙稳住平衡狠蹬几下赶上已经窜出百米远的路子明:“你吃饱撑着了!”
“撑死我算了!”吃了油条能量全满的路子明嚎一嗓子,长腿一跨从校门口的减速带飞过去了。
岳洋不敢违规骑车,在看门大爷炯炯的目光下乖乖下车推着进门,乐得跟神经病似的路子明划清界限。
等他停好车上楼,路子明宿舍六个人正站成一溜在墙根罚站——路子明倒霉,宿舍早不查晚不查,偏偏在他夜不归宿的时候查。夜不归宿可是个影响恶劣的大问题,班主任一早就把给他打掩护的五个人排在教室外等他来,路子明窜到门口,一眼就知道出事了,自觉自愿地站进队伍里。
岳洋回到座位把书包放下,也加入罚站大军。
班主任挨个指责到排尾冷不丁多出个人来,愣了一下:“你干什么?”
“啊?”岳洋自认犯了窝藏罪理应被罚,被班主任这么一问特茫然,下意识地看向路子明,后者正以一种赤裸裸的看二逼的眼神看他。
路子明远离江湖多年,但还是秉承着自己惹出的乱子自己担这样的江湖规矩,不想连累岳洋就谎称翻出校门去网吧通宵。同宿舍的兄弟们都有经验,一问三不知任他发挥编造情节,没想到跟岳洋一点默契都没有,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你跟他一块儿通宵去了?”班主任脸色一沉。
“啊?哦。”岳洋看看手表,搔搔后脑勺,“我还以为是抓迟到的罚站呢,您继续,继续。”凭借多年当学生的经验,他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弄清楚状况。去同学家留宿和跑去通宵孰轻孰重明摆着,但既然路子明要逞英雄,不领他人情反而会得罪他。岳洋一边干笑一边退向教室门口,转身一溜烟跑进去。
班主任莫名其妙,转而打量恢复面无表情的路子明:“你们五个,一人五百字,明天早晨给我。路子明,你,两千,给我写深刻点,什么时候了还上网!还想不想考好学校了!以后再犯就让你们家长领回去,学也不用上了!听见了吗?”
“听见了……”几个人参差不齐地答应。
“大声点!”
“听!见!了!”
班主任手一挥:“回去吧!”
路子明摇摇晃晃走到岳洋旁边,侧身插进他跟桌子之间的缝隙往里蹭,不忘在他背部顶两下胯例行表达同桌情谊。岳洋早已不再对这种流行于男生之间的猥琐举动热血沸腾,倒是感觉今天力道不足也没有呻吟相伴颇不适应:“怎么个状况?”
“写检查,还能揭了我的皮?”作为一根老油条,路子明根本不会为了挨训罚站写检查而动容,翻出政治书里夹着的时事政治报摊开看案例分析。
但凡文科早自习,莘莘学子无不堵耳号啕背诵以振奋精神加深印象,路子明往往又是嚎得最响的那个。岳洋堵着耳朵背了几段,感到周围有点异于往常的静,松开手指果然没听见路子明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不由得转头看他一眼。只见路子明眉头紧锁,手里的记号笔象征性地点在报纸上,静静地垂着睫毛,几分忧郁从他难得不生动的脸上透露出来。
岳洋一愣,揉揉眼睛定神再看,的确是忧郁,又是一怔,压低上身埋伏在书堆后推他:“哎,谢谢你把我摘出来。”
“说话就说话,别把你那张脸探过来,”路子明斜着眼睛目眦尽裂地看他,嘴唇不动,“班主任蹲门口盯梢呢,你有点技术含量行不行。”他一开口说话,什么美感什么气质什么忧郁全都一扫而空。岳洋想想也是,忧郁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法跟路子明这个人挂钩。
路子明清了清喉咙:“你说咱班哪个女生最漂亮?”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岳洋懵了半晌:“胡玉吧。”
“胸、建设和谐社会的基本内容包括……”路子明余光看见班主任马上就要溜达过来,立刻不打顿地转背政治,等班主任掉头走远又不打顿地继续刚才的话题,“胸太平,换一个。”
“刘晓宁。”
“鼻子长得奇怪。”
“孙蕊。”
“她上嘴唇有胡子。”
“任乐欣。”
“我靠,我最不待见X型腿走路的。”
“邹丰雨。”
“脸太长了,你这都什么审美观。”
岳洋听路子明一一挑剔班里的女孩,挺不厚道地暗爽,煞有介事地把手里的书翻来翻去打掩护:“曲菁菁。”
“她跟七班梁慨有一腿。”
岳洋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挑不出毛病来就直说,这是评谁长得漂亮,关她和梁慨有一腿什么事。”
“肤浅,幼稚。”路子明嗤之以鼻,“我是在考虑追哪个合适。”
他的这句话掷地有声,岳洋脑子里顿时“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好像有人在旁边拿着铁锅往水泥地上狂敲,脸皱成一团憋出句“再没漂亮的了”算是这场讨论的结束语,度时如年地盼望着赶紧下课找地方宣泄情绪。
跟路子明同桌之后,他曾经设想过两种不同的高三生活,一种是跟路子明保持最纯洁的同桌关系,放任自流顺其自然,不做任何自主自动的亲近行为,第二种是利用同桌之便尽可能地满足自己的爱慕之心,暗中占路子明便宜。经过好几天的论证,岳洋最终选择了前者,说服自己仅仅被动地满足于路子明的粗野行为。岳洋觉得路子明相当于饿狼嘴边的一块肉,只要忍不住舔一下,就会食髓知味得寸进尺把整块都吞了。
冲动是魔鬼。他不想连同桌都做不成。
他现在鼻子发酸,自责一时把持不住偷吻路子明,不然也不会因为他想追女孩就垂头丧气到这种地步,还像个傻子似的跟他讨论美女名单。正沮丧着,又记起路子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