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搭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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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小会儿,屠飞白书房内扬声道:“进来。”
章奇推门而入,同时丁静曼带着满脸失望从书房里出来了。
等回到楼上,丁静曼才小声抱怨道:“什么鬼电报这么要紧,一刻也不让我多呆。”本来想借着送汤,引飞白和自己亲热,没想到才刚说了几句话章奇就来敲门了。
于懿心中一动:“司令今晚为了这份电报,特意等书房,一定是很重要东西吧?”
丁静曼哼了一声:“还不是开厂和开矿那点子事嘛!商量来商量去,都小半年了,用得着这么久吗?”
……
第二天吃早饭时候,屠飞白春风满面,心情极好。于懿暗暗猜测,许是昨晚那封电报之功吧?
玉桃儿借机提出要屠飞白兑现昨天对她承诺,屠飞白一口答应,吃过早饭后两人便出门去了。
丁静曼加怨意,抱怨道:“阿桔,昨晚你不是说飞白对玉桃儿不满意吗?怎么今天他还带她出门去呢?”
于懿道:“我瞧着司令今天心情很好,大概是昨晚等来电报里是好消息吧?”
丁静曼道:“他们俩心情好了,我心情就特别差!你给我想个主意,让飞白多陪陪我。”
于懿想了想,说道:“要司令多陪陪太太话……就装病吧,就说是受了风寒……可是发烧装不出来啊。”屠飞白妻子就是发高烧病死,他当时穷得一天只能吃一顿干,根本找不起大夫,便只请了个走方郎中,抓了几付药来喝,他妻子高烧却一直不退,只过了两天人就没了。
丁静曼喜道:“风寒么,吹吹风就有了。”
这会儿已经是深秋时节,丁静曼只穿了单衣,打开窗户吹风,不一会儿就瑟瑟发抖起来。于懿看她脸都白了,劝她先别吹了,若是病得太重适得其反。
丁静曼却不愿关上窗户:“不行,我自小身体好得很,只是吹这会儿风,不会发烧。”
又吹了半个多小时,整个房间内都冷透了,丁静曼则连牙齿都嘚嘚响了起来,脸色白中带着青,手足冰凉,突然连打好几个喷嚏。于懿见状赶紧关上窗户,取了羊毛大衣给她披身上。
丁静曼推开于懿递来大衣,又硬撑了一个多小时,不停地叫于懿摸她额头,看是不是开始发烧了,还说:“若是还不发烧,我就去洗冷水澡。”一副不发烧就誓不罢休样子。
于懿见她不停打喷嚏,说话喉咙都哑了,便劝她再耐心些等等,可不是一染风寒马上就会发烧。
丁静曼人虽不聪明,却颇有毅力,这天中午连饭都没吃,还一直坚持穿着单衣,到了下午一点多钟时候,她终于开始发起烧来。
丁静曼高兴地叫于懿去请大夫,还叮嘱道:“别请太好大夫,这病要是一下子就好起来,我就白吃这些苦头了。”
于懿看资料时候,了解到这时期有西洋医师,但丁静曼希望病好得慢些,她就去请来了中医大夫。大夫走后,于懿道:“太太你先睡会儿吧,阿桔去替你熬药。”
丁静曼昏昏沉沉确实也撑不住了,便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于懿站床边瞧了她一小会儿,丁静曼对自己非常信任,自己却只是利用她完成任务,为此甚至不惜让她生病……于懿心中生出一股愧意,无声地对丁静曼说了声抱歉。
于懿下楼到厨房关照厨娘熬药,自己说担心太太,还是去房里看护着她才放心。从厨房出来后,她却没有上楼,步走到书房门口。这个时间屠飞白和玉桃儿都出去了,吴妈后面洗衣服,楼下一个人都没有,正是好时机。
她试着转动门把,果然书房门上锁了。她从头发上取下一枚黑色无光细长物事,看上去有些像发簪,但将它插入锁孔后,那根黑色发夹上会弹出合适钥匙齿,门锁便会轻易打开。天神向她保证,这个时代所有机械锁,都可以用这枚钥匙打开。
于懿并不奇怪天神会有这样神奇钥匙,唯一奇怪是他没有因为这枚钥匙扣掉她绩点。天神轻描淡写地说了原因:“这东西发明出来时,锁都改成电子锁了,所以这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没用。”
门锁轻易打开,于懿进入书房,轻轻锁上房门。
说是书房,一个军阀又会看什么书,书架上书册都是装装样子,走近一看便见到薄薄一层积灰,看来屠飞白不让人进这个书房打扫。
于懿把注意力放书桌上,桌上多是往来信件之类普通文书,她瞧见了那个眼熟牛皮纸文件袋,拿起来却发现里面是空。于懿直觉这些文书里面没有她要找东西,她也没有时间这里细看这些文书。
她客户端上设定了扫描功能,将手臂悬空文件上方,把那片客户端对准文件,一道细细光芒从上至下扫过,将文件内容保存了下来。接着她便将文件放回原来位置。
门锁突然发出轻微响声。
于懿一惊,抬头看向房门,心道难道是屠飞白回来了?她速地向四下张望,书房是落地窗,窗帘直拖到地。她急忙躲到墙角窗帘后面,刚躲好书房门就被打开了。
于懿这会儿不敢再动,只希望自己已经被窗帘完全遮挡住了。但她很察觉了异样,进来人并非屠飞白,因他走路非常小心,落脚轻而慢,似乎正极力不要发出声响。
那人翻动着桌上文件,于懿从窗帘缝隙中望过去,见房内人正是龚石。上一次她想来书房时,也是龚石从书房内出来,莫非他那次也是偷偷摸进书房寻找东西么?于懿不禁好奇起来,他要找是什么,会不会与她目相同?
第22章 民国军阀(4)
龚石只桌上翻找了一小会儿,便转身看向书架,从架上取下几本书,伸手进去,书架内扳动了什么,只见旁边一整面书架先是向外移动,接着侧向移开,很露出一个黑幽幽暗门来。
龚石走入暗门,过了一会儿就从里面出来了,一面走一面手从怀中抽出,并扣好了军装衣扣,似乎怀中藏了什么。
于懿等龚石离开书房后才从窗帘后面走出来。她看了看书架,这会儿书架已经回到原位,若非她刚才见到龚石如此做过,根本瞧不出这个房间里还有一间暗室。虽然龚石已经找到了他所需东西,她还是想趁此一探,也许她还能其中找到她所需。
她走近龚石刚才取书扳动机关地方,发现唯独这里没有什么积灰,那几册脊则显得比旁边书为破旧一点,若是定定心心寻找话,还是能看出端倪。
她伸手去取下这几册书,却听见外面车道上响起了汽车驶近声响,正是屠飞白回来了。
于懿赶紧放回书册,开门出去后再照原样反锁了书房,急急奔到客厅里,见屠飞白他们还没进屋,但已经听见了玉桃儿笑声,便步登上半层楼梯,再转身从楼梯上奔下。
这个时候屠飞白刚好进屋,瞧见便是于懿匆匆从楼上下来,见她喘着气脸色紧张,不由诧异道:“阿桔,这么慌慌张张干什么?”
于懿跑得急了,此时心还怦怦跳,便一手抚胸,半真半假地喘着气道:“太太病倒了,本来想告诉司令,可是又不知道司令去了哪里,这会儿听见司令回来声音,阿桔便赶紧跑下来了。”
“病倒了?”屠飞白一面脱下大衣,一面大步上楼,“什么病?请医生来看过了吗?”
于懿点点头:“看过了,太太受了风寒,发烧了,这会儿厨房正熬着药呢。”
屠飞白皱眉斥道:“熬药?该请西洋医生来看,怎么找中医呢?是哪一个去请医生?!”他妻子当时就是喝中药,高烧却始终不退,人去时候神智都不清了。
“是,是我。”于懿跟他身后怯怯道:“那些西洋大夫看起来吓人很,他们开药能吃吗?”虽然西药退烧,但谁让丁静曼目就是要生病呢。
屠飞白见她怯生生模样,脸色变得柔和起来,语气也缓和了:“当然能吃,他们药退烧还特别。”
于懿便道:“那,我再去请西洋大夫来。”
屠飞白阻止她道:“阿桔,不用去了,先看看静曼情况,要是很退烧,你就不用再白跑一次了,要是烧不退,我直接开车送她去医院看病。”
玉桃儿把这一切瞧眼里,等屠飞白转身时候,望向于懿眼神就开始不善起来。
于懿只能装没瞧见。
……
这一天余下时间,屠飞白都留了丁静曼房里。
丁静曼心中暗暗高兴,这半天都是一副娇弱无力样子,连晚饭都是床头吃。还让屠飞白答应了等她病好之后,托人从前海替她买个电暖炉放房里。
电暖炉可是顶稀罕西洋货,据说连前海那样大都会都没几个人能拥有。她也是上个月刚听说这种神奇东西,不用烧炭烧得满屋子炭味,屋子里就暖暖和和。
可恨是她身体确实底子好,虽然一心希望病好得慢一些,但到了第二天她就退烧了。
于懿劝慰她道:“太太,这也不是坏事,毕竟司令虽然看您生病了会多心疼些您,但若一直是病恹恹,就会让司令生厌了。”
丁静曼听听也有道理,便就此高兴起来,一心想着那个电暖炉送来之后,玉桃儿脸色会有多难看!
于懿却高兴不起来,这两天她开始察觉事态不妙,屠飞白表面上虽然是因为丁静曼生病了所以陪着她,坐屋里时,他视线却常常落于懿脸上。有次她去桌边替丁静曼倒水,屠飞白也伸手去拿茶杯,却顺势握住了她手。
于懿脸色一变,立即用力一挣。屠飞白握得并不紧,所以她一下子就把手抽出来了。于懿抬眸瞧向屠飞白,却见他一脸什么也没发生神情。
她冷着脸手脚地倒了水端到床前。丁静曼床上,因为角度关系瞧不见于懿身前情景,只觉得她有些异样,便问:“阿桔,你怎么了?”
于懿只能笑笑:“没什么。”虽然这一天余下时间,她再也没看屠飞白一眼,却一直都能感觉到他目光,让她如芒背般难受。
……
既然退了烧,丁静曼就下楼吃晚饭了,玉桃儿一见她便用嘲讽语气说道:“呦,我们病美人下楼来了。”
丁静曼心情好,便不与她一般见识,坐下吃饭。
玉桃儿见她不接招,便又道:“静曼姐你知道吗,听说有一种病好得特别。”
丁静曼随口道:“什么病啊?”
玉桃儿欲开口,先是咯咯一阵笑,等笑停了,想要说话,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连屠飞白都被她吊起了好奇,问道:“什么病?这么好笑吗?”
见屠飞白都发问了,玉桃儿带着一分得逞小得意道:“装病。”说完又是半掩着嘴一阵轻笑。
屠飞白笑斥道:“别胡说!静曼是真病了。”
玉桃儿却是得势不饶人性子,何况昨天屠飞白是丁静曼房里过夜,这就是让她嫉恨了。她瞄了眼丁静曼发青脸,慢悠悠道:“知道啊,桃儿是和静曼姐开玩笑。若不是装病,就不会心虚了。”
丁静曼被玉桃儿堵得无法反驳,何况她虽然是真病,却是故意吹风吹出来,确实有些儿心虚,这便侧头看了于懿一眼。
于懿一直对自己利用了丁静曼有着些许愧意,且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可以看得出,丁静曼心地不错,不管是待她还是对待其。电子书下载他下人都颇为宽厚。她也看不惯玉桃儿言辞间欺负丁静曼,再见丁静曼向着自己求援那一眼,就帮着她解释道:“太太这次病来得急,但只是风寒,按时喝药再发发汗也就好了。”
玉桃儿早就看这个来女佣不顺眼,这会儿盯着她恨恨道:“静曼姐,阿桔也太没规矩了,我和你说话,她也敢插嘴!你真该给她做做规矩才行了!阿桔,你给我过来……”
屠飞白突然“啪”地一声把筷子拍桌上,皱眉斥道:“好好吃饭,说这么多废话干吗!”
玉桃儿抽了口气,不敢再说什么,低头夹菜,只是时不时不满地瞟于懿一眼。
于懿暗暗叫苦,玉桃儿也就罢了,屠飞白这一发火,连丁静曼看她眼神也变了。
……
吃过饭屠飞白还是去了丁静曼房里。于懿找了个借口:“太太,您这几日不是说床上坐久了腰背酸吗?我去替您找个汤婆子来捂一捂,会舒服些。”
这个时节还没到用汤婆子时候,因此就要去楼下杂物间找一会儿了。丁静曼乐得她现出去,给她和飞白单独一起,便道:“你去吧。”
于懿下了楼,本想趁屠飞白楼上,她能去书房暗室一探,却楼下遇见了龚石。龚石也瞧见了她。于懿眉头一皱,低头避开他视线就往杂物间走。
她进了杂物间,正寻找汤婆子,却见眼角有道黑影闪动,回头一看,龚石也跟了进来。
龚石问道:“阿桔,你找什么?”
于懿不理他,打开一个柜子后瞧见了汤婆子,可是汤婆子放上一层,她伸手试了一下够不着,就四下寻找可以踩着爬高东西。龚石走过来,伸手从上面拿下汤婆子,递给于懿:“你是要拿这个?”
于懿低声道:“谢谢龚校尉。”伸手要去接。
龚石却把手往后一缩:“只说声谢谢就好了?”
于懿冷了脸,转身就向杂物间门外走,一面道:“这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