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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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含,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改变一些事实……”
他脱掉了我的长裤,然後抬起我一条腿的膝盖,俯首在我耳畔。
“但是我不想失去你……”
他一手捧住我的脸,凝望著我,神情充满悲伤。
用力挺入我的身体。被撕扯的疼痛。
“啊啊啊……”
我闭起眼睛,昂起头,嘶声哀叫。
毫无征兆地深入撞击。一次又一次,伴随著剧烈痛楚。
“浅含,就算被你恨,我也要把你占为己有……”
泪水,止也止不住。
我睁开眼睛,忍著身体的剧痛,手指轻轻抚过他忧伤的脸庞,声音颤抖。
“你这个笨蛋……我好想恨你……可是我实在恨不起来……”
一瞬间,褚默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後心痛难忍地抱住了我。
我知道,他是如此害怕失去我。这个家夥,虽然表面上总是一副故作冷酷的残暴模样,其实内心很脆弱。他喜欢掩饰自己,隐忍坚强得让我心疼。
他仍然停留在我身体里。硬挺。灼热。胀痛。
我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怀里,心如刀割,流著该死的忍也忍不住的眼泪,哭著说:“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瓜,我一直都是你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恨你……我爱你都来不及……”
话还没说完,势不可挡的深吻便汹涌而来。
我忽然忍无可忍地一个翻身,把他压倒在地,捧住他的头,一阵胡乱笨拙的狂吻,吻得他满脸口水,一边吻一边恼火地大骂:“你这个愚蠢的家夥!说什麽占为己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弄得我好痛!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白痴!痛死我了!”
褚默在我的骂声中愣了两秒,忽然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把我紧紧拥入怀里,随後侧过身,抬起我的一条腿,弯到他的胯部,一手稳稳地从背後托住我的腰,然後一次一次地用力贯穿我的身体。
“哦?痛?那现在呢?”
我躲在他怀里,初次尝试的体位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是那种无法抵挡的舒适感,使得我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第四章
第四章
初春。细雨绵绵。带著暮冬余韵的微风中夹杂著少许寒瑟,吹到皮肤上仍然感觉略微刺骨。
墓园的草地已经开始爆出嫩绿的新芽,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生机蓬勃,就连整整齐齐地竖立在那片绿草之中的一块块冷灰色墓碑,也兀自显得充满活力起来,不再阴冷肃杀,死气沈沈。
褚默没有踏入墓区,只是站在路边,安静地斜靠在车门上,一边抽著烟,一边远远地看著林浅含长时间地伫立在一块墓碑前。亮红色的烟头在细密的雨丝中隐隐绰绰,被雨水打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却含著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实在没有想到,林浅含会原谅他。他一直以为,在知道了哥哥的死因後,自己会被他恨之入骨。但是他却没有。
褚默望著那个纤细柔弱的身影,呆呆地站立在墓碑前,从中午到黄昏,在雨中一站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神情哀伤,却始终强忍著没有落泪。他知道自己做了伤害林浅含的事,但是林浅含却把伤痛独自承担了下来。他的纯真善良让他感觉心里疼痛。
一支烟燃尽。
傍晚的春雨,越下越大。天色逐渐黯淡。
林浅含站在哥哥的墓碑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只是一直站著,直到体力透支,单薄的身体忽然摇晃了一下。
褚默远远地看著他,意识到林浅含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於是立刻疾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脱下黑色长风衣,而就在走到林浅含身旁的时候,他身体晃了晃,倒了下来,刚好倒在褚默的怀里。
褚默心疼地把外套裹在他冷得发抖的身体上。
林浅含脸色苍白,微微哆嗦著下唇,抬起视线看著褚默,呢喃著说:
“我是不是做了背叛哥哥的事情?”
“我是不是永远也不会被哥哥原谅了?”
说完,一颗晶莹的泪水顺著眼角滴落下来。
褚默轻轻替他擦去了泪水,什麽话也没有说,只是沈默地半跪在地上,紧紧地抱著这个自己最最心爱的男人。
林浅含依偎在他怀里,颤动肩膀,无声地哭泣起来。
墓园一角。
苏澈站在一棵树下,远远地望著林子含墓碑前两个相依相偎的恋人身影,手里的花束掉落在地。
他没有办法原谅一个背叛者,更没有办法原谅一个害死自己爱人的凶手。
苏澈怔怔地站在原地,颤抖著右手,握紧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黑色指环,悲恸的神情逐渐凝固了起来,原本秀气温柔的脸上,笼罩著一层寒霜。
褚默,我想让你也尝一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第五章
第五章
这是一家开在僻静角落的咖啡馆。店面不大,客流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老顾客。不过店里的氛围我却是非常喜欢。干净明亮的落地玻璃。舒适柔软的布艺沙发。很悠闲,很恬静,没有一丝纷乱与嘈杂。而恰到好处的轻柔乐曲,又刚好掩盖了每一桌客人之间的对白,起到了很好的私密作用。
这实在是个故友聊天的好地方。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丝毫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份闲适的下午时光,反而是显得分外紧张,几乎连手心也在冒汗。我一声不响地拘谨地坐在褚默身边,无处可放的视线在四处游荡了一圈之後,最终只能尴尬地定格在窗外的街景上。而我之所以如此惶然无措,究其原因,是由於坐在对面的两个惊豔得令人瞠目的英俊男人,正用充满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还带著一脸意味深长的微妙笑容。
不知为何,我竟突然间有了面会未婚夫家长的那种忐忑不安和腼腆羞涩。
真是要命!怎麽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在他们目不转睛地“欣赏”了我足足一分锺之後,我终於忍不住地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褚默。褚默淡淡笑了笑,冲著那两个男人没好气地说:“喂喂,这样放肆地盯著别人的老婆看,会不会太露骨了一点?”
一瞬间,我涨红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恶!叫他来救场,却反而令我更难堪!
对面两个男人同时笑了起来,其中身形高大的那个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调侃著说:“唔,货色不错啊,还真是秀色可餐。不过,你这算不算诱拐未成年?”
褚默微笑,接口道:“我就是喜欢诱拐秀色可餐的未成年,不可以麽?”
说完,他一手揽住我的肩膀,把我搂进怀里,在我的唇上落下一个深吻。
“喂,你干什麽!”
我顿时飞红了脸,想推开他,却推不开,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对面两个男人都憋著一股浓浓的笑意,一脸暧昧幸福地看著我们。
我瞥了他们一眼,红了脸,只能躲在褚默怀里低头不语。
不过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褚默能如此轻松愉快地和别人聊天,我以为他身边除了敌人还是敌人,没想到居然还有朋友。
今天早晨一觉睡醒,褚默突然对我说:“浅含,我带你去见两个人,好不好?”
我眨眨眼睛,好奇地问:“什麽人?”
褚默侧头想了一下,似乎找不到一个很恰当的词来形容,最後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故友。”
我忽然感觉更加好奇了,居然能从褚默嘴巴里听到这两个字,实在是很不可思议,而能被他称之为“故友”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这两个男人,我想我知道他们是谁。
南宫拓和越时。
在韩城给我的资料中,我曾经详细看过青英会的发展历程,它的前身,是黑道上最著名的两大帮会,青龙会和群英会。
而南宫拓,便是曾经的群英会会长。越时是他的私人秘书,会中的第二把交椅。但是不知为何,他们两人後来突然失踪了,脱离了黑道,移居国外,很少回国。这次回来,还是他们主动和褚默联络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麽,不过我看得出,一向桀骜不驯的褚默,在南宫拓和越时面前似乎稍微收敛了一点。他们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前辈。
此时,南宫拓正坐在对面,姿势优雅地喝了口咖啡,然後看看褚默,弦外有音地说:“小默,我们回来才几个月,便听说了很多你的光荣事迹啊。”
褚默忽然冷冷一笑。“骆沙还真是多嘴。”
南宫拓沈默了一下,沈吟道:“小默,凡事适可而止。”
褚默抬眼看看他,嘲讽地笑:“怎麽,现在不在道上混了,开始吃斋念佛了?”
南宫拓微微一笑,正色道:“小默,凡事不要赶尽杀绝。给别人留一条後路,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後路。”
褚默一声冷笑。“你有什麽资格来说我?当年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南宫拓皱了皱眉,缓缓道:“所以,我付出了代价。”
他握住身旁越时的手,又看了我一眼,说,“小默,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必须要考虑一下身边人的感受。无论浅含是不是道上的人,你所做的一切都势必会影响甚至伤害到他,这样就算和你在一起,他也是不会幸福的。”
我看到褚默的神情越来越黯淡了下来,视线落在了我的左手手腕上,那道我曾经自杀未遂的疤痕仍然很深。我知道,南宫拓的话一定是让他想到了我被迫注射毒品的事。对於那件事,他一直很自责,他觉得是由於他的过错,才导致我受到了伤害。而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他,恰是他一脸内疚自责的样子,才是最让我心痛的。
我悄悄把手缩了回来,然後抬起头看著南宫拓,下意识地挺身挡在褚默身前,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那样的!请你不要再说了!”我忽然间说得很大声,目光坚定,口吻断然,“和他在一起,我一直都觉得很幸福!”
当场,三个人都愣了一下,同时看著我。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尴尬地咬著嘴唇低下了头。
南宫拓似乎想说什麽,却被越时制止了。
“浅含真是可爱。”他不由地笑了起来,看著我,说,“小默就拜托给你了,希望你们永远幸福。”
越时的笑容真的很温柔,就像个亲切的邻家大哥哥那样,带著包容一切的亲和力。我看著他,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微笑,红著脸,用力点点头。
“嗯,一定会幸福的!”
褚默一声不响地把我紧紧拥进了怀里。
第六章
第六章
料峭春寒,悄然无声地在这万阑俱寂的夜色中悄悄弥漫开来,微微刺骨的冷风吹过领口敞开的衣襟,从裸露的皮肤上滑过,带著一丝寂寥的寒意,渗入心脾。
苏澈独自一人坐在二十六楼寓所阳台的栏杆上。一手撑著坚硬冰冷的水泥,一手的指间夹著支燃到一半的烟。自从林子含死後,以前丝毫不沾烟酒的苏澈学会了抽烟。并且抽的是和子含同一个牌子的烟,因为每次闻到这股熟悉的烟味,总能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他最心爱的男人仍然还活著。
这栋将近两百平的公寓,三室两厅,苏澈曾经和林子含在这里共同生活了五年,虽然身处黑社会卧底的危险任务之中,虽然随时面临被识破身份遭灭口的厄运,但那仍然是他有生以来最最幸福的五年。
无论是客厅还是厨房,无论是卧室还是浴室,在这个家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留有他们曾经相互依偎彼此爱抚的甜蜜气息。而至今,这个家的一切,仍然保持和林子含生前一模一样。低柜上仍然摆放著两个人簇拥著肩头亲密无间的合影,相片中,是两张幸福微笑的脸庞;衣橱里,仍然挂著许多林子含比苏澈大一个尺码的衬衣,以及一排他喜欢的浅色系的休闲衣,还有苏澈为他精心挑选的各色领带;甚至在冰箱门上,还贴著那张林子含最後一次留下来的字条,已经泛黄的便签纸上,是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澈,等我回来。子含留。
每次经过厨房的时候,苏澈都会情不自禁地在那张字条前停留,带著无法抑制的悲伤,颤抖著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的每一笔每一画。仿佛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林子含的温暖气息。
苏澈清晰地记得那天早晨,在他还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突然被林子含从身後紧紧抱住,他只说了四个字:澈,我爱你。
说完,便是汹涌而来的疯狂做爱。
在苏澈还没有彻底清醒,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怎麽回事之前,他的身体便已经被林子含猛地贯穿,很用力很用力地挺入了深处,丝毫没有停歇地剧烈撞击起来。苏澈忍不住僵硬著身体叫出了声,他有点不明所以惶然无措地紧紧抓住了林子含的肩膀,抖著声音说:“子含,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