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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暗夜沉沦作者:潮声渐喧(完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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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丝毫感受不到生命正被威胁,冷子琰掀了下嘴角,“娶个女人不好吗?他是君家独子,又是家主,本就该为家族传宗接代。和男人鬼混……又是我这种男人……我都想骂他不争气……”

  “妈……妈的……!”秦轩一直跟着君痕,注重礼仪,骂脏话骂得十分不利索,“是你不要少爷,现在说什么风凉话?”

  他举起巴掌,恨不能扇他几下,挫挫这个贵族少爷的锐气,可对方大喇喇地偏过头,闭上眼,一副“随你怎么扇”的模样,他反而下不了手。

  上周这家伙走掉后,君痕喝酒喝到送医院去洗胃。

  他的少爷就算被皇室和军部压得抬不起头也不曾这般萎顿,可因为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竟然变得如此没克制力。

  所以这冷少爷怎么不是个祸害?

  别看身材高大模样英俊,性子也十足的男人,可实际上……真是……!

  “怎么不打?”冷子琰皱眉问。

  “去你妈的!”清脆的一个巴掌,以秦轩的手劲,冷子琰右半边脸当即肿了起来。

  这人犯贱!秦轩在心里恶狠狠骂了句。

  他为人处世一向和气,可一碰上这个冷家少爷,再好的脾气也能爆发。

  怎么会有了君痕这样的情人还不满足?!

  “你巴巴跑来,怕也是放不开吧。”秦轩故意挖他痛脚,“我家少爷性子温柔,长相也是出类拔萃,能力嘛……”他冷笑,“至少比还蹲在学校当寄生虫的冷少爷不止好了一点半点。失去这样一个情人,你也感到惋惜?”

  “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这人从没这么客气过,秦轩皱了皱眉,“说。”

  冷子琰看着他,眸里神色捉摸不定,“君痕对我的看法……是不是和你一样?”

  “答案很重要?”

  冷子琰哽了下,倨傲地扬起脖子,“是。”

  “就算我认为你淫乱下贱,”说出这个词,手下的身体一僵,秦轩摇摇头,“少爷也只会用最大的宽厚来包容你。冷少爷……或许你总觉得少爷对你不及凌少爷好,但每个人有他的立场,少爷是一家之主,他不可能像凌少爷一样,一心一意地扑在你身上。上次在电梯里我想我已讲得很清楚,当时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少爷,因为爱他,所以可以受一切的委屈。结果呢……难道你嘴里的爱就是如此短暂如此不值一提?!”

  见冷子琰沉默,秦轩嘴角微微抽搐,“你两个人都喜欢?”口气加重,“是不是!”

  “在问。”

  “什么?”

  “外面……”冷子琰表情有些呆,“司仪在问君痕……愿不愿意迎娶木非非小姐。”

  秦轩也竖起耳朵,当“愿意”两个字隔着厚重的木门尖锐地传进来,他脸上一如冷子琰般,灰败一片。

  掌声雷鸣。

  秦轩苦笑,“难受不?”

  “不难受。”某人死鸭子嘴硬,“他迟早会结婚,有什么好难受的?”

  他强硬地推开秦轩,脸色虽是苍白,却有着天生的气势,穿上衣服,打开门,二楼的情形尽收眼底。

  宾客起哄要台上的君痕吻穿着婚纱的新娘。

  灿烂的光束打在君痕脸上,冷子琰不禁觉得恍惚,一瞬间,他生出那个人其实不是君痕的错觉。

  那微笑那面容,是如此陌生。

  “他会吻下去吗?”冷子琰问后面出来的秦轩。

  “为什么不?”秦轩眯起眼,“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我更了解他。他才是真正愿意为了家族奉献一切的人,就算不愿意,他也会吻她娶她疼她,延续出下一代!”

  说到后面,声音已隐隐失控,冷子琰转头回去看他,却在嘈杂的闹声中敏锐地捕捉到消音手枪的枪响。

  像是慢镜头回放。

  秦轩的脸色从呆滞到惊讶到爆发,他撞开冷子琰,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冷子琰再回头时,下面已闹成一团,台上瞬间涌上了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神情高度紧张,将倒在血泊里的君痕团团围住。

  尽管如此,冷子琰还是透过缝隙看到,君痕眉心那个血红的洞口

  心脏砰砰跳动,胸闷气喘,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又来了,冷子琰抓住扶栏,跳到二楼,像个木偶一样,在惊慌失措的人群里硬生生挤出条路。

  他要看清楚,就算他真的死了,他也一定要看清楚!

  秦轩比他先上去。

  绝望的疼痛瞬间将这个男人击溃,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抱住君痕,一边高声咆哮,“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沙哑的声音像要将嗓子扯破。

  站在台下,冷子琰沉默得就像个看客,看着再没一丝气息的君痕,看着泪流满面的秦轩,他找不到自己的位子。

  他努力地想要在尚且新鲜的回忆里挤出和君痕的往昔,却发现,无论怎么挤,斑驳亦或黑白,色彩里总有凌晔的影子。

  秦轩问他是不是两个人都喜欢。

  他怎么回答?

  是——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不是——他还不屑在这种事上撒谎。

  所以每次面对君痕的质疑,他都无言以对,甚至任凭君痕以为他喜新厌旧,气到把他丢出屋。

  他没想到,那次争执,是自己最后一次与君痕说话。

  他真的没想到。

  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君痕。

  他躺得太远了,远得他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不要走……他无声地说,让我再多瞧瞧。

  脸上的平静在救护人员用担架把君痕带走时崩溃得一塌糊涂,冷子琰疯了般想冲上去,“君痕,君痕……”

  他力气大,再大也揍不赢十几个一等一的保镖,何况他肚里还揣着个胎儿,就在几天前,他还因这个胎儿上吐下泻,精神萎靡,恶心得直冒酸水。

  “君痕……”混乱中保镖可不管是谁,逮人就揍,冷子琰被当场踹翻,眼看惊慌的人群就要踩在他身上,一只手及时把他拉了起来。

  “怎么在哭?”耳朵里嗡嗡的,冷子琰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那个人神情里夹杂着疼痛与悲伤,却十分镇定地替他擦掉脸上的血迹以及眼眶里涌出的泪。

  “都死了,还有什么哭的必要。”

  “为什么死了就不哭?”冷子琰惊觉自己满脸都是泪,背过手乱抹一通,声音哽咽,“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他胡乱说着,仿佛把面前的男人当救命稻草,仿佛这样说了,内心的愧疚就会少一些,“我对不起他啊……可他死了,他就这样死了……我还与他吵架……我竟然与他吵架……”

  “大男人还哭成这样,真难看。”对方叹了口气,把他的头摁在怀里,“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别让人看见。”

  哪怕是哭,冷子琰的声音也很低,呜咽着,像是受了伤的狼。

  哭到筋疲力尽,抬起头,宾客早已疏散,君家的人配合警察勘察现场,一个个神情肃穆。

  君痕死了?

  冷子琰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那个优雅的君痕,怎么可以死得那么轻易?

  双腿发软,不得不靠着面前的男人站立,对方目光里有关切的成分,冷子琰却没那心思去揣摩。

  哆嗦着手掏出手机。

  无数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短信来自凌晔,时间应该是他和秦轩打架的时候:陛下昨天晚上驾崩,父亲封锁了消息,我也是刚刚得知。你注意些,婚礼完了回我电话。

  冷子琰捂住脸,露出个比哭还悲怆的笑。

  如果他早点看到短信,早点知道陛下驾崩,也许他会提前警醒,甚至逮到混进大厅的杀手,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手机再次剧烈震动起来。

  僵硬的身体跟着手机的震动狠狠颤了下,他按下通话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脆弱,“谢叔,什么事?”

  前一秒,他还因为接二连三的噩耗悲痛得无法站立,下一秒,他就必须理好衣服,作为冷家继承人,面无表情地开车前往冷家旗下最好的医院。

  将军的打击突如其来。

  君痕被暗杀身亡。

  连父亲也遭遇车祸,生死未卜。

  “少爷……”谢叔一看到他,当即扑他身上,“少爷……先生他……”

  冷子琰看了眼急救室门口闪烁的灯光,把谢叔扶起来,语态慢悠悠的,却极为坚定,“父亲不会有事的。”

  “少爷……”

  谢叔比冷承风还长了十岁,平时根本看不出年老,此时突遭变故,老态尽显,他哽泣道,“早上先生出门时还让我盯着厨房做些清淡的菜式,说今天是周末,少爷参加完君少爷的婚礼可能会回家一趟……没想到,先生他……”

  冷子琰皱了下眉,医院惨淡的光线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像是抹着一层浓郁的阴影。

  冷子琰到得快,冷家其他人也不慢,不到半个小时,家族里的关键人物陆续到场。

  值此多事之秋,族长之位便如烫手山芋,谁也没那心思再争权夺利,只盼冷承风能挺过来,保住冷家,或者……

  有人不经意间把目光瞟向了冷子琰——坐得笔直,头靠在后面冰冷的墙上,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英挺的五官却极为坚毅,让人不自觉地心生信赖。

  “子琰……”三老爷向他招了下手。

  冷子琰坐过去,微微低头,神态恭敬,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君痕真死了?”

  冷子琰盯着地板,半响,才轻声说:“我看见的……是这样。”

  三老爷叹了口气,“我与他父亲是忘年交,他父亲出事前一直托我好好照顾君痕,可……”他似是说不下去,又叹了声,“我们家……对不起他们,君痕的后事,你能帮就帮,都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避嫌的,将军从一开始,就是想搞垮我们啊。”

  冷子琰没接话。

  三老爷拍拍他手,“君痕一死,君家算是完了,好在我们家还有你。承风这次凶多吉少,你……可不能再出差错,”他拿手帕抹了下眼,仿佛不经意般问,“你和将军那两位公子关系很好?”

  “凌野曾被父亲带回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凌晔和我自小熟识,关系……”冷子琰微微一顿,“还不错。”

  三老爷悲愤地杵了下拐杖,“将军怎么也没说看在你们这些小辈的份上,留留情面。”

  看他份上?怕是要赶尽杀绝!

  118。

  下午两点,大皇子宣布陛下逝世的消息。

  虽然早有预料,全国股票市场还是在收盘前全面崩溃。

  尤其是君冷两家,因家主出事,股价一泻千里。

  冷家旗下产业遭遇各方打击,冷子琰根本没法在急救室外等结果,马不停蹄赶到冷氏大厦主持会议。

  五点从大厦出来,阴风扑面。大片大片乌黑的厚云聚拢在上空,夜里估计又是一场大雪。冷子琰收拢衣服,弯腰坐进漆黑的轿车。

  座位旁边是父亲的私人助理李皖,出车祸时他在后面一辆车里,侥幸逃过一劫。

  “少爷,六点在宰相府有个小型的秘密聚会,我们可能会迟到几分钟,已向宰相大人告罪。”

  冷子琰点了下头,“父亲那边如何?”

  “截肢手术很顺利,医生说已基本脱离危险。”

  心里压着的大石落下一半,冷子琰很快睡过去。

  他必须睡。全身都痛,胃里也在犯恶心。幸亏和徐睿约的是明天打胎,要是前几天就把孩子打掉,按徐睿说法,三天后能下床都是好的。

  等忙过这阵,再把孩子处理掉,冷子琰迷迷糊糊地想。

  宰相府的秘密聚会,到场的都是宰相势力的人,虽然在这半天里被军部势力整得灰头土脸,却谁也不愿表露出来,仍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冷子琰第一次单独参加这种聚会,又迟到了几分钟,到场就被一群比他年长不少的人起哄着罚酒。

  自知酒量不好,进来前冷子琰吃了解酒药,酒过中旬,被宰相单独叫进书房时,他仍是神智清醒。宰相是个五十岁的男人,面容和煦,他招呼冷子琰坐下,说了半天废话,才慢悠悠切入重点——他要加入冷家的兽人计划。

  显然,这不是宰相第一次提议,同样显然,父亲一定委婉地拒绝过。

  那么,现在旧事重提,是欺负他刚刚把父亲的担子接过来?

  冷子琰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浅浅抿了口杯里晶莹剔透的酒液,“父亲没醒,这事晚辈可做不得主。”

  宰相只得哈哈大笑,夸赞冷子琰是个听话的儿子。言语里却有要扶持他,脱离冷承风掌控的意思。冷子琰跟着他笑,一边恭维宰相大人,一边把话题扯得无边无际,从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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