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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父子 by:子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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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杰脸色灰败,但一双眼血红,呼吸里有浓重的酒精味,被人揪住衣领也无反应,脸上只是挂着一苍凉的苦笑。 

      张子期摇晃他:“曾杰,你胡涂了!你什么年纪的人了!为一个小孩子沉迷到这个地步!” 

      曾杰似有话要说,一张嘴,却涌出一口酒糟味的食物来。 

      张子期惊叫着后退,由得曾杰一个人翻江倒海地吐。 

      张子期怒骂:“你表达失恋的方法能不能有创意一点?” 

      曾杰吐完最后一口,无言地爬到张子期车子后座上去躺倒,他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开车了。 

      张子期把曾杰拉回家,什么也不说。 

      为了一个别人认为不值得的人,当事却愿意付出生命,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发生了,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设计的,如果一生不遇到那个人,也就算了,遇到了,就是大劫难,谁也不用笑话别人,笑得出来的,都是没遇到过的,遇到过的,都明白,你可以打败所有人,不能打败自己,同自己的欲望做对,那种痛苦,无人能抵挡,无人能忍受。 


      张子期把曾杰扔到床上,终于问:“是你的肉体需要他,还是你的灵魂需要他?” 

      曾杰一声不吭,吐了,他就知道自己醉了,醉了,他就不肯再说话,一个醉了的人最好不要说任何话,说出来都是出丑。 

      张子期叹息一声,曾杰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这么多年来,他隐瞒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取向,从未行差踏错,那些容易出纰露的场所,他从来不去,即使认识张子期与柏林,他也十分谨慎,知道是同好,也从未留下证据在张子期眼里,许多时候,张子期都怀疑曾杰倒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他只是好奇,现在终于知道了,曾杰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童癖。 


      张子期蹲下来:“曾杰,我问你,如果凌晨长大了,你还爱不爱他?” 

      曾杰忍不住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子期笑:“我的意思是,你倒底是喜欢凌晨,还是喜欢凌晨那个年纪的孩子?” 

      半晌,曾杰回答:“凌晨。” 

      张子期叹一口气,这样,不太卑鄙,可是,对于曾杰来说却更难解决。 

      张子期说:“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曾杰沉默。 



      第二天,曾杰清醒,看到张子期睡在他的客厅里倒是一愣:“什么时候来的?” 

      张子期道:“背你上楼的时候。” 

      曾杰扶着头,想起来:“哦,对。我出丑了?” 

      张子期道:“没有。除了呕吐,不过,喝多了吐出来,不算出丑。” 

      曾杰道:“我没说什么吧。” 

      张子期道:“嘴象你这么紧的人也少见了。” 

      曾杰沉默。 

      隐隐记得自己当日酒后驾车,绕着三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那时,心里有一团火,烧灼一样的痛,此愁无计可消解,内心交战不已,想去见凌晨,又深知此时去见只会被厌弃与蔑视。 

      理智与情感都无法取胜,他只得在凌晨的学校外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张子期来,他发现自己醉了,他还记得自己的原则,醉了的时候,一定要回家睡觉,什么也不可以做。他跟着张子期回家,什么也不说,喝醉了不说话也是他的原则。 


      现在,他似乎真的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说两句了,曾杰说:“酒后一时忘形。” 

      张子期问:“那个孩子有什么好?” 

      曾杰沉默。 

      张子期笑:“是啊,他有什么好,天下所有痴情男女都回答不了这一问。” 

      曾杰苦笑:“别胡扯,我不过是醉了。” 

      张子期道:“曾杰,你也是我见过的少数几个极有克制力的人之一了。” 

      不诉苦不抱怨不解释。 

      实不必多说,比如一句我失恋了,知道的人已经知道,不知道的人,再解释也是不知道。 

      张子期问:“凌晨住校?” 

      曾杰点头。 

      “你怎么会同意?” 

      曾杰轻声道:“他要求。” 

      张子期道:“我认识的曾杰应该不会这么做。” 

      曾杰笑了:“是,对别人,我不会这样做。” 

      张子期道:“他明白吗?” 

      :“我想,他明白。” 

      :“明白?明白还这样利用你?” 

      :“我想,他也明白他非如此不可。” 

      张子期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曾杰沉默。 

      张子期道:“你完全变了。” 

      曾杰再一次苦笑。 





      三十五,周末请回家 



      凌晨正躺在床上发呆,手机响,凌晨一边接一边想:“电话也该停了,话费迟早成问题。”耳边已响起张子期的怒吼:“凌晨,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说!” 

      凌晨愣了,张子期有什么话同他说? 

      这一迟疑,张子期已威胁:“你不想让我去你的学校谈吧?” 

      凌晨答一句:“我这就下去,你在哪儿?” 

      张子期道:“后门。” 

      凌晨自学校后门出来,看到张子期的车,走过去,张子期已经下车,揪住凌晨衣领,劈面给了他两记耳光。凌晨眼前金光乱闪,未待开口,已被张子期一把扔到车里。 

      张子期关上车门,自己去另一边,坐到凌晨身边,发动车子,一只手挂档,凌晨拦住:“去哪儿?” 

      张子期道:“送你回家。” 

      凌晨道:“我不回去!” 

      张子期冷笑一声。 

      凌晨说:“你开车,我就跳下去。” 

      张子期停下来:“跳下去?!跳吧,你看这回,还会不会有曾杰那种傻瓜来救你吗?一百多万治疗费啊!包什么样的包不到?救一条狗狗还会摇摇尾巴?” 

      凌晨僵住,张子期再一次挂档,凌晨打开车门,但被张子期拉住手臂猛地拉回车里。 

      张子期关上车门,手臂回来时手肘狠狠撞在凌晨胸口,凌晨弯下腰,张子期再一拳打在凌晨脸上,凌晨倒在玻璃上,张子期按下车门锁,挂档开车。 

      凌晨许久,才慢慢挣扎起来,开车门,打不开,终于慢慢倒在座位上。鼻子嘴角慢慢淌下血来,张子期扔过一条毛巾:“擦擦,别让你爸爸看见心疼。” 

      凌晨无言,擦去血,沉默。 

      窗外人屋树纷纷而退,凌晨流下了眼泪。 



      张子期问:“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凌晨静静地回答:“我没有选择。” 

      张子期道:“我知道,你没有选择!可是曾杰是真的爱你,你明白吧?” 

      凌晨道:“我明白。所以我一定要走。” 

      张子期倒愣了,差点没闯了红灯,他把车子停在道边,转过身来:“为什么?” 

      凌晨道:“人都是有感情,知道对方是真心,难免会动情。” 

      张子期半晌才道:“你爱曾杰?” 

      凌晨沉默。 

      张子期道:“你怕自己爱上他?” 

      凌晨道:“我不要做一个同性恋,如果你有弟弟,你会不会鼓励他做个同性恋?” 

      张子期道:“我会坚决反对!” 

      凌晨抬起头:“为什么?” 

      张子期道:“做绝大多数人眼中的怪物,会令人崩溃。” 

      凌晨点点头:“首先,我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张子期狠捶一下方向盘,咬牙半晌,终于疲惫地把头抵在方向盘上。 



      如果凌晨是你的亲人,你会要他怎么做? 



      可是张子期是曾杰的朋友,他抬起头来:“凌晨,你不会回到曾杰身边了?” 

      凌晨眼神茫然,半晌道:“会吧,如果我需要钱,我会回去找他,求他,总比求别人好。” 

      张子期咬牙切齿:“卑鄙!” 

      凌晨苍茫地笑:“是啊,午夜梦回,经常觉得自己身上沾满粪便,污秽与恶臭已浸透到灵魂中去,洗也洗掉。我管不了那许多,我怕死,我要活下去,好好活着,肉体舒服,灵魂——灵魂只要不痛就好,快乐?你快乐吗?谁快乐?” 


      张子期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抑制住痛欧他的欲望:“靠,你这个——”张子期咬住后面的话,他是个暴脾气可不是泼妇,那句恶毒的话他骂不出口,强咽下去痛骂,半晌,张子期终于平静下来:“凌晨,如果你的不能回应曾杰的感情,至少你不要用虚假的感情来哄骗他,你的生活费用,我可以负担,肯定不会有曾杰给的那么多,但是你不用付出代价。你去告诉曾杰,从今以后,你不想见他!” 


      凌晨沉默。 

      张子期道:“凌晨,你有点良心。” 

      凌晨坐在车里,张子期不明白,他不舍得的不止是钱,如果是逼不得已,他不得不回去哀求,不得不接受爱抚亲昵,至少他可以有借口原谅自己。 

      凌晨过透玻璃看着路上行人,这些人的看法同他有什么关系呢?是谁关心他爱护他,是谁给他付学费买衣服,谁会为他落泪,谁会担心他想念他? 

      可是感动依赖是不是爱?永远被人看被曾杰的小东西,就这样陪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也许在未来日子里他不会遇到更好的人更好的事更好的生活,可是现在就剥夺他遇到别的人别的事的权利,他不甘心。 


      凌晨终于回过头来:“好吧,先付钱。” 

      张子期几乎笑出来,从没见过人卑鄙得这样直接坦白,这样近距离看到一个卑鄙小人,真是一种荣幸;可是同卑鄙小人办事真是爽利:“好,凌晨,好样的。”真他妈有勇气,真他妈说得出口。 


      张子期拉着凌晨去银行,立刻办了一张卡,然后拿出自己的卡,兑了一张国债,存到凌晨卡里:“十万元,三万是你三年的生活费,四万是你大学生活费,三万是你的大学学费,你自己打算好。” 


      凌晨为他那轻蔑语气刺痛,一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可是,人要活下去,一定得有钱才行。 

      生活给他一滩狗屎,他只得吃下去。 



      张子期又把凌晨拉到曾杰楼下:“去吧,你说了什么,我会问曾杰的。” 

      凌晨推开车门,他整个手掌都觉得麻麻的,所有知觉都似隔了一层布感觉到的。 

      在走廊里,凌晨停下来,靠着墙,忽然间没有力气再走下去,如果可以,他希望死在这里。凌晨深呼吸几次,慢慢爬上楼,好,他要去解开自己与曾杰。 

      凌晨打开门,闻声出来的曾杰呆站在大厅中央,脸上一个惊喜放下心来的微笑。凌晨沉默了一会儿,在对方微笑与惊喜时给他心口一刀吗?曾杰看到凌晨迟疑铁青的脸,已经明白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温和地微笑:“你回来了。” 


      凌晨站在门口不动,客厅里光洁敞亮,门斗有点暗。暗沉沉中凌晨的面孔象个悲怆天使。 

      曾杰呆住,空调的冷气不断地侵袭过来,曾杰觉得半边身子越来越冷,他却动弹不得。 

      凌晨眼圈红了,他试圈冷笑一下,却惹得泪水盈眶,他沉默一会儿,轻声道:“我回来告诉你,我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也不回来了。” 

      曾杰呆在那儿,这,就是最后结局了吗? 



      三十六,我们不是天使(结局A) 



      这就是他苦苦爱恋的最终结局吗?曾杰轻轻闭上眼睛,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力气,他就象一个被打怕了的人一样,只想缩起来,团成一团,抱住头,大声哭泣:“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想象中的哭泣,令曾杰慢慢放松,他的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哦,是吗。好吧,好的,好。” 

      好,就这样结束吧。 

      曾杰想起在医院里,看见凌晨的指尖被刀子划破,他很理解,人在疼痛难忍时,只想结束痛苦,代价无所谓,如果死亡可以结束心痛的话,曾杰的内心有一个不小的声音,渴望地说:“让我去死吧。” 


      可是曾杰只是微笑:“凌晨,你是自由的。” 

      凌晨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那种麻木的感觉更加浓重,这肉体好似一具傀儡,一具受他操纵却不被他感知的傀儡。 

      我多么想留下来陪你,可是,我真的不爱你,即使我是爱你的,我也不要同你发生那种为世人所不容的事。 

      凌晨微微抽动嘴角,然后一句:“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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