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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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少,我问店主,有没有不能放在架子上卖的碟片出售,精明的店主显然明白我的含义,于是从后面拿出几张盘来说这是顶级片。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以15元拿回了两片所谓的顶级片,回家后锁上门,拉上窗帘,还没忘记拔掉音响,把碟放进光驱。满心期望屏幕上出现理想的画面,谁知道,仅仅只有最简单的性知识宣传而已,连三点尽露的场景也没有,但是又不好意思去换,店主真是精明至极啊。
唉,心疼15快钱啊。
后来发现家附近的立交下面总会有人在神秘兮兮地对着过往行人兜售碟片,鼓起勇气,都不敢怎么讨价还价,像作贼一样把几张碟片装进黑色的水产袋中,就飞一样的往家骑。骑到家感到脸上还是滚烫的。
可惜放进光驱后才发现被小贩淫得天花乱坠的精彩内容仅仅是连画面如同幻灯的连三级片都称不上的最烂港片。
上了两回当以后,我渐渐摸出了门道。那些当街兜售的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队。真正有货的是那些车后装着大棚,里面坐着小孩的中年妇女,小孩是她们最好的掩饰,而真正的顶级片往往就藏在小孩的尿片里面。
我一共买过十几张,藏匿在家中,一般每周观赏娱乐一次。总有种惶恐的感觉,所以在若干月后我将所有的碟片全都划花然后扔进了垃圾桶。但是接下来几周又感到了莫名的空虚。
唉,人性原本如此。
后来家里装了我梦寐以求的宽带,对于我来说,宽带就是意味着我可以上网去下A片而不需要自己掏腰包,形式也更隐秘。
这其中还有一件很无耻的事,我要在这里说出来。一天,上到纯真年代,发现新加进来了一个名叫不良少年的人,第一篇帖子就是把几个国外付费色情网站的用户名和密码发了出来,还加上一个男人都喜欢的标题。
作为斑竹的我当即把这个家伙踢出了班级,还删了他的帖子,但是另一方面,我却悄悄记下了网站地址和密码,好回家供自己享用。
有了宽带,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互连网在给人们带来极大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副产物,网络犯罪被称为21世纪的鼠疫,而网络也成为了色情业的极好载体。
网络上赤裸裸的网站多的是,但是对于我这种无产阶级来说,付费的国外色情站点显然不是我可以承受的起的,因此,搜索免费的色情站点便成为了我的一大爱好。
在地址栏里迅速打下xxx。于是画面马上跳转到一个*,对于我来说这是网络色情对我打开的一扇门。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各种免费的网络色情产品与各种咨询。
天哪,居然有这样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一直以为那些大的宾馆是一方净土。看来韩寒的话应该改一下了有一些姿色的在发廊里搔首弄资,颇有一些姿色的白天站在大饭店的门口,晚上睡在客人的房里,更有一些姿色的睡在老板经理的床上。
另外杭州的凯旋路,航海路,都是打飞机一条街。
天哪,怎么会这样,我家竟然是色情海洋中的孤岛,周围充满了色情的诱惑。难怪上次母亲听说我去发廊理发会紧张得如临大敌。
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凯旋路上的小发廊会有这么多,一家连一家,这不仅不符合价值规律,也不符合市场生存法则。但是,好象没有看到哪一家关门歇业。
原来这其中都是有玄机的啊,可惜我这样一个单纯的学生是决看不出来的。
当然为了防止被发现,每次上网过后我都会很自觉地将上网历史记录清空,这样也就不怕露出什么马脚来了。
之所以说这些,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下降的很厉害就把它的生理原因归结为长期以来的性兴奋程度过高。虽然我早知道一我自慰的频率是不会有任何危害的,但是当人抑郁时,你会夸大许多次要因素。那段时间上课,脑子里不是雪就是性,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第九章 梦魇(下)
记忆力的减退只是一个开始,慢慢地随着多米诺骨牌一样,我的各方面能力纷纷倒下。和同学聊天总是觉得自己会说错话,即使对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自己还是觉得交流出现了障碍。
由于害怕说错话,我开始变得沉默少语,即使在卧谈会上,我也退居二线。平时除了学习,什么活动都不参加,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个学期来没有碰过一次心爱的足球或是篮球,连CD也很少听,感觉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虽然刻苦到变态的自习,但是效率出奇的低,有时候一个晚自修也做不完材料力学的两三个大题。到后来只得每天抄allen的作业度日。
我感觉每天早上一起来就会觉得昨天发生的事是几年前发生的一样。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梦里,但是猛掐自己带来生理上的疼痛告诉我我生活在现实中,残酷的现实。
一个没有患过抑郁症的人是很难明白病人的某些行为的,一些在常人看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一旦到了病人眼里,显得是那样的困难。譬如说早上起床,我一向来起的很早,但自从抑郁以来,睡到九点是家常便饭,中午回来还要继续睡,真有九三学社的风采了啊。从早起军的军长堕落为逍遥排排长。
其实并不是我一直都睡着,相反每天我都是很早就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开始胡思乱想,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是一团乱麻,一点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脑海里充满着对雪的愧疚,对之江生活的留恋,对自己过去的悔恨。灯亮了,告诉自己七点一定起来,但是到了七点又会告诉自己,现在还早,到七点十五,到了十五推三十,到了三十推八点,往往真正起来时已经是日升三尺了。
在胡思乱想中雪是唯一的女主角,尽管我反复对自己说,我无法带给她丝毫的快乐,应该离她远远的,但是这又岂是说放下就放的下的事啊。于是选择了逃避,同时也在逃避着我的过去,凡是通过她认识的人一概躲开,到后来连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开始躲了,包括小V,亚红等。有时侯在一个教室里自习,看见了亚红竟然连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对于雪更是千方百计的躲开,老远看到她过来了,我就远远的躲开,真的躲不了了,我就装做没看见。管自己走自己的。一天晚上,死猫在凌晨一点左右发短信过来托我告诉allen明天不用晨跑了。
但是我回的时候因为没有戴眼镜,所以写了一个好字后就发了出去,但是我感到我发错人了,因为雪和死猫的名字在我的手机上是连着的。本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了不得的大事,无数次想到,她会不会发回来“神经病”或者“你是猪啊。”不安与自责缠绕在我的心间,我再也无法入睡。
我感觉自己的能力在一天一天的下降,不知道哪一天才是尽头。英语的单词它记得我,可我一个也不认识了,写作文变成了一件痛苦万分的事,每一个单词都要查,写不出一句通顺的语句来。写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往往要2个小时,写完后再读,自己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我的决断能力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我行事一向果断,而且敢作敢为。在之江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前,我会想好今天要做的事,如何安排,要达到什么目的。可以说我的每一天都是井井有条的。但是现在,我的决断力仿佛一夜之间化为了缕缕清烟。我不知道我每天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或是做了以后会有什么结果发生。
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于是开始苦苦寻找解脱的办法。然而,那时的我就如同行走在浓雾里,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也看不清前路在何方。我努力去抓,但是除了痛苦的回忆,什么也抓不到。
在那年11月7日,我曾经为自己的问题寻找过一次出路,我在纸上吃力地画下几个方框,再填上字:学习压力过大,情感破灭,对过去的怀念,脑子里的杂念四大主要原因导致了我的现状。
由于感情的破灭而使自己杂念缭绕,由于学习压力大而对之江的生活万般怀念。我为自己寻找的出路:
1积极调整心态。
2努力忘记不愉快的事,现在的我无法令她快乐,只会增添她的烦恼。
3努力与人交往,不要自我封闭。
4积极参加体育锻炼。
5继续努力学习。
后来来看,要是这五条都做到了,我也不会陷入更大的痛苦中。然而痛苦还在继续着。
这学期有一科叫金工实习,就是穿着工人服在车间里熟悉各个工种的工作。诸如车,铣,刨,钳,磨,焊,锻,铸等工作,是大学里相当锻炼动手能力的一门课。
最后的实践考试是每个人做一把精美的小榔头。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啊,但是师傅的话刚说完。轮到我自己做的时候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一起锯就发现尺寸控制出了严重的问题。可是大错已经铸成,要挽回是不可能的,只好将错就错。,其实也就差了2毫米,如果老师不仔细看,是很难看出来的。但是在当时的我看来,这样我的榔头就算是完了,金工肯定过不了了。
晚上自习时,心里忐忑不安,又是悔恨又是迷惘,盘算着如何可以补救。发呆,是我这段时间来做的最多的事,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也想不好该怎么做,唯有呆呆地看着日光灯。
明不是已经做过了吗,到时候借来打分不就完了嘛。但是我应该自己做一个,毕竟这样的机会在大学里不多啊,要好好把握才是啊。明天下午没课,要不去玉泉再做一个。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在我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第二天,中午,一吃完午饭,我就穿上了实习服,背上包,一路向玉泉前进。刚骑出校门我就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不搭化工系做金工的车呢,现在骑得这么辛苦。回头吧,又觉得不妥,化工有这么多的熟人,被认出来怎么好呢?既然已经骑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左思右想,心灵处于一种备受煎熬的状态。经过痛苦的历程,终于到达了玉泉,跳下车,见到老师,说明了来由。老师让我自己去做。
我看见满地的材料,本想重其炉灶,但又怕做不好,拿出自己那个丑陋的榔头开始磨上表面,谁知我只想把它磨平,完全忘记了尺寸要求,等我意识到将它与标准样品相比时,已经成了科比与奥尼儿之间的差别。
我感到万分的后悔,哎,白忙了一个下午啊。我的思维又陷入了混沌中。
在记忆力下降时我最喜欢作的事就是去尝试着记一些身边看到的东西,无论我看到什么我都想把它一一记下来,诸如公交车站牌,课程安排等等,证明我的记忆力还是好的,但是结果更另人失望。我什么也记不住。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公交车经常会坐错站,因为我感觉眼前这个我生活了20年之久的城市突然变得那么陌生,本来在脑海里很清晰的城市轮廓开始变得是那么模糊,过了这一站竟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
同学们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的变化,其中一件很难堪的事情是带班级同学去吃牛排。
那是刚考完微积分期中考试,隔壁211的几个男生提议要去庆祝一下,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杭州还很陌生,他们除了在之江吃了一年斋,念了一年佛,之后就立马来到紫金港这片不毛之地开疆拓土,课余最多也就是集体坐车去延安路逛街购物。
所以他们自然想到了我——土生土长的杭州人来带路去找吃牛排的地方。
老实说,我再此之前也没吃过牛排,最多也就是带着丫头一起去肯德基尝尝鲜,用的还是父母单位里难得的赠券。吃牛排这么有小资情调的事情,我一个穷书生还从来没去想过。
不过同学们的要求又不能不答应,加上另一个杭州人allen正好有事回家,这个任务自然就掉在我头上了。
本来这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是个拉近同学关系的好机会,我会很乐得当好这个向导。但是一旦我和抑郁沾上了边,一切都不同了。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个211的寝室活动后来演变成一次班级活动,差不多大半个班的同学都想一起去。
事情到了这份上,自然不容我再推脱,但是去哪里帮他们找牛排馆呢?我使劲在脑海里搜索熟悉的名词,可惜一无所获。去延安路沿途找过去总会有的吧,我对自己这么说道。
于是在一个凄清阴冷的冬日黄昏,我带着半个班的同学走上了堪称悲壮的“牛排”之路。
这天似乎想去城里放松下的兄弟姐妹们特别多,好容易等来一辆817,早已坐得满满当当了,我们大部队也不得不分乘两辆车。
入夜的杭州,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而这一切打动不了我,因为那双能够鉴赏美的眼睛,已经不属于现在的我。
我挤靠在门边,只觉得冷风嗖嗖地往脸上吹,脑子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