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秦-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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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看向今日对他表现得意外亲近的秦子楚,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他亲了亲秦子楚的额头,将他揽在怀中,语调温柔的说:“子楚,不要有其他顾虑,朕没有多想。朕知道你贪恋的不是帝王的权利,何况,你在这个位置上,朕比任何人都觉得安心。”
秦子楚忍不住更加抬手紧紧环抱在嬴政腰间。
他声音透出一股迷茫:“阿正,叱咤疆场的秦国战车是你的,就连沙盘都是首先在秦始皇陵之中出土的。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其实在重复你的功绩,可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嬴政低声一笑:“朕也不知道自己将多少东西都带进陵寝之中陪葬了——原来有沙盘吗?”
秦子楚忍不住跟着笑出来:“别逗我了。我知道提起沙盘的时候,你就不是真的惊讶,否则你的领悟力也太惊人了。我这两天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真是尴尬死了。”
嬴政笑着轻拍着秦子楚的脊背,语调温柔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只要你能够高兴,朕也很开心。”
“你能一直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让人安心。”秦子楚干脆拉着嬴政平躺在车厢之中,自己枕在嬴政手臂上,侧头对着嬴政的眼睛。
两人随着马车前行微微摇晃,视线错开又匆匆寻找对方,不断向对方释放着笑容。
嬴政干脆长臂一伸,直接将秦子楚紧紧压在自己怀中,抬腿将秦子楚双脚夹在自己腿间。
两人亲密无间的紧紧贴在一起。
马车猛然一阵摇晃,秦子楚顿时发出一声低低的鼻音。
他声音之中满是压抑和忍耐,忍不住挺腰向嬴政身上磨蹭。
嬴政跟着绷紧身体,更加用力的将他抱在怀中。
一波接一波的摩擦推挤着秦子楚,他死死咬着嘴唇,可呼吸却越来越快,嬴政干脆掀开长袍,将手伸进去。
秦子楚几乎立刻将头埋在他颈侧,完全贴在嬴政身上。
不知道过了过久,秦子楚发出一道放松的声响,嬴政顺势抽回手掌。
用布巾擦净掌心的痕迹,嬴政笑着将布巾塞进怀中,凑在秦子楚耳边说:“朕也要留下来做纪念。”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秦子楚立刻坐直了身体,明媚的双眸瞪得滚圆。
Σ(っ °Д °;)っ不就是搜集了你的乳牙做纪念么?
嬴政,你也太小心眼了!!
把我的黑历史还给我!!!
不等秦子楚反应过来,嬴政已经一把将他抱回怀中,摩挲着秦子楚的脊背坏心眼的说:“怎么不晕车了吗?”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牵走注意力的时候没什么,可一旦被人提醒,霎时就变得无法忍耐。
秦子楚顿时感受到了嬴政的恶意。
一股恶心从胃中直接翻涌上来,逼得他面色一白,靠回嬴政怀里不敢动弹。
嬴政抱着秦子楚靠坐在车壁上,一下接一下的摩挲着他的脊背作为安抚。
在秦子楚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咸阳宫之中。
嬴政单膝跪在车厢之中,小心翼翼的替秦子楚拉平长袍下摆,免得被人看破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忽然抬头对上秦子楚的眼睛,低声说:“朕觉得你诟病许久的开裆裤很好。”
秦子楚苍白的脸色瞬间覆上一层薄红。
见他如此,嬴政露出放心的神色,起身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道:“这样,脸色就好看多了。”
下车的时候,嬴政忽然再也没有与秦子楚并肩而行,而是默默错后一步,跟在他身后。
“……阿正,这是为何?”秦子楚看向嬴政,眼神满是不解。
嬴政平静的笑了起来,像是他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几千次一样自然的说:“我不能再装作小孩子,和你走在一起了。但走在你身后,朕才能够放心,这样就没人能够越过朕对你行刺了。”
秦子楚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他从来没想过,天生为了权势而生的嬴政,能够为他做出这样的让步。
123以逸待劳
秦子楚背过身掩饰住自己发红的眼眶;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嬴政静静跟在他身后;一步不落的维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秦子楚能够感受到始终落在自己脊背上的柔和目光,让他每一次迈步都越发从容和缓。
终于回到后殿之中,秦子楚猛然转身对宫人们说:“出去,将门关上。”
嬴政安静的立在原地,视线落在秦子楚脸上,看着他瞬间消除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抬起手臂环抱住秦子楚的细腰,裹住贴在唇上的两片嘴唇轻柔摩挲。
可惜,没等他多做什么,嬴政自己已经面色大变,一把将秦子楚推开。
“……你又在换牙了?”秦子楚脸上的感动褪去,留下一层古怪的红晕伏在颧骨上。
他看着嬴政,视线之中充满了强忍着笑意,可肩膀却来回耸动不已。
嬴政吐出两枚小白牙,抬眼看向秦子楚忽然说:“等它们长出来,朕换牙就结束了。”
秦子楚想到什么,脸上红晕一闪而过。
他走上前将嘴唇贴上嬴政,一触即分。
随后,秦子楚语调温柔的说:“刚刚你没有换牙,我也没拒绝亲近——但是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刚刚那一幕了。”
#和男神初吻的时候,男神在换牙#
#男神为什么总是在换牙#
#连乳牙都看不下去了,这样亲密真的没问题吗?#
嬴政脸上一黑,将秦子楚压在自己怀中,愤愤不平的说:“你非要提起这件事情吗?”
秦子楚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紧贴着嬴政笑得浑身颤抖。
他贴在嬴政耳边道:“多难得的机会啊?没几个人能够在亲吻的时候发现对方的牙掉了吧?”
嬴政不太用力的在秦子楚臀上拍了一下,绷起脸说:“下来,别闹了。”
秦子楚非但没有远离嬴政,反而得寸进尺的抬手揽住他后颈,抓住嬴政随便绑成辫子垂在脑后的漆黑长发,用力按下他的头,直接将嘴唇印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暖意,嬴政立刻被秦子楚主动的亲近降服了。
他双臂猛然用力,死死捆住怀中清瘦的身体,像只饥饿的野兽终于抓捕到了心仪的猎物,不停品尝着秦子楚的两片嘴唇,急切的钻入秦子楚唇齿之间的缝隙,撬开秘境找到宝藏所在。
秦子楚温和的配合着嬴政的进攻,任由在他自己口中翻搅。
他的手指埋在嬴政发丝之间,指腹轻轻滑动着磨蹭嬴政光滑强韧的发丝,绝佳的手感让忍不住扯开捆绑着长发的布巾。
嬴政不断推挤着秦子楚将他压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柱子上,秦子楚仰起头,鼻腔里喘促之声不绝于耳,紧紧裹在他身上的华丽长袍已经变得散乱不堪。
“阿正。”秦子楚抓着嬴政的长发,眼神迷茫的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嬴政正埋首在秦子楚散开的衣襟之间,一段白嫩的脖颈上在他口下任由品尝。
听到秦子楚的呼唤,嬴政松口起身,大手贴上秦子楚的脸颊轻抚,抱着他缓缓坐在地上,手指压在秦子楚变得通红的嘴唇上来回摩擦,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若你不是秦国的掌权人,嘴唇肿成这样,恐怕出门就会有人编排你的流言蜚语了。”嬴政的手指顺着秦子楚优美的下颚滑落在他颈间,指尖来回揉按着因为秦子楚急促呼吸而滚动的喉结。
他轻笑着说,“不过现在,所有人都匍匐在你脚下,除了朕没人能够看到你这幅模样。”
秦子楚终于缓过神来。
他拍开嬴政的爪子,扯了扯衣襟,调侃道:“哦?若是你这么怕被人知道,就不会在我将宫奴赶出门后,猛然冲上来了——你说自己现在算不算男宠?”
嬴政的视线落在秦子楚腰间,意有所指的说:“要是男宠都能像朕一样对你为所欲为,恐怕人人都盼着做子楚公子的男宠了。”
想起来马车上,险些剖开他身体的手指,秦子楚面上更烫。
不等秦子楚说什么,嬴政已经将他抱在怀中,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谁敢像朕一样对待你,朕一定要把他五马分尸,然后把你捆起来,让你再也见不到任何人。”
嬴政说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上下扫着秦子楚。
“阿正,怎么了?”秦子楚整理好衣衫正待起身,却被嬴政一手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他不由得抬眼看向嬴政。
嬴政停顿片刻后,忽然说:“在你没来这里之前,是否曾经有过……关系亲密的人?”
考虑战国时期少女私奔和寡妇改嫁都是很平常的事情,秦子楚爽快的说:“没遇见你的时候,我的人生当然是不可控制的。”
“……那就是有过了。”嬴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秦子楚一见他如此,刚刚愉快的心情跟着消失无踪。
他带着点翻旧账的心情说:“就好像你没有过似的?不知道始皇帝的几十个儿子是从哪冒出来的。”
嬴政面色一僵,完全顾不上秦子楚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立刻收敛。
他柔声解释:“朕第一次有爱慕的人,这个人就是你,可你已经有过倾心的人了,所以朕很不愉快。”
秦子楚下意识的反驳:“你不喜欢也能随便跟人生孩子,好像我更应该对你生气吧。”
听到秦子楚出口的话,嬴政顿时觉得自己把自己推到了一个糟糕的处境之中。
他再一次拥抱住秦子楚,用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朕觉得不开心——为什么不能早一点遇见你。”
秦子楚像是安慰撒娇的动物似的,轻轻抚摸着嬴政的脊背。
他语调温和的解释:“你喜欢的是经历过之前人生的我,没有那些事情就没有现在的我;我喜欢的也是现在的你。所以,不用为了不必要的事情纠结难过。”
“可朕一想到曾经有人和朕一样品尝过你,就想要杀了他——还是他们?”嬴政说着话,不由得又透出杀意。
秦子楚没再回答这个问题。
他当然可以对嬴政说“没有任何人”,但他已经抓住事情的主旨。
嬴政在意的并不是他曾经做到过什么程度,而是他曾经对其他人敞开心扉,嬴政就不不会愉快。
可恶的占有欲。
“等朕死了,把你带进皇陵果然是个好决定。”沉默了许久,嬴政忽然开口。
他点了点头,像是认可自己的说法:“哪怕之前的事情朕控制不了,至少之后你永远属于朕。”
秦子楚说不上到底是感动还是害怕。
他对嬴政的了解让秦子楚心里清楚嬴政所说的不是一句情话,而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关于未来,秦子楚已经对嬴政做出承诺。
那么,无论他们两个谁的生命先终结,他都可以任由嬴政安排他的未来。
于是,秦子楚推了推嬴政的肩膀,低声说:“起来吧,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见秦子楚没为过去的情人说任何一句话,嬴政也慢慢恢复了心情。
起身后,他要求:“给朕梳头发。”
秦子楚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想让我把你的牙齿收好呢。”
嬴政一低头,恰好看到秦子楚一直握在掌心的最后两枚乳牙。
司马尚带着赵国最后二十万雄兵镇守在晋阳。
他神色肃穆的望着城下无边无际的秦军,心情悲壮。
也许这将会是他疆场的最后一战,但国主愿意给他信任,将赵国最后的兵力全部交到他手上,司马尚一定誓死保卫赵国,不让赵国灭亡。
赵国既然能够抗拒匈奴的进犯,能够折断燕国的暗算,也能够挺过长平之战和邯郸之战的失败,那么这个在风雨之中飘摇了数百年的国家,一定也可以撑过秦军这一次的攻击。
司马尚慢慢走下城楼,见到仍旧肩膀上未曾取下箭头的守城士兵,忽然停下脚步。
他单膝跪在年轻的士兵面前,努力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竭力温和的说:“你怎么不去医治呢?”
小战士试图摸去脸上的血痕,却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糟糕。
他一脸认真的说:“小伤而已,我下去治伤守城的人就更少了。我不能让赵国亡了,秦军最爱杀我们赵国人,我得保护我娘和我媳妇。”
司马尚用力拍了拍小战士的肩膀,直接将他按在城墙上,动手解开小战士的铠甲。
他手上一用力,极其娴熟的硬是将箭头拔出。
伤口附近已经有些红肿溃烂,司马尚丝毫不嫌弃的帮小战士吸出脓血吐在一旁。
他红着眼眶高声道:“对,我们赵国士兵悍不畏死,赵国不会灭亡的!”
此次攻赵因为杀敌勇猛而显出能力的小将李信听着帐外赵军的叫号声,脸上神色越来越愤怒。
可秦军主帅王翦坐在帅帐之中看着铺在桌面上的地形图,像是一丁点都没听到声音似的。
“将军,子楚公子派出二十万雄兵,咱们为什么要在军营里面做所有乌龟,不出去将赵军杀得片甲不留!”李信终于做不出,跳起来怒气冲冲的询问。
王翦看也不看李信,沉声道:“坐下!”
李信对这个十分有威严的主帅心中有些惧怕,一被王翦喝问,他不由得坐回原位。
可李信的眼睛却紧紧盯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