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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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做生意挺忙啊?”沐寅头也不抬的问。
沈皓天扯着脸笑,“小生意而已。”
“哦,你家宝贝弟弟呢?别会去住院了吧?听说你家也开了家医院还真不用花冤枉钱。”沐寅此刻终于把目光锁在了沈皓天身上。
沈皓天是巴不得把他的祖宗18代都揪出来卖一番却又只能陪着笑说,“还在上课,估计等会就来了。”
沐寅斜了楚帅一眼,楚帅回了他一个眯眼笑,“人家怎么不用上课?”
楚帅保持嘴角45度上扬,“我们现在军训,放得早。”心里却在腹诽,很明显不给你丫的面子啊,你算个毛啊,死‘纳粹’。
沈皓天玩着手里的筷子说,“沐大哥,我只有那么一个弟弟。”
沐寅听到这话乐了,“皓天这话说得有趣啊,好像我要抢他弟弟似的。”
沈皓天一本正经的说,“小晨要没了,我对不起沈家列祖列宗。”
众人无语,这都哪跟哪了。
沐寅对着沐阳叹气,“要说当年,皓天和慕云是最让人省心的,可是你看现在都会顶嘴了,说话还明三线暗三线(明里暗里说事)的。”
沈皓天笑,“这不都大了么,要是还像小时候那样沈家就垮了。”
沐寅暗示性的说,“不想垮有时候也会垮,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嘛。”
“哥,我们出去抽根烟。”沐阳突然说。
沐寅有些意外的看着沐阳,沐阳回看沐寅的眼神异常坚定。
走到一个角落,沐阳抽出一支烟给沐寅点上,自己也抽起一支。
“少抽点烟,身体不好。你也快30了,是该成家了。”沐寅抽着烟说。
沐阳推了推眼镜说,“还早,何况我这得罪的人也够多的,要敢结婚也得有女人敢嫁才行。哥你快三十五了吧,什么时候退役,退了就结婚吧。”
“唔。快了。”沐寅胡乱应了一声。
沐阳笑,有些无奈,“我头段时间在D国,接了一件case,和姓罗的有关的。”
“我怎么不知道?”沐寅挑眉问。
沐阳扯了扯嘴角,“那段时间不是联络不到你么,这事也大不敢留言。要不是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聚聚餐我也不知道你回C市了。”
“唔。”沐寅又应了一声。
沐阳只能把在那边听到的完完全全说出来,“从知道展晨有可能是那里出来的时候,我一直留意着。罗家老头子除了留给他儿子一笔钱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还不允许他有孩子。”
“哈?”沐寅很明显吃了一惊,这当父亲的也够怪异的。
沐阳无视沐寅的惊异说,“听说罗真他父母是族内通婚,虽然血缘在三代以外,还是出了个小问题。罗真从小就有多重人格分裂,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后来确定是基因缺陷,就找了个很有名的基因工程师研究。三年前,那个基因工程师死后,罗真就带着展晨来中国了。当时公布遗书的时候取消他的继承权就是这个原因。”
“多重人格分裂?” 沐寅哑然失笑,“这消息可够劲爆的。”
沐阳也笑,“事关机密,哥你可别乱走风声,这事也只有他们家族内最上层的那几个人知道,我恰好是一个人聘请的律师才听到这么一点。”
两人回到包间,展晨已经到了,正坐在那吃饭。沈皓天时不时的给展晨夹菜,看得沐阳噗哧一笑,“展妈,我也要你给我夹菜。”
沈皓天看了看沐阳,自己吃自己的,话都懒得跟他说。
沐阳坐下来,对着楚帅问,“小晨读的什么专业?”
楚帅一副啊你还不知道的表情,“生物科学与生物技术,具体是基因工程方面。”
沐阳笑眯眯的问,“小晨,你学那个干什么,真想学医就得学临床医学,这个学得好吃香找钱。”
展晨淡淡的说,“有用。治病。”
沐阳扶了扶眼镜,随意问到,“给谁治病?”
展晨吃着饭不说话。
楚帅在一旁腹诽,临床医学,那可是七年,等到七年,人都老了,还赚毛的钱。
楚帅报的是C市商大的商科,也算是重点中的重点,不过比展晨他们要早开学。一开学就是军训,弄得一个人整天精疲力尽,根本没机会跟展晨联系,而展晨也不是个会主动联系人的。
沐寅对楚帅学商科不怎么满意,“小帅成绩那么好,不一定要学商科的,学其他的更好。”
楚萧撇了撇嘴角,当年数他和沈皓天最怕沐寅,可是现在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就算是还有点儿童时期的阴影。有人指责自己侄子读的学校不好怎么也有点心里不舒坦吧,再怎么说楚帅也算是他大哥过继给他的,这些年都是自己在教着,这不明显的看不起自己么。楚萧本来是想回击两句的,可话一到口看见沐阳给他使眼色又吞了回去。
沈皓天见展晨吃饱了,就笑着对沐寅说,“沐大哥,我送小晨去学校后顺便就回去上班了。”
沐寅点了点头,“你忙你的去,有空再一起吃个饭。”
走到门口的时候,展晨已经出去了,沈皓天突然转过头来说,“大哥,我知道你们的事我没资格说什么,不过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就好像沐阳对于你一样。”
等到沈皓天彻底走了,沐寅才笑着问沐阳,“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手里的汤勺铁柄被捏得有些扭曲。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云突然开了口,“皓天的意思是,要真是个人物我们欺负一下也没什么,可面对一个傻子我们还下得去手就太恶劣了。”
沐寅把勺子一丢,“傻子?谁?展晨?”
慕云是小时候唯一不怎么怕沐寅的一个,又在官场混了这么久,自然说话中气十足,“展晨或许是耐打了点,可这相处下来也不难发现他不过是IQ高值EQ低值而已。要是没人照顾,自己连饭都不会吃的,就算有人叫他吃饭,不给他夹菜他也只会端着一碗白饭吃。”
“呵呵,没发现你们都满向着他的嘛。”沐寅似笑非笑的说。
楚帅挑眉,“他们是不想落个欺负傻子的名头,连钱都不认识,不是傻子是什么。去哪都得找个全职保姆。上下学还得有司机接送,不然不知道怎么回家。”
这话是楚帅故意说的,要真是这屋子里的人开口都向着展晨,那沐寅还不把展晨当妖精给看了。按照他叔叔所形容的这个人的话,肯定是不待见展晨的,在背后做点小动作也有可能。
其实所有人都冤枉沐寅了,当年那不是还小么,当年那不是为了树立威信么,现在自己和几个弟弟都不在一个行当了,也肯定用不着使当年的手段吧。再说展晨那不是事关机密么。
沐寅时隔四年回到C市试图改变他在几个弟弟心目中的形象再次失败。
26
26、26。 。。。
沐寅和聂是坐头等舱的飞机回首都的。
在上飞机的时候,沐寅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而整个头等舱居然只有他们三个。
潜意识里的危机感让沐寅和聂不由得去仔细观察旁边这个带着眼罩正在睡觉的人。看穿着和露出的下半截脸,应该还是个少年,黑得发亮的短发,皮肤细白,鼻子高挺,唇形性感,下巴有些尖。好像有些眼熟,在哪见过似得。
突然一直睡着的人动了一下,两人马上收回了探究的眼神。
本来一直在睡觉的人突然端正了坐姿,偏过脑袋还带着眼罩,不过这一偏就让两人看到耳朵上那三颗红宝石耳钉了。
这不那谁谁谁么。
那谁谁谁一把扯下眼罩,露出湖蓝色的眼睛,大大咧咧的说,“看够了?换我来看你们了吧?”
说完脑袋就往人家面前凑,感觉还看得津津有味。
沐寅、聂:……
等看够了,罗真开始叹气,“我说啊,那啥啥局是不是要垮了?想当年我进去的时候可才16岁,虽然出来的时候已经三十二岁了,年纪算大的了。可是看你们这样不会是平均水准吧?难怪忙着来找我了,我这年龄进去可是百分百的青春年少,多么鲜艳的一朵花儿~”
沐寅:……你多想了。
罗真接着叹气,“我没多想。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可是我除了钱是什么都没有,谁让我老头子太爱我了呢。舍不得我太累了,活到20岁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赚钱。”
聂:……你不是才说你三十二了么?
罗真看了一眼姓聂的,认真的纠正他,“准确的算来我有100岁了,我连我老头子怎么追的我老妈我都清楚。不就是直接看到人了,拉上床,那啥啥啥,【哗——】的一下,我就出来了么。”
沐寅和聂对视,果然是个神经病。
“你不会是想跟着我们吧?”沐寅问。
罗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废话,你们不就是来找我的么?我不跟着你们走,你们多为难啊?再说我也想去看看么,这世界上我没去过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沐寅实在是不想把这人给带回去,这不是一疯子么,可上面又给了任务得把人好说好请的给请回去。现在人家主动点了,管他是不是有病,还是有什么病,把人带回去就成。
可真把人带回去,沐寅后悔了。
局长办公室里时不时传来怒吼声,拍桌子的声音,然后就是彻底关上门的声音。
世界安静了,沐寅和聂失神了,觉得这回一顿骂是必然的了。
再说局长办公室里。
罗真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品着红茶,啧啧的说道,“老于,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要这么激动么。不就是说你妈追过我爷爷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事实胜于雄辩,你否认也没用。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唉——”
老于把桌子拍得咚咚作响,“连这种事情他也会记下来?”
罗真眨巴着大眼睛,“对啊,巨细靡遗啊,全在一张磁片里面。啧啧,那些粉红泡泡哟,咳,不好意思,光说些无关的话题。”
见老于脸色越来越黑,罗真很聪明的闭上了嘴。
“你知道我们找你来的原因吧?”老于问。
罗真点头,“知道啊,这不为了我的清白我不来了嘛。我说我这给冤枉的吧,明明手里除了钱啥也没了,你们总不信。”
老于本来是个军人,可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翻白眼,“你说你手里没从叶家分出去那东西我信,毕竟当时就融合进你们家族里了。可罗家那东西一直是独立存在的绝对会在你手上。”
“你知道我们家这一脉的诅咒么?”罗真突然静幽幽的问了这么一句。
老于眉头一耸,“你是说那个只能活到四十岁的说法,到现在好像一直是那样演化着的。”
罗真扯着嘴冷笑,“于叔你父亲当年也算是我爷爷一起长大的,算是我爷爷的心腹了。有些事情别人不信,但你父亲一定会信。当年我太爷爷在四十岁会死不过是嘴贱,吃错了药。可是我爷爷也早四十岁死了,这可不是什么诅咒。”
老于听到这话,倒也没什么好惊异的,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而且诅咒这种说法是不能使人信服的。
罗真轻笑道,“我父亲20岁掌权为了稳住时局就娶了我妈生下了我,本来这没什么,利益婚姻无处不在。可是我们家这一脉血统里啊,有一种弑上的基因冲动。当我8岁的时候对我父亲说最多10年我就会超过他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做过的事,突然怕了起来。所以对我就是多方防范,更不让我接触家族事务,我也就这样变成了个二世祖,不过也么什么,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千防万防的防我可却忘了别人的存在,白白给了别人机会不是,结果他也在四十岁这年死了。白便宜了我母亲的娘家,呵,至于他那手里的独立势力怕是早就自顾自的散了。各找各妈,各回各家了。”
看着老于那一副听到国家机密的样子,罗真不禁失笑,“得了,故事讲完了,我得走了。要是有没懂的地方你自己找人去查一下,就知道真假了。你可别去找我小小晨的麻烦了,他虽然笨是笨了点,不过好歹和我一个老师,惹急了在市中心丢炸弹的事他也是干得出的。”
罗真是大摇大摆的从那啥啥局出来了,在坐上飞机的时候还在想,这那啥啥局的局长怎么那么好骗,都弄得自己好像很对不起他了,还拖着他那80岁的老爹下水。
可是兵不厌诈么,自己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对不起天地的事,凭什么就过不得好日子了。
拿出进机场前买的茶叶蛋相当淡定的剥完吃了起来,惹得过路的空姐美眉看了一路这坐着头等舱吃茶叶蛋的男生。
罗真愤慨,不就吃了一个茶叶蛋么,又不是下蛋,看什么看。呃,完全忘了自己的长相其实还是可以吸引别人眼光的。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罗真先去一家烟店里买了包烟。
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