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那个小鬼不可能这么可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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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小同学空虚寂寞冷的时候，他就会移步到李老湿的卧室门口默默看上一会，然后扑在床上滚上一滚。这种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他第一次躺上去小心肝还惊吓半天，现在已经学会躺在上面享受了。
每次他抱着李寻的枕头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有一种老师在他身边的感觉。虽然李老湿以前严令他不许乱动他卧室的东西，但是他每次在上面滚一圈下来都不忘整理好，他的老师应该不会发现吧？（早就发现了骚年……）
学校对辛苦的牛马还算是有关照的，这学期李寻被分到了高一的普通班，没有晚自习，下午下班后可以早早回家。这个时间，偏偏程小同学还打工未归，所以又轮到李老湿独守空房了。
在学校忙的时候还好，但是闲下来一个人对着冷清的房间时，李老湿就深深感到了不舒服——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这才分开不到一天就感觉分开了好久似的，程烁四年大学他怎么办？
他有些焦虑地嚼着口香糖，不到一个小时就吃了七八粒，半天忧桑地对着电脑打出一行淡蓝色的大字——擦，哥不寂寞，是寂寞缠上哥！（……）
被寂寞缠身的李老湿终于听见楼道内响起熟悉的稍显急促的脚步声时，立刻双手扶着书桌站了起来。他走了两步，不由为自己的急迫羞愧了一下，咳了一声又坐了回去，做出一副专注看着电脑的样子。
当程小同学喊着“老师，我回来了”走进书房时，李老湿眼睛看着电脑，手下十指翻飞，轻轻“哦”了一声。
“老师，我好想你！”程小同学已经扑了过来，在背后搂着李老湿的脖子，头在他颈边蹭了几下，柔软的短发蹭的他心里的空虚感瞬间消失无踪了。
李老湿面无表情侧身，熟练揽住程小同学有些纤瘦的腰身，薄唇贴了上去。
“老师……”
“嗯？”
“苹果味很好闻……”
嘴唇好容易分开后程小同学仍然抱着李寻的腰不放，一副可怜的样子说：“老师，你今天很累吧？我怎么觉得分开了好久似的？我好想老师，老师想我没有？”
“……哦，”李老湿没有回答，只是不自然地看下天花板，“我明天去店里接你吧。”
程烁眼睛一亮，嘴角越来越弯，忍不住傻笑出来：“老师你也想我了对吧？”
李老湿老脸一热，挣开往外走：“没有，我出去接杯水。”
“老师你绝对想我了！……”程小同学屁颠颠地扑上去不放手，两人跟连体婴似的从书房艰难地挪到客厅。（……）
当终于成功缩在李老湿怀里一起看电视时，程小同学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各种磨人，而是规规矩矩把头贴在李寻胸口。习惯于防守保卫战的李老湿反而有些不习惯了，有些迟疑问：“程烁，你今天……坐的倒很安稳。”
程小同学一脸忧郁地抬头，盯着李老湿的脸看了半天吐出一句：“老师，你今天是不是特别累啊，我突然发现你有黑眼圈了。”
“……”这几天李老湿在程小同学面前戴眼镜，一是增加威慑度，而是遮掩黑眼圈。所以说，骚年啊，此乃大误啊大误，黑眼圈什么的还是你搞出来的好伐？……心里吐槽着的李老湿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程烁立刻坐直了，昂起有些单薄的小身板说：“那老师我给你捶捶背吧，老师们得肩周炎咽喉炎什么的可多了！你可要好好注意身体！”
李老湿憋着笑点点头，背对着坐了，程小同学则半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给他锤背按摩。他的手法虽然有些生涩，但是力量不大不小的倒也舒服，李老湿闭着眼睛晃晃悠悠的差点睡着了。
程烁锤了好一会，手都酸了，于是又开始上手按摩，他一边捏一边忍不住嘟囔出声，语气有些懊恼：“老师我真想快点毕业工作了，现在什么都不会，能给老师分担点什么就好了……”
他声音细不可闻，但是闭目养神的李寻还是听见了。他心中一热，忍不住捉住程烁的双手，注视着程烁的眼睛低沉着嗓音说：“你现在就很好了——已经很好了。”他手落在程烁的头上，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就像抚摸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被李老湿这么专注的眼神一注视，再加上那温柔过分的嗓音和大手的温度，程小同学瞬间脸红了，结结巴巴说：“我很笨，老师才是什么都很好……”他紧张地舔舔嘴唇，闪着水光的润泽唇瓣在灯光下很是吸引人。
于是，很不意外地，再一次互通心意后两人很自然地靠近。再过一会，李老湿面无表情爬起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结冰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
李老湿扶额，擦，这黑眼圈看来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绝不逆，内牛，我果然黑化不来，换/变身的电影其实还是蛮多的……
觉得雷的孩纸不要不理瓦啊！如果大家觉得还好，下次更新还会有第二弹。
其实瓦还想了好多神展开的番外，以后有机会都写一写吧。
27、番外：换身记
故事的开始，已经是两人在一起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某个星期天的早上，程小同学迷迷糊糊地凑近，习惯性地想给枕边人一个早安吻。他还在睡梦状态的脑袋隐隐闪过一个念头：他怎么睡到靠边的位置了？平时都是老师睡边他睡里面的……
今天嘴唇碰到的触觉和温度都与往日不同，他一愣赶快直起腰，顿时瞪大眼睛，然后就险些惊叫出来——他居然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自己身边！他看见自己的身体露出的半个胸膛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这些痕迹他很熟悉，是老师留下来的。
他惊慌地低头，映入眼眶的是他很熟悉的修长有力的大手和麦色肌肤。他使劲拍拍脸，不会是还没睡醒做的噩梦吧？……
他的动作惊醒了枕边人，他看见“程烁”微蹙了眉毛，带着他熟悉的表情坐起来问：“程烁，几点了？……啊？？？！！！”
换身这种电影里常有的桥段，居然也落到了两人的身上，李老湿不敢相信地对着镜子观察N久，狠狠捶了一下墙，还是接受不了现实。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身躯蹭了进来，眼神有些可怜兮兮的：“老师，你别生气，也许明天就换过来了？”
“……”李老湿习惯性扶额，他看见自己的脸做出那种可爱的表情，怎么有一种呕吐的冲动？
程小同学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地弯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老师，我发现你顶着我的脸还蛮可爱么，皱着眉头，哈哈……”
看着眼前的“自己”做出从没有的举动，李老湿的额头青筋都快蹦出来了，半晌气恼道：“别笑！赶快想想怎么换过来吧！”李老湿内牛，程烁的后面某处明显还有残留的酸软感，他一想到这种感觉是自己留下来的，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商量了半天，甚至临时对着电脑的观音庙网页朝着观音大士连磕了三个响头，两人还是没有换过来。擦，临时抱佛脚佛爷不理你啊！
程烁倒是很新奇，顶着李寻的脸笑的很欠扁：“老师，我感觉离地面远了，视线都更开阔了！”
“……”
“老师，你的手好有力量的感觉，我能不能抱你一下试试，不对，是抱我自己试试？”
“……永远都别想！”
高中孩子的课自然是不能轻易耽误的，程烁看着暴躁状态下的“自己”，犹犹豫豫提出一个建议：“老师，要不我去替你上课？你替我上学？”
“……”最终，李寻看看钟表，无奈地接受了这一提议。高中孩子的课非常关键，他是不会随便耽误的，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到他的身体去呢。他思忖一下，正好到了复习课，由程烁带着把卷子讲讲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毕竟程烁六级都高分通过了。
两人在桌子上比比划划半天，把要交代的东西都写清楚了。李老湿的课周一只有上午两节，下午一节，倒也好应付。
到了楼下，李寻习惯性地开车门要做到驾驶座位上，程烁赶快提醒：“老师，我的驾照还没拿到手……”
李寻无语，然后关上车门：“那打的去吧，记得少说话，上完课就回来。”他话说完，就看到自己脸上咧开了一个灿烂的跟迎春花似的笑容，额头的青筋顿时蹦了出来，阴着脸强调说：“不准顶着我的脸笑的这么傻！”
程烁赶快收敛了笑容，作严肃状：“那老师也要记得多笑笑。”
交换了手机，背着程小同学的大书包，李老湿一路仰头寻找，终于在即将上课前赶到了相应的教室。他才进去，就看见前排的一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生很兴奋地朝他挥舞着手：“程烁，快过来！给你留着位置呢！”
程烁很细心地在本上画了一排卡通小人，分别标着他们的名字，这几个人都是他比较要好的朋友。李寻低头看看，嘴角抽了抽，果然画得像，那一脸芝麻的小人和面前的男生足有六七分相似。他知道这男生叫丁尚宇，于是强迫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慢步走了过去。那男生丝毫没有察觉到“程烁”的疏离，等他一坐下就熟稔地把手搭了过去，十分亲密无间的样子：“怎么来这么晚？”
李寻看看搭在肩膀上的手，眉毛不由拧了起来：“可能是轻微感冒吧……昨天没睡好，头有些疼。”
前面的两个女生听见了也回过头来，一个女生担心地问：“程烁，你现在不会还病着吧？看医生没？”另一个女生则迅速从小包里拿出一包薄荷糖递过去：“吃点这种糖可能会好些吧。”
看着周围众人充满关切的眼神，李老湿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程烁平时是这么受欢迎的吗？他感觉鸭梨有些大……
这边的微小动静很快传递到了教室的后排，李寻做无力状趴在那里闭目养神，但很快就感觉到了一个十分专注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后背。他扭头一看，只见后排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长得蛮帅气的瘦高男生正盯着自己。
那男生看见李寻回头了，朝他酷酷地点了一下头，连个笑容也没有。李寻一愣，也朝对方点点头。这时候讲课的教授已经进来了，李寻顺势回过头，手里暗暗把程烁画的纸条摊开了观察，上面那排小人高低胖瘦的都有，但显然没有一个和那穿着格子衬衫的男生像的。
这节是马哲课，头发半白的老教授讲的激情四溢的，但是下面的众人显然有些打不起精神。李寻看看周围书下放其他书的，玩手机的，涂指甲的，暗暗摇摇头——现在的大学生啊……李老湿低着头做沉思状，思想早跑远了。
说实在的，他挺担心程烁的，不知道程小同学当老师当的怎么样的……
李寻正跑着神，丁尚宇突然猛然用手捅了他一下，他惊讶地看过去，就听见那老教授在台上又叫了一声“程烁”。
李寻一脸茫然站起来，丁尚宇低声在旁面提醒：“老师问你多党制的优点和弊端。”李寻沉默一下，随口发表了几句还算中肯的意见，那老教授居然连连点头，还叹息着：“唉，每次上课都是程烁同学听的最认真，发言最积极，感悟最深刻啊！”
李老湿坐下，有些无语——他根本没举手好伐？看来程小同学不仅在学生中人气旺，在老师中也同样受欢迎啊……
手机突然震了几下，他打开，只见一条标注为“蒋延”的发来的短信——【说好下午东区篮球场见，你身体没问题吧？】
李寻看见这明显属于邀约的短信，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丁尚宇的痘痘脸已经凑过来了，还八卦说：“咦，你不会真要跟着蒋延学打篮球吧？啧啧，他教你可是不会留情的，忘了上次被他盖个大火锅磕的你一腿血的事了？”
他这么一说，李寻的眉毛皱的更紧了。半个月前，程烁的腿的确受了伤，当时只是笑着说他不小心摔倒磕的，难道居然是这个蒋延搞得？这死孩子居然敢骗自己！
李寻面无表情问：“他今天在哪里坐啊？”
丁尚宇指指后面，不屑道：“那小子总是最后一排，当然还在那里。”
李寻眼睛一扫，眼光落在之前那个瘦高的男生身上，他看见对方居高临下朝自己看过来，于是眼睛习惯地一眯，朝对方点点头。
中午跟着丁尚宇等人一起去学校食堂吃了饭，期间那几人都是说说笑笑的，李寻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只能继续装病装柔弱……
下午的课是主课，无论李寻多不喜欢，还是耐心地听完并且整理好了笔记——毕竟，程烁是个爱学习的年年拿奖学金的好孩纸。只是两人字迹不同，他要随时堤防丁尚宇探过来的芝麻烧饼脸，躲的有些辛苦。
下课后李寻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