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海风云之血债血偿-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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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豪立即道:“怎么会?”
Amanda笑得得意,落井下石一般,故意下了个大注,等凌小豪反应。凌小豪狠狠看了她一眼,分了一堆筹码推出,咬牙道:“跟。”
之后两人再不言语,你来我往,比赛的节奏也随之变快。一直熬到五张牌派完,Amanda道:“看来这一局过后,就要见胜负了。等宝宝出世后,我会让他记得你这位叔叔送的这份大礼的。”
凌小豪似是不服气似的,说道:“你以为你赢定了?”
“别天真了,结局不是你不服就可以改变的。认清现实吧,今天运气可不在你这一边,细佬。”Amanda已是胸有成竹,口气也渐渐显露出嚣张。
凌小豪眉头微微一皱,口气认真道:“我不是开玩笑,是说真的。只要有一刻胜负未分,我就还有机会。我要show hand。”说罢,他将自己面前所有筹码都推了出去。
Amanda一贯对自己的第六感十分自信,以凌小豪之前的表现,他现在的做法八成是在偷鸡。不过如此冒险,代价也是重大。成则王侯败则寇,Amanda眯眼打量了凌小豪一会 ,心里反复计算他话中的真假。
先前的那一场波折已令她怀疑凌小豪方寸大乱,如今他这样冒险show hand,看起来更像是一时冲动下的慌不择路。Amanda其实也急需这一场胜利,她急着结束这场对局,好解开自己多年的心结。于是她并不恋战,一把将面前的筹码都推倒了,拨去赌桌中央,道:“我就陪你看看奇迹会不会发生,我也show hand。”
两位玩家统统show hand,意味着在时限截止之前,比赛便要提前结束。比赛的高_潮真正来到,现场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中央。就连主播台前的主持人,都紧张到一时找不着合适的解说词来配合。
所有人都在等待开牌的一刻。比赛进行到这个时候,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预计。他们中的大多数,都笃定了Amanda会赢。有些暗中买了外围的,已经开始盘算自己会赢多少彩金。而有些压了凌小豪的,也忍不住暗暗埋怨他急躁冒进。比赛时间都还没到,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这样一铺压上所有筹码,简直就像抱着对手跳崖,任谁看来都是九死无生,毫无胜算。像他这样打法,简直是辜负了牌王的声名。
弹:同“贬”。
偷鸡:赌片里常用来指投机取巧,比如通过演技唬对手自己有一手大牌,但实际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VIP席中,也是人人屏息。何子文看到台上情形,又禁不住去瞧方俊铭。方俊铭也心有灵犀地转过头来,迎上他目光,神色轻松地,向着何子文笑了笑。
何子文心上立刻一紧。以方俊铭的为人 ,不是成竹在胸,是绝不会有这样反应的。现在他表情松动,证明对事情的发展已不止信心十足,简直是十拿九稳。
那么结局,也已注定。
凌小豪缓缓翻开了自己的底牌,全场寂静无声。过了一刻,观众席里有几个人欢呼出来,听来是那几个人买了他获胜,现在如愿以偿,所以第一时间拍掌相庆。
凌小豪的手指放在桌边,悠然敲击着牌面。Amanda坐在他对面,难得一见地失语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主持人回过神来,对着麦克风宣布了赛果。舞台上方的大屏幕切换成凌小豪的特写。此时的他神采飞扬,自信满满,不复之前慌乱焦虑,看上去对这逆转毫不惊讶,更似是早有准备一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Amanda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
凌小豪听不懂似的,耸肩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吧?”Amanda指着陈展飞离去的位置,恨恨道,“从之前你同那差佬打架开始的?还是从我们见面那一天就开始?你一直让我以为你方寸大乱,心不在焉,其实为了就是让我相信你露怯,在适当的时机跟我玩这一招瞒天过海?”
“你想说我设圈套骗你?”凌小豪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看着Amanda道,“对不起,这好像算不上出千,不会取消我资格的。”
Amanda气得脸色发青,嘴唇颤抖着道:“我是没想到,除了骗我之外,你会连阿正都骗。”
“为什么不能骗?”凌小豪笑笑道,“你也说过,我耐性好。十几年都能骗下来,又怎么在乎多这几天?何况,我若说自己已经放下一切,走出过去,你会信么?说些自己都不信的话,那才叫做骗。”
“你好本事,就是不知道你师父,是不是也会接受你的借口。”Amanda报复似的道。
凌小豪满不在乎地一笑,回道:“师父早就说过,在你准备参赛的那一刻起,比赛就已经开始。那时起,不论你做些什么,只要是赛则范围之内的,都算是获胜的手段。从我去酒店看你们的发布会起,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参加这个比赛。一直以来,毫无防备,麻痹大意的那个,是你自己。”
Amanda还要再说,一边高宏已经走上台来,拍拍她肩,安慰似的道:“Amanda,别再说了。”
“爸……”Amanda心里委屈,这一声叫出口,已是带了哭腔。
高宏没有理会她,转向对凌小豪道:“小豪,你做的很好。不在师傅身边的这几年,看来你很生性,以前学到的技巧,也都没有荒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傅早就说过的。我当初没有看错人,你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一定有所大成。将来你还有更长更远的路要走,就算以后不愿再回到师傅身边,都要记得,师傅相信你的能力。你也一定要相信自己。”
“师傅……”凌小豪先前知道了Amanda与高正的婚讯,心里还对他颇有怨言,但回想起来,高宏对自己有养育之恩。自己对高正的感情从来都是一向情愿,毕竟与高宏毫无瓜葛。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有了愧疚,一声“师傅”叫出来,也不由透出歉意。
“爸,你早就看出来了?”Amanda在一旁听了高宏的话却是十分意外,不禁埋怨出声,不平道,“你一早看出他在讲大话,却放任他去,帮他瞒着我们,演这一出大戏?”
高宏看着她,拉下脸来,道:“Amanda,当初小豪怎么上的那艘赌船,事情过去太久,大家又没有证据,我已不想再深究。后来你诈称有孕,与高正在外面偷偷注册结婚,米已成炊,我也没法再怨你。现在你真的有了孩子,与阿正婚姻和睦。我很欣慰,也希望你从此收敛,修身养性,不要再无风起浪。这次来澳门,不论胜也好,败也好。你与小豪之间的恩怨,都要有个了结。上得赌桌,就预备了有输有赢。你连这些都承受不了,怎么当得起我高家的媳妇?如果你为这事要来怪我,我劝你不要忘了一点,我高宏毕竟还是你的公公,是你丈夫的父亲,你孩子的爷爷!你说话做事,还是想清楚分寸的好!”
Amanda给他一席话数落得哑口无言,心中憋屈之至,但的确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她接近高正虽是存心不良,但心里也是真心爱他的,况且此时肚里真的有了高家骨肉,一番权衡下来,真的不敢开罪高宏。她双眼噙满了泪,又不敢当众落下,给外人笑话。只是垂头拿手擦了擦,便将眼泪都吞回去,心里却仍是说不出的委屈难受。
三人单独说话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大批记者就涌到台边要求给凌小豪做专访。凌小豪被人团团围住,人们七嘴八舌在他耳边聒噪,他好容易才寻了个机会大叫:“静一静!大家一个个来,听我先说两句!”
可当众记者都停下来等他说什么时,凌小豪却趁人不备,抽空从人墙中钻了出去。
“我要说的就是,对不起各位!我有个重要电话要打。你们赶时间的,就问问那边坐着的那个有什么要说的吧!”凌小豪伸手一指Amanda,留下这句话,就拔脚跑了。记者们要追,却因身上背了长枪短炮,没跑几步便落下。再看凌小豪的人,却早已出了会场,连踪影也不见。
澳门外港码头上,陈展飞站在泊位廊桥上,紧张地盯着电话。登船的广播已经响起,他焦急万分,简直要把屏幕瞪穿似的,终于等到电话响起。
“怎么样?结果怎么样?你赢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只说让我看到你整理衣领就装作接电话出去,我出去的到底是不是时候?有没有影响到你比赛?喂喂,你到是说话呀!”陈展飞心里着急,说话快得如一把连发的机枪。
凌小豪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道:“你这么一大段都不带停顿的,我怎么说话啊?”
陈展飞听他还有开玩笑的心情,便兴奋道:“你赢了?”
凌小豪“嗯”了一声,道:“不单是今天,这些天,都多谢你了。”
“这个……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客气的。”陈展飞抓了抓头发,道,“再说,我白住你那么多天,要谢,也应该是我谢才对啊。”
“其实这些天来,我一直拿你做挡箭牌,还有余Sir,实在对他抱歉……其实那天他会出手,是我见到记者在附近,故意激怒他的。我要让外界觉得我情绪不稳,控制不了脾气,这样Amanda才会放松警惕,我在赌桌上取信她,也更加容易。”
“原来是这样……”陈展飞喃喃道。
“要是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去向警方解释,告诉警方他不是有心打我,这纯粹是一场误会。”凌小豪道。
“唔,我也希望他没事……”
“还有我们的事,我想我也需要和余Sir好好解释。”凌小豪认真道,“看得出,他是真心中意你,不然不会那么大脾气。我只不过骗他一句我想随便玩玩,他就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在乎你,又何必这么动气呢?”
陈展飞听他这样说,立刻红了脸,道:“可是他现在根本不愿意见我,我打去电话,也不接,分明就是避开我。”
“万一他真的不再理你,就回来找我啊。”凌小豪脱口而出。
陈展飞的脑筋却一时转不过弯来,反问道:“找你干嘛?”
“等你来找我时,自然会知道了。”凌小豪故弄玄虚道。
陈展飞刚刚登入船舱,感到脚下摇晃,一个踉跄,伸手撑住船舱壁,便道:“开船了,信号要变差了,有事再联系吧。对了,庆功的时候少喝点酒啊,酒精过量要伤身的。我收线啦。”
“嗯,一路顺风。”凌小豪挂断电话,看着屏幕暗下去,才把手机放回口袋,望着面前的海湾,自嘲似的笑笑道:“其实……你都走了,哪还有人会陪我庆功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澳门是座名副其实的不夜城,就算到了晚上也是灯火通明。这里不止酒店通宵达旦,就连酒店附近的茶餐厅都灯火长明。在酒店里工作的员工,赌场里搵食的马仔,以及因输钱而消费不起赌场餐饮的赌客,都会到这里叫上一碗云吞面,或是一煲生滚靓粥医肚。
“这面好奇怪啊,咬起来好像橡筋。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吃得下去,去到肚子里会不会消化不了啊?”男人拿筷子拨了拨碗里的幼面,吃了一口就不再往嘴里送。他讲话细声细气,脸上掩饰不住的嫌恶。
“唔哉啊,可能啊这里人牙口特别好啦。你看他们讲起粤语来吼都素好像打枪一样,硬梆梆的啦!”与男人同桌的同伴讲话带了浓重的闽南口音,他也一样不喜欢面前的云吞面,但没有同伴那样挑剔,三下两下就吸光了碗里的面,拿镶了金牙的大嘴嚼得悉索有声。
先说话的男人看他一眼,终于放下筷子,道:“也就是你啊,这么没要求,什么鬼东西都往嘴里倒,管饱就好。哎,吃完咯?那就快点走啦,老大还在酒店等着我们呢。听说今晚所有兄弟都到齐,有大会要开呢!”
“兄弟?你说那群日本佬、韩国佬和新加坡凯子哦?我们跟这班人开大会不等于鸡同鸭讲?又不是联合国开会,还会给你配翻译哦?我们去,就素装下门面的啦。”男人抽了张纸巾胡乱抹嘴,口上还在抱怨,人已经站起来,在裤袋里摸钞票。
那个细声细气的继续道:“这些东洋人大部分都是本地侨民啦,广东话呀比我们都好得多喽。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佬的脾气,上次阿弘迟到了两分钟,就给他绑麻袋扔到海里浸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