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刃[花样滑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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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声音这样重复着……
“我今年二十三岁。四年后,我二十七岁……”
…………
那一年的冬奥会,珈国名将阿列克凭借超常发挥的四周跳,一如既往的冰上步法展示以及无可挑剔的整体表现在26岁的年纪一举获得了奥运会的冠军。
普兰登之光弗雷尔因为长节目的跳跃失误而以微弱的劣势而获得了他的第一块奥运会银牌。
希蜀的卿越在短节目排名第一的情况下获得了十几名开外的总分排名,被希蜀冰协视为奇耻大辱。并且,卿越在电视采访上公开说自己与本届奥运会的男单项目冠军是恋人关系,却是被对方在第二天就澄清了事件。这件事让希蜀冰协被珈国冰协揪住不放,更被其嘲笑不已。
这令希蜀冰协觉得颜面扫地,更气愤不已。
在这种意志的驱使之下,他们企图对卿越予以处罚,将卿越这名让希蜀在世界冰坛上成为了一个天大笑话的运动员从希蜀的冬季项目中除名。尽管,他与在几个月前才刚刚因伤退役的楚炫一起在这个时代中创造出了属于希蜀的冰坛光辉。
事实上,竞技型运动员因为深陷同性恋的丑闻而被禁赛,此类的事也曾在上个世纪发生过。
然而希蜀从来就是一个标榜自由与个性的国家。所以许多人都无法想象,现役运动员因同性恋丑闻而被禁赛,甚至是因为在当季奥运会上的糟糕表现而面临被冰协除名的残酷事件会在这样一个国度中发生。
提前听到了风声的乐胜因为今年在冬奥会上获得了单板滑雪冠军的缘故而去到希蜀雪协,想尽一切办法的请求雪协高层,令他们能够出面,替自己在冰协为卿越说说情。起码……别令他被希蜀冰协永久的除名。
因为乐胜的这份努力,冰协终于在酌情考虑下十分不情愿的勒令卿越在三个月之内不得出席任何商业以及非商业的活动。让他在家好好的反省。并且,冰协还给卿越提出了为期一年的观察期。也就是说,在这一年里,卿越只要有任何的不妥,希蜀冰协都能够把他永久除名,令他无法再参加任何一场需要通过冰协为选手申报才能够参加的国际赛事。
卿越在国人的一片谩骂声以及质疑声中失魂落魄的悄然回国。
在他回国之前,弗雷尔曾用力的抱着他,在他的耳边不住的呢喃道:“你还会有机会的,还会有的……”
然而,此时的卿越却觉得自己看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国人怒骂他,就连前阵子都还在对他说着……无论怎样都会支持他的冰迷们……也不理解他。不理解他为何会在那么重要的赛事上犯下如此的错误。首先是在奥运会的预热时无端陷入了同性恋丑闻中。
就算很多冰迷们说着喜欢他,无论他怎样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着他。可当他真正陷入类似这样的丑闻时,许多人在对待他的态度上依旧会有微妙的变化。更不用说……之后卿越的“勇敢”承认以及阿列克的无情澄清了。
是的,阿列克在澄清的时候否认了他们之间恋人的关系,也同样否认了他们之间仿佛死敌一般的竞争关系。但在某一派的评论家看来,促成这一切的可能只是阿列克对卿越的怜悯。虽然阿列克在获得了本届冬奥会的冠军之后,他也一直强调卿越是一名十分值得人尊敬的花滑运动员。然而……卿越的短节目与长节目之间的分数差却是让许多听到了阿列克此番强调的人但笑不语了。
冰迷们以及评论家们能够接受一名努力的选手没有天赋,却是不能接受一名有天赋的选手不努力。
由于卿越曾进行过现代舞的系统训练,也在好友弗雷尔的带动下一直就十分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再加上他对于跳跃的敏锐觉察力。这一切使得卿越成为了同期男单选手中身体状况最好的一名运动员。
是的,卿越自进入成年组以来,几乎就没有受过什么伤,更从未因为伤病原因而缺席了任何一个赛季。
所以,许多人在看了卿越短节目的表现后再一看他隔天在长节目上的比赛之后……觉得他简直侮辱了这项激情与艺术迸发的竞技运动。是的,卿越说他在长节目比赛的当天发烧了。可有多少人会真的相信?又有多少人会去怀疑卿越所说的话?
好吧,就算他们真的认为卿越在比赛的当天发烧了。这个时候他们就又要说了,阿列克一直经受着伤病的困扰,可他依旧还是在冬奥会上获得了冠军。相比之下,卿越为什么就只有这么糟糕的表现?
在失败的面前,一切的理由都成为了苍白的借口。
卿越的国人们更是对他失望透顶。他们本以为……本以为就算楚炫因伤退役了,卿越也依旧可以独自捧回一块重量级的奥运奖牌回来。一块……比他在上届奥运会上得到的,更有份量的奖牌。可世界排名第二的卿越却是连前十名都没进。
可以想象得到……这份失望会演变成怎样的愤愤。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之后,神经已经极度脆弱的卿越再也无法去面对外界的那些声音,那些不带有丝毫善意的抨击,批评,谩骂。仿佛……他从未为自己的祖国赢得过丝毫的荣誉那般。
卿越回到了自己的家,将自己封闭在卧室里,甚至连楼都不敢下,更不敢拉开房间的窗帘。他整天都蜷起身体,无助的躲在床与衣橱的中间,连将窗帘拉开些许,让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些许的勇气也没有……
可即便是这样,与刚刚结束的那场奥运会有关的画面还是会不断的撞入卿越的脑中。就好像他被禁锢在了一间黑暗的放映室之中。整个漆黑的小屋之中只有他一个人。而诉说着不安以及诡异的放映机也只是在一直不停的播放着他在冰上一次又一次摔倒的画面,冰迷们不敢置信甚至是愤怒的眼神,播放着……阿列克说他们只是朋友的画面。
可即便是这样,失望透顶的冰迷们也还是没能放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表觉得我说卿越差点被禁赛很扯……普鲁申科还因为木有参加某年世锦赛却参加了商演被国际滑联真的禁赛了……亚古丁也有过传说中的观察期……对于一国的冰协而言,卿越这次犯的错误应该算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了……ORZ
然后……这段在大纲里其实灰常灰常的虐,但是写着写着就不忍心了……改啊改啊的,就稍微不虐一点了。这段基本就是在很平淡的陈述事实……写的时候也没觉得啥虐,就想快些把这段黑暗期写过去吧!
然后~!冰上雅姿今年又来中国了~!上海,北京和台北都有!囧尼,亚古丁,埃德文·马顿都有来~!小斑马兰比尔在6。18的那场名字灰常ORZ的“朗朗与他的冠军伙伴”……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注意起来了哟~!琅邪已经砸锅卖铁……把两场演出的票都买了。窝和母上说~!看兰比尔!兰比尔的滑冰风格是所有花滑选手里我最喜欢的!母上说,又没美国的妖孽长得好看,要看妖孽……于是带着母上一起去看冰上雅姿!
然后……座位表出来之后,我突然发现我买的VIP票……座位好像被主办方摆到冰面上去了……?他们GJ!
纵火
以往总是被充满着善意,又或是印刻着溢于言表的喜爱之情所淹没的邮件箱现在被一份份诉说着失望以及愤怒的电子信件所吞没了。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今后我不会再去看任何一场有你参与的演出!】
【别让我知道你这个肮脏的同性恋还要代表我们希蜀去参加任何一场国际比赛!否则我一定会在这之前杀了你!】
类似这样的信件不断的淹没着卿越的电子邮箱。曲慎建议卿越在看到那些带有威胁他生命安全的信件时上报警方,然而卿越却已经再也无心也无力去管它们了。
在刚刚回到希蜀的时候,他好像得了强迫症那样的刷新着自己的电子邮箱,也不知道是想去看到些什么。仅有的支持,鼓励,抑或其它。可过了许久,他发现所有他希望看到的,统统都没有。所有他害怕看到的,那里都有。
卿越从来就是一个神经敏感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份感性,才能够让他滑出像“拉美莫尔的露西亚”,“斯巴达三百勇士”,甚至是“索迪亚的钟声”这一系列令人被深深震撼的保留节目,展现出许多冰舞选手的节目中都没有的惊人艺术表现力。可在此时……这份感性却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法走出这场仿佛永远都不会终结的噩梦。
他的手机号都被不怀好意的人公布出去。骚扰电话以及短信铺天盖地的向他涌来。因此,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开机了。他在小镇上买了一个新的号码,用来隔三差五的和曲慎联系一次。看看……有哪些广告商取消了他的单子,又有多少活动的主办方取消了他的出席计划。
毫无疑问的,卿越的经济情况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糟糕境地……
是的,卿越可以算得上是一名拥有很高商业价值的花滑运动员。然而他进入成人组以后的所有积蓄几乎都被他用来买了这栋大房子,以及支付房子的内部装修。在存款几乎用尽,这几个月的支出近乎为零的情况下,他还会有各式各样的支出。
往年的这时候,邀请卿越去参加夏季商演的组织已经把演出的订金打到了他的卡上。可今年那些组织的联系人却是再没来找他。
很显然,无论情况再怎样困难,他也不可能把这间房子给变卖了。但现在,或许他可以考虑先把自己正在开的车给卖了,换上一辆破旧些的二手车,以此来渡过眼下的难关。
将自己关在家里两个月都没有出门,也没和外界联系的卿越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振作起来。
这些便是全部了。
他不断的这么告诉自己。如果几十天还不够那些人削减怒火,那么……几个月,一年总足够了吧?
一件事如果已经糟糕到底了,那它便不能再更糟糕一些了吧?或许,他应该相信时间的力量,更应该相信遗忘的力量。就好像……那些人忘记了他曾经代表希蜀参加重量级国际赛事所拿回过奖牌一样。
然而,事情的糟糕程度却是远远超出了卿越的想象。
那是一段极为黑暗的时期。每每在他想要振作起来的时候,都会有新一轮的噩梦向他袭来。
在一个天气转暖,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下午,卿越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只不知从哪儿跑来的野猫。它看起来饿极了,对着卿越“喵”“喵”的叫个不停。因此,卿越拿出了今天早上送来他家的瓶装牛奶,倒在一个小盆子里给它喝。
然而他才和这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便发现它开始痉挛,身体不住的蜷缩起来,痛苦不已的发出着哀鸣声……
在那个瞬间,卿越根本来不及弄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却是知道……这个小生命可能很快就要死了。于是他赶忙开着车将它送到了附近的兽医那儿。所得到的结果……却是令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这只小猫刚刚喝的牛奶里,被人投了毒……
“先生,这个小家伙的胃里有投了毒的牛奶。幸亏你送来得及时,它也还没来得及摄入太多,或许还有希望救回来。现在我还没能确定它的成份。但看起来,那很像是老鼠药。请问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不知道……”
听到兽医的这句话时,卿越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茫然而又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甚至不住的用手掌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似乎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不想去相信的。因而,他只能看着放在玻璃保温箱里的小猫,这个……可能救了他一命的小家伙。
尽管,待它再次醒来的时候,它可能会对这个喂了它致命牛奶的陌生人充满着敌意。抓伤,甚至咬伤他……
在漫长的等待中,卿越只是坐在椅子上不住的看着这个小家伙。它看起来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脆弱。却是在替自己遭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后还顽强的活了下来。
“需要来杯咖啡吗?”
那名年轻的医师在上楼看了一圈诊所里的小猫小狗之后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当他看到卿越看着那只小猫的专注眼神时,他不禁问出了这句话。
“不,我的意思是……今天一直麻烦你到那么晚,我感到很抱歉。你不需要再……”
眼看着时钟显示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打扰了那位年轻兽医那么久的卿越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不想再继续麻烦对方了。然而那名兽医却是在听到了卿越所说的话语后并不在意的走到楼上用纸杯为卿越倒了一杯咖啡后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谢。”
“不用。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只小家伙。它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什么?”
“很抱歉,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