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来客作者:黑猫上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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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生的家在十七楼。房型虽好,装修得却极为简洁,家中几乎没有多余的物事。拉开卧室内的衣橱,与大多数Gay不同,乔生的衣物饰品也不多。平日里见他衣著得体,阿七本以为他会闷骚到连内裤都装有满满一抽屉,不料他确是如此质朴的人。
阿七倚著壁橱,道:“我很意外。”
乔生将一杯水递与他,道:“节约惯了。”
“你说你入行是为了还债?”
“每个人生来就有命。”乔生倚在窗边,说:“从我记事以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钱而活,连睡觉都不安稳。”
“这种滋味,我倒不懂。”
乔生笑笑:“那是好事。”
夜里,阿七与乔生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用说,阿七胯下自是一柱擎天。他悄悄地摸上乔生的下身,那里无欲无求。阿七感到扫兴:“你对我没欲望?”
乔生说:“我想硬的话马上就能硬起来。”
“那就不是本能了。”
“你要是试过连续坚硬几十个小时连尿尿都硬得发疼,你也会忘了本能是什麽。”
阿七听了,不由失笑:“这麽做法,身体迟早被掏空。说起来还是做零轻松。”
“做零?那我宁愿被掏空。”
阿七感到好笑:“你又没试过。”
乔生直白地道:“比起被干,我更喜欢干别人。”
阿七想了想,说:“我觉得都一样。上面下面,其实都是在做爱。”
两人躺在床上聊天,就如读书时熄灯後在寝室里卧谈一样,渐渐地睡意袭来,并不需要一个明确的信号,谈话戛然而止。翌日阿七在阳光中醒来,身边空空如也。他拖著拖鞋迷迷糊糊地走到餐厅里,乔生挽著袖子正忙活得有声有色。他慵懒地靠著门,笑乔生像田螺姑娘一样贤惠。
等乔生替他灌肠的时候,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乔生依然挽著袖子,拿一根水管站在他的身後。他命令阿七脱光衣服,并且跪趴在冰凉的瓷砖上。阿七忽然想起那日在水边他们开的关於黄盖的玩笑,不由地忍俊不禁。他回过头去朝乔生挤挤眼,调笑道:“亲爱的,对我温柔点。”穿白衬衫的乔生看起来不可侵犯,带著禁欲的气息。他用脚尖点了点阿七翘起的屁股,说:“再抬高点。”阿七动了动,乔生犹觉不满,索性抓著他的屁股强行拗成满意的姿势,然後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那一瞬间,阿七突然脸红了。
乔生不带情绪的声音响起:“水灌进去之後,给我夹紧屁股忍著。我说时间到,这儿有个痰盂盥,坐到上面排出来。”说著踢踢脚下的痰盂。
阿七犯了难:“屁眼上又没塞子,你叫我怎麽忍得住?”
“你会夹吗?”乔生说:“屁股抬高,肛门夹紧,忍一刻锺,反复几次就好了。做好灌肠,我帮你开拓,省得你一会疼晕过去。”
阿七想到曾在片中见过的乔生的尺寸,闭著嘴没吭声。乔生在他身後说:“我开始了。”他打开水龙头,水缓缓地从细长的水管中流出,水管对准更加窄小的密穴,水徐徐地注入其中。等阿七感到微胀,乔生已适时地止住了水流。阿七高高地撅著屁股,缩紧肛门,咬牙切齿地忍著。身後的乔生不言不语,却没来由地令他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好像快要烧起来一样。
也不知那人有没有硬起来,阿七忽然想到。
好不容易挨到乔生说“时间到”,阿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挪到痰盂上,把体内污物排泄出来。清洗干净之後,他再次跪到地上,等待第二轮的灌肠。几轮下来,饶是阿七厚脸皮,也几乎不敢看乔生的脸。排泄时难免有叫人尴尬的声响,他虽然为人大条,却也爱面子。
好在乔生并未流露出厌烦的情绪,灌完肠,阿七跪在温软的床上,乔生坐在他身後,温柔地探入两根手指。抹著润滑的手指在那紧窒的小洞里轻轻搅动,原本闭合的部位在他手中一点一点地张开,有时指尖擦过敏感的肠壁,阿七身体一颤,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乔生的声音轻柔得像棉花糖:“我现在替你做开拓,这样我进去的时候疼痛就会减轻很多。你这里太紧,我要是直接闯进去,你会受不了的。”
阿七将脸埋在臂弯里,不说话。此时他身上像通了轻微的电流,虽不致命,却令他颤栗不止。尤其是乔生温柔的话语声响起的时候,他几乎要受不了了。
乔生并起两根手指在他体内探索了一会,忽然又加入了两根手指。密穴忽然被撑开,阿七叫了一声,求饶道:“你……你拿一根出去……太……太多了……”
“这算什麽?”乔生轻轻笑了一声,道:“我的家夥比这可粗多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预热下麽?现在开始了。”说著,他的四根手指模拟著性爱的节奏,在那被猛然撑开的小洞里急速地进出起来。阿七尖叫一声,激烈的指奸险些令他跪立不稳。不适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强烈,相反地,手指在身体里进出的感觉还有些美妙。乔生抽动手指时,带动方才抹入的润滑,在空气中留下“扑哧扑哧”的声响,伴随著手掌撞击臀瓣的啪啪声,听起来格外淫糜。起先乔生泰然坐著,随著阿七越叫越大声,乔生索性跪在他身後,模拟著性爱的姿势狂热地指奸他。说不清快慰源自生理抑或心灵,总之阿七快乐异常。
想到乔生外号Power Top,此时还未真枪实弹地干,已令他这从来只觉做零号苦恼的人感觉如此奇妙,一会的床戏,不由得他不开始期待起来。
☆、7
起身穿衣的时候,阿七不忘瞥一眼乔生的裆部。那儿竟然隆了起来。阿七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地喊:“你硬了!”
乔生好笑地看他一眼,说:“你太会叫了。我差点没忍住。”
阿七心里一动,说:“原来你的兴奋点在听觉。”
“是。如果partner会叫,我会非常亢奋,一晚上屹立不倒都没问题。”
阿七怪笑一声,说:“这麽说来,程鸣柯很会叫吧?”
乔生脸色变了变:“你非要这麽煞风景?”
“说吧。我想听。”
“没什麽好说的。”乔生忽然一笑:“跟你比起来差得远了。刚才你一叫,我就兴奋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你办了。”
感觉到内裤早已潮湿一片,阿七恨恨地说:“赶紧去片场吧。老子忍不了了。”
拍戏前遇到杰米,今天他亦开工。杰米坏笑著说:“好好享受吧。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盼著和乔生合作呢!”
阿七了然地点头:“他的确有一手。”
“倒不只是为了这。”杰米说:“和乔生做,无论你表现如何,都是一条过。”
阿七讶然: “拍这种戏难道还会NG?”
杰米耸耸肩:“大家都这样喽。所以一号难做。表现不好,得停下来,听导演讲完,撸硬了再来。万一导演有意整你,别提有多苦了。乔生运气好,有程鸣柯喜欢他,程大少爷早就发话了,一般情况下不许NG。”
阿七闻言,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杰米起了八卦的兴致,又说:“乔生生得好,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想和他春宵一度,那些得罪不起的,都是程鸣柯替他挡下了。听说早先程鸣柯还许诺说帮他还家里的债呢。不过乔生没答应。”
走廊尽头,乔生在朝他招手。阿七笑笑,告别了杰米,向那人跑去。走近了,乔生问他方才在聊什麽。阿七如实道,在聊你。
乔生道:“他是不是夸我功夫好?”
“你倒不谦虚。”
乔生含笑道:“一会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阿七平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乔生撑著身子跪在他身上,单手解著衬衫的扣子。他不再笑,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冷冰冰的。从头到脚,包括脸上表情,都紧绷成了一条直线。这个乔生对阿七来说是有点陌生的。乔生只解了两颗扣子,男性优雅而富有力量的曲线在衬衫里若隐若现。然後他俯下身,强势地攫住了阿七的唇。乔生吻得很热情,像要把他吞下肚去。激烈的心跳声中,阿七渐渐忘了身边的人与设备,忘情投入其中。
他迫不及待地扒掉乔生身上的衬衫,又急不可耐地替他松开了皮带。等那骄人的物事从内裤中弹出来,他毫不犹豫地弯下身去含住了它。乔生牢牢摁住他的头,在他温热的口腔中失控地进出。犹觉不过瘾,後来乔生索性将他放平在床上,跨坐在他的颈间一下一下霸道地将他的脑袋摁向自己的胯下。阿七含得吃力,再看乔生,乌黑的眼睛里已写满了野性的欲望。
等口腔中的东西涨到最大,乔生忽然抽出,俯身在他耳畔轻轻道:“阿七,我要干你了。”
阿七浅笑,张开腿道:“来。”
乔生扶著他的腿,对准那幽秘的小洞猛地挺了进去。阿七吃痛,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乔生看他一眼,轻声安抚道:“会有点痛。忍一忍。”阿七皱著眉头,感到那粗壮的男性象征正缓缓地朝里挺进,把先前涂的润滑一点点地挤到外头。它蛮横地霸占了那里头的每一个空隙,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尽管事先做过开拓,阿七还是感到痛不欲生。他不是没做过零号,但没有一回像今天这般疼。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快要哭了。
悉数埋入後,乔生耐心地停在里头,没有即刻抽动。阿七抠著他的臂膀,指甲生生地嵌入那人的皮肤里,乔生平静地任他抓著,等他神色稍缓,才缓缓地抽动起来。阿七扶著他的肩,那人的每一次律动几乎都要了他的命,尽管他已做得极轻极慢。
过了一会,就在乔生慢慢开始加速的时候,导演忽然喊cut。乔生蓦然停下来,眼里写满了惊讶:“怎麽了?”阿七亦诧异地抬头,这才看见程鸣柯不知何时已来到片场,他抱臂站在摄影机後冷冷地看著他们。
导演皮笑肉不笑地说:“乔生,你的野性去哪了?狂野一点,凶狠一点,OK?”
乔生皱眉道:“他後面太紧,我不想弄伤他。”
“他如果受了伤,程少爷会替他请医生,这点不用你操心。”
乔生瞥了程鸣柯一眼,眼中透出浓浓的不悦。阿七拉了拉他的手指:“照他说的来吧。我没事。”
乔生愧疚地看他一眼,抿著唇激烈地动了起来。可怜阿七在做零上几乎未经人事,骤然间被撑得快要裂开,此刻又被压在下面猛烈撞击,他疼得五官皱成一团,龇著牙直抽冷气。
导演仍不满意。他再次喊了cut:“阿七,你不知道你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坨屎?表情享受一点,愉悦一点,OK?”
阿七朝导演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再看乔生,那人一动不动地撑在床上,脸上布满了隐忍的愠怒。阿七生怕他闹僵,连忙捏捏他绷著的脸,调戏道:“怎麽表情这麽臭?莫非是嫌哥哥夹得不够紧?”
乔生瞧他一眼,这才紧抿著唇重新律动起来。经过两回中断之後,乔生显然兴致不佳,机械地在他身体里动著,渐渐有些心力不济。此时阿七已忘了身上的疼痛,只忧心忡忡地望著身上的人。乔生干巴巴地动了几下,忽然抽身离去,冷冷地道:“改天再拍吧。我没心情了。”
原本昂扬勃发的部位,此刻萎靡不振地垂落著,一如此刻主人低落的心情。
导演为难地看向程鸣柯,程鸣柯面无表情地说:“给乔生放个长假。”
“那这部片子怎麽办?”
程鸣柯诡异地笑:“找个人替代他喽。”
乔生闻言,愕然地抬头:“我什麽时候说要放长假了?阿七的搭档是我,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他。”
程鸣柯脸色难看,不悦地说:“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开一次工我要花多少钱麽?你说不拍就不拍了。好啊!你不拍就不拍喽,反正我也不是头一回让著你了。但我不能跟钱过不去。”说著转头对身边的助手说:“你去找个1号来。立刻!”
“等等!”乔生忽然高声道:“谁都别想染指我的人。”
说著,乔生来到阿七身前,低低地说:“帮我弄起来。快点。”
阿七勉力抑制著心中喷薄而出的复杂情绪,专心致志地用手撸著那人的下身,然而那里一蹶不振,始终没什麽精神。阿七抬起头,正对上乔生焦急的眼睛。此刻那人薄唇微抿的神情,竟脆弱得像个孩子。阿七心里一痛,顾不上那许多,低头含住了那绵软的部位。
过了很久它才艰难地抬起头。稍硬了一些,乔生便迫不及待地挺腰进入了他。乔生抓著他的腰,不留情面地在他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地狠命戳刺,阿七被他顶得差点魂飞魄散。他顾不得疼痛,高高抬起屁股努力地迎合他。一边迎合,一边夸张地喊叫。身上乔生默然不语地望著他,眼睛像一汪潭水,好似带有魔力快要把他吸进去。不知为何,阿七突然有种感觉,他觉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