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暖泽蓝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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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泽予直接提问,“政庭,你动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他敢肯定,成功的几率应该不是很高,若然,蓝政庭也不用下很大的决心。
蓝政庭对上那双令人为其沉迷的双眸,他说,“百分之17。”
关泽予定定的和他对望,人这生死一线牵,能不能牵得住,竟然不是他关泽予所能选择的难题。
很多事,并非是人的意志可以左右,原来,这个选择,这个难题,这么困难!
蓝政庭看出身边人的担心,岂止是关泽予会想到这种选择的艰难,他蓝政庭早在这个选择上徘徊忧心很久,他说,“泽予,打比方,我们在制作一个项目上,计划里,当拥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们是选择抓取还是选择放弃?”
蓝政庭平静的引出例子,等到他看得开了,没想到,他在乎的人却又沦陷入那个难题里。他抬手描摹身前人的面庞,轮廓分明,完美的男人,不该露出弱点让人攻击,以致他自己防不胜防。
蓝政庭之前之所以决定那样做,是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面前这个男人所有的弱点,蓝政庭明白,关泽予的弱点,不仅仅在于冠鹰,更重要的是自己,他关泽予真的会毫不犹豫的为了蓝政庭而放弃冠鹰,也许是因为关泽予坚信自己能夺回冠鹰。
“如果利益很大,通常的选择是要实施计划,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很危险,但是,我们,都习惯了冒险。”
关泽予回答对方的问题,效仿对方的手段,他也描摹蓝政庭的眉目,后者的面容,似乎比自己更憔悴,他们这段时间过来,算是互相折磨,明明想要为对方争取主动权争取利益,不想,反而害双方陷入困境。
在乎的人和在乎的事,到底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关泽予宁愿放弃了冠鹰,选择陪在蓝政庭身边。
他眼下,一心只等着蓝政庭的手术。
蓝政庭说,“你若晚一步知道,也许不会那么煎熬。”
蓝政庭实话实说,关泽予一副我乐意的神情!
“我喝醉那晚,是不是你把我扶进去?”
关泽予对那一晚还是有种是梦境般的感觉。
蓝政庭笑,他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做都做过的事,心里知道就好!
☆、第57章 关总常吃醋
蓝政庭在那段时间里,他一边默数动手术的日期,一边还默数关泽予竞选日的到来,那几日,他老实承认,自己也很难熬,他想告诉关泽予,自从确认彼此的感情后,他不再抱有利用对方的想法,甚至,他对映辉的发展局势已经不怎么重视,他变得很自私,自私的只想体会关于爱情的感觉,想放弃一直以来想要担待的重任,他向蓝董事长保证会把映辉重整,然而一年两年,他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并非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恰恰是他有力而心不足。
映辉对于蓝政庭来说,成了举无轻重的存在,他只保持住了映辉目前的业绩成就,不进不退的守在原地,他把大部分的心思投注在关泽予的身上,这种微不可查的付出,旁人看不出来,他蓝政庭感到身心俱疲,一方面想要两全其美,一方面想到已经有期限的生命力,他这一路上,只一个人徘徊在这些问题上游走,可他坚持跟着感觉走,为什么?
“因为我不小心对你付出了心。”
蓝政庭握住床边人的手,窗外的夜色,窗内昏暗的病房,外面的光色投映进来,关泽予拉来一张椅子,他靠着座椅听着自己的爱人把那些掩藏的心思坦露,蓝政庭说,“泽予,你的心思坦露在雾海,而我的心思坦露在云层之上,我能通过朦胧的雾看清你的心意,你却无法穿透云层看穿我的任何心思。”
关泽予拿住对方的手,他说,“从今日起,我也要把你的心思从云层之上打下来,如果打下来没有大雾,我就一眼看穿,如果有雾朦胧我的双眼,那我就用心的看破,政庭,我们经过那么多路,我不想你退缩,也不允许你有一天有退缩的可能,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一旦失去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双手握住蓝政庭的右手,他双手握在一起,“是对手,也是我爱你,我不把你当对手,是爱人,政庭。”
蓝政庭笑意温雅,他想起那晚,关泽予以为是梦的那晚,关泽予说,你是我爱的人,不是对手。
蓝政庭有几个晚上,他徘徊在庐园的大门口,他看见关泽予站在阳台上沉思,夜色也好,黄昏的时候也好,蓝政庭发现看着这个人那样站在阳台上,他的心很沉,很沉,沉到谷底,无法翻身。
他们是一同沦陷入这个情感的草泽,没有谁逼谁,是他们自愿,一生里,找到共同契合的人,实属不易,当孤独的心门轰然崩塌,寂寞来袭,想要交集,人,服从意志,意志却不完全服从理智。
他们要是能保持理智,就走不到一起,蓝政庭肯定了这一步,他的情感淹没了理智,所以,他那晚没有放开关泽予,他选择和他倒下,直到留下自己想要看到的印记,他才扶额起身,之后赶紧逃离了现场,仅剩的理
智告诉他,他必须先远走,然后再返回,他相信自己能回身抓住关泽予,他和生命挣扎过,当然也会有能力气力耐力和那些所谓的生活难题挣扎对抗,他想要完美的策划,他想要关泽予既能保住他在冠鹰的最高权力,也想要关泽予会在风暴后回到自己身边,倘若手术能成功这是前提。
而相反是,假设手术不能成功,就是第二个方案,徳斯离开中国,造成绝对的假象,那个假象,就是,让关泽予误以为已经离开的蓝政庭,其实是跟徳斯离开了中国而已,这就是蓝政庭心思百转后想出的最完美的计划,他认为是两全之策,关泽予苦恼不已,他说,“可你把我害得很惨。”
原曲凡误以为关泽予在失恋后去找别的男人发泄,当他带着水果来看我蓝政庭,他如是说起关泽予身上的吻痕,蓝政庭无话可说,他居然成了关泽予的另一个男人,这是什么逻辑!
关泽予等原少爷吃完一个水果后,他把原少爷请走,他危襟正坐,作势要审问蓝政庭,“你那晚是不是用咬的,等我回去,看见满身伤痕?”
蓝总合上书,他想说,泽予,这里是医院,不要在这里讨论这种严肃的问题。
关泽予修炼削果皮的技术,两个可怜的水果从他手中滚落地上,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它们扔进垃圾桶,原少爷第二天来,他说,“幸好,我又买来一大袋,关关,你整天守在这里,就是为啃水果?”
蓝政庭不说话,他看一眼垃圾筐,他知道那些水果大部分到哪儿去了,关总裁削果皮技术,真的是让人不敢苟同。
“今天的竞选你居然真的不去参加。”
原少爷放下水果后开门见山,蓝政庭放下报纸问原曲凡会议的全程,原少爷绘声绘色,眉飞色舞,他生动的重新叙述了会议的全程,“结果如你们所料,关泽启成功挂牌,他当上了冠鹰的总裁。”
关泽予一边保持缄默,他又去拿出几个水果,再拿出新买的水果刀,开始他的工作,可谓,聚精会神,孜孜不倦。
蓝总裁谢过原少爷端来的热水,他淡定的看着原少爷的下巴砸在地板上,然后,咆哮声震天响地,原少爷大喊一声,“关泽予,你居然敢拿我花钱买来的水果当实验品。”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细数桌上被剥了皮还被削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水果,原少爷泪流满面,他心疼他的钱,更心疼自己的心,想不明白,他认识关泽予这么多年,他竟不知道,关泽予会雕花的技术,这,叫他情何以堪!
蓝政庭放下水杯后问,“你不知道泽予会这个?”蓝总裁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暗喜,这么说是他一个人知道平时无聊的关总裁是拿什么来消磨时间,对,没错,就是拿价格不菲的水果来削减光阴,以前相处的
日子里,关总裁时不时露他的技术给蓝政庭,什么萝卜冰花,咳咳,关大总裁很会弄这些,甚至比专业店里的那种还精美招人食欲。
蓝政庭喜欢欣赏关泽予这种外人不知晓的完美杰作,那样晶莹剔透的艺术品,很像雕刻的主人的心,明净却外表装冷酷,能靠近这艺术家的人不多,能走进他的心,更难,这一生,只有他蓝政庭就够了。
关泽予把雕刻好的花状递给素婷,素婷欢喜的说,好漂亮,她问,“原哥哥,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原曲凡绝对不愿承认,他问,好看吗。
答案显而易见!
蓝素婷拿去给爸爸看,她问爸爸的意见,很好,爸爸说很好看,那一眼赞赏的目光看向雕制的人。
关泽予心情晴朗,天外天空,晴朗万里,万里无云啊!
原曲凡郁闷无比,他狠劲的拍了拍关总裁的肩膀说,“明天,蓝总要动手术了吧,你要放松放松心情,我明天要步你后尘,去旅游。”
关总裁送小受走了好远,他双手插口袋,英姿飒爽,十月份的天气,微微凉意,他拉住小受好心询问,“你去旅游,和谁去?”
原曲凡靠着胸怀宽阔的关总裁,他眼线使了使,对面的男人打开门下车,他微笑着等待小受回家。
关总裁怕别人吃醋,他赶紧丢开小受,要知道醋味好闻不好吃,吃多了胃酸,他关泽予深有体会,他心肠向来好,所以不希望别人胃酸。
蓝政庭优雅一笑,他侧头问关总裁,“你经常胃酸?”
关泽予陪着身穿病服的蓝总散步,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四处看看,无人,顺势揽了蓝总裁的完美的腰线回答,“不经常,吃徳斯的醋也是白吃。”
蓝政庭拿开那支不安分的手,他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动不动就乱摸,公共场合,注意行为道德。
“泽予,你打算这样无所事事下去,冠鹰,你不想回去上班?”
关泽予把自己的股份拱手让给关泽启,他失去了在冠鹰的最高权位,几日下来,他不是赖在医院守着自己的爱人就是回庐园闲忙,他闲忙着对照冠鹰几年来的业绩和今年的成绩,有空还顺便翻阅映辉的成绩,他打开蓝政庭的电脑,数据一目了然。
两个成功的男人,他们患得患失,是为感情的事,竟不是为了手上能保证生活质量能处于高端水平的利益工作上的事。
“等你动了手术后再说吧,我现在回去也不会有心情处理工作上的事。”
关泽予回答得认真,蓝政庭隐隐的担忧流过眉宇,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危险性数据前所未有的高,他也担心失手,何况关泽予。
“徳斯打算留在中国了?”
关泽予问,他心里毛,要是徳斯贼心不死,又想打蓝政庭的主意,他必须想出一道万全之策!
“呵,你是闲得慌了,是不是。”
蓝政庭很无奈,关泽予最近太关心徳斯的动向,徳斯只要出现在蓝政庭的病房内,关泽予就端坐起来,精神翻倍集中,任何的便宜都不许别人占。
蓝政庭明明告诉过对方,徳斯喜欢自己,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这都过去好几年了,再说,徳斯后来发现,他也喜欢上了欧阳翔,即使欧阳翔在五年前就已经病故。
蓝政庭记得自己认识欧阳翔是在医院里,他们同病相怜,相遇相见,每天随便聊聊,异国遇见同乡人,感情亲切,之后欧阳翔说他喜欢徳斯,谁知徳斯跟蓝政庭说,他喜欢自己。
蓝政庭那时不想理会感情的事,他回避了徳斯的感情,徳斯之后消失几年,欧阳翔跟蓝政庭说徳斯在一次意外中出事了,蓝政庭以为那位外国朋友就这样死了,想不到在中国遇见对方,而欧阳翔临死前,他说,他知道徳斯喜欢蓝政庭,所以蓝政庭觉得有愧疚,就这么个心结而已,害他为难了几年,毕竟那时不懂情爱,勉为其难的珍惜身边的友情,像欧阳翔,像肖让,他不是完全的把情谊投注给他们,因为无法预知自己哪天消失,意外的事故无人能料,他那种表面应付人家的的态度,其实他也知道很伤人,那么他自己何尝不是受伤者。
☆、第58章 他说我爱你(终章)
关泽予回庐园,徳斯说,你必须让政庭好好休息,明天是关键,关泽予当然争不过医生,而且还是主治医生,他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庐园。
时间一分一秒嘀嗒走过,那像是心声,更像是生命循环的声音。
关泽予拿出蓝政庭交给自己的秘密文档,他说,“泽予,我希望你尽快要回冠鹰所有权。”
夜很深,深深沉沉的,沉得让关泽予胸口沉闷,他拿起文档十几次,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他看着手机屏幕,蓝政庭发来的信息,早点休息,他要回复的信息,他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想对他说的话有很多,多到不知从哪说起,偏偏现在不是时候,真的不是时候。
医院里的蓝政庭早早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