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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繁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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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繁星气喘吁吁的上前,抓着尧征的衣袖,“阿征,你走慢点,我走不动了。”她一直从家跟着他,走了快一个小时,不停走不停走。

尧征慢慢地抽回衣袖,掸了掸,收起刚刚的笑容,“连小姐,您不用跟着我。”说话间目光扫过她的高跟鞋,暗骂,“穿什么高跟鞋,之前不都是穿平跟的吗?哟,还穿这么高。”

“阿征,你别这样,好不好?”繁星声音软软地,又累又委屈,脸红扑扑的,可爱又可疼的。再多瞧一眼,尧征就不攻自破了。

尧征将头一偏,双手插。进裤兜,不看她说:“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了。”说着抬步继续走。

“阿征,阿征。”繁星继续跟。

尧征走得更快了。

繁星几乎是跑着上前的,气喘着说:“阿征,我想请你吃饭。”

“没时间。”

“你明明下班的时候都有打游戏的。”

“谁讲的。”

“……我、我猜的。”二佳说的。

“猜的不对。”

“我想请你吃饭。”

“没时间。”

“阿征!”

尧征被她喊急了,猛地一转身,繁星差点撞到他身上,尧征盯着她,质问:“连星连小姐,请问,你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见他面色阴沉,繁星生出怯意,“我、我只是……”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出个所以然,跟了他那么久追了他那么久,也不说抱歉,也没点表示,就傻跟着,想着就来气。

“说你爱我!”

繁星惊愕了一下,没想到他突然话锋一转,转到这上面。“我、我、……”繁星搭眼瞟了一下来往的行人不时侧目看着两人,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算了!尧征有些气急败坏,话题又再次回到了上一个,拔高了声音说:“连小姐!别管你想干嘛!请你现在就打消!” 说完转头就走。

“阿征……我”繁星张口“爱”字还未说出。

尧征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极度烦躁,蓦地折了回来,冲着繁星劈头盖脸地吼道:“你他妈的觉得老子是条狗吗?!你说走就走,说回来了老子就得对你摇头摆尾。跟短毛一样,你现在再到它面前,你看他还认不认你!甭管三年前是什么事情让你不得已离开,是生是死你给个痛快!我他妈好找个媳妇该生娃生娃该抱孙子抱孙子,你跑到西伯利亚南非都跟老子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八年抗日战争都胜利了,老子跟着你屁股后面癫了十年!!结果呢,你不声不响的走了,我他妈的就是一头驴,你拿根萝卜就吊着老子!现在你回来了,你老子牛x,你老娘厉害,你是格格,你是公主,到哪儿都有保镖。装装可怜当个跟屁虫,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你知道三年多长吗?你知道你消失多少天吗?1189天,28536个小时,1712160分钟,我他妈的就是傻逼,二货,瞎了狗眼,巴巴地等着你!你现在想起小的了?对不起,小的现在不伺候你!你爱找谁找谁!你爱谁就爱去!老子不稀罕你爱!”

尧征骂起人来不带停顿,溜得很呢。骂完就走。

繁星不知是被骂懵了,还是脸皮太薄,还是戳中痛处了,让她爱找谁找谁,总之伤心了,一直垂着头,不过一会儿,由小声啜泣到放声大哭。

路人纷纷侧目,不时窃窃私语道:

“那小子口才真是一流,主持人吧。长得人模狗样,怎么骂起小姑娘来这么狠。”

“情侣吧,吵架了呗。”

“看那小姑娘哭得多伤心呀。”

“哎……男人长得帅也不顶用,肯定花心。”

***

尧征这下安静了,没人跟着他了。把人骂得大声痛哭,高兴了吧,心里畅快了吧?硬着头皮向前走,走走走,走了十分钟左右,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我他妈的在干嘛!那丫头心眼实,容易想歪了,这么凶她……

打过自己,赶紧回身,迈开长腿向回跑,跑着在心里呼喊着阿呆,其实三年来的每一天,他不是都在想的是,只要她出现就行了,他不多做要求,一切既往不咎,不是吗?怎么明明见着她了,明明比之前的情感更加强烈,明明那么想要她又非把她推开,今天竟说了那些话伤害她?她这些天为他做得,还不能够证明是爱吗?

她还是那个阿呆,有点憨憨的却是机灵的,知道体贴人,一根筋。眼神还是那么纯净,说话还是那样软软,性子还是温糯的,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让他背离三年来的自己,所有的定力,自持都会不攻自破。也就是因为她走得时候悄无声息,她再回来,他怕不真实,他怕哪天她会再次突然消失,三年,那么多个孤独寂寞的夜晚,他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她,时间那么漫长。

耳边风呼啸而过,他越跑越急,越跑越想见到她。这次抓住她,再也不会让她离开。

阿呆,阿呆。他的阿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阿征这是何必呢,骂了人家又要去哄,宝贝们说得对,你凑是作~~~

第60章 V章

世上多数的机缘都来自于“刚好”二字;也散于“不巧”二字。时间节点内的碰撞才会迸发出异样的光芒。

不巧的是;尧征回身寻找时;除了车水马路;匆匆行人外;那人并不在。

他喘着气;四面环顾,他已经后悔刚刚自己一股脑说完的每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可是繁星不在原地了。

***

已经好几天了;自从那次尧征骂过阿呆以后;再也没有见到她了,每天上班下班;尧征都忍不住四处的观望,有时候故意地等上一小会儿;暗想着是不是她睡过头了,跟不上自己了,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人影和可疑的车子。连午饭也没有了,这几天他亲自下楼到前台,来回乱晃。

这天,前台姑娘喊了一声总经理,他一听,是不是阿呆送饭来了?满脸期待地瞅着人家姑娘看,愣把人家姑娘脸瞅的通红通红,羞答答地回答有他的快递,开心地接过来,以为是饭盒其实它就是快递文件,甚是失望。

握着文件心里空空的,进了电梯,到了楼上,来回转了几圈。实在忍不住了,给阿呆打电话!那天她打过一次的,他没删除,到底还是存了下来,并且记住了。拨通后响了半天也没人接,继续又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尧征开始急了,有点慌了,心里怎么样都踏实不下来了。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听,惊喜地喊:“阿呆!”

彼端传来姜辛慧的声音,“呆什么呆,阿征啊,听说厅长的侄女连星住院了是不是?你怎么都不和我说呢,这都好几天了……”

住院?尧征心里一沉,挂上电话,风驰电掣般向停车场。阿呆住院了!

坐上车子才发现并不知道哪个医院,再次拨通姜辛慧的电话,问:“妈,她住哪个医院?”

“我就是不知道才打电话给你的,你不知道吗?”

也不多说,挂上电话就发动车子,“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此时的尧征肠子都悔青了,这些天拿乔什么!矫情什么!试探什么!作什么!都他妈的是虚的,他的阿呆真真实实站在他的眼前才是真的!

住院了,都住院好几天了,阿呆都住院好几天了,她一向身体都很好,几乎没生过病,这回竟然住院,想着他都觉得心疼。车子越开越快。

市里各大医院,一家家地问。连敬、连夕、丁韵、陶星玲、连星、繁星,名字挨个报,唯恐人家登记的名字不对而错过了,甚至有些可疑的名字,他都会把整个医院住院部跑一遍,问完一家换一家。这才发现,三年后的重逢他专注于自己的心思,了解她的太少,他甚至连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从上午找到下午,从下午找到黄昏,太阳一寸寸爬到天空正中间,又一寸寸移向天边,即将没入地平线。尧征马不停蹄地找,不知道疲倦地问,焦急态度又好,特别怕自己的坏脾气导致人家医院的人故意不告诉他阿呆在哪里。

又一家时,急匆匆地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从医院缓步走出来的方棋善,穿着休闲装,不是西装,像是专门来探病一般。

现在方棋善是独身了,一个星期前,叶雅芯已经跟他离婚了,

常有人说:女人谈恋爱要找自己喜欢的,结婚要找喜欢自己的。

无非是因为婚前的女人看重的是自己的心,婚后的女人看重的是男人的心,大约是围城内外的心态。叶雅芯就是这样,婚前也不管方棋善是不是爱自己,是不是利用自己,一心的就想全世界都要成全自己的心,成全自己的感情。

婚姻是面照妖镜,不管是乔装打扮成什么样子,它总能照出你的劣根性,引出现实的丑陋。可以为了一碗鸡蛋羹里面放了葱花而皱眉,也可以为因为一句话而吵得面红耳赤,点点滴滴可以好的如胶似漆,也可以坏到面目全非。

如愿一场与方棋善结婚后,洗去恋爱的激情与冲动,情感在平淡中磨去光芒,一次次的失望、等待与伤害,再美好的感情,再华丽的婚姻,也抵不过婚后逐渐的怠慢让人倍感绝望与寒心。她终于放手了。

而方棋善对她除了抱歉、愧疚还是抱歉、愧疚。仿佛他摆出无奈内疚的表情,他对叶雅芯的伤害就减轻了一般。只是叶雅芯已经看得开,想得通了。拎着自己的行李,以带着憧憬与欢乐走进的婚姻,以失望与通透走出。

此时,尧征再看到方棋善,也不似从前那般笑嘻嘻地勾肩搭背地问他今天吃了什么,要不要去杀一盘,最近人物升级了多少。

两人互有礼貌地问候点头。像合作伙伴一般。

他们的友谊再也回不去当年的那般纯粹。如今是比陌生人好点,比兄弟又差了一大截。大约是扇子伤害过繁星,大约是扇子对符家的打击,大约是两年前扇子在尧家酒店策划的一场商业纠纷,由尧家背了黑锅。这些是尧征的原则上所不屑的。

招呼过后,两人擦肩而过之时,方棋善突然开腔:“我决定重新追求繁星。”

尧征转头望向他,呵呵了一声,“凭什么?”叶雅芯是繁星的妹妹,刚和妹妹离婚转头就追姐姐,多可笑。

方棋善淡淡一笑,温和地开口:“凭我在繁星心中存在过七年。”说完又笑着转头望着尧征,“离过婚的男人不是更懂得如何疼女生吗?你所有顾虑的,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我在意的是繁星。”

两人一个怒目相视,一个笑若春风十拿九稳。

若不是一个小孩子走路歪歪晃晃地非要从两人中间挤过,两人还在对视。方棋善笑着离开。尧征脸色铁青,紧握拳头,如果有什么让他害怕,那么就是方棋善出现在繁星面前,毕竟,他亲眼目睹过繁星为另一个人哭,为另一个男人痛,而她从来未对自己说过喜欢,说过爱。可是,他爱她啊。

***

尧征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从门窗上看过去,只见丁韵坐在床头的侧影,遮住了繁星。尧征又望了望,愣是看不到阿呆。

轻轻地敲了下门,听到丁韵说了句进来,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顺手缓慢地带上门,丁韵站起来迎接,柔声细语,“尧征,你来了。”

尧征点点头,“叶阿姨。”这才将目光转向床上的繁星。

尧征一进来,繁星就看到了,望了一眼后就垂眸望着身上雪白的床单,沉默着。

将视线调向繁星,尧征胸口突然滞闷又有些发疼,她怎么瘦那么多,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散在两边,小脸惨白惨白地,有些肉肉的下巴都尖了,浓密的睫毛垂着,还是乖巧的样子,看着惹人疼爱又憔悴的样子,尧征心疼,眼也酸。刚刚见到扇子心里的不快也忘了,一心扑在阿呆的身上。

丁韵见尧征来了,也明白繁星对尧征的意思,这些天,繁星对他做的事儿,丁韵也都知道,谁没年轻谁没疯狂过,走到尧征面前,小声说:“急性阑尾炎,刚动过手术,今天才吃点稀饭,你说话注意点。别让她生气动了伤口。”

“嗯。”尧征点头回答。

待丁韵走后,尧征才缓缓地走上前,坐到繁星跟前,繁星将脑袋往另外一边偏了偏。

尧征温温柔柔地喊了一声阿呆,因为心疼难过而让声音有些哑哑的,硬是把繁星地眼睛喊出来了,“啪嗒”一声落在了手面上。

她一哭,他心都碎了。硬是慌了手脚,想帮她擦眼睛又够不着,又不敢碰她,迭声说:“阿呆,对不起,你别哭,都是我的错。”

繁星一迳的垂着头,不说话。这几天她可难过了,那天被他骂后,哭得难过,本想追上去向阿征解释,谁知突然腹部巨痛,痛得有些让自己招架不住,正痛的寸不难行之时,是方棋善突然出现,将她送到医院。她都来医院这几天了,尧征没来看过她,也没给她打过电话,她以为阿征真的不要她了。

“阿呆……”尧征又是百般柔情的喊了一声。

“是你说让我找别人的,你来这干嘛?”繁星赌气的质问。

“我、我错了……”

“你还说我跑到西伯利亚南非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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