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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之承续 作者:无措仓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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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煊衍告辞的时候,还向承续借了几本书,对此,承续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雪也在这一天停下,新的一年会平静吗?谁知道呢。

  26、第二十六章 。。。

  春夏秋冬,又是一年过去,春去秋来,转眼又要一年。
  秋高气爽的天气,天高云淡,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可是偏偏桓国的权利中心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弥漫着低气压,在灿烂的秋日暖阳,都不能刺破处于低气压中的人心头那块沉甸甸的阴云。
  桓国所有能够有机会和皇帝见面的大臣们,最近过得那叫个心惊胆颤的难过,水深火热的痛苦。
  他们英明伟大的皇帝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了,很显然的阴晴不定,前一刻可能会让人觉得风和日丽的明媚,下一刻就可能是狂风暴雨的雷霆翻滚。前一刻你可能还会因为得到皇帝的赞誉觉得升官有望,下一刻就可能被皇帝翻脸无情的找出错处,夺了官位,或者处斩。
  这些日子的经历,让面见皇帝和上朝变得让人觉得恐惧,就算皇帝陛下此时心情的很好的样子也无法让人轻松,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皇帝陛下时候会被变脸,整个朝堂上非常的沉默,大臣们最盼望的就是那一身退朝的声音,最害怕的就是朝后召唤的命令。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的风气非常之好,大臣们都很怕触怒了皇帝。
  大臣们不好过,服侍皇帝的宫婢们更加不好过。他们身份比不上大臣们贵重,命更是贱,在这皇宫内院,他们的命连一根草都不如,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折了一段枝叶一朵花,他们就要面临断手断脚甚至死亡的下场。何况是如此接近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不顺心,他们就得提心吊胆。
  就连德公公这位皇帝陛下的心腹这些日子也是过得战战兢兢的,自认对主子的性情能够摸到三四分的德公公最近完全无法掌握主子的心情变化,挨训的次数被以往的几十年都多。主子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变化如此之大。德公公在心里暗想,却不敢问。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只有德公公最清楚。这两年来,主子经常去清辉殿的事情,作为为主子做掩护的德公公自然是一清二楚,原来还不显,这一年来,他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主子身上的期待,每次从清辉殿回来,主子的脸上表情各异,但是心情愉悦却是一样的。而这种愉悦,也让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主子的性子保持在而已称得上宽厚的地步,就算罪大恶极的罪臣,主子都可以诛一门,而不是连累九族。
  而就在不久前,主子从清辉殿回来,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严肃恐怖,随后就是雷霆暴雨,反复无常的开始。主子有时魂不守色,神思飘忽的样子让人一见就知,一贯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的主子,会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的。
  有时主子的脸上会闪过温柔的笑,主子打小他就跟着,他从不知道主子也可以笑得那么温柔,那是对先皇和先皇后都没有露出过的样子,温柔的笑过之后,主子又立马的沉了下脸,然后心情明显不顺,谁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谁就是倒霉的那个。
  虽然他是个阉人,可是他不是没常识,话本也是读过不少的,主子的这个样子很符合一种情况,那是为感情产生的烦恼。如果不是清楚清辉殿那里的那位是主子的什么人,他都会觉得主子陷入恋慕的烦恼。因为知道哪清辉殿那里的是谁,他很好奇那位是怎么将主子变成这样的?他可是知道那位的以前是什么样的,主子有时会提到那位,但是他真的无法做出联想。
  桓国这两年依旧风调雨顺,加上两年前新年的推出,桓国是不会再为灾年欠收这样的事情烦恼了,就算暗地里各国暗潮汹涌,但是面上还是风平浪静,朝堂上也被洛煊衍完全掌控着,照理说,洛煊衍应该不会有烦恼的。
  但是偏偏洛煊衍很烦。
  他烦的不是各国盗窃新粮机密的事情,桓国新年一事在开始的时候,是没有多少人反应到的,对于桓国的作为不信的大有人在,当秋收结束的时候,其他国家是知道了新粮是真实有效的,也来不及了,因为秋收结束了。第二年,在有意的隐瞒下,桓国的办法并没有被窃取完整,其他国家不清楚其中的注意事项,只看到了表面,收获自然是没有,在桓国又是大丰收的时候,他们本国的秋收还被耽误了,这些国家知道桓国藏起了重要事项,再次派了大量的奸细出入桓国。
  这一年,桓国也不想浪费太多的人手在新粮上,所以泄密是不可避免的,不过经过这两次新年的收割,桓国的粮库非常丰满,就算从今天起桓国没有任何的收获,光凭粮库的存量,就可以满足桓国人两年的消耗,就算要大战也没问题。
  他烦恼的也不是天下平静下的暗潮,这是他期望的发展,秘密的武器已经在制造,当它出现在战场是,桓国已经拥有了大半的胜算。
  他烦恼的不是朝堂上的事情,这些事情没有资格让他烦恼。
  他烦恼的自然不会是柴米油盐的凡俗琐碎,更不是后宫女人的勾心斗角。
  他烦,他当然烦,他要怎么不烦。他烦恼的根源就在清辉殿,就是清辉殿的那个人。
  自打那天清辉殿的那个人有收自己为徒的意向之后,对于自己的态度有了改变,以前的那种淡漠的忽视状态慢慢消减,那人开始注意其自己,也愿意告诉自己很多的秘密,他的心情不错的,自己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他和那人在月下饮酒,他和那人在田间劳作,他看着男人摆弄着奇巧淫技,和那人在空地里切磋武艺,和那人在藤架下手谈一局,和那人在书房里,一个看书,一个挥毫,和那人讨论着书中的问题,有时他也会讲出一些难题,那人总会给他一个可靠的答案。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喜欢上的这样日子,每一次到清辉殿他总是抱着期待,不知从何时,他对待那人的态度减了试探,多了真心,以平等的眼光看着那人。
  那人的博学多才,对事情的犀利看法,让他无法不去正视那人,那是一个可以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强者,而不是被自己玩弄于掌心的棋子,想要将那人当做棋子,那么就要有被棋子反噬的觉悟。
  什么时候开始放下所谓的真心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真心这东西,可是很显然,他的真心存在,而且还给了那人。放下了真心也没什么,毕竟那人是可交的朋友,可是而那人成为朋友的是夜玄这个身份,而不是他真实的身份。
  可是越是愉快,他越是觉得不舒服,因为和那人相处的,不过是他的假面,他的真实身份,那人根本不知道,就他和那人的恩怨,当他揭开真面目的时候,这样的愉快相处必然不会存在,面对那人,他甚至无法自信自己可以挽回。
  这两年来,他已经摸清了,对于自己这个父皇,那人已经不在意了。那人实在是太淡漠了,对于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就连他问起对皇位有什么想法,男人都是不屑的扬起嘴角,嫌弃无比,对那人来说,食物不需要多精美,只要入口就行,对那人来说,住处不需要奢华,就算是茅草屋,那人也可以住的安然,对那人来说,权位是种束缚,不值得恋栈,对那人来说,这世上没有值得他停留的人。
  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让人多加留意,有什么可以让人回头一望,那人的目光总是注视着远远的前方,看着星空的眼睛带着他无法触摸的遥远,每当这个时候,明明就在身旁的人,为什么会给人一种虚幻的错局,这人真的还在自己面前吗?有几次,甚至冲动的伸出手,当那人回眸的时候,心里会有种松口气的想法。
  那人会回头看自己,是因为自己是那人内定的徒弟,那人对自己表示过很多次了,非常的执着,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人的黑眸不会刻下自己的样子,不会对自己有一丝在乎。
  很不甘心,为什么看着夜玄,而不是他洛煊衍呢?这到底是如何的矛盾,明明都是同一个人?
  如果事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他会慢慢的消弭这样的矛盾,可是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他竟然对那人产生了那样的欲望。
  是酒太过美,让自己喝多了,是夜色太过迷离,让夜色中一切变得暧昧,看着那一开一合的唇,自己竟然想要碰触,也罢了,为什么看着那人因为热了而松开的领口下的肌肤会一阵燥热,那冲起的欲望,让他的酒全醒了。眼前的那人,是承续,一个男子,他的血脉相连的儿子,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欲望的对象。
  恐慌,恩,那真的是一种恐慌,怎么却面对这样的事实?他还没有放肆狂妄大胆到不为这样的情况慌张的程度。
  是酒喝多了,是太久未纾解了,他对自己这么说,也只有这种解释。

  27、第二十七章 。。。

  洛煊衍再次因为承续有了一个第一次,第一次落荒而逃。在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欲望时,洛煊衍立刻告辞,匆匆返回自己的寝宫,换回了洛煊衍的样子,然后随意到了一个妃子的宫殿里去了。
  对着美艳妃子妖娆的身躯,娇媚的样子,他的身体一片火热,心里却是一片冰冷,因为他身体火热的原因不是因为妃子,而是在承续那里按压不住的欲火的延续,心里一片冰冷,是因为看着妃子,他心里完全没有一丝动情的感觉。
  妃子火热的身体攀附上自己,男性的本能让他受到了撩拨,可是他的心里升起却是一种诡异的负罪感,所以他狠狠的将妃子给推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宁愿泡冷水消除欲望。
  这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思维混乱了,他可以用这样的解释敷衍自己。敷衍,他很明确这是敷衍的借口,那么真实的理由又是什么?
  泡在冷水里,身体的火热好难消除,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承续的样子,那些以前没觉得什么的画面,此时回想起来,只会让他的心热,让他的身体更热。
  那从浴桶中走出,在春日着着薄衫,被水珠晕染出了透明质感的模样,泛红的脸,领口下显露出的被泡得成粉色的肌肤。
  在夏日的晴空下,一桶井水让承续倒在了身上,那毫不避讳在自己面前赤呈的上身,流淌过水痕密布水珠,那养尊处优被保养得犹如玉一般的美好肌肤质感,如今回想起来,竟然有了魅惑的感觉,吸引着自己去拥抱,舔吻。
  无数个承续在脑海里回荡,狠狠的拍了一下水面,对于自己的血脉相连的儿子不该有,也不能有那样的欲。
  只是一时的迷惑,只是一时的迷惑。洛煊衍这样告诉自己,也只能这样告诉自己,为了让这份迷惑消失,他自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清辉殿。
  可是事情没有就此结束,他的自我警告完全没用。他是皇帝没错,有权有势,执掌一国,他可以控制很多东西,但是也有不少他无法控制的,比如梦。
  他真的怀疑是不是承续对他下了药,为什么每天晚上,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承续,而且都是和承续肌肤相亲的梦。
  那半褪的衣裳,交叠的十指,微启的粉唇,娇吟的声音,让梦中的自己失去了理性,再也不想去顾忌什么,抱着承续,不想放手,用唇,用手,触碰每一寸肌肤,在其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自己的凶器更是狠狠的冲进那娇柔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占有,一遍又一遍的索求,让怀里的人软了身子,只能无力的任由自己的施为,嘴里吟哦出最诱人的声调,羞红的脸,泪染的眉眼全是因为自己。
  在梦里是多么的满足,在睁开意识到是梦境的时候,心里有多失落,随后就是气恼,亵裤里的湿润告诉自己,自己是怎样的失控,理智也在说,这是不对的,是不该的。
  他夜里甚至不想去睡,一旦睡着了,他就会沉迷在梦境中,在醒来的时候,现实和梦境的落差让他产生了不满和失落,理智和欲望抵触着。
  他的阴晴不定,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睡眠不足。
  他拥有很多的女人,尽管他从未对那些女人有过什么感情,但是这不表示他不懂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失常,不受控制的情绪,诡异的欲望是因为什么。
  他不愿意去想那个事实而已,那是不可以碰触的禁忌,可是他也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他爱着承续,对一个男子,对他的亲身骨肉,他产生了爱情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爱承续,这就是答案。他承认这个事实,可是这个事实却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答案。横在他和承续之间的最难的不是过往他对承续的伤害,而是他和承续的血脉关系,这是怎么样也无法迈过的一道坎。
  也因为认清了这个答案,他才更加烦恼。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承续有了这样的感情。仔细回想,是在以夜玄的身份接近承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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