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有罪by 和泉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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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美和说的是事实。
如果再拿不到穗高的原稿,自己失去身体就毫无意义了。
事情既然演变到这个地步,一定要想办法拿到他的原稿。
可是这是自我欺骗,透也的尊严被贬到已让他失去和穗高面对面工作的自信了,他不可能不当一回事。
如果当时对他没有那份憧憬,也许情况不会那么糟。
在犹如嚼腊地和美和吃完饭后就分手,几个小时后透也回到自己的家。
“不行!……”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抱着这样的心情和美和交往对她情何以堪?
透也脱掉上衣,丢掉领带,倒在床上。
想调整枕头的位置时,手碰到放在那里的书。
最近睡前读的是穗高的处女作。
但透也却突然看不下去,拿起那本书想摔在地板上。
“混蛋!”
如果穗高不写出这些作品,就不会遇到穗高!
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不能把书摔到地上!
透也紧紧地握住那本书,呆呆地站着。
自己还记忆犹新。
看过穗高的作品时的感动,为此而流下的眼泪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忘记。
他在黯淡的灯光下翻开书。
透也最喜欢的最后十几页,会让心纠结在一起而流出眼泪,即使已看了数次,感动依旧。
混蛋!自己对穗高的作品果然爱不释手。
本来作品和作家的人性就不能等同视之,两者应该划分开。
自己所欣赏的是穗高的作品,并不是穗高这个人!
现在他对穗高的尊敬已荡然无存,他也不想多去了解作家的人性。
为了得到他的作品,没有必要和穗高对峙。
对透也来说,能选择的只有一个。
对所发生的事必须隐忍下来,找出和穗高交往的方法。
遭到这种待遇,还迷恋穗高的作品,不愿放弃拜读新作的权利,让透也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可救药。
“你来了!”
穗高棹和平时一样无聊得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
让透也讶异的是,今天竟然如此轻易就取得和穗高见面的机会。
和四天前一样被带到客厅,透也全身有一半是僵硬的。
“你以为我不会再来了吗?”
“一点都不错,我以为没有第二次了,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当这个男人说到高兴两个字,让透也皱起眉头,敏感地嗅出其中的玄机,穗高是在取笑他。
“希望不要再胡闹下去,即使是为了工作,还是让人不敢苟同!”
透也极力装出不认同的口气说,可是穗高也不认输。
“你真失礼,我是很认真的,我们打赌,你输了就要陪我一个晚上,你没有抗议的理由!”
“结果你却百般玩弄我……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像老师!”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我的!”
穗高撇撇嘴冷笑一下后,耸了耸肩膀。
“我本着尊敬老师的心情,盼望这次的工作能顺利愉快,可是你把一切都弄乱了!”
透也是打定注意来谈工作,并不想责怪穗高,但看到穗高对自己行为毫无悔意,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你不该先入为主将我列入品格高尚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即使感到被骗,也不能把责任全推给我!”
穗高的话,使透也无反驳的余地,说法是完全正确的。
“由于你很真诚想要我的原稿,我才接受你的打赌,不当它是公事,而当你是一个朋友看待,否则早把你赶出去了!”
确实,如果把那件事当作工作,就不会拿原稿来打赌,穗高是务实的人,他不可能用充满不确定要素的打赌来决定是否写原稿。
“可是……”
透也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默默地咬住嘴唇。
穗高走到透也身边,弯下身子在他耳畔细声说道:
“其实,你又何必在乎我的理想形象被破坏呢?作家重要的是能创作出佳作,与他的人性并无绝对关系!”
被说中了心事,透也的心跳动了一下。
“我看反而是你发觉了自己的本性,才会如此震惊吧!”
穗高说着恶魔般的美丽声音。
“你的本性淫荡,所以可以轻易对男人张开腿!”
透也拿着茶杯的手激烈颤抖着,他想放下茶杯,试了几次都失败,已经冷却的红茶滴在桌子上留下一片水渍。
“请你别再侮辱我!”
“如果你想证明我所说的是错的,那就再打赌一次!”
穗高抓住透也的肩膀,用很温柔的声音说:
“透也!我们不妨来定个规则!”
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透也的心和身体就好像被咒语束缚住了。
他一动也不能动。
“如果一定想要我的原稿,从下次开始,我们就用撞球来决胜负!”
仰起上身看着男人,对方嘿嘿地笑着。
“但是,赌整本的原稿我不划算,我一个晚上大概能写二十张稿纸,你赢一次我就写二十张!”
“那我输的话呢?”
“还是和上次一样,你要陪我度春宵。”
这算是有魅力的提议吗?
现在的透也缺乏判断这个的理性。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透也在激动中,口气略显急躁,穗高则泰然自若浅浅一笑。
“我对你有兴趣,就这么简单!”
兴趣?自己的什么地方引起这个傲慢男人有兴趣?
穗高一直未吐实,难道他认为透也看不出这一点吗?
“如果是年轻美丽的女性还说得通……可是我是男人耶!”
“用男女来区别是毫无意义,人类有一半是男人,将他们排除在关心的对象之外,那就等于否定了人类的可能性!”
穗高用着毫不在乎的表情,用这种诡辩来撩拨透也。
穗高可能是只要有性欲,就来者不拒型的人。
透也也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自己大概只是发泄性欲的肉体。
如果当初透也改用别的方式,穗高应该就不会执意要使用这种规则,是透也自己开了先例,是一大失策。
穗高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平日待人接物都很温和,喜怒不轻易形于外,可是却随时用他那双冷彻的眼神观察探透别人。
他很明白透也会接受这个打赌,显而易见地,穗高是在试探透也。
既然如此,透也更下定决心,他想赌这口气——非拿到穗高的原稿不可。
也许这么做会违背自己的旨意,但一切以工作为优先。
到了这个地步做一次或两次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穗高在不久后可能会对透也也产生厌倦。
“好,我接受这个条件!”
“很好!”
穗高满意地点点头,抬起手对透也说。
“但在决胜负之前你先练习一下,否则对你也不公平。”
没有办法判别这句话是不是陷阱,可是现在只能相信他。
“由你先开始!”
“好。”
脱下西装外套,随便挂在椅子上,当把球摆在球台上时,穗高就叫了一声“你等一下!”
“怎么了?”
“你的姿势需要稍微改正一下!”
说着穗高就来到透也的背后,他的双脚好像夹住透也的腿一样站着,由背后覆盖过来。
“手臂的角度要保持直角,手放在这里……”
他的手握住拿着球杆的透也的手。
紧张感觉使透也全身僵硬地靠着球台边,心跳又急遽加速,他很担心被穗高识破。
“怎么啦?这么急于要我抱你吗?”
“才不是……”
穗高开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玩弄,可是有了前车之鉴,这就未必是玩笑。
“那你就不要这么紧张!把左手放在球台上……对……就是这个地方!”
穗高低沉的声音,嗡嗡地震动着耳膜,犹如无声的境界。透也每一次被他吐气碰到耳根全身就起鸡皮疙瘩,乱了方寸。
“右手臂的角度这样就可以,现在把一号球打进球袋!”
“好。”
透也小声回答,以掩饰其声音之发抖。透也用球杆轻轻地撞击母球,随着叩的一声,母球滚动过去,一号球顺利地进入袋中。
“好棒!”
透也开心地叫着,然后反射性地回头,和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穗高的视线遇个正着,对他人绝对不轻易敞开胸怀的那种柔软却又强烈的视线和那天一样,让人感到无法走进他那紧紧围住的城墙。
透也为自己喜形于色的表现感到很不好意思,垂下眼帘看着地板。
“一如我所料的,你的素质很不错!”
突然就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穗高笑一笑,把香烟叼在嘴里。
“练习好了就开始比赛吧!”
“是的。”
决定先攻后攻顺序的结果,由透也先攻。
先用球杆撞母球,把1号子球准确地撞进袋中,接着是2号球,至此为止好像很顺利,刚刚学会的透也表现不俗。
问题是接下来的3号球,从这个角度没办法瞄得那么准,母球勉强碰到子球,可是又碰到其他的球,因而速度减缓,最后就停在球台边。
停在让穗高也很难打的位置,从这里撞击母球,很不容易把子球打进袋中,必须仔细计算撞击的角度,而且还要考虑到让母球滚到容易打下一个子球的位置。
可是握着球杆的穗高一副胜权在握的样子。
他用很优雅的姿势撞了母球,3号球很听话的打进袋中。
穗高的球技,让透也看得目瞪口呆。
接着是4号、5号球,也展开了其华丽的秀,其间,连他为球杆擦白粉的帅姿,透也也不放过,让透也深深感叹穗高除了在性方面有瑕疵外,已接近完美之人。
透也虽然改变了姿势,依然是穗高手下的败将,即使练习过,接下去的两局还是穗高的完全表演,透也连续三败。
“我看你只有依约履行任务!”
穗高不由分说的从背后把透也拉过去,手上的球杆落在地板上,发出喀拉喀拉干涩的滚动声音。
“啊!”
穗高的手迫不及待隔着布料抚摸着透也的下体。
“你不要急嘛!”
“怎么行!”
那是又干又冷酷的声音,并非饥渴。
“可是这样会把衣服弄脏!”
故作冷静的透也,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嘶哑。
“我可以借你衣服!”
被对自己没有情欲的男人触摸着下体,透也的身体竟不听使唤,开始热呼起来。
可是他并非喜欢的对象,身体就不该对他有反应吧?
“等……等一下。”
透也突然想到,他一定是想在这个地方让透也知道自己有多么脆弱。
男人的手指隔着一层衣服慢慢玩弄透也的服茎,然后再松开皮带,把透也所穿的衣服丢在地板上,连内裤也不留,刹那,硬挺的肉棒也裸露无遗。
透也屈辱得想放声哭出来。
“……啊……”
随着穗高柔软的手指的动作,快乐慢慢被挑动出来。
沉睡在最深层的欲望也爆发出来了。
“已经湿了吗?”
男人在耳边笑着,气息搔着耳朵的模糊感触,让透也的背脊一阵发麻。
“你们不是打算要在结婚前守住彼此的贞操吧?”
“这件事……和那件事扯不上关系!”
让他想起美和的事,是违反规则。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被我爱抚你的肉棒就会湿湿的?”
“我也不知道……”
在喘息间透也勉强挤出声音。
不知道!不知道!这种事……
“你那么喜欢男人吗?”
突然被他一问,透也惊愕万分。
“才没有!”
透也摇乱了一头头发,想否定男人的话。
这是不可能的,过去的二十七年间,除了在性爱上比较淡泊之外,自认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如果现在被否定掉,那透也还算是男人吗?
“至于是不是,问你的身体就是清楚!”
他边说边邪恶地握住透也的阴茎。
透也默不作声,只想摆脱穗高的手臂。
但是对敏感的部位被压住而刺激到时,自己就完全无力了。
虽然被他侮辱,身体不但没有萎缩,反而感到莫大的快乐,这个事实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他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穗高在背后低声地笑着。
“被男人这样弄很舒服吧!所以你今天才会来这里!”
“你胡说!”
被玩弄的龟头部位流出蜜汁,把穗高的手掌弄脏了。
那白浊的又黏又稠的精液,让透也更感到害怕。
“你看!流出好多啊!”这一点都不像平日的穗高,口气变得如此粗俗。
穗高轻而易举就把透也的身体扳过来,让他靠在撞球台边。
然后他跪在透也的面前。
透也因为顶到球台的边边,相当疼痛,他只好找东西来减轻痛苦,结果手指拼命抓着撞球台上的罗纱布,男人见状调侃地说“要重新换罗沙是很麻烦的!”
穗高说着,舌尖不经意地刺激着龟头,透也更是快乐得几乎要飞起来。
“……不要这样……老师……”
穗高很细心的舔掉透也所流出的蜜汁。
那个穗高棹,竟然如此服侍着自己!目睹这种卑猥的情况,透也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嗯……啊……啊……老师……”
站着被爱抚肉棒的快乐,使得透也的腰好像要折断似的。
从透也紧咬着而泛红的唇间,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你背着未婚妻,和男人偷情,且如此淫乱!看来你比娼妇更不如!”
“我并不是……”
他丝毫没有背叛美和的意思!自己想要的只是穗高的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