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与小何的两三事作者:快活道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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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哥你就乖乖看著,不要捣乱啊!”右手的何妈妈都看不过去了。
“你走远啦,老出乌龙一点都没意思。这样赢小许的钱怎麽好意思!”何姐姐也嫌弃他了。
我忙对何姐姐陪笑著说没关系的,输了就是输了,大过年的只是找乐子嘛,一面跟著何妈妈赶何显,“拜托去看电视行不行?”
何显纹丝不动,屁股坚定地黏著凳子,“我不走。他的赌资我来出行了吧!”
“那大哥我让你吧。”我缓慢地站起来,果然被何显拦住了。
“坐著坐著,我就看看,不摸了行吧?”何显好不容易才把我劝上桌,我就想他不会让我离席。
现在我正玩得起劲,让位只是做做样子,赶紧继续开战。几轮摸牌下来,我差一张就可以胡了,满怀希望地伸手摸牌。
“等一下!”
一听这话,我们三个齐齐朝何显甩出眼刀,只有左手的大胡子姐夫还保持淡然。
“这张牌……”何显感到一阵杀气,“你好好摸,我有预感可以胡。”
三人满意回头,盘局继续。
没有何显的干预,我开始连连胡牌。但在最後关头却被一声不吭的大胡子姐夫赢了过去,绝杀三人成了最大的赢家。
赢家惯常是要出血的,何显姐姐不依不饶,最後大胡子姐夫许诺回去给她买首饰,这件事才能善了。
虽然不比除夕的团年饭,大年初一的晚饭依然丰盛。大鱼大肉要过了小年才消停。加上何显家人丁兴旺,整个饭桌特别热闹。
主位上的何爸爸拿著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吃著,身上穿的新衣是那天我陪何显去买的。何显姐姐给他夹了一个肉圆子,何爸爸筷子戳了半天也没吃一口,何妈妈看出端倪,啪一声把筷子放到桌上。
“又吃零食了是不是?正经饭不吃老爱吃这些没营养的!”她训完何爸爸,又转向何显,“叫你不准再给你爸买这些,你偏不听,怕我看见还偷偷给他藏到屋里。”
“吃点零食又没什麽,爸又不抽烟喝酒,既然喜欢吃零食就多吃点嘛。”何显反驳著,看我喜欢吃腊肉,长筷子一夹,几片几片地往我碗里运输。
我偷偷踢了他一脚,低声说:“够了够了!吃多了塞牙!”
何显嘿嘿一笑,换著给我运输酥肉。
何爸爸埋头把肉圆子戳烂了,何妈妈的数落也停了。他起身夹起鱼尾巴放到何妈妈碗里,“你喜欢吃。”
何显小学六年级的缺牙妹妹正一本正经地跟她高二的侄子说:“懂不懂?这就叫爱情!”
晚上他们要去田里放烟花,我昨晚没睡好,白天时候精神很好,晚上就撑不住了,叫何显和他们去了,自己回客房睡了。
还是二楼同样的位置,依然能闻到粮食的馥郁,这次还多了些肉圆子油炸过後干干的香味。
外面烟花绽放,让房间忽明忽暗,我在炸裂声中昏昏欲睡,声音消失後还有些不习惯,好久才适应了安静,身体放松继续昏睡。
门锁响了响,我挣扎不起来,有人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从旁边抱住我。
“睡著了吗?”何显问著,有只手在摆弄的前发。
“没有……”我含含糊糊地说。
感觉身体凑近了,额头蹭了蹭我的,“为什麽今天要过来?”
“嗯……”我迷糊地应著。
我听见轻轻的笑声,手不知不觉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摸到火热的皮肤。我头抵到宽阔的胸膛上,睡意好浓。
“认真点回答我,为什麽过来?”说话时热气喷到我脖子里,好不舒服,我抬头寻找著,擦过下巴,咬住了他的嘴巴。
咬紧点,他就不能说话了。
我是那样想的,却被一条舌头钻进了嘴里,开始扰动,纠缠我昏迷的舌头,口腔一阵酥麻。我忍不住扭动著身体,摸著他腹部的手下意识地四处蹭。
“今天不要玩这个,今天不……”有点喘的声音,舌头放过我的嘴巴後,耳朵又被湿漉漉地舔著,接著一阵刺痛,坚硬的牙齿咬了耳朵一口。
我终於清醒过来。看著两人赤裸的胸膛,有些羞赧。闭上眼睛就想埋到他怀里装睡。
“清醒了?”何显阻止了我装睡的举动,扳正我的脑袋正对著他,“认真一点回答我,今天为什麽要过来找我?”
我定定地看他,脸上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严肃,不是工作时候淡漠的严肃。而是紧张,都藏在其中的那种严肃。英俊的脸庞,那双眼睛明亮得像夜空中期待黎明的星星。我感觉热血,慢慢冲到脸上。
“我……”开口想说话,却是无声的呢喃。不敢清嗓子,怕打破这一刻的温暖。只好眼睛一闭,凑上去亲吻何显的下巴。
“是喜欢我吗?”何显扯开我,直直地看进我眼睛。
我脸发烫,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翻身跨到我身上,亲吻密集地落了下来。
“我爱你。”
我也是。我心里反反复复地说,我也是。
最後我们依偎在一起。靠在宽阔的胸膛里,睡意开闸再也不能阻挡。
迷糊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呢喃,“大年初一在一起,一整年都不会分开。”
10 和往日说再见
18
大年初二才想起没给我妈说,赶紧打电话过去。
我妈说我是去看女朋友了吧。“给我和你爸说一声再过去呀,都不知道父母会担心吗?”
我心虚的连连称是。
“大年初一就不在家,一整年都很少会在家了。没想到你一转眼就这麽大了。”
不是吧老妈,怎麽你也这个论调?
我们待到年初四才走。何显若不是第二天就要收假,每天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他才不会走。
离开时何妈妈把我拉到一边塞了个红包,我赶紧推拒,白吃白喝就不说了,拜年的礼物都不带点,反而还要拿红包?跟城墙一样厚的脸皮都会羞耻。
但何妈妈坚持要给我。这几天相处久了,知道她其实是个暴脾气,也不敢坚持太久,就接了过来。
回去是大胡子姐夫送我们,还带著酥肉腊肉这些干货。我在何显公寓住了一天,他上班,我也就回家去了。
每天电话联络的比以前更频繁。从前和他打电话,只是觉得心里舒服,从来没有现在这麽甜蜜的感觉,两个人傻笑著都能笑个半小时。
我绞尽脑汁找机会过去住,但因为过年,大多数时候要串亲戚。分离却让彼此更加想念,每次见面就窝在一处,我抓起他的手啃一啃,他揉揉我的头发,我再去挠挠他的痒。
我们乐此不疲地玩著幼稚的游戏,最後缠在一块儿,嘴对嘴用鼻子呼吸,只想这一刻能延续到永远。
终於等到驾校开学,跟家里借口说住学校方便,乐颠颠地住进何显公寓。不是客房那间,而是卧室。
可以一直相处这件事,刺激著我们的神经,两人兴致高昂,何显一回来就把我剥得精光,埋头含住我的乳头。
无力地挣扎著,“别……别,还没洗澡。”
何显放开了我,开始剥他自己,“一起去洗。”
与方乐道别後,何显带我去他新发现的店子去吃完饭才回去。一路上都没说话让我觉得压力有点大。进门看了会儿电视,我削好苹果,切到盘子里讨好地端到他面前。
他看了我半天,才赏脸地用牙签叉了一块。
“旧情人啊?”
我就知道是这个事。赶紧撇清,“哪有!”
他丢下牙签,手伸来钳住我的下巴,“脸都红了是怎麽回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觉得脸烫,“气的!”
“气什麽?” 他凑过来挨著我耳朵问,热气就喷在我脸上,痒痒的。
“气、气你乱想!”
我不知怎麽有点结巴,他却在我耳边呵呵呵的笑起来,“最好真是我乱想。”
说完就含住我的嘴巴。
本来气著想拒绝,舌头却怎麽都逃不过他的缠绕,最後我只有放弃,脑子里一片空白。
嘴唇分开後,何显的嘴皮有点红肿,我猜自己也差不多。他捧著我的脸,用手指轻轻摩擦我的罪臣,“我明天要出差一周,要守好妇道。”
“乱说什麽!”我往他背上呼了一掌,然後搂著他的背主动凑上了嘴巴。
第二天一早何显把我送到学校就走了。我来得有点早,学车点还没人,还好方乐没过一会儿就出现了。
“来这麽早?”我有点惊奇,方乐高中时就喜欢睡懒觉,基本上都是踩著铃声进教室那种。
他笑了笑,没回答,反而问我吃早饭没有。
我当然吃了。只要在何显家住,一天三餐顿顿都不会落下。
“刚才的是昨天那个人吧,怎麽你会从他车里出来,没住学校吗?”
我没想到会被他看见,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回答。还好他没追问,两人沈默了会儿,他就说没吃早饭,让我带他去。
下午刚学完车,何显就打电话来了。他倒真是算得准时间,我握著电话见方乐在和教练说话,就找了个僻静地方接了。
“怎麽这麽迟才接电话?我差点就挂了。”
“才下课。你倒真是算得准时间。”
“那是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人称神机妙算的何大仙是也~”
“哈哈哈我看你是何神棍差不多!好了好了,今天又去哪里旅游了?”
“什麽旅游啊,我这是正经地出差好不好!”
……
我们两个又在电话里扯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地挂断。没想到一看通话时间都10分锺了,我赶忙想回去找方乐,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他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我。
“那个男的?”
我艰难地点点头。
“你男朋友?” 我全身一震,大脑一片空白。片刻後抬头看他,却分辨不出他是什麽表情
;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一时间气氛也冷了下来。
“走吧。”他最後这样说,迈著腿走到我边上。
我刚松了口气,却又听他说:“没想到你喜欢男人。”
松开的手又握紧了,短短的指甲抠进肉里,我停了下来。
他也跟著停下来了,可能见我脸色不太好,率先开口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会谈恋爱。”顿了顿又有点叹息,“在我心里,感觉你一直是高中时候那种单纯小孩的样子。”
我很想跟他说他错了,我对他从来就不单纯。却又没办法这样说,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说,莫名就有点生气,“我也感觉你是永远不会属於任何人的那种人,但实际上你却交往了女友。”
我早猜到他有女朋友,每次他在电话里对她甜言蜜语都没有避开我。
看他一时语塞,我想果然猜对了,心里却有点酸。
他突然走近我,直直地看进我的眼里。
“是不是我没有女朋友,你就会和我在一起?”
我想躲开他的注视,却被他抓住了手,“如果你答应,我不会再和别人在一起。”
说不出话,心里慌乱得不行,他又问著可不可以,脸已经凑过来想吻我。
我晨读时经常偷看的英俊的脸,偷偷在幻想里抚摸过千遍的嘴唇,曾经那麽渴望的一个人……
我最後,伸手推开了他。
晚上我没有去何显的公寓,回了寝室。
因为家在本地,寝室里并没有太多东西,但翻了半天却怎麽也没找到那本书。
看著满地狼藉,我终於疲惫地爬上床,心里不断地说平常心平常心,结果躺了没一会儿又爬下来重新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就这样爬上爬下两三次,终於受不了,拿著包打算回何显公寓住。
拧开门锁,最後望了一眼寝室,突然在室友的书架上看到了那本书。
我过去把书抽出来,打开,里面夹著张照片,上面两张既呆且傻的笑脸。我进厕所找了个金属盆,拿了打火机把照片一角点燃,丢进了盆里。
火焰在眼前跳动,冒出阵阵黑烟。我猛地伸手把照片夹了起来,丢地上把火苗踩灭。
照片只烧掉了游乐园吉祥物的半边身子,两张呆傻的笑脸还晃在眼前。
“都说是平常心了,烧照片这种过激的事情就不该做了。”心里这样想著,便把照片夹紧书里,带著赶了末班车去了何显的公寓。
进了卧室便扑到床上。上面隐约还有何显的气味。
我抓过他小白兔花纹的枕头,把脸埋了进去。
何显,我算是很对得起你了吧?
19
第二天我磨蹭著并不想见方乐,但驾校又不能翘,只好硬著头皮去了。
幸好方乐见我什麽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让我松了好大一口气。
结果下课後,方乐把我叫住了,说要送我回寝室。
“我今天不住寝室,”我坦白地回答。
方乐看起来有点吃惊,“那个人要来接你?”
不习惯对方乐撒谎,我下意识转开了头,“嗯,你有什麽事这里说吧。”
他表情看起来有点受伤,“其实我从毕业时候就发现了,昨天的事……”
“是开玩笑的吧。”我赶紧打断他。
“不……”
“是开玩笑的吧!”我语气坚定地望著他。
方乐被我看著,半晌苦笑著,“是开玩笑的。”
之後我和方乐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