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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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风趁机向助理了解唐漠谦受伤的事，这才知道他的骨折是因为戏里至亲死时太过伤心砸墙所致，助理说，“唐老师太入戏了，下戏之后没事人一样，后来发现手竟然肿了那么大一个包，这才警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非常抱歉，上周每天出去见人，最近会非常忙，我只能忙里偷闲，争取把这篇文慢慢爬完，鞠躬…　…




71

71、节三　。。。　
　
　
　　“然后唐老师一开始还不打算去看，觉得第二天就会消肿，隔了一天发现完全没有改善，这才去的医院。”
　　“医生说一定要打石膏，后来听说军医院有那种能拆的石膏，不过经常拆卸会影响骨头的生长。”
　　“唐老师一向能扛。”
　　谢风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去看唐漠谦，后者正闭着眼让化妆师为他补妆，似乎大家正在说的事与他无关。
　　谢风自然知道他能扛，不过估计唐漠谦自己也没想到砸墙都能砸出问题来。
　　唐漠谦眼下最后一个镜头是与皇帝起争执，台词似乎很多，谢风在里面看了一阵就走到外围远远旁观，他好久没有在现场观看唐漠谦拍戏，而且自那一次之后，谢风就不再像从前那样每一场都会放任自己看得出神，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唐漠谦总是会一如既往深入每一个饰演的角色，也总能为观众带来各种各样的精彩，但却总让他想起唐漠谦那一次生病时坚持的样子。
　　不过看见唐漠谦古装的扮演是头一次，他一身朝服朝冠简单利落，神态却是藐然傲立冠绝天下，他的台词相对那位皇上而言并不算多，但在他口中说出来的言辞总嫌犀利而且端正，连皇上也辩驳不过他。
　　谢风刚才粗粗听了一些，猜测着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戏的同时，等着唐漠谦拍完这个镜头。
　　这时一名婢女端着茶水送了上去，谢风远看没有注意，可当婢女演完下来的时候，谢风不由一怔，因为他忽然发现那个演员竟然是苏秦。
　　她刚才连一句台词也没有，还被皇帝挥手赶了出去，虽然是工作，但就谢风了解的苏秦而言，出演这样一个角色对她来说一定是万不得已，而苏秦也果然是一下戏就迫不及待卸妆换衣服，一副急急忙忙准备离开片场的样子。
　　谢风本来不打算与她打照面，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但哪里知道刚巧苏秦离开的时候有人叫了他的名字，谢风知道要糟，果然苏秦已经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谢风见到苏秦看见自己的时候脸上一瞬间出现了僵硬的表情，心知她一定很尴尬，但见都见到了，谢风也不用再避讳，朝苏秦笑了一笑，打招呼说，“真是好巧，没想到你在这里。”
　　苏秦尴尬过后，也恢复如初，不过对谢风的出现还是感到惊讶，便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风略一思索，回答说，“我等一个朋友。”
　　“哦？哪个朋友？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我们又很久没见了。”
　　“最近去了一趟四川，走了好些地方。”
　　“是跟着剧组去的吗？”苏秦理所当然的问。
　　谢风摇摇头，对苏秦说，“其实……我已经辞职很久了。”
　　苏秦闻言不由一愣，脱口问，“上一次我见你，你不还是一落索剧组的工作人员？”
　　“那个时候没有机会告诉你，那一天我只是陪朋友去参加杀青宴，用工作人员这个身份比较方便。”
　　“那你现在在忙什么？找到了别的工作？”苏秦又问。
　　“算是，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去出去坐一坐，正好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谢风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却又不能明说，至少不能直截了当对苏秦讲出来。
　　“也好，这么久没见，我们也可以叙叙旧。”苏秦答应道。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谢风说。
　　“现在吗？不等你朋友了？”苏秦问。
　　“没关系，一会儿跟他说一声就行了。”谢风拿出手机给唐漠谦发了一条消息，不过以防万一，他又另外给莫止梅发了一条，以免唐漠谦并未将手机带在身边联系不到，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个，他并不希望苏秦知道他等的朋友其实是唐漠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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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节四　。。。　
　
　
　　谢风带苏秦去了辛巴克，坐下来之后，苏秦第一句话就说，“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来这里。”
　　“我只记得大学的时候你常会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店。”
　　“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几乎被我忘记了。”苏秦笑了，谢风却在她的眼底看见了一丝惋惜和遗憾。
　　他开口说，“如果真的忘记了，你就不会说刚才那句话了。”
　　“谢风，你一直都没变，凡事总会为他人设想。”
　　谢风摇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对你我才会这么说。”
　　“谢谢你谢风，不过有些事存在了就无法改变。”
　　谢风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说池浔，但既然苏秦不明说，他也不打算提，果然苏秦也不愿意再说别的，只是问他，“你刚才说有事要我帮忙，什么事？”
　　谢风沉吟一阵，才慢慢开口说，“我有一个角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试镜。”
　　他这个念头是见了苏秦才有的，但一路过来的时候已经仔细考虑了可行性，但他不愿让苏秦误会什么，并且他曾见过苏秦演的角色，其实苏秦对角色的掌控力非常好，把握也很准确，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戏缘一直不是太好，总接不到能够打动人心的角色。
　　“什么角色？”苏秦问。
　　“嗯，可以说她是一个边缘化的女主角。”
　　“边缘化的女主角？”苏秦一怔，“怎么理解？”
　　“她虽然是女主角，但戏份很轻，也算是电影里唯一的女人。”
　　“哦，还有这样的戏？是谁写的？制片方会接受这样的设定吗？现在有哪一本电影里不宣扬爱情的？”
　　“我写的。”谢风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又说，“制片方这边导演会去解决，只是既然有角色，你不妨试一试。”
　　“你写的？”苏秦吃了一惊，完全没注意后面几句。
　　“嗯。”谢风点点头。
　　“原来……你成为编剧了。”苏秦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消息，可语气里还是免不了带着惊讶的成分，甚至，还有几分艳羡的感觉。
　　谢风解释说，“我说请你帮忙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参加试镜。”
　　苏秦忽然又笑了，说了一句谢风想不到的话，“若换了别人，我一定答应，但如果是你，我恐怕没办法答应。”
　　“为什么？”
　　“因为我最不想欠下的人情，就是你的。”
　　谢风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苏秦跟他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但苏秦后来跟池浔在一起的事也有很多人知情，如果苏秦又回过头来接拍了谢风的电影，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苏秦，感情本来就是自由的，我跟你之间的事我们自己最清楚，又何必惧怕别人评头论足？”谢风就事论事，“试镜并不代表当选，作为编剧，我对自己笔下的人物也有责任，如果明知道你完全不适合，却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对我自己也是一种负担。”
　　“谢风，你为人真的很好，又有责任感，这一点我在大学里就一直非常欣赏，甚至对其他的男生从来不作考虑，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勉强不来，你再好，我再喜欢你，似乎也达不到爱情的程度，可跟你在一起却让人非常安心，所以老实说，我很羡慕将来能够成为你妻子的女人。”
　　谢风听到这里，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到口袋中的手机振动起来，他取出手机，看见号码之后对苏秦说，“很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你在哪里？”一接起来，手机那头就传来唐漠谦的声音。
　　“我在辛巴克，你这边结束了？”
　　“嗯，我去哪里等你？你应该不会谈得太晚吧？”
　　“不会。”谢风抬起手看了看表，“应该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那我先找一个地方坐下，一会儿给你短信，你好了过来。”
　　“好。”
　　谢风挂了电话，苏秦便问他，“是刚才你等的那个朋友？”
　　谢风点点头，苏秦又问，“究竟是谁，那么神秘？约好了一起吃晚餐？”
　　“嗯。”
　　“是女孩子吧？”
　　“是男的。”谢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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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节五　。。。　
　
　
　　谢风的坦言让苏秦连想象的空间也没有，便也没什么可问的，笑了起来说，“其实我也应该谢谢你，但这件事还是让我想一想，可以吗？”
　　谢风点点头，“你其实比较了解我，因为是你我才不会顾忌其他事，只是我不希望你感谢我什么，我从没有把你当成是外人看待过。”
　　苏秦看着谢风，一时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笑起来说，“好了，不耽误你了，我晚上还约了人，这样，等我想好了跟你联系，好吗？”
　　“嗯。”
　　“那我先走了。”苏秦说着拎包站了起来，谢风也不多留，随着她一起走出辛巴克。
　　谁知谢风才目送苏秦上了的士离开，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就慢慢开上来停在他的面前，冲他按了一下喇叭。
　　谢风一怔，车窗已经缓缓降了下来。
　　唐漠谦戴着墨镜微扬嘴角出现在他面前，他单手握方向盘，谢风忽然觉得另外那只打着石膏的手特别扎眼，于是不自觉就皱起眉来，唐漠谦拉起手刹，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指了指驾驶座，谢风二话没说绕到驾驶座，看唐漠谦坐进来之后说，“你不要告诉我这几天都是自己开的车。”
　　唐漠谦摘下墨镜，一面关窗，一面对谢风说，“你放心，有助手帮我开车，我只是忽然想到你应该在附近的辛巴克，所以先让他离开了。”
　　谢风看着他，忽然面前这张脸就凑了过来，气息逼近，自己的嘴唇就被吻了一下。
　　“我们……好像很久没见了。”语气不知怎么的，微微有些抱怨。
　　谢风的脾气一下子去的干干净净，系好安全带，认命地当起司机来。
　　唐漠谦重新戴上墨镜，在这种公众的场合下这样算是非常危险的举动，谢风不会不知轻重回吻过去，好在刚才唐漠谦有控制角度，谢风当然也非常配合。
　　“你找她做什么？不会是为了池浔吧？”车上了路，说好去哪里吃饭之后，唐漠谦问谢风。
　　“不是，叙叙旧，并且看看她有没有时间。”谢风没有把话说得很明。
　　唐漠谦“哦”了一声，看着谢风，忽然开口说，“我后来才注意到她也进了这个剧组。”
　　谢风有些意外，唐漠谦这句话似是在解释为什么没有及时告诉他苏秦的事，“你没注意到是正常的，她演的不过是一名婢女。”
　　唐漠谦静了一会儿，又说，“刚才见到你跟她一起离开，我忽然觉得应该事先告诉你。”
　　谢风说，“没关系，这种事你不需要在意，她自己都不告诉我，我也没理由追问你。”
　　唐漠谦见他这么说，不由问，“我从没问过你跟她的关系，可以问吗？”
　　“我跟她是大学同学，之前有帮过她一些忙，可能她觉得我人还可以就问我愿不愿意让她做我女朋友，我说愿意，就是这样。”从前唐漠谦不问，谢风也不会说，不过说起来也确实简单，现在与唐漠谦一比，他与苏秦的关系浅得几乎没什么可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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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节六　。。。　
　
　
　　轮到唐漠谦意外了，他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版本。
　　“怎么？”谢风见唐漠谦半晌没吭声，转头瞥了他一眼问。
　　唐漠谦抬抬眉，“没有，我只是忽然觉得倒也像你的作风。”
　　谢风笑了，“我本来就不太会追女孩子。”
　　“唔，这是大实话，不过对男人就未必了。”唐漠谦戏谑着笑。
　　“是说追求你吗？”谢风一本正经地反问。
　　唐漠谦闻言无意识地沉默，谢风似是也察觉了什么，便笑着说，“其实苏秦跟我之间也算是奇葩了，很少会有这样的男女朋友。”
　　唐漠谦忽地摸出一根烟来，他点燃后吸了一口，问谢风要不要。
　　谢风点头，烟便凑到自己眼前，他也深深吸进去，然后吐出烟雾来。
　　“剧本写完了？”唐漠谦问。
　　“嗯，今天见了霍导。”
　　“霍纪颜？”
　　“是在之前首映式认识的，似乎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仅限于工作的时候。”唐漠谦笑着纠正。
　　“是吗？”谢风一怔，“还真看不出来。”
　　“熟悉之后你就知道了。”唐漠谦回答。
　　“但还是得先过工作这关。”谢风认真地说。
　　“你就是个工作狂。”
　　“呵，你这是标准的五十步笑百步。”
　　“我只是适合这个行业。”唐漠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