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鸦揉碎夕阳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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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前方的射/精,在中后/穴最大力度地缩紧起来,直夹得允浩随后也缴械而出。
金在中半抽噎着大口大口吸进空气,两人粗热的喘气声交织在了一起。郑允浩方欲将半软的性/器抽出来,在中却因他这动作敏感地抖了抖,哼出声。
“舍不得?哈……再来一次好了。”
“求……求你了……不要……别再……唔哈……哼啊……”
金在中的抗议被允浩用舌头悉数推进嘴里,他身下的小嘴早已敏感地觉察到男人又逐渐抬头的欲望。
正在这时,突兀的电话铃声插了进来。
“接……唔啊……电……电话……呼呼……”
金在中仰头避开亲吻,焦急地指了指允浩脱掉地上的外套。见郑允浩没有丝毫要顾及那电话的意思,反而耸动了一下强健的腰部,一副要提枪上阵的样子。金在中只得费力抽离身子,然后靠着镜子滑下,去扒拉那外套。
“是……言小姐。”金在中软软地说着,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皱起眉头来。
毕竟是试衣间,郑允浩本来只打算逗弄一下在中的,却因这人儿现在这手肘撑地的姿势,沉下了眼眸。
回过神的在中见郑允浩没有反应,正欲将手机递过去,却看到他的眼神一错不错落在自己双腿之间。原来,在中后/穴因操弄过猛而翻肿着,此刻正随着呼吸往外吐着甬道内残存的精/液,股间已是腥膻一片。
金在中脸色一红,慌忙闭起腿挣扎着站起来。郑允浩却早他一步,趴到在中身上。
“电……先接……电话……”
在中见郑允浩跨坐在自己身上,而双手欲袭上他胸前因摩擦冰凉镜子而挺立起来的红缨,连忙将震动的电话塞到允浩手里。
“这么喜欢电话。”
郑允浩不悦地拿食指和中指捏住在中左边乳/头拉了拉,金在中就预感不妙。果然,下一秒,郑允浩拿过还在嗡嗡震动电话,将一头尖角塞进在中半张的后/穴里。
高频的震动让金在中顿时像脱了水的鱼一样扭动起来。
“啊……啊哈……拿……拿开……嗯快……允浩……唔哇……嗯嗯啊……”
“快?”
郑允浩挑眉,继续将手机往里头又塞进一寸。太宽的直板没有塞进很深就已经将菊/穴给一厘厘撑开了。麻痒感就像无数蚂蚁一样啃咬着小/穴周围,而被他肠肉包裹的不是别的,是郑允浩的手机。
“允浩?你们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挣扎中,触到了接通按键,言可珈的声音就这么直白的传了出来。
金在中猛地睁圆了眼睛捂住嘴,又急又羞的,刷一下眼泪就落了。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允浩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将电话搁在了一边,就将金在中扶起来,用随手拿进来的睡衣给他擦了擦乱糟糟的下/体。
电话那头又传来几声疑问,半分钟后才挂断。
金在中看到那上面显示出通话结束字样,才敢将呜咽声放大出来。他拍掉郑允浩要给他穿裤子的手,默默走到一边自己费劲地穿上。
知道自己玩过了,郑允浩又贴上去给在中擦了擦眼泪,细言细语安慰好久,手背都被拍红了,才勉强让金在中不摆脸色。
两人整整衣冠,一前一后出了试衣间。郑允浩一股脑将那三四件睡衣揉成团说要买了。而面对营业员诧异的眼光,金在中满脸通红硬是没敢抬起头来。
☆、第十五章
嘈杂的桌球室充斥着粗口与暴力的呐喊,伏一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往里间的厕所走去。他的步伐有些虚浮,脸色是强装镇定的僵硬,但这都掩盖在了昏暗的灯光与自顾欢乐调笑的人群中。
任谁都不会注意到他捂住腹部的手,黑色的毛衣与夹克都被湿热的鲜血沁开大片,在那一步步看似稳健缓慢的步调中,顺着指缝滴落到地上。
伏一拉开厕所里最后一个隔间反手关上,然后再也撑不住,颤抖着靠在门背上缓缓滑下。他忍住喉间痛苦的□,将那湿漉得往下渗血的毛衣从裂口处撕破,勉强低头检查了一下伤口。只见左腰侧,近五寸的口子从髋部开始往上划到肋骨。伤口过深,一路到现在血都没止过。伏一抖了抖苍白的嘴唇,明白自己撑不了多久就会因失血过多休克的。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拼命让自己视线更清晰些。手中捂得发烫的手机,屏幕也染上血迹而模糊了。伏一啐了一声,狠狠按下一号键,屏幕上顿时显示拨通到朴有天那里。
待那头接通起来,伏一也不废话。
“石泉路,桌球室,来给我收尸。”
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伏一便将手机挂掉了,然后一只手掰开外壳,将内存卡咔哒摁断了。
他喘了几口气,知道这伤口再不处理,连朴有天都等不来了。伏一跪起身,将冲水箱的盖子推开,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防水盒子。拿出来打开,其间摆着些最简单的医疗急救品。
伏一随意吃了几片消炎药,放在口里嚼了。没有麻醉,便直接拿起针线在打火机上消了一下毒。他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手中的针,喉结上下一动,伏一心一横将外套袖子揉成团,塞进上下齿间死死咬住。
头上的汗滴到眼睛有些发胀,伏一一眨不眨撑着,盯住伤口与针头,看它一寸一寸扎进肉里再拉回来,极为缓慢地将裂开的伤口徐徐缝合。每一针都用劲全身力量,厚实的衣服似乎都要被那下颌咬破。他腹部的肌肉颤抖着起伏,像是要控制住从内部往外流失的生命象征。
待做完这一切,伏一只剩下能翻白眼的气。眼皮频频往下掉,意识像吊在了云里雾里,来回荡悠。靠着那惊人的意志,伏一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在终于听到一阵熟悉的骂骂咧咧声音之后,这才落入黑暗里。
朴有天看着床上这个从死亡线拖回来的人,心里不禁感叹一句这小子命真大。那伤口看样子是倒钩拉的,深可见骨,甚至伤及内脏,半身子的血都给流光了,居然折腾一晚上还能活过来。
所幸是他自救得到位,朴有天也赶过去得及时。
看他那自己缝合的歪歪扭扭的伤口,朴有天断定是肯定要留这么长一道蜈蚣疤了。但其实也并无多大区别,和自己一样,伏一身上大大小小满是疤痕。不同的是,朴有天身上均是旧伤,而伏一却是旧伤再添新痕。
在服役海豹突击队的五年里,和这个人从争锋相对到同生共死,再沦落到互相伤害与不得已的背叛,短短五年,偶尔回味起来却像是走完了整个人生。枪淋弹雨赋予他们太多,洒脱如朴有天都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否能够释怀。
退役后,在知道这个人竟和自己一样选择回中国时,朴有天并未惊讶。他隐隐觉得是一种羁绊,即便两人再未主动联系,各自的消息也一样有意无意传到对方耳朵里去。
时间总归是一剂良药,也许在人间打磨久了,都会归于平凡。
床上的人皱起眉头□了半声,眼看要醒来。朴有天抬眼看了下给他输血的血袋,也差不多了。
“哼,幸亏老子是万能血型。”
朴有天嘀咕出声,将烟头恨恨摁灭,然后朝着床上刚苏醒过来的人就是一脚踢过去。引得伏一闷哼一声。
“死不了就起床!”
伏一不搭理这个虐待狂,刚想伸展一下胳膊,腰腹处就痛得像被人再划了一道。他哼唧着规规矩矩缩回手,倒吸了口凉气,然后眯着眼拔掉快滴完的血袋。
费劲所有气力坐起身来后,伏一只觉得浑身每根骨头都被人拆卸过重装了。
他像个迟暮的老头子,蹒跚到客厅里,顺便打量了一下这装潢得花里胡哨的房子,心里默默鄙视了一下餐桌上正啃吐司的男人。
伏一一把夺过朴有天正打算打开的牛奶,咕隆咕隆三口喝进肚子里,这才觉得四肢有了些许行动的能力。
“怎么弄的?”朴有天翘起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上。
“还能怎么地,就是那群要割老子肉去填本的啊!”
朴有天一愣。
“这么快?”他无意识吐出一口烟。虽然知道上回赌局一完铁定有人会闹事,但没想到伏一的庄家身份如此迅速就被查出来了,显然,动手郑允浩也必然已经提在了他们日程上。
“嘿!你伏大爷还能怕那群小啰啰不成?”
“你赤手空拳对付那群杀红眼的武器男试试!妈的,个个钱没了就不要命了!”伏一说着,像是气到自己了,抚了抚伤患地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朴有天才抖了抖烟灰,淡淡地说道:“没想到你会伤这么重。”
“怎么,知道了就不会让老子蹚浑水了?哼,我伏一要的是钱,又不是为你一通电话赴汤蹈火。”
朴有天没有像往常一样接他的调侃,只是垂眼点点头。下一秒却突然被伏一一把拽起领子来。
“少他妈摆出这幅鬼样子!上回在桥上打的一架还没分出胜负,等老子伤好了再找你算、账。”
说着,伏一抬手就扯掉朴有天嘴里没吸几口的烟,狠狠抽了两下,平复自己伤口又渗出血来的痛感。他含着烟咕哝一声,顺手捞起搭在椅背上有天的外套,胡乱盖在身上便一摇一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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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小珉做完复检回来,金在中不免觉得心情愉悦。孩子除了不愿开口说话,其他的倒没什么大问题了。路上按医生说的,给他买了画纸蜡笔,有助于帮助交流。昌珉也好像挺喜欢的,待在中听医生讲病情的时候,自己就在一旁就玩开了,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
金在中是真的觉得日子在向一个理想的方向发展,他珍惜并感激着这一切,冥冥之中也许是爷爷在保佑他。也许是爷爷,原谅了他。也许,到如今,他才有勇气去爷爷墓上看一眼,磕个头。
然而他并不知道,轨道早已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在点滴中埋伏下的汹潮即将爆发。也许从金在中的角度来说,他是无辜的存在,但早在与郑允浩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时候,早在他把心交出去的时候,就应该设想到最绝望的后果。
在中警惕性不强,所以压根没发现盯了自己一路的几双陌生眼睛,他只是在进门的时候看到允浩的鞋子而纳闷了一下。
言可珈遭到袭击了,而郑允浩是看望过她后从医院直接回的,三个保镖在彻查了一遍房屋后才离去。
言可珈的遇袭算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发下的活通牒,不出意外,这个星期内就会另有动作了。
郑允浩不清楚现在他这颗项上人头值多少钱,但就冲着吸进上亿的赌金来说,道上多的是人要灭了他。然而这并不是让郑允浩费心的事,姜赫俊与他透露出来的东西才是重头。
郑允浩现在对姜赫俊警察的身份已经无所怀疑了,这让他不得不正视母亲当年的案子。
首先,是凉颜的死因应该另有隐情。据当时的报告,她是死在绑架案最后的交易地点,那个废弃写字楼的空地上,头部一枪毙命。但让姜赫俊在意的是,她额头上还另有锐器磕伤的严重伤口,身上也有其他淤青与争斗迹象,如若是与绑匪发生过激烈争斗,为何同去的郑适启除了手臂中了一弹就毫发无伤?姜赫俊有更大胆的猜测,认为这些伤痕是提前就留有的,虽然当时做尸检并未仔细深究无可佐证。如果猜测正确,那么在遇到绑匪之前,凉颜又和谁发生过争执?
其次,便是消失的绑匪的问题。警察在郑适启家监测到的绑匪来电是电子音,后来交易地点与时间被不断改动,好几个计划都被打乱,一度让警方认为出内鬼了。最后有能力跟着凉颜和郑适启到写字楼的只有寥寥无几的人了。写字楼虽然全方位封闭,但出入口就那么几个,也没有一个人能捕捉到窜出去绑匪的影子,两声枪响,警方强行闯进,除了地上一死一伤便无其他了。
最后,也是最奇怪的一点,则是遗嘱的事情。凉颜似乎是预知到自己将死的命运,她在交易进行的几日前,找律师立下了隐秘的遗嘱。遗嘱内容短短几句话:
未能亲眼看到自己孩子长大实属遗憾,如遇不测,我决定将我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在儿子郑允浩二十八周岁之时交予他,到时一切均由他来定夺,望我儿一片冰心盛琥珀之光。如郑允浩生命财产出任何意外,则交予警方,即刻开启。
的确是短短几句,重点在于保险箱的钥匙,可其去向,遗嘱里却丝毫未提及只言片语。郑允浩拿着复印件翻来覆去思索几遍,也毫无成果。只是被那其中简简单单一句母亲的期愿牵绊住思绪。
原来,曾经也有那么个人以平淡的祝愿期许过自己,可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未来了。
“一片冰心盛琥珀之光……”
金在中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把允浩一惊。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