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改造之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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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扎却笑得更加灿烂了。“那您的意思，就是决定买下了吧？”
“嗯。”老朱点了点头，“这年头好货色也不好找，要不是俺们村里最近男女比例太失调，老子也不至于要花着冤枉钱，咱家强子条件其实好着呢……得了，就凑合了吧。老子已经把钱准备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说着，他掏出一个大袋子拿给仁扎。
仁扎仔细点了点袋子里的钱，发现分文不少，也就满意地把楚月皎交到了老朱手上。“好！小月现在就是你儿媳妇儿了！！”仁扎自然不敢透露楚月皎的真名，只把他叫作“小月”。
就这样，楚月皎只有无可奈何地被老朱带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无可奈何地被穿上红衣服、披上红盖头，无可奈何地做了新娘。
转眼就到了和新郎入洞房的那一刻。
楚月皎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哭了——他的小命，也许会今晚就此断送掉了。
幸好新郎官朱志强是个看起来还算性格温和的男人，长得也不差，身材壮实，性格憨厚，总体来说，条件在村里的确应该算是很好的了。
即使如此，楚月皎仍旧怕得不断的瑟瑟发抖。所以，揭开红盖头的那一刹那，朱志强看到的是一张极美丽、但却已经遍布着泪痕的脸。“你……你怎么哭了？！”朱志强有些不知所措，柔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累了？饿了？渴了？困了？生病了？”
听着朱志强一连串关心的问题，楚月皎总算略微平静了一些。“不……不是……只是……我害怕……”
“别怕别怕，俺会对你很好的！”朱志强冲楚月皎憨厚地笑笑。
“但是……”楚月皎见朱志强的脾气似乎真的很好，便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道，“但是……我想家……朱大哥，我看你像是个好人，你……你放我回家去，好不好？我会一辈子感谢你大恩大德的！我来世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这……”朱志强抓了抓脑袋，然后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俺爸花了好多钱才把你买来，俺要是放你跑了，爸会打死俺的……”
楚月皎在有些失望之余，心情倒也更加放松了。看样子朱志强和他爸的确性格完全不同，朱志强应该是个很善良很淳朴的人。“那……那朱大哥，你喜欢我吗？”楚月皎说着，便向朱志强抛了个媚眼。
朱志强嘿嘿傻笑起来。“喜欢喜欢，太喜欢了！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俺们村里的姑娘，一个都不能和你比！”
“嘻嘻，那……”楚月皎妖娆的一笑，“要是我不是女人，你是不是也一样喜欢呢？”
“……啥？！”朱志强吓了一大跳，“你说你不是女人？！这怎么可能啊？！”
“当然可能！”楚月皎心想，反正横竖也许都是死，倒不如坦白从宽算了。于是，他干脆直接脱下了裤子，“你看清楚，我就算长得再好看，声音再秀气，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啊！！！”朱志强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尺寸没自己的大，但楚月皎双腿之间也的确是长着和自己一样的东西，“你你你……你真的是男人？！”
楚月皎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别嚷嚷得那么大声啊！你爸要是知道他花钱买来的媳妇儿竟然是个男人，一定会气得活活打死我的……朱大哥，你就帮我这个忙，不要告诉你爸我是男的，好不好？就当是救我一命了！”
朱志强见他楚楚可怜的摸样，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再加上他本来就对这个媳妇儿喜欢得要命，当下也就一口答应：“好好好，你放心吧，俺帮你瞒着爸就是了。其实吧，嘿嘿，俺自己倒是觉得，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俺就是喜欢你。”
“嘻嘻。”楚月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完全放下了。“朱大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虽然不是女人，可是呀，身体里面比女人还要舒服呢！”说着，他就去解朱志强的裤子。
朱志强傻傻看着他，也由着他解。
帮朱志强脱完裤子之后，楚月皎抹了些唾液在自己手指上，自己拓张了一番后/穴，然后便径直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卖力地动了起来。
朱志强顿时爽得要死，不禁连连呻/吟。
其实楚月皎心里当然是压根儿也不喜欢这个乡巴佬的。他只想骗取他的信任，才好寻找机会跑出去，或者等对自己感情深了，朱志强说不定还会甘愿被父亲打也要帮自己逃跑。
但他虽然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这次的前戏毕竟做得太过匆忙，所以不仅颇有几分疼痛，还流出了些血。楚月皎看见旁边放着张喜帕，知道是要染了血来证明自己是不是处女的，心里在暗暗好笑这村子还保留着这种封建时代的陈规陋习的同时，也就在做完之后顺势抹了些自己的血涂上去。
这一切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第二天，老朱也就压根儿没有怀疑儿子和新媳妇儿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然而，黑暗的生活对楚月皎来说也许才刚刚开始。
朱家既然买得起媳妇儿，也就算是富农，所以吃的住的倒还不算太差，楚月皎也还勉强能忍，可是，农村的女人是不可能吃了睡睡了吃的，她们就算不去下地干农活，至少也是得干家务活的。
所以一吃完早饭，老朱就理所当然地扔给了楚月皎一堆衣服。“去洗干净吧。”
楚月皎一闻着那些充满了汗臭味的衣服就是恶心，更别说还要去洗了，眉头不禁皱成了麻花。
“爸……”朱志强看出了“妻子”的不快，连忙道，“小月他是城里面来的，哪里干的惯这些脏活累活呢？还是俺来干吧！”
“胡说！”老朱用烟杆在儿子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你以为俺帮你买个儿媳妇是干嘛的？哄着当菩萨吗？你妈死得早，这些活一向是俺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干，俺就是觉得不对劲儿，这才急着帮你娶媳妇儿。俺也知道这城里的姑娘娇贵，可是再娇贵，既然到了俺们家，那也得给俺学着干活！小月！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楚月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衣服，去胡乱地洗了一通。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怀疑了，“仁扎”谐音“人渣”，贯穿我的路人甲命名直接显示属性的宗旨，哈哈！
10、第 10 章
楚家最近为了找楚月皎而忙得焦头烂额，楚风清自然也是顾不得连涵亚的了。
所以，连涵亚便趁着楚风清不知道，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
医生笑容满面地说：“恭喜连先生。化验结果出来了，您肠内的肿瘤是良性的，已经排除肠癌的可能性了。只要做个小手术，您就能很快康复了。”
“谢谢您。”连涵亚面无表情地接过了医生递过来的化验单。这已经是第二家大医院复查的结果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那我现在就去办手续吧，这个手术我需要住多久的院？”
“如果您状况比较良好的话，最快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好，那我就先交手术费和一个星期的住院费。”说完，连涵亚便掉头去办各种手续。
在被推上手术台之前，他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爸，我玩够了。”
连高鹏的回答也非常简短：“嗯，给你的两个星期期限也正好到了。你快点回家吧。”
“我暂时还不能回家，我被查出大肠里面有肿瘤，所以要做个手术切除并且住至少一个星期的院。能出院的时候，我就回去。”
“好，那我让钟臣去医院照顾你。”连高鹏的语气仍旧淡淡的，“需要我去医院看你吗？”
“不需要麻烦您了，谢谢您。”
“那就这样吧。再见。希望你早日康复。”
“好的，再见，也祝您身体健康。”
就这样，两人结束了只怕任何人都听不出是父子之间的对话——太过客气，太过生疏，而且几乎听不出一丝感情。
挂断了电话，连涵亚随即又给楚风清发了条短信。“我们分手吧。对不起，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我并不是决定彻底地离家出走，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了，于是请求父亲给我两个星期的时间，让我放松一下再恢复之前那样的生活。现在，两个星期已经结束了。”他本来还打了一句：“谢谢你，这两个星期我过得真的很愉快。”但他也觉得这句话是多余的，于是就把它删掉了，只发了前面那段话出去。
过了一会儿，楚风清回了他一条。“好。祝你幸福。再见。”
连涵亚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自嘲的笑。幸福？自己这辈子大概是与这两个字无缘了。再见？他们两个人大概也再也不会见了吧。他心头忽然有种很难受的感觉。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他此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楚风清看似风轻云淡的回复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真实心情。
看到连涵亚那条短信的一刹那，他只觉得被人在心上狠狠割了一刀。他知道连涵亚从来不爱他。他也知道连涵亚一直只是抱着谈交易的态度和他交往。所以，就算他有一天会回到连家，其实自己也是该作好心理准备的。可是他看着钱包里夹着的合影，还是心痛得滴血。
而他弟弟楚月皎这会儿也正痛得厉害——却是身体上和心都在痛。
老朱嫌他衣服洗得太偷懒，正在用皮带一下一下地狠狠抽他。
楚月皎痛得左躲右闪，却怎么也闪躲不过，只得任由皮带抽打在他的背上、臀上、臀上。幸好，干完一天农活的朱志强总算是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连忙扑上去挡在了楚月皎面前。“爸，你这是干嘛啊？！你会把他打坏的！！”
老朱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干脆抽在了朱志强身上。“你小子懂个毛！！老子就不信打得死她！！媳妇儿不打能□好吗？就想老子不打你，你现在能成材吗？！赶快给老子让开！！”
“不让！”朱志强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说啥？！”老朱这下更生气了，抽打得也更厉害——孝顺的儿子向来很少对自己说一个‘不’字，“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想飞了？！为了个女人，居然敢忤逆老子？！”
“……强子不敢……”朱志强的确也并不想不听父亲的话，只是为了楚月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也就不再还嘴，只默默承受着父亲猛烈的抽打。
老朱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打累了，这才停了下来。“妈的！！有句老话叫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真是半点不假！！你把老子这个爹都给忘光了！！算了算了，滚进屋去吧，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朱志强这才连忙把楚月皎拉近房里，然后拿出药来给他擦伤。
见楚月皎原本白皙柔嫩的娇弱身躯上遍布着一道道的红痕，朱志强心疼得不得了，柔声问：“很痛吧？你忍一下，我给你涂上这个药，一会儿就不痛了。”
楚月皎知道朱志强一定比自己伤得还厉害，心里有些感动，也就勉强笑了笑。“没事，不是很痛。其实我哥以前也经常这么打我，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娇弱。”
他说的倒也算是实话。所以被涂上药之后，他的确很快就不是那么痛了。
刚做完手术不久的连涵亚此刻却是正痛得厉害。
麻药的效果正在渐渐地过去。
连涵亚不仅身上痛得死去活来吗，心里也莫名地觉得很痛。他忽然有种很想找人说说话的感觉。钟臣虽然就在旁边坐着，随时听候连涵亚的差遣，但他知道，钟臣和自己一样，是个根本不知道如何和人闲聊的人。
如果楚风清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如果他能像往常一样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就好了。哪怕自己只是偶尔答他一两句话，也好。虽然连涵亚从前偶尔会觉得楚风清很吵，废话很多，但如今却又依稀开始怀念这种感觉了。
连涵亚越痛越是厉害，只觉得自己快要痛晕过去了，但为了不损伤神经，他又不敢用太多的止痛药，只得紧紧抱着那只楚风清送给他的熊猫玩偶，仿佛是在抱着楚风清一样。
可那样还是很痛。为了转移注意力，连涵亚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他艰难地支起疼痛的身体，用手机打了条短信发给楚风清：“你弟弟找到了吗？”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楚风清不会再理财自己。也许他已经把自己的号码扔进了黑名单，连这条短信都看不到也说不定。
可连涵亚没想到的是，楚风清竟然立马回了个电话过来。
连涵亚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按下了接通键。“喂……”
“月皎还没有找到。你最近好吗？”
“我……唔……！！”一阵剧痛忽然袭来，连涵亚无法控制住自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了？！”楚风清顿时听出了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