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by橘子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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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之的动作急促到有些粗暴,齐悦没一会儿便被他做的双颊泛红,失神地唤他,“衍之,衍之。”
秦衍之动作一顿,接着看到身下的人睁开眼,茫然又无助地看向他,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湿气。秦衍之看得不禁心头生出一抹柔情,放慢了动作,俯下身去含住齐悦的唇细细亲吻。
因为太久没有疏解欲望,那天齐悦在餐桌上去了两次。事后觉得丢脸,拿胳膊遮住眼睛赖着不肯起来,秦衍之笑着将人打横抱进卧室又按到了床上。
等折腾完已经接近中午,两人索性都罢了工,在家里腻歪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齐悦由秦衍之领着出去应酬。
车子最终停在当地一家有名的会所,也是秦三爷名下的产业,齐悦上次跟着人来这里已经是几年前。
下车的时候坐在副驾的沈良特意绕过来给他开车门,沈良是秦三爷身边的什么人物,齐悦赶紧跟人道谢。
太久没有出入这种场合,事实上他也就在刚跟秦衍之的那段时间偶尔会被带出来,从东北回来以后秦衍之就再没带他出来过。这时候齐悦站在会所门口,看着里面灯火辉煌的样子,忽然局促到有些手足无措。
幸而这时秦衍之走过来,牵了他的走往里面走。
一行人来到最顶层的VIP包厢,进去的时候里面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个人。齐悦跟在秦衍之身后往里面看了一下,一圈人有几个颇为面熟,大概几年前见过。对方看到他也颇为惊讶,大概是没想到他居然一直跟着秦三爷。
秦衍之也没把齐悦向众人介绍,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了。齐悦大略朝里面的人点了点头,坐到秦衍之身后的小皮凳上,另一侧是沈良沉默的站在那里。
沈良就是当年内乱时来接秦衍之的男人,之后一直跟在秦衍之身边。齐悦一直摸不太清沈良的身份,保镖,特助,一把手,似乎都沾点边。齐悦看着男人并不算出众的相貌,心想总归不是情人就好。
不过秦衍之对下属可没情人那么厚道,做情人这时候好歹还有个皮凳子坐,沈良大概是得站一晚上。随即自嘲的笑笑,心想齐悦你还同情人家,人家还指不定怎么看你。
屋里的人大约是在谈公事,主要是其他人在说,秦衍之端了杯酒安静的听,不时点点头。秦衍之在外很少显露出什么表情,总是沉默着,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齐悦乖巧的坐在秦衍之身后,偶尔起身为他倒酒。
谈话告一段落的时候,有人注意到了齐悦,笑着对秦衍之说:“这孩子生的标致,看着倒面生,好像之前没见三爷领出来过?”
旁边一个人接话,“还面生,大明星啊没认出来?”
他这么一说,全场的人都朝他看过来。齐悦表情始终淡淡的,下巴的线条高傲的紧绷着。他并不需要讨好这些人,他只需要讨一个人的欢心就够了。而且他也不习惯这种目光的注视,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一个玩物。
而且自始自终,他都感觉到一抹目光强烈的注视。他偷偷抬头看去,发现是对面一个精瘦的男人一直在直勾勾的看着他。那毫不遮掩的赤裸的眼神仿佛带了实质的触感,看得齐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齐悦往秦衍之身边靠了靠,轻声的唤了句:“三爷。”
秦衍之听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拿过他的手放在手掌里轻轻揉捏。
齐悦此刻拿不清秦衍之的态度,屋子里这群人明显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该不会是要自己过去陪他们吧?
这么一想,齐悦连忙一个激灵,抬头朝秦衍之看过去。
秦衍之看到眼前这孩子一张脸瞬间白了下去,大约知道他心中所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顺势将人搂在怀里,“都想些什么呢,把自己吓的。”
然后抬头对屋内的人说,“这孩子很少出来见人,大家差不多行了。”
众人纷纷哄笑,然后各自搂了身边的人玩乐。唯独那个精瘦的男人居然不顾及秦衍之的身份,依旧执着地注视着齐悦,眼神危险。齐悦偎进秦衍之的怀里,秦衍之一直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发作。
到了晚一些的时候,他们估计还有后续节目,秦衍之让齐悦先回家去。
齐悦临走的时候凑过去,在秦衍之的嘴角亲了亲,小心翼翼的问他:“一会儿回家吗?”
秦衍之诸多财产中,齐悦一直认为他所住的东滨路别墅应该算是秦衍之的主宅,早些年秦衍之在这里住的时候也多,家里也都是些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老人。
秦衍之听了心情很好地把人抱在怀里哄,“乖,等会儿让沈良送你下去。”
齐悦不好再说别的,在秦衍之怀里磨蹭了会儿,只得离开。
秦衍之今晚指不定又睡在谁的床上,齐悦坐在车里恶毒的想这人也年纪不小了,今天白天在家已经跟他做了几次,不知道晚上对着别人还能不能威武起来。
齐悦气闷不想早早回家,打电话给助理乐乐出来吃宵夜。却没想到这人不顺起来,喝凉水都要塞牙。
他不过出来吃个饭,却碰到了最不愿碰到的人。
想要低头转身走开,那人却已经看到他,并且有些惊喜的叫住他:“齐悦?”
齐悦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咧嘴给了人一个尴尬到不行的笑,“杨导,好久不见。”
第三章
齐悦本来只想打个招呼,那边杨昊却明显起了叙旧的心思,跟着他来到包厢里。
助理乐乐在圈中混了好多年,见到杨昊进来便起身让座倒茶。后来又看齐悦神情尴尬,赶紧找个借口提前溜了。
杨昊年过四十,比齐悦大了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年轻。气质儒雅,戴了条深色的围巾,看着还有那么点文艺范。他在齐悦对面坐下,盯着齐悦看了一会儿,“齐悦,这么多年没联系,过的还好吗?”
齐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您看我像过的不好的样子吗?”
齐悦一身的穿戴都是高级牌子,人又被东滨别墅的人养的面色红润。杨昊想起平时参加活动远远也见过这个人几次,永远光鲜亮丽的模样,在人群中像只高傲的孔雀。
杨昊点点头,“齐悦,我手里有个剧本,我的意思是想找你来演。”
齐悦本来在低头扒饭,这时候听得额头一跳,手里的菜掉在桌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齐悦没敢轻易接话。
“这个角色特别适合你,等过段时间剧本修好了我拿给你看看。”
齐悦叼着筷子,语意含糊地说:“我这边还得看公司的安排,不是我说得算。”
“这是自然,我会跟你们公司谈,剧本你可以先看一下。”
说完神色郑重了起来,齐悦见他摆起说教的架势心里就有点怕,果然听到他在那边说:“齐悦,你也出道五六年了,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齐悦出道五六年,人一直半红不红,演的片子不少,让人记住的几乎没有。杨昊是齐悦刚出道的时候就有意栽培他的导演,齐悦参演的第一部片子就是他导的。可惜片子最后却没有拍完齐悦就跟秦衍之跑到了东北去,那片子也不得不换了主演,而后换上的主演因为这部片子一举拿下了当年各大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
杨昊现在想起还觉可惜,甚至有些后悔介绍了齐悦给秦衍之认识,“齐悦,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我当初是不是把你给带到了弯路上。你是个挺有灵气的孩子,不好好演戏有点可惜了。”
齐悦笑了笑,“您快别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您呢。”
当年他暗恋杨昊暗恋得死去活来,要不是杨昊把他推给秦衍之搞得他心灰意冷爬上了秦衍之的床,他如今还不知道会怎样,大概还在为能出演个小角色而苦苦挣扎。这样想来,他如今还真算过的不错。
回去的路上齐悦心里有些担心,说实话他如今并不想再同杨昊有交往。他始终不清楚秦衍之是否知道他当年暗恋杨昊的事,但是他隐约记得他刚跟秦衍之的时候,有几次在床上似乎是叫了杨昊的名字。想到这里,齐悦在心里打了个颤。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还没搞定陆晨的事,杨昊又出来凑热闹。
齐悦现在跟的戏差不多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谁料到最后出了茬子。
那场依旧是齐悦同陆晨的对手戏,情节安排是齐悦被陆晨愤怒的推到湖里。齐悦身份矜贵,这场戏陆晨就是推推他做做样子,跌入湖里的镜头稍后会有替身补上。谁料就是这么一推,却把人真的推进了湖里。
如今已是深秋的天气,湖水冰凉刺骨。即时很快就被人救起,齐悦还是不免呛了几口冷水,被人就上来后就脸色苍白的围着毯子发抖。剧组的人连忙都围过来忙前忙后,连监制都赶了过来。
陆晨也是脸色不好,讷讷地在一边解释:“我,我根本没使劲推他,他就掉下去了……”
可是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听他解释。
齐悦很快助理被送回家,傍晚的时候发起烧来。
事情闹得不小,他刚到家经纪人陈安娜就已经打电话过来。齐悦躺在床上搂着被子哆嗦,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怕的。陈安娜是秦衍之的人,这件事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他到现在人都没有见着,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齐悦有些害怕。虽然他也没少教训秦衍之外头的那些男男女女,但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现在不确定自己在秦衍之心里的分量,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给自己这点特权,齐悦想,他应该还是有点特权的吧,毕竟能跟在秦三爷身边这么多年还住进了东滨别墅的只有他一个。
晚上的时候,他终于接到了秦三爷的电话。他当时还在发烧,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秦衍之在电话那头明知故问,“生病了?”
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反倒显得有些冷酷。
“有点发烧,现在已经好些了。”
“哦,怎么弄的?”
齐悦吓的手指都在抖,对着秦衍之撒谎不是那么容易。但这个时候也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应对,只得按照原先的剧本,委委屈屈的开口:“今天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掉湖里了。”
秦衍之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怎么人好好的还能往湖里掉,是别人推的,还是自己跳的,嗯?”
齐悦不敢再说话了,听秦衍之又道:“齐悦,劝你收收那些小心思,就你那些手段,不够看。”
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齐悦这人是有点小聪明,但上不了什么台面,秦衍之也就在自己心情好时才有心思逗逗他。
之后,连着将近一个月齐悦没有见到人。秦衍之没有再回东滨别墅,打电话过去都是沈良接的,回答一律是三爷现在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秦衍之要是想将他就这么放着,他真是没有一点办法。齐悦现在拍的戏已经接近尾声,下一部却到现在都迟迟没有消息,而且下半年本来计划要出一张专辑的,现在也没了动静。问了经纪人陈安娜,那边也只是说正在安排,可是现在齐悦连个通告都排不到了。
齐悦急得嘴上起了一溜水泡,休息不好人也精神恍惚的,好好的在自家浴室里摔了一跤。
额头磕在了浴缸边缘,痛得他一阵晕眩。嘴里骂着倒霉,撑着墙壁艰难的站起身。
谁料在站起来的那一霎,齐悦又再一次的失去了对双腿的感知。
而这一次,还伴着脊柱锥心的疼痛。齐悦重重的摔倒在地,痛得全身不停的颤抖。
这是久违了的痛感,除了刚受伤的那阵子,已经很多年没再这样痛过。以至于麻痹大意,整个人在疼痛再次袭来的一刻被轻易击倒。
连淋在身上的热水都仿佛骤然变冷,剧烈的疼痛伴着深深的寒意从齐悦后背最中心的地方传来,顺着经脉筋络游走全身。就仿佛血液里藏了千万根针,一寸一寸的在身体里消磨游走。
齐悦呼吸困难,肺里的空气都仿佛被疼痛挤走。他徒然地张开口,可呼进的空气都仿佛带了刺骨的痛意。他想开口呼喊,却发不出声音。令人窒息的恐惧压倒了他,使他由发根到手指,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抽搐。直到最后,意识都飘散开去。
等他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直躺在浴室的地上也没人发现。
疼痛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虚脱和无力。他试着感受了一下,双腿的知觉还在。他爬起来,哆哆嗦嗦的走出浴室,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又躲过了一次。
齐悦躺到床上,回想着刚才的痛楚仍觉心中恐惧,最后他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秦衍之的号码。
这回电话没有被转接到沈良那里,但是也没有被接起。齐悦执着的任它通一会儿,最终不得不将电话挂断。
齐悦第二天拍戏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