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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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中心上班没这么早吧?”叶和欢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除了周一到周五在裴氏上班,周末时间白筱还找了份外活。
她在一家艺术中心教一帮小屁孩拉小提琴,薪资待遇不错,一个月三千五。
最初叶和欢还无法理解她,后来才得知白筱除了日常开销跟付给她的房租,还有一位远在黎阳老家的外婆要照顾,老人家患了心脏病,医药费方面的开销很大。
“冰箱里还有一盒意大利面,你热了吃饱再走吧!”
“不了,”白筱拎起搁在鞋柜边的小提琴:“你再去睡个回笼觉,拜拜!”
防盗门“砰”地一声合上。
叶和欢摇摇头,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堂堂裴氏少夫人居然还要自己赚钱过活?
……
白筱没有直接去艺术中心,而是先去银行给外婆汇了钱,然后随便买了点早餐才去上班。
她是九点的课,先坐地铁,又换乘公交,八点半才赶到艺术中心。
刚进办公室,白筱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负责绘画培训班的杨老师正坐在那、用纸巾擦着眼泪低声抽泣。
旁边还有两位年轻女老师在劝着。
“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虽然表面上咱们艺术中心的老师多风光,教的都是高干子弟富二代,但谁敢真去得罪这些小太岁,这个还是五岁就有高级军用轿车接送的小太岁!”
“他家是有权有势,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师啊!”
“出什么事了?”白筱走过去。
杨老师一见白筱,哭得愈加委屈。
“还不是上星期绘画班刚来的那个小祖宗!”
教钢琴的祝老师语气极为无奈,“上周刚来就跟同学打架,这周变本加厉,小小年纪先是写情书,后又顶撞老师,简直是太坏了!”
那孩子叫郁景希
“白老师,你来看看,这……这是一个五岁小孩该说的话吗!”
杨老师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揉皱的纸团丢在了办公桌上。
“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深深迷住了’,还有‘想要抚摸你性感的屁股’、‘想要亲吻你火热的红唇’,‘每晚梦中是你在我身下吟哦的样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了!”
这些连大人都难以启齿的话,无法想象从一个五岁孩子口中说出的情形。
“难道在外国长大的孩子思想都这么早熟?”祝老师插话。
白筱摊开纸团,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竟没一个错别字。
她的视线下移,落在右下角用铅笔画的两小人上,手拉着手,衣服上写着名字。
“郁景希?”
杨老师一听到这个名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蹭蹭往上涨。
“爷爷是总参一把手很了不起吗?我爷爷还抗美援朝战斗英雄呢!”
白筱对杨老师赌气的话语哭笑不得,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拎着小提琴去上课。
……
小提琴班只有十二个学生,一节课六十分钟下来,白筱并没觉得太累。
路过绘画班,里面传来杨老师温柔的声音,看来已经气消了。
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餐,白筱不由加快回办公室的脚步。
只是刚走了两步,她就被教室外墙角的一道小小身影吸引了目光。
红色的大嘴猴卫衣,绿色同款卫裤,脚上是一双牛皮靴,脖子上围着卡通方巾,蘑菇状的浓密黑发有些微卷,显得蓬松可爱,白皙的圆脸上镶嵌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白筱在艺术中心工作两年,对这里的学生不能说全都喊得出名字,但也或多或少见过几面,但这个脑袋抬得高高地、像生着闷气的小孩,她还真不知道。
想到早上办公室里那一出,白筱看了看绘画班的门口,心里有了数。
“那孩子也真是犟,站在教室外快一小时了!”
听了一旁清洁阿姨的话,白筱不免又多看了那孩子两眼。
他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书包,刚才没仔细看,白筱这会儿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有几处轻微的淤青,应该是跟小伙伴打架造成的,不知为何,他忽然恹恹地耷拉下了脑袋。
阳光打在他身上,在墙上拉出一个斜斜的影子,显得孤独而落寞。
白筱望着他,无法将他跟杨老师口中那种惹是生非的小太岁划上等号,她脑海里蹦出的是那封“情书”右下方的那对小人,滑稽的画功让她忍不住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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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妈的孩子一家亲
“这孩子还真有劲,五个打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清洁阿姨乐呵呵地竖起大拇指,白筱也配合地挽起唇角。
“白老师你上星期请假,所以没看到另外几个孩子被他打得哭爹喊娘,照理说父母也都是丰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愣是没有家长跑到艺术中心来闹。”
白筱看着那边埋着头沐浴在阳光下的孩子,心头莫名地柔软了几分。
“他刚才是又跟人打架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孩子的脸伤上,不禁问了句。
“那倒没有,早上来的时候就有了。”
清洁阿姨也算艺术中心里的百事通,立刻扯开了话题:“说是海归红三代,真正的名门世家出来的,郁战明知道吧?新闻联播里的熟脸,他爷爷,亲的!他爸爸叫郁什么庭来着,咱们艺术中心后面那个正在新建的楼盘就是他公司的,可惜啊……”
“可惜什么?”白筱转头看忽然发出同情感叹的清洁阿姨。
清洁阿姨凑近,压着声道:“可惜亲娘早死,他爸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不讨老婆了!”
因为一句“亲娘”早死,白筱心底涌起一丝的悯惜,她自己从小就没父母,对有类似遭遇的孩子都会产生说不出的感情,总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一些。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捏在手心,白筱又站了会儿,才朝着那孩子走过去。
……
“要擦擦吗?”
郁景希正想着等会儿怎么弄一副画回家交差,冷不防跟前多出了一块手帕。
他猛地抬头,看到面前站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乌黑的眼睛闪了闪。
离得近了,白筱越发觉得这是个漂亮的男孩,文文静静地站在墙边,若不仔细辨别,恐怕会被误认为是小姑娘,只是脸上的淤青着实有些碍眼。
见孩子傻傻地愣在那,颇具憨态,白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即便有杨老师的哭诉在前,她依然讨厌不起来这个孩子,甚至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欢,后来她想了想,把这归结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没妈的孩子一家亲。
看他迟迟不来接手帕,白筱索性弯下腰,替他擦拭鼻尖上的小汗珠。
“你是这里的老师?”孩子稚嫩的声音里有防备,却没有推开她。
白筱笑笑,垂眸对上他晶亮的双眼:“嗯,我是这儿的小提琴老师,那你呢?”
小家伙撇撇嘴角,哼唧了两声,别过头没有回答。
白筱低头瞄到他胖嘟嘟的拇指上有道被划开的伤口,有些深,还在冒着血珠,她摸着他的脑袋,蓬松柔软的头发让她的声音又放柔了几分:“我办公室里有创可贴,跟我过去,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小家伙又哼了一声,白筱以为他不愿意,打算把创可贴拿过来,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发现身后多了条跟屁虫。
有良心的小家伙
白筱侧眸看着旁边墙上,一道小小的黑影亦趋亦步地跟在她的影子身后。
她没停下来或回头,依旧往前走着,却下意识地放慢了步速。
进了办公室,白筱首先做的是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
房间内温度渐渐回升,白筱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孩子:“怎么不进来?”
郁景希往里望了眼,确定没其他人才温吞吞地进去。
“坐这儿。”白筱拍拍自己的椅子,然后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出去。
等她端了杯温水进来,就看到小家伙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抱着自个儿的大书包,有些新奇地打量着办公室,因为个头小,腾空的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发觉她回来了,他立刻收回东张西望的目光,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那。
白筱暗笑,抽了两张纸巾,在杯子里沾了点温水,“把右手伸出来。”
一只肥嘟嘟、白嫩嫩的小手就那么摊开在她的眼前。
湿纸巾刚碰到那渗着血的伤口,小手就哆嗦了下,往后缩了缩。
“很疼?”白筱停下动作,抬头看抿着小嘴、一脸慷慨就义悲壮表情的孩子。
小家伙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撅了撅嘴,却没有喊疼。
白筱发现了一点,从这孩子跟她进来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跟同岁数其他会哭会卖萌的孩子相比,性格“阴沉乖戾”的郁景希难怪会不被杨老师喜欢。
替郁景希贴好创可贴,白筱起身去倒那杯水,眼角余光扫到他正盯着她那袋早餐。
“那些早餐我还没动过,如果饿了就吃吧。”
郁景希没想到会被看穿那点小心思,别扭地轻哼一声,小脸却红彤彤地可爱。
白筱望着郁景希,心中的某个缺口瞬间被棉絮塞满,软绵绵热乎乎的,她以前也能对其他孩子柔声细语,却没有哪个孩子像郁景希这样拨动她深埋心底的那根弦。
“白老师,怎么在这儿?”
一道女声打断了白筱飘忽的思绪,转头就看到了下课的杨老师。
“丢个东西。”白筱把纸杯丢进垃圾桶,和杨老师一同回办公室。
“那个郁景希真是太折腾人了,偏偏给分到我的班,就他那样还学画画,白老师你不知道,坐在凳子上他就没安静过,我才说了他一句,他就拎着书包头也不回走了。”
白筱想到办公室里坐着的孩子,莞尔:“也许他只是性格比较活泼。”
杨老师哀叹了一声,伸手去推办公室的门,门却是虚掩着,“怎么门没关?”
白筱正想告诉杨老师郁景希在里面,可是当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她环顾了一圈办公室,都没找到小家伙,当她注意到自己办公桌上那两只用纸巾裹着的煎饺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白老师,怎么了?”
“没事。”白筱坐下来,捧着那两只煎饺,摇头失笑。
小家伙还算有良心,拿走整袋早餐之前,没忘记给她留了两只,是怕她饿肚子吗?
郁家父子
军区大院门口,荷枪实弹的哨兵目不斜视,腰杆挺得笔直,不怒自威。
一辆挂着军牌的轿车缓缓驶入,透过半降的车窗能瞧见孤零零坐在后座里的孩子。
车子刚在一幢三层高、带着个不小院落的别墅前停下,后座车门被推开,背着大书包的郁景希就跳下车,在司机一声声“小少爷小心”的担忧下冲进了大门。
在玄关处甩了靴子,郁景希正要跑上楼,却在瞧见客厅里的那道人影时刹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过来!”
郁景希踌躇了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过去,顺便叫了声:“爸爸。”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纯黑西裤裤线笔挺如刀裁,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没有打领带,领口解开了三颗纽扣,能隐约看清隐藏于衣服下肌理分明的胸线。
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突然大白天坐在自家客厅里,让郁景希觉得全身不舒服。
郁绍庭看到儿子站在那扭来扭去,眉头微皱,尤其当他的视线锁住郁景希手里那个装了煎饺、叉烧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小袋子,直接俊脸一沉:“哪儿来的?”
在生活质量极高的郁三少看来,这些街边摊买来的东西都归类为垃圾食品。
郁景希想藏起来已经晚了。
平日里郁家都是郁景希称大王,但只要郁绍庭这只老虎回来,郁景希就立刻焉了,就像现在,小家伙硬着头皮道:“老师给的。”
“哪个老师?”
郁景希迫于那股子无形的压力,含糊其辞地说:“小提琴老师。”
“如果没记错,我有跟你说过路边摊的东西不卫生。”
郁绍庭的言外之意明显,他要儿子把那袋东西丢掉。
郁景希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却没有动,又说了遍:“老师给的。”
郁绍庭伸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啜饮一口,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父子俩就那么一坐一站僵在客厅里。
郁老太太从外面窜门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奶奶!”郁景希极其委屈的一声“奶奶”叫得老太太一颗心都柔软下来。
“又怎么了?”老太太将小乖孙护在怀里,瞪着郁绍庭:“你是怎么做爸爸的?动不动就凶他,这几年在国外,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
郁绍庭三十几岁的人还被老太太这么训,脸上难免有些过不去,皱眉斜了眼郁景希,“还不上楼去?”
等郁景希如愿提着那袋“垃圾食品”消失在楼梯口,郁绍庭拿起搁在沙发上的西装,起身也要走,却被老太太一把扯住,“你说你……我昨天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为什么没去!”
郁家的光杆司令
郁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